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之間共同話題就是多,阿塞蘿拉和希嘉娜出門逛到大半夜才回酒店,第二天一早又是興致沖沖地出門了。
這一次希嘉娜還打開了視頻通話,給遠在神奧的好朋友安和直播了錦標賽開始前的盛況。
息竹說柯西繼承了一些他父親的棉花性子,果然不假。
路德就是想好好地在酒店里多刷刷大賽的相關消息,因此不和希嘉娜她們出門玩。
你柯西分明沒事干,希嘉娜還特地邀請了,居然直接拒絕?
路德刷大賽消息,而柯西則跟自己唯一的一只精靈駒刀小兵坐在角落里,抱著一本厚重的書一頓啃。
路德走過去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精靈相關的論文。
“這是你的興趣?”
路德看了幾眼就頭暈了,和以前看見密密麻麻的公式,數學題一樣的感受。
“只是隨便借來打發時間。”柯西靦腆地說道。
“要打發時間為什么不和希嘉娜他們一起。”
“阿塞蘿拉很照顧我,總是會給我遞一些話題,但是我還是感覺和她們沒什么能聊的…”
“聊對戰,希嘉娜能說得天花亂墜,阿塞蘿拉能隨隨便便接上,可我只能說一些看錄像看出來的經驗。”
“聊雜學的知識,阿塞蘿拉讓我汗顏,都不敢隨便張口了。”
路德嘆了口氣,好家伙,息竹這是真的把一個棉花丟給自己改造了。
有什么不好隨便張口的,她們兩個這么好相處,還能排斥你不成?
你一言不發當跟屁蟲,她們反倒弄不明白你的心思,覺得自己冷落你了。
也難怪阿塞蘿拉出門前用無奈地眼神掃了自己一眼。
好吧好吧,為了讓柯西能有點融入集體的感覺,路德決定創造一些機會,先把信息的收集緩緩。
從聯系列表里翻出一個聯系人,備注是墨柑。
在豐緣的秋葉森林完成委托時,路德和墨柑交情頗為不錯,分別之際兩人交換了電話,逢年過節的問候從未斷過。
這些年墨柑一直盛情邀請路德來伽勒爾做客,無奈路德一直沒這個想法。
誰知道,最終自己還是來了伽勒爾。
電話很快就撥通了,墨柑在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驚奇的樣子。
“路德?”聽得出他一下子就把電話貼近了自己,聲音變大了不少,“你也來伽勒爾了對不對?”
“沒辦法,實在有事要做,所以特地跑過來一趟。”
“你說的有事要做大概是錦標賽吧?”墨柑說,“你人在哪,剛下飛機嗎,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前兩天就到了,剛報了名,現在人在宮門市…”
“哈,宮門市?”
路德話沒說完就被墨柑打斷了,聽語氣…自己在宮門市很不合理?
“難道我不該來宮門市?”路德都被這一聲喊懵了,怯生生地詢問著。
墨柑理直氣壯地教育路德道:“當然不能去宮門市了,宮門市有什么值得你特地前往的,提前參觀決賽的宮門競技場?”
“又或者說你是丹帝的粉絲,特地去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見到丹帝?”
路德問:“難不成你所在的溯傳鎮有名勝古跡,優美的景觀群可以游覽?”
“還是溯傳鎮有什么厚重的人文歷史底蘊值得我去了解一番?”
墨柑用很是遺憾的語氣感慨道:“路德,你這也太沒勁了。”
“名勝古跡,優美的景觀群,那有什么好看的?”
好吧,路德承認,自己旅游時候做出的選擇的確是挺沒勁的,畢竟他是個外來人,沒法尋找到本地人才知曉的獨特景觀。
路德決定洗耳恭聽,看看墨柑有什么推薦。
“溯傳鎮,有彩豆就足夠了。”
路德捂額,他怎么就忘記了這個外表酷酷,整天繃著一張臉,外冷內熱的家伙是個狂熱的彩豆粉絲。
墨柑在豐緣給自己安利彩豆的次數不下十次!
“溯傳鎮這幾天涌入了不少其他地區的訓練師,為了幫溯傳鎮擴大影響力,贏得更多訓練師的青睞,彩豆特地連續舉辦了空手道表演賽,很精彩哦。”
“你都來到伽勒爾了,不會拒絕我的邀請吧?”
可以,看來這份安利怎么都要吃一口了。
而且彩豆和小次郎他們貌似有代言合同,說起來還是自家的代言人,去看看也挺合適的。
答應了墨柑之后,路德晚上就把消息告訴了玩瘋的希嘉娜和阿塞蘿拉。
“這個彩豆似乎是能肉身搏斗精靈的彪悍美少女對吧?”
阿塞蘿拉忽然回憶起了伽勒爾官方宣傳視頻里的內容。
希嘉娜打了個哈欠,興致缺缺。
“和精靈搏斗有什么好看的,在棲島你還沒看夠灰石爺爺爆錘精靈嗎?”希嘉娜說,“你要是感興趣,告訴灰石爺爺,他能給你表演一整天不重樣。”
“話不能這么說,老爺子那種打法突出一個兇殘,根本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每次出手都是殺招,追求一下子讓對方失去戰斗能力。”
“彩豆的格斗技巧兼具了觀賞性,更能體現‘美學’意義上的暴力,還能呈現出力量感。”
阿塞蘿拉認真地解釋了自己認為的兩者不同之處。
希嘉娜自從跟著阿塞蘿拉學習之后,聽到阿塞蘿拉有理有據的分析都會特地停下來思考一番。
“的確是這么回事哦。”希嘉娜最終承認了阿塞蘿拉說得很有道理。
路德也認可阿塞蘿拉的觀點。
老爺子的所有格斗技巧突出一個兇猛,有些招數只有一個目的,廢掉對手,亦或者,殺掉對手。
老爺子坦言,國際聯盟里他們這些打擊惡性犯罪的老一代人,人人都會他的那些技巧,只不過他鉆研得更深,在別人眼里更加可怕,更無法理解罷了。
時局動蕩的年頭,罪惡劃分的級別都比現在要多,下限可以低到沒有。
你想要保護善良的人,就只能比他們更加暴力。
灰石為首的老一代人逐漸退離一線,大多數技巧只記錄,不傳承,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
時代變了。
當嗜血的寶劍變得不怎么需要染血,懲惡揚善的劍客不該為自己無用武之地而感到惆悵,而是應該笑著把寶劍熔鑄為廚具,農具,然后安然地離開。
老一輩人早已安然退隱,只有灰石執拗的用著異常極端的方法宣泄著他早年的恨意,這才會被國際刑警的新一代視為異類。
如果沒有路德出現,灰石大概最后會把劍刺向自己,了結自己的一生。
他和其他握著劍的劍客不同,適應不了新的時代,仍然想要呆在舊時代里沉湎下去。
這也是為什么,灰石一直化身催婚狂魔的原因。
那是他對于未來的美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