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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8章 目標!佐渡島!

  第858章目標!佐渡島!

今天的第一更送到  日本海,九州島北面。

  深秋的海面,顯得非常的平靜。海面就好像是伸展開來的藍色緞子,看不到絲毫的起伏。偶爾間,可以看到一兩艘簡陋的獨木舟式漁船,慢悠悠的劃開平靜的湖面。獨木舟上面的人,撒下一張張的漁網,在水面上濺起輕微的白色的浪花。

  這是一個平靜的世界,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世界。剛剛經歷過戰亂的日本,還沒有時間來管理這一片海域。甚至,知道這片海域的人,都不是很多。

  忽然間,在西方的海面上,出現了一支龐大的艦隊。這支艦隊,全部由大型的劍牙艦組成。劍牙艦滾滾而來,艦首劈開滾滾的浪花,在艦尾留下長長的白色的痕跡。十幾艘的劍牙艦錯落有致的向前行駛,劈開的浪花互相撞擊,白色的痕跡互相掩蓋,在海面上形成一幅美麗而又充滿了力量的畫卷。

  在軍艦的后面,乃是數量同樣多的大型商船。這些商船全部都是嶄新嶄新的,顯然是剛下水不久的。有的商船上面,還有明顯的看到被暴風雨摧殘的痕跡。如果不是自身的抗風浪能力不錯,它們可能已經在遠航的時候沉沒了。

  所有的軍艦和商船,桅桿的頂端,都懸掛著紅色的旗幟,旗幟的中間,有黃色的六角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虎賁軍的旗幟。顯然,這支龐大的艦隊,隸屬于虎賁軍。

  事實上,這支艦隊正是虎賁軍海軍的第二艦隊。剛剛過完中秋節,他們就從威海衛海軍基地出發了,在海上足足航行了二十多天以后,他們終于靠近目的地了。

  他們這次航行的目的地,對于所有的第二艦隊的海軍官兵來說,都是陌生的。那是一個叫做佐渡島的地方。對于這個佐渡島,即使是艦隊司令周正宇,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是張準親自部署的任務。不知道佐渡島沒有關系,它就在海圖上,你只要按照海圖航行就可以。并且,根據張準的說法,在佐渡島的上面,已經有人接應。

  站在旗艦的甲板上,周正宇舉著千里鏡,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時不時的,他手里的千里鏡,都會向后面觀察一下,看看所有的戰艦,是否都處于良好的航行狀態。

  這是第二艦隊擴編以后,第一次遠航,他當然要特別的重視。事實上,這次遠航,距離的確有點遠。上次第二艦隊最遠的航行,是從威海衛軍港到濟州島,往返只需要十二天左右的時間。

  這次的航行距離,足足是威海衛到濟州島的三倍以上。而且,還要通過經常有暴風雨的朝鮮海峽。這對于第二艦隊的海軍官兵來說,絕對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大考驗。

  九月份,海軍又將有二十四艘的劍牙艦下水。這樣一來,海軍的劍牙艦數量,就增加到了五十四艘。為更加利用作戰,張準對三支艦隊,進行了整編。每支艦隊的劍牙艦數量,都增加到了十六艘。其余的六艘,都是在海戰中受傷的,就作為訓練艦使用了。

  隨著大量的軍艦不斷的下水,海軍越來越感覺到人員培訓的跟不上。這六艘的劍牙艦,就作為海軍的專門訓練艦了。以后海戰中受傷的戰艦,要是修復以后,性能還受到影響的話。

  第二艦隊出發的時候,新的劍牙艦還沒有下水,因此,張準特別從其他的兩個艦隊,抽調了精銳的戰艦,補充到第二艦隊,將劍牙艦的數量增加到十六艘。因此,可以說,第二艦隊現在的每個人,都是實打實的老兵。

  幸好都是清一色的老兵,才通過對馬海峽的時候,才可以抵擋暴風雨的肆虐。十六艘劍牙艦,并沒有受到大的傷害,這就是老兵的力量。相反的,那些商船,就有點問題了。一艘商船被暴風雨直接打沉,一艘受損嚴重,無法修復,最后不得不放棄。

  “周指揮,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在張準的旁邊,有人可憐兮兮的的問道。

  “快到了”

  “下船以后就好了”

  周正宇拍拍旁邊人的肩頭,笑著安慰說道。

  說話的人叫做沈坤山,原來是北直隸河間府的大商家。這次任務,是沈坤山主動找張準承擔的。周正宇相信,被暴風雨折騰過以后,沈坤山可能已經后悔了。

  這個沈坤山,真是的,又想發財,又想舒服,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以為坐在家里,就優哉游哉的有大量的銀子進賬啊?別做夢了都督大人的錢,你們以為都是那么好掙的?

