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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逐漸凝重(2in1)

  在白夜明自己有些生氣的時候,時間仍然在不停滴流逝著,但是卻沒有人再去輕易地提問他人了。通過剛才的那個魯莽的問題,大家都意識到哪怕是看起來再簡單的人,都有可能提出并不簡單的問題。

  眾人也都明白了另一個道理,有可能在自己的眼中時并不簡單的問題,在別人的眼中是非常簡單的。

  同樣也有著在計算方面并不是天賦異稟,但卻很機智很懂得變通的人,已經開始在心中構建一百元一次的方程組了。

  所以是是真的沒有人想在這個時候繼續提問題了。所有的人,都計劃著要把自己的三次機會留到最后關頭的時刻再使用,這意味著之前對最后半個小時的一些假想都不復成立。

  但是大的邏輯基礎和行為模式肯定是不會變的。壓哨提問,準備自己最有殺傷力的問題,以及19個人搶16個對決的位置,這些一定會出現的事物和特征是不會爽約的。

  只有一個地方會發生變化,那就是在之前的預想之中,無論是攻擂的,還是受擂的,都只有一條命。也就是受擂的不會做出直接認輸然后去轉而攻擂的決定,而是會試著解決提出來的問題。

  但是現在的情況則不同,在最后的時間節點,以防自己不會被一個自己解答不出來的問題直接拖死。所以在自身還有兩到三次挑戰機會的前提下,應該會在聽到問題,分析出自己沒有能力在十五分鐘之內解決問題之后,就會立刻認輸,把這個問題規避掉。

  所以最后的場面會變得非常混亂,每個人都要評估問題,評估場上的局面,評估其他人的剩余的機會,然后找到一個最穩妥的可以進到下一輪的機會。

  如果說之前白夜明所預想那種局面,場上的人十九里邊大概有十五六個也能夠預想得到的話。那么現在這種更進一層的對場上的評估,現在可能只有一半的人會推演得到。

  而這一半的人之中,還有一半不但能夠想到最終會亂成那個樣子,而且還都可能意識到更加至關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每個人只準備一個問題,很有可能是不夠的。

  因為這個游戲中的一項規定是,所有人都可以討論已經被提出來的問題。

  即便自己提出來了一個問題,然后成功地用它攻克了一個人,并且占據了一個座位。在這個過程之中,只有主持人知道答案是真實存在的就可以,沒有必要在挑戰成功之后把答案公布出來。

  但是自己在攻擂成功后,卻很有可能回答不出來接下來被挑戰的那個問題,從而從座位中再一次被趕下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仍想再坐上一個新的座位的話,用原本的問題去提問,就會變成一件風險極大的事情。

  這是因為在這段時間中,一個小團體的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內部討論有關于自己的問題,或者在往更加現實的角度去想想,所有跟自己不屬于同一個小集團的人,都會公開的去討論這個問題。

  而只要有一個人找到了這個問題的解,為了排除掉一個潛在競爭對手,他會很樂意把這個解公布給能公布的所有人。

  所以當一個問題被使用過之后,即便自己不用在游戲的規則下說出剛剛提出的問題的答案,但是只要有一個人猜到了這個答案的話,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答案了。

  在上一輪之中,很多人的表現就寫明了這一點是十分危險的。他們有能力,甚至都不能評估出具體有多大的能力,可以輕易地猜出那些出題者以為的、不可能被攻克的問題。

  準備三個問題和準備一個問題的難度,并不是簡簡單單的3:1的關系,所需要耗費的時間,也并不是3:1的比例。

  因為每個人所出的第一道題肯定是自己最熟悉也是最有把握的出題方向,而第二道題第三道題就不一定會如此了。

  如果它們與或第一道題非常雷同的話,這個題出了和沒有出其實并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

  這樣想,如果自己的第一道題被某位熱心觀眾猜出來了的話,那位熱心觀眾肯定不僅僅只是公布一個題目的答案,同時也會把整個解題思路全部都公布出去。

  因為只有這樣。其他接下來被這個人挑戰的人,才能說是可以在規則下成功地解答出這個問題,讓挑戰者被迫挑戰失敗。

  而如果一個人的三道題在思路上大同小異的話,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可以通過對已經公布的第一題的解答方法來回答出這個人的其他問題。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在三個小時之內準備出三道足以刁難住其他人的題。這就讓已經抱好團的四張椅子上的小團體,對于是攻是守的想法產生了很大的變化。

  其實不管別人怎么講,白夜明原本是打算三個人都要盡力爭取到下一輪的位置的,但是因度表明了一個更新的情況,這讓他們又重新盤算了一下。

  因度表示自己即便在這個試煉當中失敗了,應該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因為自己本身是依附于白夜明的系統而存在的意志。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以這種奇怪的方式被單獨從系統中拉拽了出來,成為了參與這場試煉的一個獨立人格,可能是和自己曾經擁有火花相關。

