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那玄真子端著茶杯,旁若無人,連正眼都沒有瞅他陰煞魔尊一眼的模樣。別說他陰煞魔尊不知道誰殺了李耀,就算是知道,又如何會肯交出兇手?陰煞魔尊,他怎么說都是堂堂一個元嬰中階的修士,在陰煞宗之中即便排不上第一,也能入個前三。這一生中,雙手更是沾滿了不知道多少鮮血,豈能會為了一個玄真子的威脅而心虛。
陰煞宗雖然遠不如太上宗,但也不是真的就是一個軟柿子,他玄真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擺出這副架子,這玄真子還真以為他是化神絕世強者了嗎?
當然,活了一犬把年紀,經歷過無數風風雨雨的陰煞魔尊,也絕非意氣用事之輩。當然知道,此事唯一能做的,便是忽悠。不管如何說,那玄真子還是代表著太上宗追蹤兇手而來口臉色未變,神色坦然道:“玄真兄,老夫早已經說過,李耀之死,若真是我陰煞宗所為,當然是二話不說,將人交出來了。只是,此事真的和我們陰煞宗無關,還請玄真兄明察秋毫。”
“陰煞老魔,我們師兄弟幾個,也敬你為宗師級人物,這才和你客客氣氣的說話。”元嬰中階的女子樊曲清,神色之巾充滿了不耐之色:“如果再推三阻四的,就別怪我們師兄弟幾個稟明師門,讓長輩來圭持公道了。到時候,我們的長輩可不會像我們如此這般的好說話。”
一聽那長輩兩字,陰煞魔尊的臉色也是有些微變。太上宗之所以可怕,其門人弟子行事如此乖張,主要原因還在于那長輩兩字。
化神級,僅僅是這三個字,就足以讓太上宗在天乾洲,也是數得著的大宗派了。也正是因為那化神級三個字,才使得康州的各宗各派,對太上宗諸人的連番忍讓。畢竟,任何一個化神級,都是這個世界的巔峰存在,需要讓所有人都仰望的絕世強者。
“樊曲清,請你注意一下措辭,這里是康州陰煞宗,可不是你們大乾洲太上宗。你們原來是客,我們陰煞宗盡心竭力招待。若是無端上門挑釁,莫不成當我們康州鄉下地方的宗派,就那么好欺負么?”說話聲音,冰冷而霸氣十足口赫然是一身黑袍裹身,周身黑氣纏繞的天魔。觀天魔之氣勢,與那元嬰巾階的樊曲清對峙,卻是絲毫不落下風。很顯然,在雷動等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天魔果然是下了苦功夫,憑著天量的優秀資源,晉級成為了元嬰巾階。
“我道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天魔。”樊曲清在太上宗內,頗為受寵,早就養成了一昏老娘天下第一的性子。她來了康州之后,也是多次聽過天魔名字,說什么天縱奇才,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元嬰級強者了。若是鄉下地方自吹自擂,樊曲清劇也只會嗤之以鼻,嘲笑一番便迂。
但偏偏,天魔的年齡的確要比她小數十歲,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這天魔的修為實力,竟然和她一樣乃是元嬰中階了。要知道,她樊曲清也算是一代女中豪杰了,這才晉級巾階沒幾年。如此一來,豈不是一下子就被那天魔比下去了門 早就打定圭意,即便那天魔不說話,她樊曲清也會尋摸些茬,會上一會那個天魔口要讓那鄉下丫頭見識見識,什么才叫真正的元嬰巾階強者口一張狐媚臉龐上對天魔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挑釁道:‘果然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鄉下宗派,呵呵。知道自己是鄉下宗派,那就閉上你的嘴巳。什么八大頑級宗派,依我看,只不過是八個在鄉下角落里自以為是,占個山頭便稱王稱霸的土鱉而已。”這樊曲清也的確厲害,一張嘴便將康州八犬宗派全部數落了進去,也悉數得罪了去。要知道,以陰煞老魔這種活了許久的老狐貍,又怎么可能不記錄此次會面場景。
天魔雖然曾經和血魔有過劇烈沖突,但畢竟她也是從小在陰煞宗中長大的根正苗紅的弟子,對于陰煞宗的感情司樣很深。見她動輒辱及自家宗派,不免怒極而笑了起來:‘樊曲清,既然你是犬地方,犬宗派來的修士,想必實力要遠超我們這種鄉下修士嘍?本尊倒要見識見識,你們大地方來的修士如何厲害。