  沈坤山的確被顛簸的不行,一路上都感覺頭暈腦脹,渾身軟綿綿的,沒有絲毫的力氣。特別是艦隊在通過對馬海峽的時候,遭遇到了暴風雨,他的五臟六腑,差點兒就被全部飄蕩出來了。

  “但愿是真的快到了。”

  沈坤山嘩啦啦的又是一陣的黃疸水吐出來。

  從威海衛軍港到來佐渡島,中間差不多要一個月的時間,一路上的顛簸,的確是要了這位大商家的小命了。早知道海上航行如此的辛苦,他就不主動地去找張準了。

  “老沈,機會和風險是并存的,都督大人早就告訴過你了”

  “你現在不會感覺到后悔了吧?”

  旁邊的劉棟插話說道。

  這次遠航任務,海軍陸戰隊也是有份參與的。在到達目的地以后,他們還將承擔更加艱巨的任務,那就是鎮守佐渡島。佐渡島距離虎賁軍控制的山東區域,至少需要一個月的航行時間。就算是距離朝鮮半島的東部,也有半個月的航行時間。孤軍鎮守海外,這可是一個相當艱巨的任務。

  第二艦隊后面的商船,除了運載大量的戰略物資之外,還運載了虎賁軍海軍陸戰隊兩個協,總共是六百人的兵力。為了長時間的堅持作戰,每個海軍陸戰隊戰士,都攜帶了至少三千發的米尼彈,還有大量的炸藥包備用。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都督大人的話,是絕對沒有錯的。”

  沈坤山急忙說道。

  在背后說張準的壞話,這不是故意找死嗎?

  “知道就好”

  “忍著點”

  劉棟點頭說道。

  “嘟嘟嘟”

  周正宇正要說話,忽然間,桅桿頂端傳來尖銳的哨子聲。

  “發現陸地”

  緊跟著,觀察哨就大叫起來。

  “陸地到了?”

  沈坤山大喜過望,欣然叫道。

  周正宇和劉棟,急忙舉起千里鏡,仔細的打量著東方的海面。

  果然,隨著艦隊緩緩的向前,在他們的千里鏡里面,出現了一條小小的黑線。黑線逐漸的變大,最后演變成一塊塊的陸地。很快,更大塊的陸地,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陳太忠告訴我方位”

  周正宇大聲叫道。

  “應該是在相川以南十五里左右。”

  那個叫做陳太忠的年輕參謀,急忙回答。

  “以南十五里?”

  “傳令,向南偏移五里靠岸。”

  周正宇舉著千里鏡,仔細的觀察片刻,果斷的說道。

  “明白”

  陳太忠急忙答應著傳令去了。

  艦隊緩緩的向南偏轉方向,繼續前進。陸地不斷的向兩邊延伸,基本上看不到盡頭了。從千里鏡里面看過去,陸地的輪廓,還是比較荒涼的,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影。

  然而,對于在海上漂泊了二十多天的人來說,只要是陸地,哪怕是不毛之地,都足可以讓他們感覺到欣喜。何況,眼前的這片陸地,至少荒蕪而已。

  “這里就是佐渡島嗎?”

  劉棟走到周正宇的身邊,低聲的問道。

  “海圖顯示的確是這樣。”

  周正宇低沉的回答。

  其實,他同樣沒有到來過佐渡島,佐渡島到底是怎么樣的,他完全不清楚。不過,他相信自己的航行技術,應該是不會走錯的。既然沒有走錯,這里肯定就是佐渡島了。

  在海上顛簸了足足二十多天以后,終于是來到了目的地,真是不容易啊幸好是有目的的航行,有張準的明確指引,要不然,他們自己摸索著過來,只怕沒有兩三個月的時間,都無法到達目的地。

  “老周,我們要在這里上岸?”

