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蕓姐。”流浪一直改不掉叫楊蕓蕓姐的習慣。
“夏晴打電話來,一直哭著,家里應該出了事情,我叫她不要著急,說馬上就過去的。”楊蕓急急的說道。
流浪皺著眉頭思考著,夏晴家是一個很普通的工人家庭,會有什么變故的?對于夏晴,流浪有著深深的感激,如果不是夏晴,流浪現在不要說恢復神智,甚至還可能躺在路邊發呆。所以夏晴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不管的。
夏晴家住在四樓,楊蕓和流浪匆匆趕上四樓的時候卻發現她家的門根本都沒有鎖,而是虛掩著。家里亂七八糟,但是卻空蕩蕩的,似乎值錢的東西都遭到了洗劫一般。
“你怎么了,夏晴?”楊蕓看見夏晴家里如此之亂,夏晴自己更是兩眼紅腫的坐在客廳的地板上面。
“楊老師,流浪哥哥。”夏晴看見兩人來了,再忍不住哭著撲在楊蕓的身上。
“夏晴,不要著急,什么事情慢慢說,家里的東西呢”楊蕓拍拍夏晴,將夏晴拉到地板上面又坐了下來,輕聲的詢問道。
“我爸爸媽媽都被抓走了,我家的房子已經被賣掉了,我,我也沒有地方去了,等會這些人還要來將我也帶走,賣東西的錢都給他們拿去了……”夏晴說著說著又哭出聲來。
“怎么回事?夏晴。”流浪見夏晴居然說自己家的房子都被賣了,而且她父母又被抓走了,這房子是誰賣出去的?
“我爸爸媽媽借了很多錢,都是高利貸,上個星期高利貸到期了,我家卻拿不出來錢還。我爸爸媽媽都被抓走了,他們還沒有帶我走,是想讓我將家里的東西全部賣掉,然后再問親戚借錢的,晚上還要來帶我走的,等會他們就要來了。”夏晴抓住了流浪的衣袖,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放高利貸的人抓走的嗎?你怎么不報警?”楊蕓沒想到是這種事情。
“我不敢報警,他們說要是報警就打斷我父母親的腿,然后送他們去坐牢。我不知道應該怎么辦,只好打電話給你們。我……”夏晴說著又想哭了出來。
“你父母上班有工資為什么要借這么多的錢呢?居然連房子賣掉了,家里的東西全部賣完了都不夠?”楊蕓有點詫異的問道。
“我爸爸媽媽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借了這么多錢,我平時偶爾聽說過他們說過什么股票之類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炒股的事情。”夏晴慢慢的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就是炒股也不可能借這么多的高利貸來炒股吧,難道這中間的風險你父母會不知道?”楊蕓也愣住了,居然借高利貸炒股,要是一個人也就罷了,聽夏晴的意思,她父母親的想法還一樣的。
“走吧,先住到我那里去,然后慢慢商量吧。”楊蕓拉著夏晴的手,就要站起來。
“哪里也不用去了,東西賣完了,現在跟我們走了。”兩名男子出現在夏晴的屋子門口。
“你們是誰?”楊蕓將夏晴攔在身后問道。
“你是夏晴家的親戚嗎?放心好了,我們不會逼迫她做任何事情的,只是讓她將東西賣了而已,然后去將她父親換回來籌錢。總不能欠錢不還吧,如果你不放心我們,你可以選擇報警啊,我絕對不會阻攔的。”右邊的男子話說的好像很在理,也很平靜。
“變賣家產的事情,為什么要夏晴一個小姑娘去做?她父母親難道不知道賣東西不成?”楊蕓知道夏晴家欠人家的錢,也不好將白的說成黑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按照老板的安排來的。嘿嘿。”左邊的這男子看向楊蕓的眼神非常的猥瑣。
“那好,我們和他們一起去吧。”流浪也站了起來,準備和這兩名男子一起出去。
“流浪哥哥,你不要去……你去了也沒有用。”我和他們去好了,夏晴話說的有點發抖,明顯的是害怕的厲害。
“如果沒有錢的話,你就不用去了,我們老板是東海省的二爺。如果你以為你空手去就可以將人帶回來,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拿著自己的腦袋開玩笑。我們老板的名頭你還不知道吧,東海‘以德服人’的二爺。”這右邊的男子冷笑一聲,似乎看出來了流浪的意思。
