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準的名字,那些人質的目光,頓時包含感激,熱淚盈眶。
就算是最樂觀的人質,被僂寇抓到的時候,都想不到他們會這么快就得救。但是,在感激過后,他們又有些疑慮。張準畢竟是反賊,這是所豐人都知道的。朝廷的詔書上面,是明確標識的。他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和張準說話。在感激和疑慮中間,他們的神情,顯得頗為尷尬。
“張都督,我們要跟著你干!”
忽然間,人質里面,有人激動的叫起來。
張準順著叫聲看過去,現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卻是自己不認識的。他的身上基本上沒有衣服,可以清楚的看到好幾道的鞭痕。如果這些鞭痕不是僂寇打出來的,極有可能是被當官的打的。他的雙手雙腳,都捆著厚厚的繩索,只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他身邊的幾個年輕人,同樣如此,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起來,只能躺著,根本無法站起來。
柵欄被打開,里面的人質,紛紛跑出來。只有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起來的他們,絲毫動彈不得。6伊典等人進去,掏出匕,將那些年輕人手腳上的繩索,都全部割掉。恢復了自由的他們,頓時歡呼雀躍的跳起來。
剛才出吼叫的年輕人,來到張準的面前,單膝跪下,激動的說道:“張都督,你收下我吧!我范志輝愿意跟著你干,上刀山,下火海,絕不皺一下眉頭!”
張準看看身邊的李毅。
李毅晦澀的說道:“他的妹子被倏指揮使……就是原來的指揮使給糟蹋了,一時想不開,就跳了井,他去找俄…理論,結果被抓起來打了一蜘…后來他被沉入大海。幸好,有人及時的將他打撈起來,才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
張準看看范志輝身邊的人,都是清一色的小伙子,一個個的神情都相當的彪悍。其他的人質,都只是被捆綁雙手,只有他們是被捆綁著雙手雙腳,可想而知對他們的忌憚。唯一有點奇怪的是,僂寇為什么沒有殺死他們呢?難道是要準備帶回去國內做苦力?
“范志輝,你跟我來!”
“李毅,這里就交給你了。”
看到人質都安然無恙,張準也就放下心來。
離開了馬廄以后,張準帶著范志輝他們,后面跟著狙擊手們.沿著大路,一直向南門過去。這時候,海上的炮擊聲,還源源不斷,聽起來交戰非常的猛烈。不過仔細聽,就能分辨出來,基本上是飛龍炮的炮聲。由于孫勤坨對飛龍炮做了比較多的改進,因此,飛龍炮的炮聲,聽起來是有點特別的,只要是熟悉的人,都能分辨得出來。
“這群敗家子!”
張準在內心里郁悶的自言自語。
從炮聲來判斷,虎賁軍海軍是在圍毆僂寇的船只,打得對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不知道那么多的炮彈,落在僂寇船的上面,會有什么樣的后帛。這群精力過剩的小子,多半是要將三艘僂寇船完全擊沉。
范志輝等人離開馬廄以后,就好像是脫了籠頭的野馬。他們跟在張準的后面,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一把撿來的腰刀,看著四周被焚毀的房屋,眼睛里簡直要噴出火來。這時候,要是有僂寇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一定會沖上去和僂寇拼命的。只可惜,一個僂寇都沒有看到。
準確來說,一路上,到處都是僂寇的尸體,一個活口都沒有。有些僂寇的尸體上,明顯有被刺刀扎過的痕跡。抬頭看,三個營的戰士,正在南門外打掃戰場,要是還有尚未斷氣的僂寇,上去就是一刺刀,根本不要抓活的。
范志輝等人頓時有了活干,他們也跟著上去,到處翻動僂寇的尸體,要是現有活著的,馬上補上一刀。即使是死去的,也將他們的腦袋都砍斷,務必要僂寇尸分離。張準并沒有制止這樣的行動。僂寇要活的來做什么?除非是他們放下武器,乖乖的舉起手來。
“砰!”
“砰!”
“砰!”
零星的槍聲傳來,卻虎賁軍的戰士,在射殺海水里的僂寇。
那些僂寇以為跳入大海里面,就可以逃出生天,顯然是在做夢。虎賁軍的戰士,站在岸邊,向他們不斷的射擊,在鍛煉槍法的同時,也是徹底的將他們送入地獄。既然來了,就不要想回去!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海面上,炮聲越的猛烈,整個海面仿佛完全亂套了。
虎賁軍海軍仗著船多,火力猛,完全是將三艘僂寇船壓著打。三艘僂寇船其實都已經是傷痕累累了,桅桿、船帆、甲板什么的,都是一片的狼籍。不過,它們畢竟是體型龐大的二號福船,想要徹底的將它們擊沉,不太現實。
“白旗!”
“嘿!僂寇打出白旗了!”
“哈哈,僂寇扛不住了,打出白旗了!”
