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葡萄彈彈珠,再次落下,岸邊的教子,幾乎是成片的倒下。
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剛才射擊的翻版,根本沒有描述的必要。唯一不同的是,這次靠海邊的鞋子數量更多,葡萄彈彈珠落下的時候,鞋子承受的傷害更多。大量的血水注入原本已經渾濁不堪的海水中,將海水變成了暗紅色。這時候如果有人潛入水中睜開眼睛,會發現自己根本上是什么都看不到。
這時候,那些增援上來的鞋子才感覺到不妙。原來,虎賁軍的戰船,并不是真的要退走,而是要誘使他們靠近海邊,全部進入大炮的射程范圍。現在,他們上當了,虎賁軍的戰船,馬上就殺了一個回馬槍,將他們大量的殺傷。在對方的大炮射擊下,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擊的機金。弓箭怎么能射得過大炮?
“撤!”
“撤回去!”
“撤回去金州城!”
鞋子的頭目不斷的吆喝著,自己帶頭率先撤離,幸存的鞋子急忙跟上,整個沙灘頓時一片的混亂。有很多勒子互相撞在一起,然后齊齊摔例。又有人被地上的同伴尸體伴例,跟尸體狠狠的堆疊在一起。
海水中的鞋子悲劇了。他們剛才跑得太積極,深陷水中,現在想要退出去,卻是有點困難了。因為,有太多的同伴的尸體,阻擋在他們的面前。腳底下,也不知道有些什么東西,阻礙他們的前進。有人甚至分不清方向,走著走著,腳底下一滑,整個人就淹死在水里。
那些站在沙灘上的教子,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進入水中,現在可以及時的逃跑。然而,三艘蒼山船的射擊目標,卻是鞋子的后方。對于近海的鞋子,他們無動于衷,而是專門攔截逃跑的教子。顯然,虎賁軍是要先切斷鞋子的退路,將海灘上的所有教子,都來個一鍋端。果然,大部分的彈珠,都落在了逃跑的鞋子身上,將他們輕松的擊倒。
由于飛龍炮的遠射程,加上三艘蒼山船的抵近射擊,不斷落下的彈珠,剛好將九成以上的鞋子,都籠罩在射程范圍之內。因為虎賁軍的特殊戰略,戰場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那些跑得最快的教子,被彈井打中。好些站在岸邊,距離蒼山船只有一百米左右的鞋子,反而沒事。嗯,是暫時沒事。
一時間,很多的鞋子,都仿佛愣住了,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事。跑得快的被打死,不跑的反而沒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些茫然的鞋子,甚至很無辜很好奇的看著海上的虎賁軍戰船。以他們的智慧,實在是無法理解這樣的戰斗方式。
“嗵!”
“嗵!”
“嗵!”
忽然間,一陣更猛烈的炮聲傳來,卻是李績成的旗艦開炮了。
李績成的旗艦活動不如蒼山船靈活,火炮的射程也要比飛龍炮近一些。但是,旗艦的兩側,各有六門的大炮。一起射擊葡萄彈的話,威力還是很強的,彈珠的分布,更加的密集。
“啊!”
“嘭!”
“噗!”
果然,葡萄彈落下,岸邊的鞋子,紛紛慘叫著例下。
后面有葡萄彈落下,前面也有葡萄彈落下,大部分的鞋子,都被打蒙了。他們好像還從來沒有這樣的經歷,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他們以往的經驗,顯然無法支撐他們在這個時候做出正確的判斷。他們只能是漫無目的的亂跑,希望上天眷顧自已,不要被落下的彈珠打中。
然而,無論他們往哪個方向跑,好像都有大量的彈珠落下,準確的找到他們。跑著跑著,他們就一頭栽例在地上了,掙扎一會兒以后,就基本不會動了。不得已,大部分的鞋子,只好朝中間的沙灘靠攏。這里暫時還沒有葡萄彈落下,暫時還是安全的。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這塊地方永遠都安全。
“愚蠢的鞋子!”
李績成冷冷的說道。
以為中間的沙灘,就沒有葡萄彈落下嗎?真是太天真了啊!
