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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大年初一,“訪問”天津水師!

  第621章大年初一,“訪問”天津水師!

  崇禎九年的正月初一,.

  沒有什么特別高興的,也沒有什么特別郁悶的,日子,好像一下子平淡了。勝利的氣氛慢慢的向備戰的緊張氣氛轉變。皇太極什么時候來,暫時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是,他一定會來,而且還是天崩地裂,地動山搖的來。董家堡,將再次面臨嚴峻的考驗。

  可以想象,皇太極到來以后,戰斗,絕不會像是之前那樣輕松。有些老兵,開始按照上頭的要求,默默的請識字官幫忙寫遺書,提前安排自己的身后事。只有那些沒有經歷過戰火洗禮的新兵,對此不以為然。老兵冷靜,新兵激動,構成了沉靜而略為緊張的軍營氣氛。

  正月初一不能睡懶覺,張準早早就起來了。新年新氣象,新的一年,新的開始。對于張準而言,新的開始,有著特殊的含義。

  一大早,張準就帶著狙擊手們來到柳家堡港口,李績成已經在這里等候了。海軍陸戰隊也已經做好出發的準備了,除了軍官在碼頭等待張準的到來,其他的戰士,都已經在船上安頓妥當,準備出發了。任務是昨晚吃完大飯以后下達的。

  大年初一的,就要出外執行任務,聽起來的確有些殘忍。不過張準在前世,在軍營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過年的情節,自然不會在乎這一切。這使得虎賁軍的過年情節,也比較淡薄。去年過年的時候,虎賁軍也是在戰斗中度過的。

  看到各項工作都已經準備就緒,張準便揮揮手,凜然說道:“出發。”

  隨即登上李績成的旗艦,順便和海軍陸戰隊的普通戰士打招呼。盡管年初一就要出發執行任務,海軍陸戰隊的戰士,看起來神色還不錯。這樣別致的新年,大概也是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大白艦隊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接到出發的命令,立刻升帆,緩緩的駛出港口。大白艦隊的官兵們,對于大年初一就出發執行任務,也是充滿了期待。新的一年,他們當然不能落后。

  新年新氣象,新的一年,大白艦隊顯然更加的威武。高高的桅桿上,懸掛著大幅的虎賁軍軍旗。北風蕭蕭,紅色的軍旗迎風飄蕩,白色的船舷,蕩開藍色的海水,激蕩起白色的浪花,紅色和白色互相輝映,給人非常強烈的震撼的感覺。

  港口附近,一早就聚集了不少人,他們都是來參觀大白艦隊的。不過很遺憾,他們得到臨時通知,大白艦隊今天不接受參觀。至于未來的幾天,暫時也不確定。這使得圍觀的群眾,都暗中的猜測,大白艦隊去做什么?不會是又哪里發生了海戰了吧?

  大白艦隊去做什么?當然是執行任務去了。大白艦隊在新年的第一個任務,并不完全是戰斗任務。其實,認真說起來,任務還是非常簡單的——張準要率領大白艦隊訪問大沽口,訪問天津水師。當然,準確的來說,“訪問”兩個字,是要加上雙引號的。

  天津水師和虎賁軍海軍的沖突,雙方都心知肚明。渤海灣地方太小,容不下兩支海軍的存在。天津水師盡管控制范圍不斷的縮小,卻依然讓張準覺得不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張準大年初一的就去“訪問”天津水師,當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新年新氣象,具體到虎賁軍海軍的身上,就是首先要將天津水師干掉。

  對于朝廷的齷齪用心,后世穿越而來的張準,自然是心知肚明。對于朝廷的三大軍團,張準是不怎么擔心的。唯獨擔心天津水師在自己的背后搗鬼。虎賁軍的很大優勢,就是體現在海面上。一不做二不休,他準備在朝廷動手之前,首先將天津水師這個禍患處理掉,獨霸渤海灣。

  沒有了天津水師,渤海灣里面,就完全是虎賁軍海軍的天下了。虎賁軍海軍的戰艦,只需要極少數在這里巡航,其他的全部戰艦,都可以調到其他地區,應對可能發生的更加復雜的局勢。在必要的時候,海軍也可以運送虎賁軍進行渡海作戰。

  你不是要圍攻山東嗎?那就別怪我到時候直接從天津衛上岸,向京師發起進攻。你敢對我實行圍剿,我就敢對你實行奔襲,看誰挺得過誰。當然,這是張準內心的想法,其他人暫時是不知道的。

  “大人,吳三桂和許定國,可能會從天津衛前來增援的。”

  李績成謹慎的提醒說道。

  “天津水師的戰船,難道可以上岸不成?”

