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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我真是蒙的

  “各位尊貴的朋友們,第一件藝術品清雍正琺瑯彩碗已經被54號強勢拍走了,也許有些朋友心里面會有些小失落,比如我們的28號先生,那種心情就好像自己剛剛看到一位讓人心動的姑娘,結果被另外一位男士表白成功了。”

  唐懿友稍顯風趣的話語,讓會場里原本有些緊繃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下,他笑著說道,

  “不過,朋友們不要氣餒,更不必失落,咱們這次的拍賣會準備的可不止一位姑娘,而是很多位姑娘,只要你努力,肯定會有一位是屬于你的。接下來,讓我們請出第二件拍賣品!”

  隨著一陣激昂的音樂聲響起,兩位旗袍美女又緩緩地將小推車推了出來,會場里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凝重了起來。

  然而,在閆君豪這一座的幾個人,卻沒有去關注第二件拍賣品,一個個都是一臉驚愕,將目光聚焦在了向南的身上。

  向南縱然再淡定,可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被三個加起來都快一百五十歲的老男人盯著,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他實在忍不住了,這才開口問道:

  “你們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向南,之前的那只琺瑯彩碗,你預估的價格是多少來著?”

  閆君豪感覺嗓子有些發干,說完之后,端起茶幾上的高腳杯喝了一大口,一喝到嘴里,臉色頓時一變,他都忘了這高腳杯里面裝的是洋酒,不是水。

  “4500萬左右啊,怎么了?”

  向南心里納悶,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又說了一遍。

  “向先生,您可真是神了啊,那件琺瑯彩碗最終成交價正好是4600萬,你預測得不離十啊!”

  何紹驊之前就很看重向南,現在更是佩服得差一點就要五體投地了。神仙啊這是,竟然還能預測出古董的拍賣成交價,要是自己有這本事,以后參加拍賣會,豈不是十拿九穩?

  “嗨,我瞎猜的,你們可千萬別多心。”

  向南笑著擺了擺手,碰巧而已,這些人還真當自己能掐會算啊。

  原本一直都沒怎么注意向南的甄友謙,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的這個年輕人這么牛掰,看他的眼神都變了,此刻,他也忍不住開口了:“向先生,那您能不能猜一猜這一件拍品的成交價?”

  甄友謙這么一說,其他人也才注意到,第二件拍賣品已經在大屏幕上展示出來了——這是宋末元初著名畫家錢選的《戲嬰圖》設色紙本手卷。

  錢選與趙孟頫等人合稱為“吳興八俊”,人品及畫品在當時都為人所贊譽。

  錢選繼承了蘇軾等人的文人畫理論,提倡士氣說,倡導戾家畫。他提倡繪畫中的“士氣”,在畫上題寫詩文或跋語,萌芽了詩、書、畫緊密結合的文人畫的鮮明特色。

  這幅《戲嬰圖》手卷,起拍價為800萬元,每次加價不得少于10萬元,相較于第一件拍賣品而言,檔次低了不少。不過,書畫作品相對于古陶瓷器來說,在藝術品市場上的受歡迎程度要高得多,因為瓷器的基本面本來就比書畫窄,收藏圈子要小得多,入門門檻也比書畫要更高。

  再加上第一件拍賣品的順利拍出,以及國內第一拍賣師的引導,現場的競拍氣氛反而越來越熱烈了。

  到目前為止,《戲嬰圖》的競拍價格已經畢竟了1000萬大關。

  “向南,你再猜一猜,這幅《戲嬰圖》手卷的成交價是多少?”

  閆君豪剛剛一不小心錯飲了一大口洋酒,臉色微微有些泛紅,他在心里面估計這幅《戲嬰圖》的成交價應該可以達到1500萬左右。

  何紹驊和甄友謙沒有說話,兩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向南。

  “我隨便猜猜啊,猜對猜錯你們也不要太在意。”

  向南有些無奈,一幫油膩大叔,怎么還跟女孩子一樣喜歡玩“猜猜猜”的游戲?真是太無聊了。

  想歸想,他還是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然后報了個數,“我估計在1300萬左右吧。”

  話說得很平靜,一點波瀾都沒有,不過這也符合向南一貫的性格。

  閆君豪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就看看吧。”

  “128號,1150萬!”

  此時,舞臺中間的唐懿友就好像打了雞血一般,一臉興奮地喊道,“128號,1150萬!還有沒有更高的,如果沒有,這幅宋末元初著名畫家錢選的《戲嬰圖》手卷,就要落入128號朋友的囊中了!”

  “好!169號,1250萬!169號,1250萬!”

  “185號,1350萬!還有沒有?”

  唐懿友將手中拍賣槌高高舉起,喊道,“1350萬,一次!1350萬,兩次!1350萬,三次!成交!”

  拍賣槌重重地敲下,這幅錢選的《戲嬰圖》設色紙本手卷最終落入了185號買家手中。

  閆君豪、何紹驊、甄友謙三個人面面相覷,一臉震驚。

  向南臉上依然風輕云淡。

  他也只能在心里面默默地喊一句MMP,我瞎蒙的,居然還能蒙得那么準?

  “向南,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閆君豪心里面翻江倒海,他嘴里盡管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不管是向南,還是何紹驊等人,都知道閆君豪問的是什么。

  向南一臉無奈,攤了攤雙手,說道:“我說我是瞎蒙的,你信不信?”

  “我不知道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何紹驊開玩笑似的插了一句,不信不行啊,這真要是蒙的,那運氣也太逆天了吧?再說了,憑什么他一個外行能蒙得那么準,而我這個在藝術品收藏界里摸爬滾打了十多年的老前輩,居然一點邊都沒摸到。

  他之前也估算了一下,這幅《戲嬰圖》的市場價格,應該在1200萬左右,誰知道相差這么遠?

  “我真是蒙的。”

  向南的辯解毫無力度,連他自己都不信,其他人自然更不信了,這其中,包括了沒怎么說話的甄友謙。

  “這位小伙子牛人啊,他既然能算得出古董的拍賣價,前后誤差不到100萬元。”

  何紹驊一雙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心里面也是心思急轉,他想道,“那我一會兒看中了什么古董,只要在他猜測的基礎上,再加上110萬,那豈不是如探囊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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