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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直闖顧家

  、傻飛)只可惜,江南的勢力,錯綜復雜,盤根錯節,根深蒂固,自己一個外來戶,想要控制這里,談何容易?江南還是東林黨、復社的大本營,他們本身既是天下士子的代表,又是利益群體的代表,他們不可能心甘情愿的交出自己的財富。

  這些人的力量,還是相當龐大的,在江南也有足夠的影響力。

  自己要控制江南,必須采取非常的手段。

  鎮江顧家,距離碼頭有一段距離。

  對付一個小小的家族,張準當然不需要全副武裝出動。

  顧家的武裝家丁就算再多,都沒有江陰巡檢司的巡丁多。

  因此,張準決定,留下方賀和劉棟兩個水兵分隊,留在船上,看守物資,防止意外。

  張準本人,則帶著其他的部隊,大搖大擺的向顧家進。

  張毒彩帶著部隊先行,封鎖了顧家的周邊地區,同時偵察大體的局勢。

  他很快就派人傳來消息:“大人,今天剛好是顧家老爺子的六十大壽,賓斜良多。

  鎮江本地有頭有面的人物,都在顧家。

  鎮江府的知府也在其中,漕運碼頭的官員也在其中。”

  張準頗有些意外的點點頭。

  沒想到,自己這么貿然趕來,居然還趕上別人的六十大壽來了。

  這年頭,能活到六十歲的人可不多,難怪顧家如此的熱鬧。

  不過,這么多人都在顧家,正好。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從今天開始,江南的所有大戶人家,都要知道有他張準的存在。

  “將廖大可拖上來。”

  張準冷冷的說道。

  周焱宇等人照辦了。

  已經被凍死的廖大可,姿勢非常的奇怪,好像是城隆廟里面的惡鬼,渾身一塊青一塊紫的,兩只眼珠子更是尖尖的突出。

  要是突然看到,肯定會被嚇壞的。

  往人群里一扔,一起一片的尖叫是必定的。

  一行人來到顧家的門前。

  顧家在鎮江府,果然是數一數二的人家,顧家大院也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大建筑。

  顧家占地面積相當的廣,比浮山城的千戶宅要大得多了,即使和鰲山城的白宮相比,也要宏偉不少。

  同時,在鎮江這樣的江南水鄉。

  建筑多了幾分靈秀,四周都是綠樹婆娑的,不見枯枝敗葉。

  想到以后教子南下,這里就成為一片的廢墟,更是令人感嘆。

  既然是顧家的六十大壽,顧家門口的家丁特別多,迎來送往的,熱鬧非凡。

  中間有個幾個穿著長衫的仆人,專門負責招呼客人。

  現有軍隊靠近,有些家丁急忙上前阻止,同時喝道:“什么人?”張友彩蠻橫的說道:“滾開!”說罷,直接將家丁推開,大搖大擺的闖進去。

  那些家丁,當然不是虎賁軍的對手。

  有家丁急急忙忙的向里面奔跑通報,有些家丁則試圖繼續阻攔。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他們要么是被打倒在地上,要么是被當場抓住。

  總算張準已經是很給面子了,沒有下令直接開槍。

  張友彩等人直接闖入。

  張準跟在后面,也大搖大擺的進入顧家。

  他的兩邊,都是如狼似虎的虎賁軍戰士。

  顧家的大門進入,是幽雅的庭院,兩邊都種著四季常綠的花花草草。

  在庭院的盡頭,又有大門。

  那里的家丁。

  試圖關閉大門,結果。

  被張友彩等人制止了。

  大概是接到有人來犯的通報,庭院旁邊不斷的有家丁涌出來。

  他們的手里都操著木棍、短刀什么的小七嘴八舌的叫道:“什么人?敢闖我們顧家?”這些人的神情都非常的彪悍,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家丁,而是護院之類的。