  張準不以為然的說道。

  暴力訪問天津水師,其實也是試探朝廷的底線所在。要是朝廷不斷的退讓,說明朝廷的確是在醞釀巨大的陰謀,想要誘使自己放松警惕,以便在日后一舉殲滅自己。相反的,要是朝廷對自己的攻擊行動,毫不退讓,那說明朝廷還沒有一舉殲滅自己的計劃。此外,張準還要看看吳三桂這個小滑頭,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要是在打退韃子以后,朝廷集中全部的軍隊圍攻虎賁軍,最有可能打前鋒的,就是吳三桂這小子。吳三桂眼下就駐扎在天津衛,距離虎賁軍是最近的。朝廷要翻臉動手,最適合襲擊虎賁軍的,就是吳三桂了。對于他的四千遼東騎兵,張準還是比較在意的。虎賁軍騎兵成立的時間畢竟太短,戰斗力并沒有完全形成,想要和專業的騎兵面對面的對抗,暫時還不行。

  一路都是北風,大白艦隊的航行速度很慢,從柳家堡港口到大沽口,順風只要一個時辰的時間,逆風總走了四個時辰。到年初一的下午,大白艦隊才靠近了大沽口。可能是因為新年的緣故,整個海灣,都靜悄悄的,看不到任何的船只,當然也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天津水師的人也太松懈了,居然連一艘的哨船都沒有。”

  李績成舉著千里鏡,觀察著周圍的海面,感慨的說道。

  張準也舉著千里鏡,仔細的打量附近的海域。的確,大白艦隊就要進入大沽口了,還是沒有看到一艘天津水師的哨船。警戒松懈到這樣的地步,真是前所未有。要是韃子有水師的話,搞不好已經在這里登陸上岸,直接殺入京師了。

  天津水師可能根本沒想到,大白艦隊居然會在年初一出動。古往今來,春節期間,一般都不打仗的。張準這樣做,的確是擊中了天津水師的軟肋。天津水師是有哨船的,不過都撤回去過年了。

  “大人,大沽口炮臺就在前面。”

  李績成又謹慎的提醒說道。

  “我看看。”

  張準舉著千里鏡,仔細的打量著大沽口炮臺。

  永樂二年(公元1404年),成祖朱棣建都北京后,在天津筑城設衛,于大沽海口筑墩設炮。在實力最強的時候,大沽口炮臺曾經有二三十門火炮,還有八百官兵駐守。不過后來,朝廷不斷的裁撤大沽口炮臺,以節省軍費。不知道眼前的大沽口炮臺,還有多少門火炮?

  張準在千里鏡里面,并沒有看到大沽口炮臺的上面,有值守明軍的影子。隱約間,可以看到大炮的存在。但是,總體來說,并沒有構成什么威脅。兩百年前的火炮,性能好極有限。即使是齊裝滿員的大沽口炮臺,同樣不在張準的眼里。

  “大人,直接闖進去嗎?”

  李績成請示說道。

  “闖。”

  張準毫不猶豫的說道。

  “準備射擊!”

  李績成急忙傳達命令。

  要硬闖大沽口炮臺,就必須做好射擊的準備。目前的大沽口炮臺,看起來好像沒有警戒,但是守軍一旦發現大白艦隊靠近,還是有機會開炮的。一旦守軍反擊,大白艦隊就要用比對方猛烈數倍的炮火,徹底的將守軍的炮火壓下去。

  大白艦隊的各艘劍牙艦,都紛紛將炮窗頂起,將飛龍炮推出來,然后緩緩的向大沽口炮臺前進。李績成的擔心,很快成了現實。大白艦隊靠近海河口的時候,的確被人發現了。

  首先發現大白艦隊的人,居然就是天津水師的參將。天津水師參將名叫祁海年,是依靠梁廷棟的關系爬上來的。正月初一這天,他正帶著自己的家人,在炮臺的周圍玩耍,后面還跟著一群的下屬。

  “那是什么?”