“人的本能反應而已。”
張準淡淡的說道。
其實,他也沒有想到,這些增援上來的教子,居然會主動的涌到海邊,白白給他們殺傷的機會。
虎賁軍海軍的這個口袋,還是比較明顯的。只要稍微懂得海戰的人,都不會亂來。遼東的逝子,大概還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戰斗方式,因此,他們不懂得其中的厲害。這是情有可原的。當然,情有可原并不代表著張準會饒恕他們的性命。
“嗵!”
“嗵!”
“嗵!”
在消滅了前面和后面的教子以后,虎賁軍海軍的炮火,逐漸的向中間的沙灘壓縮。那些站在沙灘中間的鞍子,再也沒有辦法淡定了。
彈珠在天空中凌亂的飛舞濺射,將阻擋自己道路的任何物體,都全部打倒在地上。在高速濺射的彈珠面前,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靶子,只有哀嚎著倒地的份。一會兒的功夫,在沙灘的中間,就倒下了大片大片的靶子。被密集的彈珠洗禮過后,殘存的鞋子,再也無法承受了,急忙四散奔跑。原本密集的人群,一哄而散,只留下橫七豎八的尸體。
“太慘了。”劉芒情不自禁的搖搖頭。
“他們以前也是這樣對付官兵的。”魏大哥毫不同情。
“我不是同情他們,只是覺得,他們的死法衛太慘了,他們為什么不自殺呢?這樣要干凈體面得多。”劉芒很不解的說道。
“這…”魏大哥首次語窒了。
是啊,鞋子為什么不自殺呢?
要是鞋子乖乖的自殺,天下就沒有這么多的殺戮了。
“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全部打死了。“張準提醒李績成。
“明白!”李績成答應著,很快將旗語桂出去。
將全部的鞋子都殺死,不符合張準的戰略要求。他要有部分的鞋子傷員,被送回去沈陽的教子老巢醫治,才能達到他的戰略目的。眼看沙灘上好像沒有多少活著的鞋子了,葡萄彈繼續砸下去,真的可能全部都砸死了。
炮聲逐漸的削弱,最后漸漸的平息。
張準舉起千里鏡,掃了一遍鮮血淋漓的海灘,沒有發現任何站著的鞋子了。所有的鞋子,要么是面要么是面朝上,都乖乖的趴在沙灘上,又或者是漂浮在海面上。
大量的鮮血,從沙灘上流徜到海水里,將附近的海水,完全變成了血水。
當然,幸存的鞋子肯定是有的。不過,他們已經被張準不經意的忽略了。相信被虎賁軍海軍的炮火蹂躪過這一次以后,幸存的教子,以后都有心理陰影了。這樣的心里陰影,會帶給更多的鞋子。最終,整個大金國,都能逐漸的感覺到這種心理陰影的存在。
“走!我們去金州中左所!”
張準冷冷的說道。
收拾了金州衛,張準還有下一個目標。
船隊立刻轉向,向正南方的金州豐左所駛過來。
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了。八月底的夜晚,月亮變成了手指大小的一絲,月色非常的微弱,基本上看不到星星。張準舉著千里鏡,仔細的打量著附近的海岸。看不到任何的燈光,就好像沒有任何活物的存在。整個遼東,就好像是一座死城。
經過一個晚上的航行,在天亮以后,張準帶領的船隊,來到了金州中左所對出的海面上。這里,就是他要襲擊的下一個目標。
金州中左所由于地理位置特殊,距離登州城的距離最近。往來遼東和山東的船只,主要是在這里上岸的。在登州城被圍困以后,這里聚集了大量的教子。根據情報顯示,駐守在中左城的鞋子,至少有一千人左右,都隸屬于鑲白旗的管轄。
張準在千里鏡里面發現,金州中左所還有個非常特殊的地方,就是南門的城墻,緊靠著大海。本來,這個方向的城墻,是裝備有大炮的,防止敵人從海上攻擊。但是,軟子在占領中左城以后,將上面的大炮給折除了,挪到了其他更需要大炮的地方。換言之,這個中左城,現在完全是處于被動挨打的境地。