忽然間,楊偉國等人都舉著千里鏡,興奮的叫起來。
張準舉起千里鏡一看。果然,有一艘僂寇船支撐不住了,不得不顫料著打出了白色的旗幟。媽的,僂寇原來還是怕死的嘛,居然舉白旗投降了啊!還真是罕見!
很快,周正宇帶著一艘海盜船,載著海軍6戰隊的戰士,向這艘舉起白旗的僂寇船慢慢的靠過去。這艘僂寇船果然不敢再有什么反抗動作。6良語帶著戰士們上去僂寇的戰船,66續續的押解下來幾十個僂寇。
這些僂寇被押解過來的時候,都是垂頭喪氣的,完全是驚恐萬狀,萎靡不振的樣子。本來以為可以好好的劫掠一番,卻沒有想到,等待他們的,乃是恐怖的陷阱。他們惹來的明軍,實在是太厲害了,不但在6地上利害,在海洋上同樣的厲害。僂寇這時候的心情,真是可想而知了。
有這艘僂寇船作為榜樣,其他的兩艘僂寇船,同樣支撐不住了。他們也紛紛打起了白旗。它們要是再不舉起白旗,就要被徹底的擊沉了,所有人,都要到大海里面去喂魚。虎賁軍海軍的大船靠過去,海軍6戰隊登船,將殘存的僂寇,都全部押解下來,
剛才的海戰,虎賁軍海軍的炮火非常的猛烈,鏈彈、葡萄彈之類的武器,不斷的朝僂寇的身上傾瀉,過半的僂寇被打死,剩下的都是活捉的僂寇,只有不足兩百人了。三艘僂寇船的表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被彈丸碰撞過的痕跡。甲板上更是一片的狼籍,慘不忍睹。
海面的炮聲安靜下來,碼頭上的虎賁軍戰士,開始清理碼頭.以方便海軍的戰船可以靠岸。一會兒以后,楊國華的旗艦率先在碼頭停靠。6良語帶著海軍6戰隊的戰士,將一串的僂寇押解下來。隨后.更多的船只靠上碼頭,更多的僂寇被押解下來。
范志輝和他的同伴,就站在棧橋的位置,每個僂寇被押送下來,他們都要上去揍一頓,以泄自己內心的怒火。由于他們打得實在是太狠了,阻礙了輸送俘虜的度,方賀和劉棟不得不讓他們暫時讓開。
范志輝忽然舉起拳頭,大聲吶喊起來。
他的吶喊立刻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很多軍戶都跟著吼叫起來。
此時此刻,擁擠在碼頭附近的軍戶,少說也有兩千人左右。他們范志輝鼓動起來以后,都紛紛激動的吼叫起來。一時間,打死僂寇的聲音,不絕于耳,響徹云霄。城內幸存的軍戶,聽到碼頭處的怒吼,也紛紛的包圍過來。眼看擁擠的人群越來越多,不進行控幫,就要完全亂套了。
“大嵩衛的各位叔伯兄弟姐妹,各位父老鄉親,我是張準!”
“僂寇已經被完全消滅掉了!希望大家冷靜,不要向碼頭上面涌!碼頭太小,容納不下這么多人!我承諾,對于這些僂寇,一定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現在,大家請慢慢的散去!你們的家園已經被毀了,你們要抓緊時間,將自己的家園重建起來!”
張準舉著擴音器,朗聲說道。
在張準的反復要求下,聚集的軍戶,這才慢慢的散去。只有范志輝等人,還繼續停留在這里,狠狠的盯著那些僂寇俘虜。看來,這些僂寇俘虜,要是不被徹底收拾的話,他們是絕時不肯罷休的。
方賀和劉棟統計了僂寇的數宇以后,來到張準的面前,匯報戰況。他們總共俘獲了一百八十三名的僂寇。另外在船上還有大概五百多具僂寇的尸體。有部分的僂寇是被虎賁軍海軍打死的,有部分的僂寇卻是自殺身亡的。
被僂寇劫掠到的物資,都在船上,暫時還沒有清點。三艘僂寇船盡管是傷痕累累,桅桿和船帆都受到嚴重的傷害,不過,從大嵩衛的海面,駛回去麻灣,還是沒有問題的。至于回去以后,是重新修復使用,還是直接被肢解,只要某部分的木料,就是薛知蝶的事情了。
這時候,6地上的戰果,也基本統計出來了。謝志友報告說,城內總共現三百八十多具僂寇的尸體,沒有現活口。由于東門和西門的廢墟下,都有很多僂寇被壓在下面,所以,這個數宇,可能還要加上一百左右,總數大概是五百人左右,和陳玉然的供述是一樣的。
僂寇留下來的武器,都被全部收繳起來了。主要是大口徑的火統,還有部分的武士刀和短外僂寇的那些奇怪的盔甲,也被收集起來。有過上次賣垃圾的經驗,這些武器裝備,或許什么時候,又能當做垃圾賣出去。張準現在學會勤儉持家了。
張準點點頭,謹慎的說道:“繼續在城內搜索,不能讓任何一個僂寇漏網!范志輝,帶著你的同伴,幫助我們殘存的僂寇!”