  祁海年忽然看到了大白艦隊。

  他其實沒有親眼見過大白艦隊,只是聽說過,因此,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大年初一,港口居然出現莫名其妙的艦隊,這讓祁海年潛意識里覺得自己有麻煩了。

  “好險是……虎賁軍海軍?”

  旁邊有人緊張的說道。

  “糟糕!”

  “大白艦隊!”

  祁海年也不是笨蛋,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媽的,大新年的,虎賁軍海軍的大白艦隊,居然闖入了海河口!要不是親眼看見,實在是難以置信。虎賁軍海軍在這個時候到來,能有什么好事?祁海年怎么都沒有想到,該死的虎賁軍海軍,居然連年初一都不放過。這么積極打仗,虎賁軍到底要做什么?

  “通知大沽口炮臺,虎賁軍海軍來犯,趕緊開炮!”

  祁海年急忙叫道。

  旁邊的人急急忙忙的傳令去了。

  祁海年也急忙帶著自己的家眷離開。

  大沽口炮臺守將,乃是一名游擊。昨晚大飯,他喝的太多,醉醺醺的,連祁海年到來,也懶得理睬。大沽口炮臺和天津水師并不是互相統屬的關系。炮臺的管轄,其實是屬于天津衛。正因為是衛所的兵,所以,張準猜對這個炮臺,一點都不放在心上。衛所兵的戰斗力,人所皆知。

  “什么?”

  “虎賁軍海軍?”

  接到下屬的報告,炮臺游擊頓時愣住了。

  乖乖隆的東,虎賁軍海軍在這個時候殺進來,到底有什么目的?開炮射擊?大沽口是有炮臺不假,當年也的確有很多大炮不假,只是現在……無奈之下,這名游擊只好將所有的下屬都吆喝起來。

  “起來!”

  “起來!”

  “要打仗了!”

  大年初一的,被強行拉出來,準備戰斗,很多官兵都大聲的罵娘,不愿意動作。但是,游擊本身也的確是著急了,干脆提著皮鞭,四周去攆人。在他的努力下,那些炮臺官兵最后還是被拉到了炮臺上。不過,這么拖延一會兒,大白艦隊距離炮臺已經不足兩百丈的距離了。

  “媽的!”

  “真的是虎賁軍海軍!”

  “這么多的戰艦!想做什么?”

  看到大白艦隊緩緩的駛入港口,炮臺守軍都愣住了。

  誰都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樣子,虎賁軍海軍可不是來祝賀新年的啊!十二艘全副武裝的戰艦,只要看一眼,都讓人覺得頭皮有點發麻。大沽口炮臺的情況,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那純粹是嚇唬人的,真正打起仗來,一點用處都沒有。

  “開炮!”

  “開炮!”

  “開炮!”

  游擊連聲叫道。

  盡管是大冬天的,他的額頭上,全部都是冷汗。他的后背,同樣全部都是冷汗。他不能不出汗。大沽口炮臺有多少門炮,他自己很清楚。而虎賁軍海軍的大白艦隊有多少門炮,他同樣估計得到。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啊!炮臺只要打出一發炮彈,肯定要招來幾十發炮彈的還擊。但是,不打不行啊。哪怕是做個樣子,也必須開炮。

  “嗵!”

  片刻之后,從大沽口炮臺方向,傳來一聲炮響。

  炮彈落在大白艦隊的附近水面,濺起高高的水柱。

  “嗵!”

  “嗵!”

  “嗵!”

  隨后,又有連續的幾聲炮響傳來。

  所有的炮彈,都落在了大白艦隊的周圍,濺起多條的水柱。

  “大人,大沽口炮臺開炮了。”

  李績成凜然說道。

  張準仔細的傾聽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聽出來了,大沽口炮臺的火炮,和飛龍炮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相信炮臺上面的火炮數量也不會很多。他冷冷的說道:“估計炮臺上只有三到五門的火炮,其他的大概都拆來賣掉了,這些蛀蟲!什么都敢賣!開炮還擊!”

  “遵命!”

  李績成肅然答應。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片刻之后,大白艦隊發動第一次齊射。

  漫天飛舞的炮彈,雨點般的落在大沽口炮臺周圍,引發連串的驚叫。只是一輪的炮火過去,大沽口炮臺立刻啞巴了。沒辦法,雙方的大炮數量,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大沽口的大炮數量,還不到大白艦隊的零頭。結果,第一輪的炮彈砸下去,炮臺上的守軍,就全部呆若木雞了。如此猛烈的火力,他們還打什么?

