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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 前無古人

  香江春季拍賣會已經圓滿結束,閆君豪此次香江之行的“任務”,也算是不負閆思遠的厚望,順利地完成了。

  第二天上午,向南陪著閆君豪將各種款項費用全都付清,然后拿到了那兩件清乾隆年款的古陶瓷器。

  古董到手之后,這次香江之行,也算是圓滿結束了。

  當天下午,向南和閆君豪就乘坐飛機返回了魔都。

  古董商人趙林軒之前說好要請向南幫忙修復一件殘損的古畫,但他自己并沒有修復室,考慮到向南出門在外已經有好幾天了,而且跟其他人借用修復室有種種不便之處。

  因此,趙林軒便和向南說定,等過一段時間,他自己親自攜帶殘損的古畫到魔都來拜訪向南。

  對于這一點,向南自然沒什么意見,而且他的確不愿意再留在香江了,離開了這么多天,他都沒能好好地修復幾件文物,心里早就開始長草了,他巴不得早點就趕回魔都,回到公司的修復室里,好好修復幾件青銅器。

  兩個多小時后,飛機就抵達了魔都。

  從機場里出來后,向南和閆君豪領取了托運的包裹之后,就坐上了早就候在一旁的車子里。

  “向南,你是直接跟我回去見一見老爺子,還是我先送你回公司?”

  上車之后,閆君豪一臉舒坦地靠在舒適的座椅上,微閉著眼睛問向南。

  “我跟你回去吧,也好久沒去見老爺子了。”

  向南想了想,笑著說道,“我要再不去,估計他又要罵我沒良心了。”

  “哈哈,早就罵過了。”

  閆君豪被逗得笑了起來,“不過也沒事,他現在忘性大,估計一看見你,又開心起來了。”

  向南笑了笑,問道“閆叔這次打算在家里待多久?”

  “待不了幾天,最多也就一個星期吧。”

  閆君豪想了想,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生意上的事,怎么都閑不下來的。”

  他這幾天看似很清閑,又是去參加拍賣會,又是陪向南去古董街,實際上每天晚上他都躲在房間里上網處理公司里的事情,一直要忙到夜里兩三點才能休息。

  所以說,成功的人,我們只看到了他們風光的一面,他們辛苦流汗的一面,我們根本看不到。也或許是,我們看到了,但刻意忽略了。

  “閆叔還是要多注意身體。”

  向南倒是知道一點,但他也沒有勸說太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并不是別人勸幾句就有用的。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梧桐大街,街道兩旁高大的梧桐樹上,葉子茂密如林,只有星星點點的陽光透過葉間的縫隙灑落下來,斑駁陸離。

  到了梧桐大街,離閆思遠的別墅就已經很近了。

  幾分鐘之后,車子就在那棟熟悉的別墅門口停了下來。下了車之后,閆君豪便拿起自己的行李往大門方向走去,向南則拎了一份從香江帶回來的禮物,一身輕松地跟了上去。

  此刻已經是五月底了,正是初夏時節,魔都的天氣不冷不熱,還算是比較舒適。

閆思遠應該是剛剛結束午休,此刻正坐在陽臺旁的茶藝桌前,慢條斯理地燒水泡茶。聽到響動后,他瞥了一眼,發現是閆君豪和向南來了,才淡淡地說了一句  “回來了?”

  “老爺子,最近身體還好?”

  向南將手中的禮盒放在茶幾上,然后又走到閆思遠的對面坐了下來。

  “還行,暫時還死不了。”

  閆思遠斜了向南一眼,低頭夾了一只茶盞用開水沖洗了一番,繼續說道,“你小子終于肯定過來看我了?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個糟老頭子給忘了呢。”

  向南笑道“那哪能呢?最近不是一直在忙嘛。”

  “我家那臭小子是這么說,你也這么說,都當我老頭子好哄呢。”

  閆思遠撇了撇嘴,不過他也就是發一發牢騷,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問道,“怎么樣?去了一趟香江,有什么收獲沒有?”

  “也算是見了一些世面。”

  向南笑了笑,就將這次香江之行的所見所聞大致說了一番。

兩個人聊了一陣,閆君豪將行李等物品放回房間之后,又和老管家一個捧著一個古董盒走了出來,笑著說道  “老爺子,這次我可沒給您丟臉,這兩件您還看得上眼的古陶瓷器,我可是全都給您帶回來了。”

  “先放著,我留著慢慢鑒賞。”

  閆思遠扭頭看了閆君豪一眼,淡淡地說道,“我估摸著,要是這次向南沒有跟著去,你就算能將兩件古陶瓷器都帶回來,恐怕也得多花不少錢吧?”

  閆君豪一聽,頓時滿頭黑線。

  您老人家也別我把看得這么沒用啊,您兒子好歹也是一家米國上市公司的總裁,難道連這點本事也沒有?

  不過心里這么想,嘴上卻只能說道“是啊,那件清乾隆黃地青花折枝花果紋天球瓶,是借了向南的光,我們才能夠聯系上委托人進行私下交易的,而且,對方肯降價也是因為有求于向南。”

  頓了頓,他繼續眉飛色舞地說道,“老爺子您是不知道,這次拍賣會可有意思了,您沒去成,還真是可惜。”

  “哦?發生什么事了?”閆思遠挑了挑眉,也來了興趣。

  “拍賣會的第一天晚上,現場忽然停電,然后一件刻瓷膽瓶在黑乎乎的會場里摔碎了。”

  閆君豪端起茶幾上茶水喝了一口,接著說道,“之后,主辦方就找向南來將這件刻瓷膽瓶修復,到最后一天拍賣會的時候,這件刻瓷膽瓶又上臺了。”

  “您是不知道,買家們都親眼看到了這件刻瓷膽瓶摔成碎片的,可他們都跟瘋了一樣舉牌競價,最后生生地將這件刻瓷膽瓶的成交價推到了萬!”

  閆君豪咂了咂嘴,忍不住贊嘆道,“我聽人說,這件清乾隆刻瓷填金彩山水人物膽瓶,哪怕是完好無損的,它的拍賣成交價撐死了也就一百多萬,現在經了向南這一手,居然生生地把價格給翻倍了。這種事情,也算得上是前無古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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