榭志友答應著去了。
范志輝也興奮的答應著,帶著自己的同伴去了。
有大嵩城本地的軍戶幫忙,虎賁軍要尋找漏網的僂寇,自然是易如反掌。范志輝等人,對城內的所有藏身之處,都十分的熟悉。果然.不久以后,虎賁軍真的搜出了六個零星的僂寇。他們隨后就被包圍過來的虎賁軍當場打死。到后來,大嵩城內的各個角落,包括下水道什么的,都完全檢查過了,確認再也沒有僂寇的存在。
傍晚的時候,從鰲山城趕來的寧宇營戰士,也來到了大嵩城。由于路途太遠,他們沒有趕上抗擊僂寇的戰斗,所有的官兵,都覺得非常的遺憾。營指揮使鄒明加更是感覺遺憾。根據張準的命令,他們負責接替其他的虎賁軍戰士,幫助清理大嵩城的廢墟,幫助民眾救火等工作。至于原來的三個營的部隊,經過一天的激戰.需要休息了。
在夜幕降臨之前,張準正式宣布,戰斗結束。飆宇營暫時駐扎在城內,龍騎營和虎騎營的戰士,則駐扎在城外。大嵩城的軍戶,都被李毅和嚴歸藏組織起來,準備好豐盛的飯菜,招待虎賁軍。還有部分的軍戶,負責將所有的僂寇尸體,都全部搬運到城外,挖一個大坑埋葬。本來要扔大海的,實在是太污染環境了。
晚飯的時候,李毅和嚴歸藏欲言又止。
張準似笑非笑的說道:“怎么?擔心我賴在這里不走?”
李毅頓時臉色大窘,很不自然的說道:“大人,你能不能讓虎賁軍駐扎在大嵩衛?哪怕是一個營的兵力也好!”
張準意味深長的說道:“虎賁軍駐扎在這里,你們就是反賊了。”
李毅喉嚨動了動,就要沖口而出,說反賊就反賊,最后還是忍住了。他雖然年輕,雖然沖動,卻不是魯莽之輩。他還有家人,還有親戚,他們都在其他地方的衛所擔任官職,比如說,他的岳父,就是附近靖海衛的人。牽一動全身,他不敢急匆匆的表態。
倒是嚴歸藏沒有什么顧忌,心直口快的說道:“大人,我嚴歸藏愿意跟你做反賊!官軍還不如反賊!不如做反賊!”
他是海陽所的千戶,家里也就是二三十畝田地,勉強維持生活。投靠張準是沒有任何的心理障礙。他甚至已經將家人都安排到萊州府謀生去了。在萊州府,安全有保障,每個人還有五畝田地,要比在海陽所好得多。鬼才知道會不會還有僂寇在沿海地區登6。至于這個大嵩衛指揮同知,要不要都無所謂。
不過,張準建議嚴歸藏還是繼續留在大嵩衛。
張準要嚴歸藏留在大嵩衛,主要的目的,當然是在這里實行分田分地。有關分田地的政策,張準已經安排人貼出去了公告……只要自只愿意要田地的,每個人都可以分得五畝地。當然,你要是膽子太小,不敢要,那也沒有關系,就沒有你的份了。結果,大多數的軍戶,都還是經受不住田地的誘惑,紛紛登記了自己的名字。可以說,大嵩衛的分田分地政策,已經基本上成為定局了。
李毅本人對于分田分地,同樣沒有什么抵觸感。他家里原來是副千戶,沒有什么權勢的,只有三四百畝的田地,由于人口多,基本上也是勉強度日。按照張準的均田令標準,每個人最高上限是五十畝,他只要將田地分到家人的名下就可以。
根據李毅和嚴歸藏提供的資料,整個大嵩衛,有五萬多名符合分田分地條件的軍戶。大嵩衛目前擁有的田地,大概是二十萬畝。因此,必須開墾部分的荒地,才能滿足大部分人的需要。不過,按照張準的意思,他準備從大嵩衛搬遷一萬人前往萊洲府,充實那邊的人口。這樣一來,分田分地的政策,在落實方面,就基本上沒有問題了。
大嵩衛的西北面,基本上都是山區,想要在這里開墾荒地,不是很容易。而且,這些山區,擁有大量的村木。這些樹木,張準是要用來造船的,不能輕易的的毀掉。因此,將大嵩衛的人口,逐漸的轉移到萊州府去,才是最好的辦法。
說話間,楊致遠上來問道:“大人,活捉的僂寇,要如何處理?”