  看他們的樣子,要是一般的人前來搗亂,他們就要上來打架了。

  但是,看到虎賁軍氣勢洶洶的闖進來,還帶著火槍,他們就情不自禁的停住了腳步。

  即使如此,這些人并沒有散去,繼續在旁邊徘徊。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出現,攔在張準的面前,有些慌亂又有些緊張的說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擅闖顧家?”張友彩舉著鷹眼統頂著管家的腦殼,冷冷的說道:“我家大人找你們顧家當家的有點事,你識相的話,就乖乖的滾開。”

  那管家哪里見過這樣的情形,早就被嚇得兩腿軟了,急忙結結巴巴的諾道:“是,是,是。”

  說罷,乖乖的向旁邊退開。

  張友彩推開大門,里面頓時傳來絲竹之聲,還有喧鬧之聲。

  果然是好大一番場面。

  里面乃是一個更大的庭院。

  庭院的盡頭則是顧家的大廳。

  金碧輝煌,亮麗典雅。

  宴席從顧家的大廳,一直擺到了外面的庭院上,看起來足足有上百桌。

  按照每桌十人計算,就是上千人。

  加上服務的家人、奴婢什么的,恐怕要過一千人。

  果然是大戶人家啊!此時,顧家的家人,已經向自己的主人,報告了外面生的一切。

  里面賓客各自帶來的家人,也紛紛從兩側的小庭院涌出來。

  但是。

  虎賁軍的戰士,虎視眈曉的槍口,正對著他們呢。

  這些家丁多多少少是識貨的,現虎賁軍嚴陣以待,他們真的不敢亂來。

  局勢,暫時被虎賁軍控制住了。

  在大廳內,接到消息的顧家人,正紛紛站起來,察看是怎么回事。

  顯然,對于張準的擅闖,他們是相當的惱怒,同時相當驚訝的。

  江南升平日久,平時并沒有匪患什么的,張準突然闖來,還帶著濃濃的敵意,到底要做什么?有些賓客也察覺到出事了,卻不知道是什么事,依然在歡聲笑語。

  在他們看來,顧家人紛紛站起來。

  極有可能是有什么大人物到了。

  畢竟,顧家和南京方面,可是有密切的聯系的。

  說不定南京方面,一時心血來潮,又派什么大人物前來賀禮。

  有些好奇的人,墊高自己的腳尖,看著庭院的門口,迫切的想要看看,這次到來的,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然而,當張準出現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能認出來。

  更令人驚訝的是,張準是帶著軍隊闖進來的小還是從來沒有見過的軍隊。

  大明朝好像還從來沒有不穿盔甲,只穿灰布軍裝的士兵。

  然而,舊一此軍隊兇神惡煞的樣午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張準是來陽小嗝,善者不來了。

  在顧家老爺子的六十大壽,帶著軍隊闖進來”就算腦子再笨的人,都察覺到此事非同小可。

  一瞬間,絲竹之聲,喧鬧之聲,全部停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突然闖進來的虎賁軍戰士身上。

  當張準進來以后,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張準的身上。

  沒有人知道,這到底生了什么事。

  沒有人認識張準是誰。

  按理說,在座的賓客,都是行走五湖四海的,什么行業的人都有。

  但是,他們就是不認識張準。

  這不能不讓人奇怪。

  顧家的家主叫做顧磊巖,乃是四十多歲的一個中年人。

  對于張準的擅闖,顧磊巖當然很惱怒小覺得是落了顧家的面子。

  但是,他更加的恐懼,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在這個時候,帶著軍隊闖入顧家。

  作為一家之主,他不得不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鎮定的來到張準的面前,抱拳行禮,疑惑的說道:“你們是”張準同樣抱抱拳,深沉的說道:“來給老爺子祝壽的,來晚了。”

  顧磊巖疑惑的說道:“敢問貴上是他現張準非常的年輕,可能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將張準當做是來跑腿的人物了。

  南京的五軍都督府,江南的各個衛所,還有各個碼頭的漕丁,顧磊巖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交道的,很少見到這么年輕的軍官。

