作者:辰東)
山莫大于之,史莫古于之!
這就是泰山,在上古年間,它不是找個樣子,高也不知有幾萬丈,登泰山而小天下并非力言。
山體上,多摩崖石碑,此山就是一段歷史,講述的秘辛與古事等若L部史書,可惜一切都變了。
葉凡靜心傾聽[百訃度遮天吧快速更訃新與你分享],大有收獲,他這么多日子以來跑了很多藏館,閱讀了很多孤本,以冀了解上古,可惜都沒有涉及到修行界。
此時聽到幾名年輕人述說,他暗自點頭,了解到了一些情況,最起碼他將介入到另一個世界了,超脫凡俗界。
所謂的修道者大會,似乎規模很大,看這幾人如此在意,都想有一番作為,以突出的表現進入上清與靈寶的密地。
葉凡啞然,這幾人雖是道教弟子,也還算杰出,但離核心還遠,修行界有自己的律條,無論在哪里都有等階。
無論是上清派還是靈寶派都有自己的密地,凡人不能接近,唯有核心成員才能入內,不用想也知道,而今地天地干涸,那里一定是是洞天福地,可加速修行。
這四人都化開了苦海,天姿都不凡,離命泉境界不遠矣,是正統大教弟子。
按照他們剛才小聲議論,被認可為核心弟子才是關鍵,妙處諸多。
“我們走吧,出行名山大川,雖然能陶冶心境,但還是得修行。”幾人結伴而行,一起向泰山下走去。
“幾位道兄請留步。”葉凡從后面趕來,笑著與他們打招呼,想一路同行。
這幾人自然驚異,全都莫名的看著他,葉凡自稱是一個散修,家傳有限,對當今的修行界不甚了解,想與他們同行,一路請教。
一個陌生人加入進來,幾人自是有點抵觸,并不情愿。就在這時,另一人上山,見到幾人連呼對不住,言家中有事來晚了。
幾人都不快,他們要閉關去修行,告訴來人,說葉凡是一個散修,與他一樣,可以帶其走一走,說罷就匆匆下山了。
葉凡摸了摸下巴,沒有想到這么不受歡迎,那四人根本就不想與他有交集,不過這倒也是,他來歷不清,人家要苦修,自不愿理會。
后趕來的人叫過郭真,家住泰安,就在泰山腳下,真是一個散修,這個人倒很熱情,與葉凡有不少共同話語。
葉凡覺得這個人還算不錯,真性情帶著樸實,有什么說什么,并不做作,頗有道性自然之感。兩人一同下山,邊走邊談。
郭真道:“葉兄也是散修,那我們可真是有緣了,我也是不經意間才走上這條道路的。”
他并沒有加入過什么門派,只不過有個爺爺愛讀古書,由此而導致他引上了修行路。當年破四舊時,什么怪力亂神都要被打倒。他爺爺當年還年輕,在那個年代見到從各家抄出來很多古冊,都將集中在一地銷毀,就偷偷藏下了幾本最古的。
“你就看那幾本古籍,走上這條路的?”葉凡笑著問道,這還真是有點戲劇色彩。
“我是當志怪小說來看的,覺得上面講的一套一套的,常年翻覺得有些道理,又一次半夢半醒間卻真的見到了體內的苦悔……”
郭真的修行路,可以說真的是沒什么波瀾,不經意間見到了人體第一秘境,此后他百般嘗試,終于才清醒的狀態下又見到了一次,就此才堅定了念頭。
他爺爺將那些書都快翻爛了,這么多年來也沒有什么成就,倒是他偶然有了思感,最終邁出了一小步。
至于他爸,典型的知識分子,要不是知道那幾本書是古籍,還可能是孤本,很有價值,估計早就看不順眼給燒了。
“你家里人知道嗎?”葉凡問道。
“這種事怎么說的清。”郭真搖了搖頭,并沒有對其父母說,倒是跟他爺爺聊過,將老頭子給激動壞了,告訴他以后有成時一定要度他。
葉凡仔細看后,郭真個人資質絕對沒話說,不然也不可能在這末法時代自行摸索出修行的門徑來,要是在北斗的話真的會成為一教之尊。
他開了輪海,命泉絲絲縷縷,有一道道靈氣沖出,眼看要踏入命泉境界了,比剛才的幾人還高上一線。
當葉凡來到他居所后,立時知道他為何能有這樣的成就,果然在而今能走上修行路的都有一點機緣。
這是一個很破舊的別墅,看樣子能有年頭了,都快又一次被拆遷了,地處郊區,相鄰泰山,景致等很好。
葉凡懂得源術,可觀地脈,能清晰的見到,陳舊的別墅坐落在地脈上,有地精上涌,泰山氣蒸騰,也正是因此,才讓郭真有了修行的可能。
他說他爺爺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倒賣過古董,當年著實存了一筆錢,因此才能邁上一棟別墅,一直在這個地方養老,而他也有大半時間都住在這里。
兩人談的很投機,郭真告訴了葉凡很多事,都是他目前想知道的,剛才那幾人都是真正的道教大派弟子,有時未免有些傲,對他們這樣自己摸著石頭過河的弱小散修不愿結交。
“上古的大神通者都不在世間了,你知道都去哪里了嗎?”葉凡問道。
“這個我真不知,上古不可談,連那些大教子弟都不了解,不過也能猜到一些,不外乎是元氣干枯,神通不能顯了。”果真道。
