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內部關系挺混亂,各個山頭之間,好像都不太對付啊……”志平調侃道,“那個廚子,她呢?”
“她還在保安公司,這女人不簡單,也背后捅我刀子了。”
“誰他媽讓你拋棄人家了。”旺財幽幽地說。
三人先喝了幾口白酒,留香不勝酒力,直接把白酒倒掉換了啤酒。
“你這么喝,怪不得快要死了。”志平對旺財說。
旺財直接把杯底剩下的白酒一飲而盡,說:“也不一定真的就死了。單位通知我去當實驗品。”
志平聽到這里,回想起三個月前父母去參加實驗的那天。在那一天自己和旺財同時被感染。
“什么實驗?”
“十二猛虎群那個潘神,她的超級治療儀,這三個月已經完善到可以進行人體實驗的階段了。走了特殊渠道,聽說,是群里的教授幫忙申請了人體實驗,上面特批了。所以我們單位才通知了我。”
志平撓撓頭:“你敢去嗎?”
“敢,我真的快死了。”
“不是一直服藥?”志平不解,“我父母一直服藥,沒有擴散。”
“誰他媽知道。”旺財神情略顯沮喪,“各種不對,每天都怕睡床上死過去,心態早崩了。”
“那你快去吧。”
“對了,群里的教授當了淮海大學校長。潘校長涉嫌走私違禁藥物,被留置在越南了。”旺財補充道。
“愛誰誰吧……”志平說。
“你說,”留香敲敲桌子打斷他倆,瞧著志平說,“你體內會不會有抗體啊?那你可值錢啦!”
晚上10點,酒席散場,志平打車回公寓。
電話響了,是陌生人。
“我是小周爸爸。”對面聲音有磁性,中氣足,這么晚了,聽到這樣的聲音讓人心煩意亂。
“哦、郎臺長,周叔叔你好!”志平腦袋錯亂,胡亂說話。
“我女兒幫你打理公司,你做了甩手掌柜。現在天天在家里呆著,對吧?”
“叔叔,不是我偷懶,我身體……”
“我知道你感染了。”郎臺長撫摸著懷中的一直雪白小狗狗說。
志平一愣,酒醒了一些。他怎么知道?世平告訴他了?
“對,所以我不敢去公司上班,以免感染同事們。但是我也沒癥狀,很快就回去越南檢查。完全沒問題之后,我就會回去上班,不會讓小周那么辛苦的!”
“再見!”郎臺長莫名其妙掛了電話。他把懷里的小狗扔出去,狗尖叫一聲跑開了。
撥通一個電話,郎臺長對著電話說:“請轉告老板,發現一個感染者,三個月沒有癥狀。這不是我的工作,但我覺得有必要匯報一下。”
“知道了。”電話那頭淡淡地說完,掛掉電話。
志平到了公寓,手機扔床上倒頭就睡。
第二天凌晨醒來的時候,他已驚出一身冷汗。
一個噩夢他夢到百鬼夜游。
都是他認識的人父母朋友同事全都成了紅鬼在漆黑的夜里許城的街頭游蕩著一直往前,每個經過他身邊的人都看他一眼。志平喊他們他們都聽不懂,在夢里他毛骨悚然。
突然這些人都向志平圍攏過來似乎要把他撕碎分食。
志平驚醒,看手機才凌晨4點,窗外漆黑一片。
“媽的,什么夢啊嚇死了……”
突然,手機響了。這鈴聲刺破夜空刺耳的很。
是旺財。
“怎么這個點兒打電話?”志平問。
“出事了,有大型械斗。”
“跟我有毛關系啊?”
“是紅鬼械斗,紅鬼對紅鬼。”
“跟我有毛關系啊!”志平揉著腦袋說。
“就在你小區,我猜目標是你。”
志平覺得脊背發涼……
旺財繼續說:“別忘了你可是免疫者。”
“我不是還沒去越南檢查嗎!怎么回事啊……?”
“總之你小心點,我這就趕過去。我同事已經去了,不過你知道紅鬼的戰斗力,不用biubiu很難控制這么多紅鬼。”
“很多嗎?”
“上百吧。”
5點鐘天還很黑,志平的小區亂做一團。旺財趕到的時候,顯然只剩個殘留的戰場了。
死了7個人。全是紅鬼。
警察在處理現場,到處是警戒線,旺財給志平電話,讓他躲在家里千萬別出門,電話隨時保持暢通。
天亮之后,1號又打來電話,讓志平準備好,2號來接他。
志平心想,還沒確認我是免疫者,就這樣搶人了?全是想利用自己的人,萬一在越南查出來自己的確是免疫者,那誰能保證自己安全?
還是跟著1號走吧,1號是最壞的,但也是最靠譜的。最起碼,1號可以對很多事情說了算,調動很多資源,暫且相信他。
收拾好簡單的生活用品,手寫了一封信給父母,放到樓下的信箱里。大意是讓父母放心,藥品如果用完了,就找許天城之類的。
發了條信息給旺財,表明要去1號那里先避風頭,如果依靠警察,目前局限性還是太大了。
最后給世平打了電話,說要去越南了,回來再聯系。
然后他到地下車庫,就等著約好的2號來接了。
黑色吉普車駛進地下車庫,開車的并不是2號,而是老漂。
“怎么是你?說好是2號!”
“你可以給1號打電話確認,我就是來當司機的,別的我不知道也不問。”
“2號呢?”
老漂哼了一聲:“消失了。”
1號把2號干掉了?志平坐上老漂的車后,胡思亂想,腦袋里很混亂。
來到別墅,1號讓志平住在二樓盡頭的房間,告訴他,很久之前,小吳住過同一房間。
志平把東西仍在一邊,倒頭又睡去。
老漂等志平離開1號的辦公室,跟1號商量事情。
“2號和潘神現在都控制在實驗室,明天就開始測試儀器了,現在還不能把他兩個處理掉吧?”老漂問。
“壓根我也不想處理掉他倆,一個是我曾經忠心的手下,一個是優秀科學家。都要留著。潘校長在我們手上,還怕他倆不服軟嗎?”
“老板說的是!”
1號哈哈笑著,笑了幾聲又干咳幾聲。
“是不是該服藥了?”老漂關切地問。
“嗯,叫護士來吧!”1號側躺進沙發里,面朝靠背,無力地回答,精神狀態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