  “天!”

  “該死的!”

  “太可怕了!”

  祁海年目睹眼前這一切,情不自禁的失聲驚叫。

  大白艦隊一開炮,祁海年就感覺到不妙了。如此猛烈的炮火,直接可以將大沽口炮臺蕩平。炮臺上的那幫人,戰斗力到底如何,祁海年也是心知肚明。要說天津水師的戰斗力有三分,炮臺守軍的戰斗力,肯定連二分都不到。

  祁海年本來還準備下令,命令港口里面的天津水師的戰船,負隅頑抗的。即使港口被堵住了,天津水師也可以在港口里面開炮,阻擋大白艦隊的靠近。但是,目睹大白艦隊火炮齊射的威力以后,祁海年果斷的放棄了這個念頭。他不想自尋死路。

  事實上,同樣目睹大白艦隊齊射的,并不僅僅是祁海年一個人。其他天津水師的高級軍官,除了回去京師鬼混的,其他人都目睹了大白艦隊的威力。一瞬間,他們都是面面相覷,滿臉的驚駭。大白艦隊的炮火,實在是太猛烈了。天津水師要是和大白艦隊對抗的話,搞不好對方幾輪齊射,天津水師的戰船,就要全部葬送海底了。

  難怪張準能夠在渤海灣里面興風作浪,難怪陳耀陽一去不復返,原來虎賁軍海軍的手上,還有一支如此強大的艦隊。當真是不可思議。有經驗的人,都能判斷出,剛才大白艦隊一輪的齊射,就有差不多二百門的大炮發射。這樣的大炮數量,簡直是太驚人了。

  “停火!”

  “停火!”

  “停火!”

  祁海年急忙說道。

  事實上,不需要他的命令,大沽口炮臺早就停火了。包括游擊在內的所有人,都逃離了炮臺。其實,虎賁軍的炮彈,并沒有全部落在大沽口炮臺的上面。可是,面對如此猛烈的炮火,大沽口炮臺的守軍,自己就率先動搖了。繼續留在原地,只有被打死的份,他們哪里還敢繼續逗留?

  “派人和虎賁軍海軍聯系,問他們要做什么!”

  祁海年冷靜下來以后,無奈的命令身邊的人。打是肯定不能打了,只有和虎賁軍談判,看看虎賁軍到底要做什么?名義上,虎賁軍和天津水師,都是屬于同一個系統的,虎賁軍總不能做的太過分吧。

  然而,他得到的答復,令他哭笑不得。張準一本正經對天津水師的使者說道:“天津水師的戰船都很舊了,我準備幫你們翻新。麻煩你們讓開,我們要將所有的戰船都拖走。”

  接到張準的回復,祁海年頓時啞口無言。

  幫天津水師翻新戰船?讓天津水師全部繳械還差不多!

  張準這是明擺著要全面抹平天津水師了。沒有了戰船,還有什么天津水師?沒有了天津水師,渤海灣就完全是張準的天下了。祁海年就算再無能,都不能答應張準這么無禮的要求。然而,不等他答復,大白艦隊已經強行的開入了港口。虎賁軍海軍陸戰隊從船上下來,控制了港口的周圍。天津水師的所有的戰船,還有全體官兵,都被監視起來了。

  祁海年滿頭冷汗,卻也不得不在碼頭上歡迎張準的到來。天津水師的其他軍官,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張準到底會拿他們怎么樣。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啊!張準來這么一手,真的是太要命了!

  張準很是和善的樣子,笑瞇瞇的說道:“祁將軍,新年快樂!天津水師的各位同仁,大家新年好!張準給大家拜年了!”

  祁海年滿臉的苦笑,想要回應一句新年快樂,可是實在是說不出口。黃鼠狼給雞拜年,還這么虛偽,祁海年真的是看不慣。他干脆摒棄了所有的問候和客套,直截了當的說道:“張準,你來這里做什么?”