而后,他說了當今的一些教派,都是葉凡所想了解的。
道教分支很多,郭真說了不少,他提到了上清派、靈寶派、太一道、神霄派等數十個門派,都是當今很強大的傳承。
此外,他還特別提到了蜀山劍修,這一脈很神秘,主攻伐,常人接觸不到,就是修士也很難尋訪他們。
另外,還有更為神秘的昆侖,從這個地方走出來的修士都有很大的來頭,道行極高,少有人敢惹。
葉凡心思電轉,難道是橫貫青藏與新疆的昆侖山脈?他尋找靈山時,曾接觸到過那里,可并沒有發現特別之處。
至于佛門,而今雖然名山大川都有廟宇,但真正的修行者少見,郭真也不是很了解。同時他也說到了妖修,有上古大妖血統存世,大夏龍雀、天麟、朱凰等是負有盛名的幾大妖神族。
葉凡很想去這個教派走上一遭,但是郭真搖頭,每一個教門都很神秘,誰也不知道真正的密地在何方,天地變了,精氣干枯,各教僅存的凈土自然要保密。
葉凡對妖族很敏感,他想深入了解,因為種種跡象表明,死去的龐博必于妖族有關,幾大大妖神血統雖存世,但都很低調,更為難尋。
“修者大會時,想來這些人都會出現吧。”
郭真聞言點頭,他也聽說了,修道者大會將要開啟,可他同葉凡一樣,是一個散修,根本不可能有人通知他,不甚了解。
“這樣吧,我們跟著那幾人,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葉凡笑道。
郭真苦笑,他與那[百訃度遮天吧快速更訃新與你分享]幾人交情不深,而這次因為遲到,更是讓那幾人不快,與他這個散修交情淡如水,多半會觸霉頭。
“無妨,我們遠遠的跟著,不用理會他們。”葉凡道。
郭真想了想點頭同意,他也想去修道到會見識一番,不知道那幾人的門派的密地,但卻知他們幾人的修行地。
最終,兩人一路跟了下去,在中途就追上了那四人,一路南下,到了武夷山,途中聽那四人說起,將去靈寶派故地。那里有名宿逗留,亦有年輕一代的驚艷人物聚首,要去湊個熱鬧。
葉凡一聽自然很感興趣,與郭真遠遠的跟隨,并不施力,悠閑而行,沿途一路賞景。
“江西可真是一處修行之地,不想又到了這里。”葉凡嘆道。
靈寶派故地就在閣皂山,是武夷山西延的支脈,逶迤綿延二百余里,古竹蒼松,峰回巒復,景色優美。
葉凡對這個地方很感興趣,因為閣皂山又稱葛嶺,是道教一處重地,靈寶派的祖師為葛玄,乃是葛洪的叔祖。
葛洪著有《抱樸子》,為東晉時的道教領袖,驚才絕艷,曾在其著作中提到過九秘,葉凡回來后曾認真查詢。
其叔祖開創靈寶派后,葛洪將它發揚光大,震懾天下,他在此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而今靈寶派雖然已經另覓密地,撤離這里,但多半還會有什么遺痕。
閣皂山,霞蒸云蔚,引絮含煙,如走進了一幅畫卷中,這里流泉飛瀑,山青峰秀,靈秀內斂。
“靈寶派也談不上舍棄了這里,山中多道觀,外門弟子大多在此。”郭真解釋,他認識的那四人有一人就是出自這里。
“這個地方不錯,看來史書中的記載沒錯,葛洪真的在此長居過。”葉凡點頭,進入閣皂山后,他體味到了一種玄而又玄的氣機,有法力通天的大人物在此留下過道痕。
“消失了,他們竟然消失了!”郭真吃驚,盯著山脈深處,露出不解與吃驚的神色。
“有些意思,而今天地干枯的情況下,這里還能有這樣一處妙地,真是不凡。”葉凡微笑,帶著郭真前行,很快就來到了一座青山前。
“前方沒路了,你這是干嗎?”郭真大驚,因為拉著他登上一座請巒,竟要踏下懸崖下。
“不用怕。”葉凡道,光華一閃,他們進入了一片奇異的環境中,白云繚繞,幾座斷山并立,非常廣闊,上有不少道觀。
這里古松生長了也不知幾千年,老藤爬滿山崖,像是與外界隔絕,靈氣濃了不少。
“靈寶派的外門弟子應該就是在這里修行,不然怎么可能會有那樣的成就呢。”葉凡道。而郭真則充滿了驚奇。
“來者何人?”一個老道士出現,詢問他們。
“我們是散修。”郭真答道。
“咦,是你們,怎么也來了此地?”剛進來那四人還沒有登斷山,見到他們很驚異,有些不解,同時帶著一絲不快。
“這個地方可不是誰都來的,這次是一個小型聚會,來的都是名宿與驚艷的弟子,不允許沒有道統的人入內。”其中一人嘴角帶著一縷椰愉。
“是的,此乃靈寶故地,等閑雜人不得入內。”另一個年輕人開口。
老道士亦點頭,道:“這是我靈寶派一處重地,并不對外開放,除卻邀請同道交流外,唯有前輩高人可以來此,一般人不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