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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九鼎

  我看向凌軒,臉上的表情是不加掩飾的疑惑。

  凌軒見我看他,瀟灑的一笑,開口問道。

  “怎么了韓川,還有什么問題。”

  “既然你說你不清楚這里與陳慶之北伐之戰有所關聯,那你又因為什么對這個地方如此了解?”

  我其實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凌軒聽見我的疑問表情一怔,神色間居然猶猶豫豫,不肯開口,反而是看向春亭。

  亓芷沒來沒想到我說的蹊蹺,而當她見凌軒猶豫的樣子,好奇心反而被勾了起來,像個孩子一般拉著凌軒的衣角開始撒嬌。

  “凌軒哥哥,說啊說啊,你為什么這么了解,是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秘聞嗎?”

  沒想到,亓芷無往不利的撒嬌攻勢這次卻沒有取到應該有的效果,凌軒更加猶豫,卻依然不曾開口吐露半字。

  見狀,我們更為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大事,能讓凌軒如此小心,一個字都不敢吐露出口?

  凌軒求救一般的看向春亭,眉目間滿是不知所措。

  春亭長嘆一聲,謹慎的走了出去,查看外邊是否有人之后,回到房間,關嚴門窗,嚴肅的開口。

  “瓦崗之事是我派凌軒去查的,因為事關重大,所以他不敢亂說。”

  我想了想,認真的對他說道。

  “算了,我們也就是好奇心使然,其實并不是有多在意這些事情,既然不方便就別說了。”

  眾人聞聽,也都紛紛表態,如果事關重大,人多嘴雜,大家都可以理解凌軒的謹慎,此事就這樣過去算了。

  春亭卻搖了搖頭,神態出奇的嚴肅,看著我們,極其認真的開口。

  “在座的人都不是局外之人,或許你們自己沒有察覺,但是能坐在在這里的無一不是天意的安排,尤其是你,韓川,你是整件事情最終的宿命之人,你們全都有資格知道這件事。”

  “但是你們一定要發誓,此事關乎神州安危,你們絕對不能說與任何人聽,包括自己最親近的人。”

  我們見春亭難得的嚴肅,紛紛點頭,同時忍不住在心中聯想,即使說到這關山傳承千年的雕像也未見他如此模樣,而現在,又是什么事能讓春亭如此嚴肅?

  沒想到春亭第一句話就語出驚人。

  “其實凌軒也不知道我派他去到底是要干什么。”

  凌軒在一旁如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神情如同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充滿委屈。

  “亭哥當時就是告訴我讓我去查查這個地方,近幾十年有沒有人暗中在哪里進行過調查,我就隨口問了一句為什么,結果亭哥給我大罵一頓,你們是不知道那罵的有多慘……”

  怪不得凌軒一聽我問他反應如此強烈,看來是想起春亭罵他的時候,情不自禁就猶豫了起來。

  凌軒看春亭沒有反應,小聲開口,一邊開口一邊往門口走去。

  “那什么亭哥,我就不聽了,我出去給你們把風,等你們說完了我再回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來凌軒這是被罵怕了,生怕春亭自然不想讓他知道其中的秘密,留在這里惹得他再次暴走,決定走為上計。

  “不必。”

  春亭攔住要走的凌軒,示意他坐下。

  “過去不告訴你是時機不到,既然今天你能坐在這里,證明你本就是這宿命的一環,你放心,今天我不罵你。”

  說完,他再一次推門而出,檢查四周之后,回到屋里,正襟危坐,從他口中一字一頓的吐出一段事關神州的記載。

  “皆嘗亨鬺上帝鬼神。遭圣則興,鼎遷于夏商。周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淪沒,伏而不見。”

  哐當!

  春亭說完,亓芷與沈浪毫無反應,滿臉迷惑,我與薛楠不顧桌上的古籍殘本猛然起身,由于幅度太大,居然直接將桌子掀翻,彼此對視,臉上的驚訝溢于言表。

  而凌軒聞言,也終于知道為何春亭如此謹慎,不用他人吩咐,他自覺的走到房門處,監視著外邊的動靜。

  亓芷與沈浪看著如臨大敵的凌軒,再看看目瞪口呆的我和薛楠,絲毫不清楚為何只是一段簡簡單單的話,卻讓我們所有人有了這般反應。

  “川哥……你們這是怎么了?”

  沈浪看情況不太正常,小聲試探的問我。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忽然聽到這么重大的消息,一時之間我的大腦居然一片空白。

  春亭看著我和薛楠凌軒的反應,居然笑了。

  “放松點,我當初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反應和你們一樣。”

  亓芷一臉茫然,看向春亭,遲疑地問道。

  “亭哥哥,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怎么大家這么大的反應。”

  春亭拉著我和薛楠坐下,示意我們冷靜一下,轉身對茫然的二人說道。

  “你們知道什么是國之重器么?”

  沈浪雖然家境富裕,可聽到這里還是忍不住眼前一亮。

  “我滴個乖乖,是傳國玉璽還是司母戊鼎?”

  傳國玉璽是秦帝以后歷代帝王相傳的玉璽,為秦始皇所作,初稱始皇璽,劉邦稱帝后改稱傳國玉璽,通體為藍田玉所制成,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面刻李斯所寫篆文“受命于天,既壽永昌”,歷來是各朝帝王認為自己是天下正統的代表之物,足可稱得上華夏神器。

  司母戊鼎,又稱商后母戊鼎,器厚立耳,折沿,腹部呈長方形,下承四柱足,鼎身四周鑄有精巧的盤龍紋和饕餮紋,更顯威武凝重之感,足上蟬紋線條清晰,內壁鑄有“后母戊”三字,充分展示了商周時期的精巧鑄造工藝,同樣可稱國之重器。

  春亭笑著搖了搖頭。

  見狀,沈浪失落的低下頭,小聲嘀咕。

  “我還以為你們說的是這些國寶呢。”

  春亭似乎喜歡這種捉弄沈浪的感覺,笑吟吟的開口,讓沈浪再度激動。

  “這兩樣確實稱得上國之重器,可比我們說的東西,還是差上一點。”

  沈浪終于理解了我們為何如此失態,司母戊鼎是目前所發現古代最大的青銅器,而傳國玉璽更不必說,君不見朱元璋雖然登上帝位,卻因為沒有傳國玉璽而郁郁寡歡,可想而知這有多么重要。

  如今春亭卻說這些還差一點!?

  “差一點?就這都差上一點!?”

  春亭不再微笑,緩緩開口,將剛才那句略有殘缺的話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

  “禹收九牧之金,鑄九鼎。皆嘗亨鬺上帝鬼神。遭圣則興,鼎遷于夏商。周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淪沒,伏而不見。”

  “我們說的,正是禹帝所鑄的九州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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