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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只要功夫深

  三人便在這靜室之中長談,不過多數時候都是楊過和李莫愁在講,小龍女靜靜地當一個傾聽者。

  李莫愁或說說江湖中的奇人異事,或講述自己這十年來的經歷。而楊過呢,則時不時的來一段前世有名的笑話,博佳人一笑。

  只是李莫愁如今身子虛弱,沒過多久便堅持不住,覺得困頓無力,便先去睡了。

  李莫愁去休息后,小龍女很是好奇他們二人是如何認識的,楊過便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小龍女靜靜的聽完,嘆了一口氣,道:“這些年真是苦了師姐了,如今往日的恩怨已經了結,也算是有個好的結局。只是她之前濫殺無辜,卻是不該。”

  她然后又從頭到尾仔細的打量了楊過幾眼,稱贊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如此有情有義,也是難得。”

  楊過嘿嘿一笑,道:“當然,我是真男人,不是臭男人,自然有所擔當。”

  小龍女笑笑:“是真男孩才對。”

  旋即又道:“只是你年紀這么小,為什么會有如此厲害的飛刀絕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我并不會‘小李飛刀’,但是我還可以出手兩次。”

  楊過伸出兩根手指,眨眨眼道:“你可以這樣理解,有一個高人將他畢生功力傳給了我,讓我能用出三次‘小李飛刀’。三次過后,就再也不能發出‘小李飛刀’了。”

  小龍女點了點頭,不禁感嘆道:“當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時間不早了,你隨我來。”

  楊過跟著小龍女去到另一間石室,剛一進屋便有一股冷氣將他全身包裹,再看前面,有一座散發著淡淡幽光的石床,寒氣便是從那石床上冒出。

  “這應該就是古墓有名的至寶,寒玉床了。那這間屋子,不就是小龍女的閨房?”

  楊過想到這里心中一喜,然后就是左看看,右瞧瞧,只片刻間便把這間屋子瞧了個便。

  因為這屋子實在沒有其他值得關注的地方,簡單來說,這屋子里除了一張寒玉床,幾座燈臺外,再無其他。

  “今后你便在這床上睡覺。”

  小龍女道。

  “龍姐姐,這床這么冷,你卻叫我睡在上面,是不是有什么好處啊。”

  小龍女轉頭看了他一眼,道:“你果然很聰明。這床名為寒玉床,乃是當年祖師婆婆于極北苦寒之地,挖出數百丈堅冰之下的寒玉制成。你若是睡在上面,第一年抵得上常人十年,第二年抵得上常人三年。待到第三年,徹底適應床上的寒冷之后,便再無多少用處了。我與師姐都已適應它的寒冷,睡在上面也無用處,正好便宜了你。有了它,你只需兩年功夫便能打實基礎,若是天資絕佳,不出十年,便能躋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楊過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這寒玉床就前面兩年有用處,難怪書中小龍女睡了十幾年的寒玉床,內力比起金輪法王這樣的絕頂高手卻是差了一大截。”

  他一下蹦到寒玉床上,在上面滾來滾去笑著道:“原來這床這么寶貝。”

  不過只過了片刻他就顫抖著牙關道:“不過這床也實在太冷了。”

  小龍女笑了笑,抬手兩次揮出,兩枚飛鏢插在石室兩側,其間有一段白綢將飛鏢相連。她輕輕一躍,橫臥繩上,竟然以繩為床。楊過呆呆的看著她,這睡繩子的功夫,便是他早已在書中知曉,此時再看仍覺得驚奇。

  他初時只是覺得這功夫神奇看上幾眼,待到后來,卻是被小龍女天仙一般的美貌所吸引,目光久久流連那如皓雪般的臉龐,一時間竟癡了。

  小龍女見他一直這樣看著自己,只覺得面頰發熱。她俏臉一紅,真如異花初胎,美玉生暈,明艷無倫。

  她右手一掌揮出,掌風所至,燈火盡熄。

  屋內登時暗了下來,黑暗中楊過回過神來,聽得她身上衣衫輕輕響了幾下,似乎翻了個身。

  “嘖嘖,她凌空睡在繩索之上,居然還能隨便翻身,真是不可思議。”

  楊過心中暗奇,運功抵御著身下的寒氣,道:“龍姐姐,你這睡繩子的功夫真厲害,可不可以教我?”

  小龍女道:“這本事算的甚么,你要學我日后教你便是了,現在給我好好睡覺,不許再說話。”

  “哦。”

  楊過應了一聲,專心運功抵御身下涌起的寒氣,再也不說話了。

  “在這床上需得時刻用功方可避免寒氣侵襲,只是如此一來不知要到何時才能睡下。”

  楊過如是想著,靜靜運功半個時辰后,竟發覺體內真氣無需自己控制便能自行運轉。

  “原來如此,當真神奇!”

  楊過心中贊嘆不已,旋即閉上雙眼,安穩的睡下了。

  待到第二日,楊過醒來時,屋內已不見小龍女人影。他翻身下床,依著昨日來的路線出去。繞過三個通道出來,楊過便看見李莫愁正與一個年邁的老婆婆有說有笑,心知這便是將李莫愁與小龍女從小照顧到大的孫婆婆了。

  “姐姐。”

  遠遠的喚了一聲,楊過向李莫愁走去。

  “你醒啦。”

  待到近時,李莫愁笑了笑,牽著孫婆婆的手道:“這是孫婆婆,對我有養育之恩,以后便也是你婆婆。臭小子記住,可不能調皮惹孫婆婆生氣,不然看我不教訓你。”

  “嗯嗯,我知道了。”

  楊過連連點頭,很是乖巧的向孫婆婆行禮道:“楊過見過孫婆婆。”

  “好,好。”

  孫婆婆臉上笑容不斷,抓著李莫愁的手道:“十一年前你被小姐驅逐下山,沒過多久小姐又離開人世。古墓古墓,原本就沒有幾人,你與小姐走后,這古墓便只剩下我與龍姑娘二人。龍姑娘性子清冷,一日也說不了幾句話,這古墓便真的像一座墳墓一般,再沒有一點生氣。現在你回來了,還帶著這么一個乖巧的小伙子,好,好啊。”

  三人又聊了幾句,孫婆婆見時間不早了,便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把飯菜做好。”

  楊過聞言站起來道:“婆婆,我來幫你吧?”

  孫婆婆笑著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你就在這玩吧。”

  她又怎知楊過有著一手好廚藝,只當他人小心善,不愿見老人家忙活。

  “那好吧。”

  楊過見狀只得點頭。

  孫婆婆走后,李莫愁湊到楊過耳邊,輕聲道:“臭小子,方才我叫小龍女傳你玉女心經,她不肯。”

  楊過沒有說話,心中卻在吐槽:“廢話,當然不肯了,你要學她都不肯,更何況是我?”

  接著他又聽李莫愁道:“所以能不能學到我古墓派最厲害的武功,就要看你自己了。”

  楊過好奇道:“看我自己?那我要怎么做才行?”

  李莫愁笑了,但她的笑容楊過怎么看都有一種陰險的感覺。

  接著便聽她道:“你只需要每日纏著她苦苦哀求,她吃飯時你求她,她練功時你求她,她睡覺時你亦求她。我師妹心腸極好,這樣不出幾日,或許她一心軟便將玉女心經傳予你了。就算短時間沒有用處,但是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只要你一直堅持不懈,就算是堅冰也能被你融化。”

  楊過聽清后大叫了一聲:“什么?這么不要臉的辦法,你叫我怎么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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