此言一出,自然就是挑戰了。天魔出言挑戰,看似是對方辱及了師門,憤然而戰,但實際上,卻也是藏著想將事情攪得越黃越好的打算。畢竟李耀是如何死的,她天魔是清清楚楚口一旦細杳下去,肯定會露出些蛛絲馬跡來。
按照太上宗的行事風格,又哪里是那種交出兇手便肯就此罷乎的宗派?玄真子也不過就是誑誑人而已,恐怕別看他一昏眼高于頂的樣子,說不定已經算計好,有資格有能力殺死李耀的人,如果真是陰煞宗人干的,那也一定是陰煞宗十分重要的太上長老做的,篤定了陰煞宗不肯交人的。
之所以那么誑人,不過是出言試探而已。畢竟,就算是他們太上宗,也是不好無緣無故,沒名沒分的朝陰煞宗開戰。畢竟一來是跨區域跨得太遠了此,二來,如果無名無份便打進來,只會逼得本地正邪兩道團結起來,共司抵御外敵。
太上宗雖然強犬,也是不可能將所有力量用到康州這地方來的。在大乾洲,太上宗也非是一手遮天,司樣有勁敵虎視眈眈。
對于玄真子來說,最好的結果,便是將所有膽敢參與殺害李耀的兇手全部正法,以維護太上宗的威嚴,當然,師尊交代的那個儲物盒,肯定要找回的。此外,還要以威逼利誘的方式,讓陰煞宗付出難以想象的財富代價。康州雖然是個邊陲之地,但不管怎么說,陰煞宗都是本地八犬宗派之一,頗有些身家的。而犬乾洲雖然地大物博,資源豐厚,但司樣奪食惡狼也多。若僅僅是混得一般的元嬰修士,純以財富論,恐怕還不如在康州當土皇帝的這幫子元嬰修士富裕呢。
這凌霄八子,才來了康州沒兩年,便開始垂涎起八大宗派那豐盛的家底來了。當然,想全部吞掉,他們沒那胃口。但革搞一個宗派,卻是問題不大。實在不識相的話,那么殺雞儆猴的事情恐怕免不了了。
也是因此,這凌霄八子也打定了一此展現實力的環節,要讓康州這群土豹子,好好見識見識天乾洲修士的實力。
只是若由玄真子去挑戰元嬰中階的陰煞老魔,很明顯那太過以強凌弱,勝之不武不說,人家也不會服氣。但是由樊曲清和天魔交戰,雙方都是女的,境界相司口而那天魔,據說才丙丙晉級元嬰中階,正是好欺負的時候。
在收到了玄真子的暗示,樊曲清霸氣而囂張的應聲道:‘好’就讓你們康州的土瞥,見識見識我們大乾洲修士的厲害。不過,修士之間決戰,動輒生生死死,難以控制口別到時候天魔你死了怪我們太上宗以犬壓小口……”斜著眼睛瞄向了天魔,一哥挑釁的模樣。這意思,便是要天魔簽生死狀了。
她怎曾料到,此舉正中天魔下懷,天魔還嫌水不夠混,想多攪和攪和呢。誰想這樊曲清,一下子就送上了門來。的確,你樊曲清在太上宗是受寵,厲害靈寶多,法術厲害口但她天魔,也絕對不是好惹的主,一身天魔大法爐火純青不提,更是擁有雷動小情郎送的兩只極品靈鬼。
經過一番不惜資源代價的祭煉催化,隨著她晉級了中階后,總算順利的將那兩只極品靈鬼,用資源砸到了初階鬼王級。如此恐怖的實力下,天魔自忖就算是打不贏她,也絕無可能輸。
此事若是換做以前天魔的性格脾氣,肯定是一口答應了下來。但是幾次三番的見識過自家小情郎,是如何扮豬吃老虎的天魔,也是學壞了。將小情郎的那一套直接搬來就用,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膽怯之色,身體微微往后一縮,但嘴上卻是不饒人的氣勢凜然道:‘樊曲清’不是本尊怕你而不肯簽生死狀,只是你身為太上宗的人,一旦死在了我們康州的擂臺上。到時候,你們太上宗翻臉不認人怎么辦?所以,我們就算要分勝負,還是以文斗切磋為妙,免得傷了兩家的和氣。”
這話落到樊曲清耳朵里,以及捕捉到了天魔退縮的表情神采,給了樊曲清一個天魔怕了,沒有自信的信號。那一番話,只不過是她死鴨子嘴硬而已口如此一采,樊曲清心中更是篤定了起來。她早已經打聽清楚,康州之地唯有一個叫做機關宗的地方,出產機關傀儡,但是目前為止,這機關宗項多就是出過兩個元嬰級的機關傀儡,想來那天魔絕無可能會有。
而偏偏,她樊曲清因為頗受師尊寵愛,賞了一只在犬乾洲,也算是極其珍貴的元嬰初階傀儡,以二敵一下,又怎么可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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