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去阿羅拉地區?”路德聽到究極異獸這個詞,遲疑了片刻才反問道。
對于路德的反應,息竹非常滿意:“看來你還是有所了解的,這就省了不少事了。”
究極異獸,簡單來說其實就是另一個世界里的精靈。
由于兩個世界的通道被激活,導致他們穿過通道,來到了這邊。
因為對于他們的了解不多,學術界似乎還在為他們是否屬于精靈而有所爭執。
不過路德確很清楚的知道,究極異獸就是精靈的一種,不過是樣貌和行為方式異于這個世界的精靈罷了。
“您的描述可不像是很省事的樣子。”路德咧咧嘴,調侃道。
“確實很麻煩,我挑兩個重點需要注意的來說好了。”息竹閉上眼,沉思了片刻。
“第一,我們不僅需要找到究極異獸,而且還要收服到他。”
路德皺眉,按照他穿越者的記憶來看,究極異獸不只一個種類,而且可能有自己根本不認識的究極異獸存在。
收服究極異獸,要是想來一個全圖鑒之類的操作,路德覺得這個難度堪比挑戰四天王。
“放心,我們只需要收服一只究極異獸就行,無論哪只都可以。”息竹似乎看懂了路德的表情,解釋道,“學術聯盟現階段尚未有過對究極異獸的近距離數據采集,觀察,我們需要一個開始。”
“但這個開始不算太簡單,跨越了世界通道來到這邊的究極異獸會因為環境變化而具有一定的攻擊性,這時候的他們破壞力十足,以往究極異獸傷人的事故并不少。”
“一旦收服失敗,他們的警惕性會上升,使得我們難以再次追蹤,所以需要做到一次成功。”
“那么第二點呢?”路德消化了息竹說的第一點后,主動問道。
息竹嘆了口氣:“第一點和究極異獸有關,第二點就和阿羅拉有關了,以太基金會并不愿意分享他們對于究極異獸的全部觀測數據給我們,并且現在仍反對我們收服究極異獸。”
路德捂住了額頭,有些無力。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所在,收服究極異獸的過程可能還沒這個麻煩。
阿羅拉地區還沒有完全形成系統的聯盟體系,連聚集,篩選優秀訓練師的大會賽制也只是在構建階段,現階段各個聯盟的高層都在協力幫助阿羅拉完善基礎。
阿羅拉目前的話事人仍是島嶼之王與當地有勢力的財團和家族,而以太基金會的地區影響力異常龐大。
在阿羅拉這個聯盟規章和影響力都沒有完全輻射出去的地界上,和以太基金會這樣的大頭硬碰硬,哪怕罩著學術聯盟以及地區聯盟的名頭,麻煩也是少不了的。
“你們沒和以太基金會協調過?”路德問。
“以太基金會的理事長露莎米奈對于我們發去的信函全部不回復,算是變相表達了‘禁止從阿羅拉地區帶走究極異獸’的態度了。”
“而且也不好讓地區聯盟參與,這畢竟是學術上的問題。學術聯盟認為有必要詳細了解另一個世界存在的精靈,他們的特征以及形態,并且希望和以太基金會進行交流,可惜對方不怎么搭理我們。”
這理所當然啊,這里的露莎米奈可是狂熱的迷戀著究極異獸,并且還是一個非常疼愛精靈的人,對于學術聯盟表示想要帶走一只究極異獸詳細觀察的想法絕對是排斥的。
路德無奈地干笑了幾聲,讓他去挑戰四天王,挑戰希羅娜可能都沒這個頭疼。
這一行自己要面對的是一個大概率比較排斥學術聯盟的以太基金會,可能連帶著各大島主都不歡迎他們,而他要在這種環境下帶著息竹的團隊搶在以太基金會前,收服究極異獸。
自己已經是這么值得信賴的人了嗎?
“你可以另請高明嗎?”路德攤手,“我坦白說,這事麻煩程度不亞于我半夜進到希羅娜和卡露乃的房間吵醒她們,讓她們放烈咬陸鯊和沙奈朵追殺我。”
對于路德奇妙的比喻,息竹第一反應竟然是,路德居然能半夜進到希羅娜和卡露乃房間?
“很可惜的是,我們很難找到更好的人選,你真的是學術聯盟這么久以來見過最符合我們想法的人了。”
路德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了,感情自己還是萬里挑一?
“這我就納悶了,四天王也不是都在忙,偶爾也是有空閑的,他們總是比我好的選擇吧?”
“四天王身份敏感,忘記我說過的了?阿羅拉目前還是一個聯盟體系沒有完善,鋪展開的地區,以一個地區天王的身份介入,容易帶來更多的麻煩。”
“天王之下難道就沒有優秀的訓練師?”
“有,但是都沒有你出色。”息竹果斷說道。
路德真的驚了,這已經是第二個從側面告知自己在天王之下實力數一數二的人了。
嘉德麗雅是通過對戰細節得出結論,現在他很想知道息竹的依據又是什么。
“你在豐緣勸退固拉多,解決豐緣本土危機,并且直面熔巖和海洋隊的戰績我們看在眼里,我們接觸的訓練師里,應該沒一個敢和固拉多親密接觸,并且與他溝通成功的。”
路德揉了揉太陽穴,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小銀的功勞,跟他真的關系不大。
天知道小銀和固拉多到底說了什么。
固拉多那之后一副交談甚歡,心滿意足的神態,不會飛的他當即就踏水前往外海,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
如果不是喵喵過年沒有上島,他真的想詳細了解小銀到底當時和固拉多說了什么。
“當然,我覺得直接談報酬會好一些。”息竹拿出一張打印好的清單,似乎在確認什么,“麻煩,有難度,不好解決,這些我們都知道,因此我們需要有能力的人。”
“這不是報酬不報酬的事…”路德打算拒絕。
“一百萬。”
路德的后半句話卡在了喉嚨里。
息竹淡定的神情讓人有種錯覺,仿佛剛才說出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