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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來自第三勢力的夜襲

  男兒到死心如鐵!

  聽見我斬釘截鐵的話語,眾人啞口無言。

  能看的出他們心底里還是想勸我放棄,安穩的回到現實的生活,可我既然提到父親,有理有據,他們又不知如何才能勸阻于我。

  “韓川自己都做出了決定,你們說再多也無濟于事。”

  身后傳來春亭威嚴的聲音,原來是剛才出去的他去而復返,手中拿著一軸古卷,遞到我的身前。

  “關山歷代相傳的只有灞橋處的那一尊雕像,至于其他的雕像到底身在何處,我也并不知曉,就只能靠你自己去尋找了。”

  我打開他遞給我的古卷,展開一看,原來是華夏地圖,可仔細觀瞧,卻又與現在流傳的地圖有很大的區別。

  “這是地圖?”

  沈浪湊上來看了一眼地圖,疑惑的問春亭。

  “不,這是地理圖。”

  春亭答非所問,雖只有一字之差,我卻恍然,知道了手中的卷軸到底是何物。

  地理圖,并非現今所用之地圖,而是南宋的疆域圖,上繪南宋全國地形地貌。宋黃裳繪,宋純佑七年王致遠刻與石碑。

  原圖是黃裳向嘉王趙擴進呈的八幅圖之一,約繪制于南宋紹熙元年。繪制并進獻此圖的目的是使嘉王披圖則思祖宗境土半陷于異域而未歸,借以喚起不忘北部半壁江山,實現祖國統一的信念。

  圖上標注了南宋的各種地理建置,共計四百三十處。所有府、州名稱均刻成陰字,加以方框標識,而路名并非陰字,而是刻成陽字。山嶺注記均以方框括之,約有一百八十座。

  至于大小河流則以橢圓形符號括出,注有七十八條。湖泊二十七處,山隘二十四處,山嶺、森林和長城用象形符號表示,在居庸關長城之北繪有一片林木,并加注“平地松林廣數千里”。

  在圖的邊緣處還加注了一些地理方面的注詞。如在西北部標有:黨項、夏國、回鶻、沙陀、龜茲、韃靼界、佛頂林衙等名和“契丹遺族奔避于此”等詞句。在東北部注有:“高麗、新羅、女真、渤海四屬之地。”在西南還標有:銅柱、馬援立、歡下都督曰南郡,去京六千七百里,縣四。

  圖上標注這些內容之目的,是將此作為整體內容的一部分,使觀圖者在某種程度上引起“故國疆土今入異國”的黍離之情,達到以圖激勵斗志的目的。宋代全國性地圖傳世數量較少,繪畫如此詳細的地理圖,如實的表述了當時的地形地貌,是一幅具有高度歷史價值的珍貴文物。

  春亭看我知道了手中到底是何物,淡淡一笑,喊上凌軒離開,同時邊走邊說道。

  “雕像的安置之處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既然畢方被袁天罡藏匿于斷絕龍脈之處,其他雕像大抵也離不開龍脈。”

  “千年已過,華夏地形早已發生變化,如今的地圖早就不能代表曾經的地勢,就算你對風水堪輿再過精通,沒有合適的標記之物也無濟于事。這地理圖繪于宋朝,想必當時龍脈尚未被人發現,更接近藏匿雕像之時的神州大地。”

  “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醒了再研究下一個雕像的秘密。”

  我這才明白,為什么春亭一早就看出我的選擇卻沒有出聲,反而是直接走了出去,原來他是去幫我找好了這副地理圖。果然是心細如發之人,有他替我考慮這些,真可稱得上是事半功倍。

  天色確實不早了,這一天的經歷不光身體上感到勞累,更多的是知道這些被隱藏的歷史之后,帶給心中的震撼,久久難以平靜,眾人確實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休息過后再做打算。

  來到凌軒為我安置的客房,古色古香,正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書案,案上放置各種名人法帖并數十方寶硯。那一邊立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瓶,另一邊,一扇繪滿珍禽異獸山川河流的屏風立于當中。西墻當中掛著一大幅仿制的清明上河圖,左右掛著一幅對聯,細看居然是米芾的墨寶。

  似乎是為了仿古,客房之內沒有任何電器的痕跡,不大的房屋之中充滿了古代的氣息,恍惚之間居然覺得自己夢回前朝。

  臥于床榻之上,回想起這一天光怪陸離的經過,輾轉反側竟一時之間無法入眠。既然睡不著,左右現在也是閑來無事,與其自己發呆還不如拿出在墓室春亭給我的古畫,借著月光仔細打量,試圖發現其中的端倪。