  除非是勛臣權貴的子弟。

  他顯然是將張準當做是南京某個權貴的下人了。

  張準沒有回答,只是用力的拍拍手,大聲說道:“來啊!將禮物送上來!”周焱宇將廖大可推入大院冉小往地上一放。

  姿勢生硬的廖大可,在地上好像不倒翁一樣搖晃著,然后以最古怪的姿勢,展示在大家的面前。

  “啊!”“死人!”附近的賓客頓時尖叫起來。

  有些膽小的女眷,已經嚇得花容失色。

  “嘭!”還有人的酒杯,直接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下子,張準的附近,頓時出現了騷亂,賓客們紛紛退開。

  廖大可是江陰巡檢司的巡檢,顧磊巖當然認識。

  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送來的居然是這樣一個禮物。

  看到廖大可竟然被張準抓在手中,還活生生的被凍死了,顧磊巖覺得自己的頭皮,開始麻。

  一股不妙的感覺,徒然涌上他的心頭。

  他駭然說道:“你”你要做什么?”張準冷酷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來祝壽的,這就是賀禮!”顧磊巖勃然變色,又驚又怒的說道:“你!”顧家老爺子六十大壽,張準居然送來這樣的賀禮,這需要什么樣的仇恨,才能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更可怕的是,廖大可的后臺,可是南京鎮守太監!南直隸響當當的一號人物!就算是南京兵部尚書,南京守備勛臣,也不敢直接拿廖大可開刀啊!張準居然將廖大可給活生生的凍死了”他,難道和南京鎮守太監有天大的仇怨?想到這一點,顧磊巖覺得自己的后背,已經全部都是冷汗了。

  對方居然敢直接挑釁南京鎮守太監,那小小的顧家,在對方的眼里,還不是螞蟻一個?顧家的確是有些資產不錯,在南京方面也有些人脈,在鎮江府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可是,和權勢顯赫的南京鎮守太監相比,那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個不小心,顧家今天就要被滅門抄家。

  張準不理會顧磊巖灰的臉色,哈哈一笑,掃了四周一眼,朗聲說道:“請問哪位是顧伶海顧公子啊?”沒有人回答。

  顧磊巖的面色,更加的難看。

  就算是傻瓜也能聽出來,張準要找的人,正是他的大兒子顧伶海。

  顧磊巖在心如死灰的同時,又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看來,對方要直接找的,乃是自己的大兒子,而不是整個顧家。

  只要不觸怒對方,顧家應該不會遭受滅門慘禍。

  但是,他又想不明自,自己的兒子,到底是在哪里得罪了對方。

  在江南這塊地面上,大家做事,還是比較講究規矩的,哪怕是天大的仇怨,用金錢都是可以解決問題的。

  大家忙來忙去,勾心斗角,最終要得到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銀子?無論是南京鎮守太監,還是南京兵部尚書,又或者是南京勛臣權貴,只要有錢,都好說話。

  好像張準這樣,帶著軍隊打上門來的,還從來都沒有過。

  顧磊巖急忙說道:“不知道大兒在哪里得罪了貴上,我們愿意賠罪,愿意賠罪。”

  張準淡淡的說道:“對不起,你們顧家賠不起這個罪。”

  顧磊巖再次臉色死灰。

  對方的口氣,是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張準也不管他,徑自往前走。

  期間眼光不斷的掃向四周。

  今天的賓客有上千人,大家狐疑和驚恐的目光,同樣是落在張準的身上。

  他們搞不明白,張準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帶著軍隊闖進來,指名道姓的要找顧家大公子顧伶海的麻煩。

  不過,幸好也是只找顧伶海的麻煩,要不然,他們恐怕都要尿褲子了。

  幾十年來,江南什么時候有過這樣的陣仗?即使是錦衣衛和東廠抓人,也沒有這么生猛的。

  在大廳的最里面,有個老頭子,應該就是顧家的顧老爺子。

  在他的旁邊,還有幾位朝廷命官,看樣子品級都不低。

  不過,張準對文官的服飾,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對方是幾品。

  反正,無論對方是幾品,他都不會放在眼里的。

  按照品級來說除非是南京的大官出現在這里,否則,誰有他正三品的職位高?就算是南京兵部尚書,也不過是正二品而已。

  顧家的面子再大,也不可能請來南京兵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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