張準沉思片刻,說道:“交給李毅和嚴歸藏。
楊致遠答應著去了。
李毅謹慎的想了想,向張準說道:“大人,這些僂寇,怎么處理?”
張準慢慢的說道:“你是衛指揮使,你抓到僂寇,會怎么處理?”
李毅思索著說道:“將一部分殺了,祭奠死難的民眾。還有一部分押解到登州府衙門,交給上頭處理。可能有部分還要押解到京師去,舉行獻俘儀式。”
張準點頭說道:“既然你懂得這個程序,就按照這個程序辦。”
李毅擾豫片刻,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大人,僂寇是你們抓到的,要是我送上去……”
張準隨口說道:“你覺得你和我,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是嗎?”
李毅急忙說道:“大人,我不是這樣的意思……我是,這是你們的功勞,我要是將他們送上去,就變成我的功勞了..…我,好吧,大人,我的確很想建功立業,但是,我還沒有那么厚的臉皮。”
張準哈哈一笑,對李毅的老實比較欣賞,笑著說道:“你覺得,有誰來賞賜我的功勞呢?”
李般頓時愣住。
是啊,有誰來賞賜張準的功勞?皇帝?朝廷?當然不可能!張準可是反賊!他們都恨不得殺了張準,怎么會來賞賜張準的功勞?既然沒有人給張準功勞,獻俘又有什么用呢?
李毅晦澀的說道:“總之,在戰報上,我會重點提到大人和虎賁軍的,我實在是不敢居功!萬一朝廷覺得我太厲害,將我調去遼東打教子,又或者調去中原打賊軍,我豈不是完蛋?”
張準忍不住再次笑起來。
這個李毅,現在總算是徹底的敞開心扉了,說的每句都是老實話。他要是真的過于表現自己,說不定真的會被朝廷派去遼東又或者是中原,到時候,就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了。幸好,他還算有自知之明。
嚴歸藏也搖搖頭,笑著說道:“沒錯,這是實在話。咱們要是表現的太厲害,不要指望有榮華富貴,只會讓我們去做更危險的動作。咳,沒有虎賁軍的支持,我倆哪里敢離開大嵩衛?都督大人,你放心,我們一定給你好好的掌控大嵩衛。”
張準笑了笑,漫不經意的說道:“好吧,隨你餓”
李毅這才放心的安排去了。
第二天,大嵩衛召開全衛軍戶大會。
得知僂寇被徹底的消滅,那些逃亡的軍戶,都紛紛跑回來了。至于那些當官的,則猶豫著不敢回來。原因很簡單,因為張準說了,他要追究不戰而逃的責任。從衛指揮使到下面的百戶、總旗、小旗,只要是逃跑的,回來以后,全部問斬。
被張準這么一恐嚇,這些人只好繼續在外面躲著了。誰的話都可以當做耳邊風,唯獨張準的話不能當做耳邊風,除非是他們找死。此外,他們還得知了張準要在大嵩衛實行均田令的消息。均田令的威力,他們自然是清楚的,一旦均田令真的實施,所有的軍戶,都要全部跟著張準去做反賊了。
在會上,李毅和嚴歸藏,都聲討了僂寇的罪行,對虎賁軍將士表示感激。隨后,兩人又宣布,將在大嵩衛的范圍內,實行徹底的土地改革。按照萊州府的方式,重新分配田地。最后,兩人請張準講話。
“我的講話很簡單,就兩個意思。”
“第一個意思,我認為李毅和嚴歸藏、范志輝,擔任大嵩衛的指揮官更加的合適。因此,我決定,任命李毅為大嵩衛的衛指揮使,任命嚴歸藏、范志輝為大嵩衛的指揮同知。其他的各級軍官,由大家推選,然后交給李毅、嚴歸藏、范志輝三人商量決定。原來的那些軍官,在僂寇到來的時候,不戰而逃。就算官府不追究他們的責任,我張準也會追究。”
“第二,要是大家覺得大嵩衛不安全,可以搬遷到我們萊州府去。所有搬遷到萊州府去的家庭,每個人都將獲得一兩銀子的補助。”
張準言簡意垓的說道。
會后,李毅下令公開斬殺五十名罪大惡極的僂寇,祭奠死難的民眾。范志輝親自操刀。這些作惡多端的僂寇,終于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漢奸陳玉然也被割掉了舌頭,小命卻是保住了。
其余的僂寇,則被送到登州府去。李毅叫人寫了一份報告,送給登萊巡撫阮大城。至于阮大絨會有什么反應,就不知道了。因為這個時候,張準已經帶著兩個騎兵營,返回萊州府了。寧宇營繼續駐扎在大嵩衛,保護和監督均田令的推行。至于飆字營,則返回雄崖所繼續駐守。
張準剛剛回到鰲山城,柳如是就有事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