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雁是有點嫉妒蜜拉的,這也是她沒事總喜歡惹蜜拉發脾氣的原因。
長得好看,會的東西又多,栽種果樹,培育精靈,精靈對戰這些就不說了。
火雁現在的很多精靈對戰的客戶都是蜜拉依靠自己的本事拿下的,比起蜜拉出色的業務能力,自己大半年才增加的那點客戶簡直不夠看。
雖然上島就被蜜拉教訓過,但是當時的火雁并不能清楚地知道蜜拉到底有多強。
直到她聽到路德評價了一句:“估計你參加鈴蘭大會,正賽選手會覺得碰上你是個錯誤。”
一開始火雁以為路德是在逗蜜拉玩,畢竟路德總喜歡拿蜜拉開玩笑。
可是那之后發生的一件事讓火雁徹底傻眼了。
蜜拉挑戰了希羅娜。
那是選定大競技場場地后,兩人進行的一次實打實的對戰。
蜜拉身陷烏合之眾時候,根本不敢想象自己還能直面希羅娜請求對戰,然而這個夢想最終在路德給希羅娜遞了悄悄話之后,在棲島圓上了。
菊野還笑稱,這是大競技場的第一戰,雖然大競技場現在連個影都沒有。
當時還在島上的人都來圍觀了蜜拉與希羅娜的對戰。
呆呆王,耿鬼,巨鉗螳螂,比雕,蜜拉只有這四只精靈,因此那是一場4V4的比賽。
希羅娜贏了,但是所有人的掌聲卻全都給了蜜拉。
蜜拉的四只精靈拼盡全力,耿鬼最后一發預判走位的同命命中了冰伊布,讓蜜拉最終擊倒了希羅娜的海兔獸和冰伊布兩只精靈。
面對站在神奧天花板,而且不斷拿著錘子破壞天花板的希羅娜,蜜拉能夠擊倒她的兩只先鋒,而且是在有輪換的情況下,火雁看傻了。
“你要是去當館主,估計又有不少人會叫苦連天了。”希羅娜的評價很高,說完還去捏了捏蜜拉的臉。
蜜拉的實力被很多人低估了,又或者是,因為她太漂亮了,大家很容易把她當成一個花瓶。
有這種想法的赤焰松輸得很慘,他內心的驕傲被碎成了粉末,引以為傲的精靈竟然不是巨鉗螳螂一合之敵,剩下的熔巖隊殘黨加起來打不過一只背著手的呆呆王。
巨鉗螳螂眼神里的輕蔑,呆呆王背著手游刃有余地漫步在對戰場地上,如果是局外人看到這一幕大概會說一聲,“太自大了”。
然而熔巖隊的人現在只有一個感覺,絕望。
赤焰松的噴火駝噴吐出來的火焰分明包裹住了巨鉗螳螂,可巨鉗螳螂竟然依靠雙鉗把火焰切開,化身一道紅色的閃電,瞬息間在噴火駝身上留下了無數道傷口。
赤焰松還沒有能下達下一個指令,噴火駝就已經徹底失去戰斗能力了。
大約十只精靈的技能覆蓋了呆呆王,可是居然打出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意境,這些技能在離他還有半米的距離全部被無形的屏障擋了下來。
接著,熔巖隊就和他們的精靈一起被一股巨力猛推了一下,摔了個狗啃泥。
原本還以為自己要起大作用的瑪納霏傻眼了,她呼喚來的水系精靈們眼睜睜看著英姿颯爽的蜜拉用兩只精靈把熔巖隊的殘黨打得叫苦不迭。
眼看赤焰松都被耿鬼用念力像是拖死狗一樣拖到蜜拉面前,瑪納霏無趣地在吼鯨王身上打著滾。
“好無聊,好無聊…”瑪納霏一邊念叨一邊翻滾。
為了彰顯存在感,順便為這場對戰畫下句號,瑪納霏眼睛一亮,手舞足蹈的讓水系精靈們對著天空噴射水花。
像是下了一場毛毛雨,水霧落下,驅散了對戰完后巨鉗螳螂和呆呆王身體的燥熱,讓有些上頭的蜜拉也稍微冷靜了一些。
“你,海刺龍,給我吐點水,我洗把臉。”
被點名的海刺龍本不是蜜拉的精靈,但是看到蜜拉的表現,被點名后身子一凜,忙不迭地對著蹲下身,伸出手的蜜拉放了一發水槍。
看著被水霧籠罩的荒島,火雁對著前來幫忙聲援的水系精靈鞠了一躬。
見到事情已經結束,也用不上自己,水系精靈們在和瑪納霏打了招呼之后紛紛潛入海水下,唯獨吼鯨王依舊留在原地,繼續當著瑪納霏的坐騎。
蜜拉拍了拍赤焰松的臉:“就你這實力,也能當一個組織的首領,也太爛了吧。”
想起了之前悟松和路德之間陰陽怪氣地互黑,蜜拉決定模仿。
“熔巖隊就這?你的實力就這?”
“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覺得隨便拿個寶珠就能控制固拉多吧?”
赤焰松漲紅著臉,梗著脖子嗆了一句:“你懂個屁!”
“哦,你急了,你急了?”
赤焰松眼睛都紅了,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幾句話,他的血壓就蹭蹭地飆高,受制于人的屈辱,加上這幾句話一激,他差點喘不上氣。
看到赤焰松呼哧呼哧地喘氣,蜜拉覺得自己還是學不來悟松和路德他們。
聽說悟松抓到犯人之后,就算不下犯人,那個犯人都會被氣到昏厥或者吐血,自己功力還是不夠。
畢竟悟松,老陰陽人了。
蜜拉決定來點實在的,一腳踹在赤焰松的肚子上,又在臉上踩了一腳,這才神清氣爽地呼了一口氣。
看到火雁還在一旁杵著,她趕緊換上一張冷臉,命令道:“你也來兩腳,明天這人就要交給國際刑警了,現在不出氣,以后沒機會了。”
灰石也是說故事的好手,他這大半輩子和惡人斗爭的經歷十分吸引人。
只不過,聽多了也容易模仿灰石沖動的舉措就是了。
火雁猶豫了一下,果斷下腳。
蜜拉的耿鬼早就在蜜拉動手的時候飄到了吼鯨王身上,遮住了瑪納霏的眼睛,無論瑪納霏怎么掙扎,就是不讓她看一眼。
瑪納霏很愛模仿,可不能讓這孩子在這里學了壞,不然回到島上之后又要花時間去教育,矯正。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耿鬼已經變成了會隨時隨地擔心孩子成長的保姆,并且還養成了職業習慣。
仔細想想,這事似乎還得從一只小仙奶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