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怎么好像今天情緒不是很高啊,怎么了,是不是又失戀了?”張璇早上來到辦公室,呆坐了一會就聽見技術部的王亮叫自己。
見技術部的王亮和一個年齡偏大的中年人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急忙站起來說道:“這不是譚總工嗎?怎么今天有時間到我們這來了啊。”
張璇早上的情緒的確不是很高,昨天的事情雖然不能怪她,但是畢竟也是她讓別人有了希望,又把這個希望給掐了。雖然那人可能是腦子有問題,但是卻明顯的迫切需要一份工作。
“呵呵,小張,我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這次我們公司能和美國沃越公司合作,也算是一個大大的運氣。我是來要人的,昨天要招的人資料都在你這里吧,給我看看。雖然和沃越公司合作了,但是我們的技術力量還是相當的薄弱啊。”說話的就是被張璇稱為譚總工的人。
“所有應聘者的資料都在這里”說著張璇將一堆簡歷遞給譚總工。
譚總工接過這些簡歷對旁邊的王亮說道:“小王,你去將工程部的蔣濤也叫來,這么多的簡歷我一個人還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時候。”
張璇搬了一把椅子遞給這位中年人,然后又去泡了一杯茶。對這個譚總工她可不敢怠慢,譚總工名叫譚愛華,是興達電子的總工程師。雖然不是什么權力位置,但是他的影響力卻是整個興達僅次于總裁的人。
譚愛華一邊看簡歷一邊皺著眉頭,這些幾乎都是一些應屆畢業生,簡歷上說的天花亂墜,但是都是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比如說我得到過某某獎,獲得過某某榮譽,再不就是到某某非常大的企業去實習過幾天。基本都是我將要怎么樣,卻沒有我現在會什么。
看見譚總工的眉頭越來越皺,張璇也是踹踹不安,對于沒有招的好的人才也是人事部門的失誤。張璇是人事部的部長,還親自去人才市場的,當然負的責任更大一點。
“唉,小張啊。這次沒有什么好的人才啊,怎么都是一些應屆畢業生?有工作經驗的只是一些零星小電子廠的簡歷啊?”譚愛華一邊看一遍搖著頭說道。
張璇心想,這我也沒有辦法啊,人才市場大部分都是這種人,這些簡歷我還是挑好的拿回來的。我還差點就招了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回來呢,你還不更加的要罵人了。
張璇正想著,忽然看見譚總工手里拿著一張紙反復的看著,心里一驚馬上說道:“哦,譚總工,那是沒有用的,我忘了丟掉了,是我的失誤。”
譚愛華就像沒有聽到張璇說的話一樣,依然死死的盯著那張紙,嘴里喃喃自語,“難道這樣也可以?”
“譚……”張璇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譚愛華打斷了,“這張紙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呃!這是在人才市場有一個腦子不太正常的人畫的,還說這個電路可以讓吸塵器沒有噪音。我還以為扔掉了呢,原來不小心夾到簡歷里面來了。”張璇看著譚愛華的激動神態有點詫異。
“果然是降低噪音的,哈哈,他人在哪里?還說了什么?”譚愛華說話就像炒豆子,一句連著一句,可見他心里的急切。
“他說這是沖物電路當中的沖音電路,我也是學過電子的,哪里有什么沖物電路的?我估計他腦子有點問題,就隨口打發了。”張璇解釋道。
“這么說你沒有見過的就是不對的了,那么牛頓的萬有引力在他的前人看來也是不對的,但是結果呢?他腦子有問題,我看你……”說到這里譚總工總算是知道自己說的有點過分,及時停住了。
“我去驗證這張電路,即使這個電路沒有消音能力,但是能設計出這個電路的人都不會是傻子,你現在就聯系他,這正是我需要的人才。”說完譚愛華立刻匆匆的離去了,雖然他也對這個電路表示懷疑,但還是迫切需要去試一試。
張璇一臉的委屈,心說難道你譚總工也腦子有問題了?一個在普通人才市場的人,說自己可以設計出整個世界都設計不出的電路,難道還不是腦子有問題?真是的,我又沒有他的電話,怎么聯系,等你驗證過后就不會再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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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出了美珠國際飯店,獨自一人在大街上亂逛,最后在汾江第一醫療器材里面,花了八千多塊錢買了一套金針。又到商場里面買了一個靠枕,這是送給寒雨惜的,畢竟自己靠她養了一個多星期。而且自己幾次都看見寒雨惜用手揉自己的后背,估計是她辦公室的椅子太硬造成的,所以想在離婚前送她一個靠枕。
這樣陸藥給的一萬塊錢又只剩下幾百塊了。做好這些后林云也沒有其它的事情,心說還是直接到寒雨惜她們公司等她中午下班,然后下午一起去將離婚手續辦了。
林云一路走一路晃蕩,走到寒雨惜她們公司的時候正好是她們午休的時間。心里還在想是主動到她們公司去找寒雨惜呢,還是在這等她們公司出來買飯的同事幫忙叫一下。
本來要不是怕寒雨惜覺得丟人,林云是想主動去找她的,但是自己在她們公司的印象估計是不怎么樣,要是主動到她們公司,可能會給寒雨惜造成不好的影響。
林云正想著,忽然覺得好像有人盯著他,立刻回頭,就看見寒雨惜和上次買米粉的那兩個女孩,正站在他身后看著他。不由得自嘲的一笑,走過去對著寒雨惜和她的兩個同事打了個招呼,“三位美女,看什么呢?沒見過帥哥?”
三人沒有一人因為林云的俏皮話而好笑,反而都有點冷嗖嗖的。寒雨惜突然感到眼前有點霧氣,她突然看不明白眼前的這個林云了,自從那天他走了后自己想了很多,甚至想過他是不是已經好了,而且已經徹底的改變了,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原來的林云了。
因為林云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他幫自己打傘卻淋濕了自己衣服。他知道自己討厭他,一個星期沒有見自己。還有那天看著他在理菜打噴嚏,自己卻是很厭惡。
他昨天求職被耍了,不知道昨晚他是睡在哪里的?他的飯餅吃完了嗎?他是不是餓了,來找自己要吃的了?寒雨惜終于覺得自己已經控制不住眼里的霧氣。
“你住在哪里?”說完寒雨惜就后悔了,干嘛要問這句話?這不是擺明了要嘲笑他,除了高架下面,他又能住到哪里?
“哦,我住在那個,好像是叫‘美珠國際飯店’的地方。”林云還沒有說完,小悠和方萍就對著寒雨惜發出了一個很同情的目光,齊聲說道:“雨惜,我們先去買飯,要幫你帶嗎?”
“不用了,謝謝。”寒雨惜低著頭,連自己都覺得很丟臉,就是要找個借口說自己沒有住高架橋下,也不要說住‘美珠國際飯店’啊,那里是普通人可以住的起的地方嗎。不過她已經習慣了,反正在同事面前因為林云的問題丟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晚上要是能夠沖到分類前12,毫不猶豫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