  從懷里拿出那卷古畫,畫為水墨畫,上繪高山,巍峨聳立直插入云。雖山勢高聳卻并非渾然一體,似乎是由無數石頭堆積拼湊而成,在山上畫滿線條,雖不規則但又不像是隨手而為,滿滿的把一座高山分割成了好幾部分,旁邊就是那四句詩詞。

  還未等我仔細看完手中的古畫,耳旁只聽得一陣急促的風聲,我條件反射的由床榻處向外一滾,就看見一枚冰錐插在我剛才休息的床榻之上,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入木三分,竟然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就聽見門栓連響數聲,一名身穿短打黑巾蒙面之人闖了進來。

  來人五短身材,雖身材矮小但一身短打看上去干凈利落,氣勢不凡。黑巾蒙面看不得具體的面容,向下看去,在月光中發現他的雙手竟異常的清秀,與身材不成比例。

  只見他闖進來之后關好被他打開的房門,看向我手中的古畫,聲音嘶啞,帶著殺氣的說道。

  “交出你手中的古畫,否則就別怪我下手,讓你血濺五步。”

  雖然他話語中殺氣滿滿,我卻絲毫不相信他口中所言,與他相比我如同三歲孩童,手無縛雞之力,若是只為了奪走我手中的古畫,直接下手殺了我奪畫而逃豈不是更加省事。

  這幅畫上藏有關山傳承千年的秘密,凡人拿到手也頂多是普通的文玩字畫而已,想必眼前之人是弱水派來,試圖搶走我手中這打開千年秘密的鑰匙。

  “你也是弱水的人?這幅畫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稍作試探,這里畢竟是凌軒的地盤,只要我拖住來人,相信他和春亭一定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趕來救我。

  “呵,弱水算什么,關山弱水又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為之效忠。”

  蒙面人用嘶啞的聲音不屑一顧的說道,我卻感覺這并不是他的本聲,而是偽裝出的聲音。

  “你既然不是這兩勢力中人,又是從哪里知道這古畫之事。”

  他竟然不是弱水中人,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對關山與弱水都是一副鄙夷不屑的態度,現在雖然是生死關頭,我卻控制不住的疑惑,難道還有神秘的第三勢力參與其中?

  “廢話少說,若不是主上吩咐我少做殺戮,你早已血濺當場,交出你手中的古畫我饒你一條性命。”

  來人黑巾蒙面看不清具體面容,我卻從他的話語中感覺到他的自負之意,明顯是確定我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

  “韓川,你別表現出異樣,我正在用傳音入密和你說話,我說你聽,別讓對面的人知道你能聽見聲音。”

  耳邊仿佛聽到了春亭的聲音,我強忍住內心的激動,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

  “把你手中的古畫交給他,放心,我和凌軒就在外面埋伏,他跑不了。”

  雖然心中疑惑,但這畢竟是春亭所言,除此之外我也別無他法,或許是因為怕這蒙面人狗急跳墻傷害與我,這才讓他投鼠忌器,放不開手腳。

  想到這我不在猶豫,看向對面的蒙面之人。

  “技不如人,無話可說,古畫我可以給你,但是我有條件。”

  蒙面人或許是詫異我忽然放棄抵抗,考慮了一下說道。

  “呵,你現在還有什么資格談條件,說說吧,心情好了我就答應你。”

  “第一,你叫什么,第二,你來自哪里。”

  我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哈哈哈。我還當是什么事,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秦廣,至于我來自哪,等哪天見到主上你自己去問吧,說起來倒是與你也有幾分淵源。”

  他哈哈大笑,語氣中帶著驕傲,似乎這不僅是一個普通的名字,還是一個不得了的象征。

  而對于來歷,他卻閉口不言,只是聽起來與我似乎還有幾分關聯。

  “廢話少說,東西交給我,我確實不能殺你,但是主上沒說不能廢了你。”

  說完自己姓名之后,秦廣又回到了那陰森帶有殺氣的樣子,惡狠狠的看著我說道。

  我沒再多言,緩緩走向這個可以操縱我生死的人。

  既然春亭都開了口,而我又打不過眼前的煞星,只能把古畫交給他了,希望春亭在外能攔住他的離開吧。

  我把古畫遞給眼前的秦廣,他展開看了一下,似乎是在確定這是不是他需要的東西。他仔細看過之后微微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小子不錯,夠聰明,識時務者為俊杰,下次你我見面也好說話。”

  準備離開的他開口說道。

  我心下一驚,連忙問他。

  “下次見面?你是說以后你還會來找我?”

  秦廣聽我所問沒有回答,隱約聽到他似乎發出了一絲嗤笑的聲音,背對著我一躍而起,同時他沙啞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凌云閣。

  “東岳大人,冒昧打擾多多見諒,來日秦廣必再次前來,親自登門賠罪。”

  “韓川,有緣自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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