  張準面帶微笑的看著天津水師的全體軍官,人畜無害的回答說道:“我說過了,幫忙翻新天津水師的戰船。”

  祁海年鼓起三分的勇氣,硬著頭皮,苦澀的說道:“天津水師的戰船……我們自己會翻新的,你有心了。”

  張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是很難得的機會,還請三思。”

  祁海年無奈的說道:“這個……我怎么向上面交代?”

  張準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給你開一張收據。”

  祁海年差點兒暈倒。

  收據!

  我要你的收據做什么?

  誰知道,張準根本不看他的表情,懶洋洋的說道:“發票肯定是沒有了,只有收據。”

  祁海年根本不知道發票是什么,想說些什么,卻又不好意思說的。他的目光,更多的時候,是落在虎賁軍海軍陸戰隊的身上。他在衡量著,自己是不是有機會和張準血戰一場,力挽狂瀾,死里逃生。但是后來,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只好無奈的放棄了。

  不等祁海年多說什么,張準揮揮手,若無其事的說:“就是這樣吧!新年大頭的,出來一趟不容易,大家合作合作!船,我都帶走了啊!”

  祁海年急忙說道:“不行……”

  張準翻了翻白眼,冷冷的說道:“大新年的,莫非祁參將一定要鬧得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這樣的后果,是祁參將想要的,還是全體天津水師官兵想要的?”

  祁海年唯有無奈的苦笑。

  虎賁軍大白艦隊是有備而來,真的打起來,天津水師肯定傷亡慘重。在這個年初一,真的要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那些天津水師的軍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大新年的,被人狠狠的堵了一個結實,心里的確不怎么爽快,但是,一看虎賁軍黑洞洞的槍口,還有大白艦隊黑洞洞的炮口,他們就情不自禁的退縮了。

  反抗不是不可以。但是看樣子,他們要是反抗的話,傷亡必然很慘重。他們目前所處的范圍,全部都在大白艦隊的葡萄彈射程范圍之內。看看大白艦隊的炮火,接近兩百門的大炮一起齊射葡萄彈,誰能扛得住?大過年的,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何必呢?

  祁海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茫然不知所措。天津水師就這樣被繳械,他當然不甘心,也無法向上頭交代。但是,他敢反抗嗎?他敢反抗,第一個就要被張準送到地獄里面去。他能感覺到,至少有二十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只要張準點點頭,他馬上就會被打得千瘡百孔。大年初一的,動刀動槍,真是要命啊!

  張準忽然微笑著關切的說道:“一直聽說祁參將有些偏頭痛,經常會暈倒,不知道現在好點沒有?”

  祁海年兩眼發直,心理大罵,我身體好好的,什么時候偏頭痛了?大年初一的詛咒我,你丫的太陰險了。忽然明白過來,張準是在給他下臺階呢。

  “哎呦!”

  “我的頭……”

  祁海年悶哼一聲,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額頭,痛苦的呻吟著,滿臉的蒼白,兩眼一翻,然后就直挺挺的暈過去了。

  當然,有眼尖的人,看到參將大人在倒下去以后,好像還眨了一下眼睛。但是,參將大人昏迷了就是昏迷了。他在這個時候昏迷過去,對大家都是有好處的。參將大人“昏迷”過去,人事不省,他們得不到明確的命令,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只好被動的接受現實了。

  于是,虎賁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登船,將天津水師的全部戰船,都控制起來,準備拖回去自己的港口進行“翻新”。總共是三艘二號福船,五艘三號福船,其他的各色戰船,總共十五艘左右。因為是新年,天津水師的全部戰艦,都集中在這里了。

  張準選擇在今天主動上門拜訪,當然看中的也是這一點。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天津水師的全部船只,都在這里。將這些船只都全部撈走以后,天津水師的名號還存在,但是,在渤海灣里面,將再也看不到天津水師的戰船。這就是他到天津衛來祝賀新年的主要目的。

  “這是我給大家的壓歲錢。”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敬請笑納。”

  張準笑吟吟的說道,然后瀟灑的揮揮手。

  高宇和章印,抬出一個巨大的箱子,放在昏迷過去的祁海年的身邊,然后將箱子打開。瞬間,白花花的銀兩,照亮了周圍天津水師官兵的眼睛。箱子里面,總共有一千零八十八兩的白銀。

  這就是張準送給天津水師上下的壓歲錢。身為都督大人,遠道而來,怎么能不給一點壓歲錢呢?做人不能吝嗇到那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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