船隊進入指定位置以后,不假思索的又是一頓炮擊。
整個金州中左所頓時亂套了。駐守這里的鞋子,同樣沒想到,居然會有敵人出現,主動攻擊中左城。好半天以后,軸子才知道,炮擊中左城的,正是虎賁軍海軍。一時間,鞋子大為震駭。中左城的鞋子,對于虎賁軍這三個字,再熟悉不過了。在大海的對面,就有幾千的轉子,還有兩個貝勒,就被虎賁軍牢牢的圍困住了。
鞋子還以為是虎賁軍要登陸,急忙動員起來,試圖反擊。然而,虎賁軍的大炮,只是不斷的轟擊,絲毫沒有人員上岸的跡象。金州中左所是沒有大炮的,面對虎賁軍海軍的瘋狂炮擊,根本無能為力。因此,他們只能是被動的承受炮擊。這里的鞋子,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蹂躪的滋味。
實心彈一個接一個的落下,不斷的轟擊著中左城的城墻,在上面打出一個接一個的白印。有的還將打出一個洞,不斷的有灰土掉下來。中左城的城墻,算不上特別的堅固,被實心彈集中的時候,震動還是非常強烈的。躲藏在城墻背后的靶子,都能感覺到這樣的震動。
還有的實心彈,直接飛過了城頭,落在了中左城里面,直接將建筑物打得粉碎。這些凌亂落下的實心彈,本來就是專門震懾鞋子的。城內的建筑物,只要是被砸到,肯定要被砸出一個大洞來。有的房屋干脆整棟都被直接摧毀。躲藏在城墻后面的鞋子,看著實心彈造成的悲劇,一個個都是心驚肉跳的。要是他們被實心彈砸到,后果可想而知。
在李績成的旗艦上,張準舉著千里鏡,仔細的觀察著彈落點。不打塌中左城的城墻,張準是絕對不會離開的。這是他刺激皇太極的一個重要措施。他要讓皇太極感覺到,一般的城墻,是根本阻擋不住虎賁軍的大炮的。換言之,大金國休想指望學習明軍那樣,使用大量的城堡來防御虎賁軍的進攻。
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實心彈的威力,還是弱了一點,無法在短時間內將城墻轟開。嗯,準確來說,是飛龍炮的口徑太小,只有力毫米,無法賦予炮彈太多的動能。要是口經120毫米的紅夷大炮,只要半午時辰的炮擊,就足可以將中左城的城墻給轟開。不過,沒有關系,他有的是時間。威力不足就用時間來彌補吧。
炮聲持續不斷。
一枚枚的實心彈,不斷的砸向中左城南門的城墻,不斷的震撼著城墻。所有的鞋子,都龜縮在城墻的背后,躲避時不時凌空飛過的炮彈。偶爾間,還有葡萄彈落下,將鞋子周圍的一切,都好像冰雹一樣,來回的蹂躪一番。四散飛濺的彈珠,甄處尋找著可以攻擊的目標。
偶爾間,還有奇形怪狀的鏈彈落下,將飛行軌跡上的所有物體,全部都打得粉碎。鏈彈造成的破壞,比實心彈還大,有時候整整一座磚墻,被鏈彈打中,整座磚墻都被摧毀。在中左城的中間,有一座當初葡萄牙人建造的教堂,全部是用石頭制成的,但是現在,這座石頭砌成的磚墻,同樣被飛舞的鏈彈給狠狠的砸碎了。
這座葡萄牙人的教堂,是西洋列強在遼東修建的第一座教堂.也是他們在大明國修建的第一座教堂。由于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大明國朝廷不允許葡萄牙人在明國的內陸修建教堂,這座建造于遼東地區的教堂,還是由徐光啟和孫元化等人斡旋,在中左城建造而成的。
鞋子占領中左城以后,為了挽留孔有德帶來的葡萄牙人,曾經將教堂里面的牧師,都遷到了沈陽。因此,這座教堂暫時是空置的。在虎賁軍炮彈的洗禮下,高高的尖尖的教堂屋頂,被打得粉碎。大部分的窗口,也被打得粉碎。最后,連墻壁都被打穿了。可想而知,虎賁軍海軍的炮彈威力。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