他根本不怕別人去報警,不要說這家人是真的欠錢,就是不欠錢,警察也不會拿二爺怎么樣的。話說的很囂張,但是如果是別人還認為他說的比較委婉了。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錢?你說對了,我就是去還錢的。”流浪冷冷一笑。
楊蕓想說話,但是張張嘴終于是沒有說出來。她知道流浪有錢,但是帶了將近十個億去還錢,也太不安全了吧。況且東海‘以德服人’沒有人不知道,是一個黑白通吃的人物,而且他絕對不做明面上的壞事,一旦他做的事情,都不會有任何的把柄出來。
雖然他就是有把柄,東海省也沒有人可以對他怎么樣,但是這個二爺硬是很小心。不過無論是誰都不敢得罪這個二爺,一旦得罪他,哪怕你是市長的兒子,他也會將你扒了一層皮。
兩名男子奇怪的看了一眼流浪,知道了是‘以德服人’的二爺,還敢去,這家伙膽子鐵做的嗎?整個東海身一手遮天的不是省委書記和省長,而是東海‘以德服人’的二爺。
兩名男子對看一眼,點點頭,其中一人說道,“既然你堅持要去,那就一起去吧。”
說著眼光掃了掃楊蕓,嘿嘿一聲,繼續說道,“也許我們大哥一個高興就不要你還錢了也不一定,到時候就看你們的表現了。我大哥可是二爺最信任的人了,你表現的好,榮華富貴有的你高興的。”
楊蕓咬著嘴唇,哪里聽不出來這猥瑣男子話里的意思,只是她卻不放心流浪和夏晴兩人單獨去。
“咦,這輛車是你們的?哦,也許就這輛車差不多也可以還掉一大半了。”猥瑣男子見楊蕓居然鉆進了一輛保時捷,心里一喜,沒有想到還真是一個有錢的主。
“小姑娘和我們坐一輛車。”另外一名男子見夏晴也要鉆進保時捷,立刻說道。
夏晴當時就愣在了哪里,她不敢去坐兩個男子開的那輛車,但是又不敢鉆進保時捷。
“夏晴,你就和楊老師坐一輛車好了,我也坐保時捷,我們坐后面。”流浪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這男子的說話。
“你他媽的耳朵聾了。”這男子見流浪居然敢在他說完叫夏晴坐他們的車后,還叫夏晴上了保時捷,怒火蹭的就上來了。抬起巴掌就對著流浪打了過來。
流浪冷笑一聲,也沒有看見他動彈,只是眼前一陣的晃動。就聽見‘咯吱,咯吱’的幾聲響以后,這抬巴掌打流浪的男子已經被流浪踩在了地下。
‘咯吱,咯吱’的聲音是流浪腳踩住這男子手腳的聲音,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這打流浪男子的手腳骨頭全部被踩的粉碎了。
“啊……”的一聲慘叫戛然而止,流浪已經踢了一團泥土堵在了這手腳全部被他踩碎的男子嘴里。
剩下的猥瑣男子一臉驚恐的看著流浪,見過狠的,沒有見過這么狠的。轉眼就將自己的同伴給整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殘廢,手段毒辣,而且一看就是一個本事不是一般的人。
“你還要夏晴坐在你的車上面嗎?”流浪冷冷的盯著這猥瑣男子。
猥瑣男子渾身打了一個冷戰,連忙顫抖著說道,“不用,不用。”
“那還等什么,快點開車帶路。”流浪一聲冷哼。
猥瑣男子哪里還敢多說廢話,見流浪已經上了保時捷,偷偷的將手腳盡碎的男子拖進了自己的車子,連忙上車開了就走。
楊蕓和夏晴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流浪,平時流浪給她們的感覺太過陌生了,熟悉的流浪可不是這樣的。平常他總是很平淡,常常帶著微笑,甚至可以說是很平靜。可是今天流浪的表現完全顛覆了他在她們心中的印象。
在那名男子去打流浪的時候,楊蕓就想下車去攔住這人的,但是轉眼這男子就被流浪打倒在地,居然還被打成了殘廢。
“流浪,你沒事吧。”楊蕓擔心的看了看進來的流浪,很是緊張,生怕他又變的和以前一樣,至少以前還很溫和,只是沉默不語。可是現在,剛才他打那個男子的時候,簡直一點點都沒有留情的意思。
楊蕓不知道流浪已經留情留的不能再留了,要是楊蕓和夏晴不在這里,他早就殺了一人,讓另外一人帶路了。
“我沒事,蕓姐你不用擔心。夏晴不要害怕,流浪哥哥是不會讓人傷害你的。蕓姐,你開車跟緊前面的車。”流浪怕夏晴嚇住了,拍拍她的肩膀微笑這說道。
“嗯,我知道流浪哥哥會保護我的,謝謝你,流浪……哥哥”夏晴忽然抱住了流浪的胳膊,她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有了一個哥哥一般,這個哥哥給了她強有力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