  沈坤山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有些不解的問道。

  劍牙艦無法直接在海岸登陸,在目光視線所及,也沒有什么像樣的港口。這樣的荒島,居然是張準需要的?

  “沈老板,精神好多了?”

  劉棟笑著說道。

  “見到陸地,的確好多了。”

  沈坤山喘著大氣,如釋重負的說道。

  “那就好”

  劉棟笑著說道。

  “你們這是做什么?”

  沈坤山忽然看到身邊的人開始忙碌起來,忍不住疑惑的問道。

  “等島上的人和我們建立聯系。”

  劉棟隨口說道。

  這時候,旗艦放下一艘舢板,那個叫做陳太忠的參謀,乘著舢板,帶著十幾個海軍陸戰隊的戰士,悄悄的向岸上劃過去。到了岸邊以后,他們迅速的上岸,然后選了一個地勢稍高,又比較空曠的地方停下。陳太忠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二踢腳,放在地上,然后點燃導火索。

  “啾”

  “嘭”

  二踢腳飛向天空,然后發出一聲巨響。

  “啾”

  “嘭”

  “啾”

  “嘭”

  又是連續兩個二踢腳放上去,發出兩聲巨響。

  片刻之后,從內陸里面,急匆匆的到來三個人。他們在遠處朝陳太忠他們看了看,然后慢慢的走過來。他們來到陳太忠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又看看虎賁軍海軍陸戰隊戰士的裝束。三人中,帶頭的是個年輕人,可能在二十多歲,神色有些憔悴。

  “春哥純爺們”

  陳太忠試探著說道。

  “曾哥史泰龍。”

  對方的年輕人下意識的回答。

  “露珠濕沙壁。”

  陳太忠內心一喜,跟著說道。

  “莫幽曉寂寂。”

  對方的年輕人跟著回答。

  暗號對上了。

  自己人。

  陳太忠做了個一個請的手勢,低聲說道:“請上船。”

  年輕人跟著上了舢板,他身邊的兩個人也上了甲板。海軍陸戰隊的戰士用力劃船,很快就回到了旗艦的旁邊。繩梯放下來,所有人都從舢板回到了旗艦上。陳太忠向周正宇報告說道:“司令官,暗號對上了,他就是接應我們的人。”

  周正宇仿佛沒有聽到,而是有點愕然的看著對方,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片刻以后才遲疑著說道:“你是多爾袞?”

  那個神色有點憔悴的年輕人,正是被張準指派到日本來的多爾袞。他來到日本好長一段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明國來人,忍不住有些感慨,又忍不住搖搖頭。這個該死的張準,當真是拿自己當奴隸使用了,還以為他會任憑自己自生自滅呢。

  不知道張準這家伙,要第二艦隊的人到佐渡島做什么?不過,這已經不是他能夠關心的了,他眼下需要的,就是按照張準的指示行事,別的都不要想,也不要做。認真說起來,多爾袞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一切都已經過去,又何必介懷?他定了定心神,向周正宇說道:“你是周正宇吧?”

  周正宇感覺實在是有些荒謬。他怎么都想不到,前來迎接自己的,居然是多爾袞。看多爾袞的樣子,好像是準備給張準賣命了。想起以前的種種過往,周正宇忍不住輕輕的搖搖頭。要不是親眼看到,真是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事。他平靜一下自己的思緒,挺直身軀,向多爾袞說道:“我是周正宇。”

  多爾袞緩緩的說道:“我等你們五天的時間了。”

  周正宇點點頭,語調低沉的說道:“在對馬海峽,我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耽誤了幾天的時間。”

  多爾袞說道:“沒受什么損失吧?”

  周正宇點點頭,委婉的說道:“還好。”

其實,船只遇到那樣的風暴,想要不遭受一點損失,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就損失了兩艘商船。只是多爾袞這家伙,本來是虎賁軍的敵人,現在就算是為虎賁軍做事,周正宇還是有點不信任他。雖然這家伙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危險性,也沒有什么殺傷力。但是,此人的威名,還是猶存的,還是要小心謹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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