  但是因度剛才通過一些小的嘗試,確認了自己即便在這一輪被淘汰了之后,就會又重新成為系統的形式,回到白夜明的腦海當中。

  而這個過程中唯一的影響可能就是他們在下一輪少了一個席位而已。

  所以因度的意思就是白夜明可以帶著必勝的問題去攻擂,然后他和佳玉兩個人就在這里通過倒騰兩手來進行守擂。這樣可以穩穩地確保有兩個人都能夠進入到最終的輪次當中。

  因為現在即便是白夜明和佳玉,也沒有把握一定能回答得出來,那幾只深不可測的古龍可能會提出來的問題。所以因度的說法很快就在三個人的小團體中得到了一致同意。

  同樣的討論也發生在公會和龍柒的麾下之間。龍柒幾個人基本上也都得到了大同小異的結論,不會那么極端的放棄掉兩個坐席將所有的人都叫去攻擂,還是要保住基本盤的。

  而基本盤是要用來保誰,他們的傾向其實也已經十分明顯了。原本和龍柒在一組里面的她的親衛大師,已經在交替之中和另一組里面的人換位了。不錯所料的話,他們應該是打算直接保送龍柒和這位大師進去下一輪。

  但是同樣的情形在公會那里卻是顯得前景十分撲朔迷離,這其實并不應該,因為他們是能夠充分交流的。

  雖然說原本的規則規定了,場下的觀眾們不能夠交流除了和已經出現過的問題,以外的、不相關的任何其他話題。但是這個規則很快就被人發現了可以很好地規避的方法。

  一個就是把自己想要討論的東西,半虛半實地摻在那個雞兔同籠的問題里,然后在含糊不清的多重復幾遍,同伴基本上就能聽懂自己實際想表達的觀點。

  因為討論類似于雞兔同籠的多元一次線性方程是被允許的,所以可以進行“應用題”的形式大偽裝。然后自己的同伴也可以使用這種方式來進行回應,一來一回,達成意見上的交流。

  當然這種方法之后就沒有什么人使用獵人,是因為還有一種更為快捷的方法被發現了。而需要進行交流的小組成員都幾乎可以使用第二種方法,那就是在輪換提問的過程中、以及試著解答問題的喃喃自語的過程中瘋狂夾帶私貨。

  幾個占據了座位的三人小組,進行座位流轉的思路其實都非常簡單,就是提出最普通的問題。然后答題著耗盡時間,導致自己回答不上來,或者干脆直接答錯,退位讓賢。

  但是從來沒有人規定過,問題是可以像一加一等于幾這么簡單的。也從沒人思考過,能不能夠把出題的背景假想成一個非常詳細的場景,甚至把場景里面的每一朵云彩、每一處細節都描寫的非常清楚。

  在發現后者于規則上是被允許的時候,更加夸張的試探就開始了。白夜明親眼看著(真的看,因為離得太遠聽不到只能看到系統的題板)他們往一個非常簡單的算術題里邊進行添枝加葉,瘋狂的增加額外的信息。

  甚至后來在交流中意識到。描述在某道題所敘述的實際場景下的背景設定上有兩個人在交談,以及他們復雜的交談內容等等奇奇怪怪的內容都并不會被規則所抹殺。

  這也就導致了四個小組,除了白夜明他們有更加便捷的方法以外,其他的三個小組都在是用這種形式來進行小組的內部對話。

  這也讓白夜明開始趨向于相信水御是真的死了。因為當前的這個試煉已經越來越有些變味了。如果水御真的還活著,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這么瘋狂地鉆漏子的。

  既然水御一定是沒了,現在系統的智能完全是在憑著之前定好的規矩和程序來辦事。白夜明甚至懷疑這就是水御在某沖程度上給自己留下的后手。

  但這種方法雖然安全卻快捷,卻是同樣存在著弊端。弊端就在于他們的一些決策、隱藏于對話之中的決策,會被當做出的題的題干被顯示出來,所以小組的大量決策就毫無秘密可言。

  但相比于不能開口說話,大家兩眼一摸黑完全憑借著往日友情帶來的默契與心照不宣來進行交流的話,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去公開討論這些題目。

  被人看見了也就看見了吧,只要他們沒有看見自己心目中所想的具體的那道題是什么都可以。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這場考驗智商的虛虛實實的試煉之中,沒有人可以輕易地假設所有人,尤其是自己眼中的假想敵,跟自己的思考深度都處在了同一層。

  如果自己在第一層對方也在第一層的話,我說的東西他會看到,我們的謀劃他會知曉,他就會系統其去考量我的計劃,然后會反過來在最重要最關鍵的地方來針對我,讓人痛不欲生。

  但如果我在第二層呢,我故意在這里說的話、我所故意地讓系統在天空上顯示的有關于決策的話語全都是假的,全都是是故意要給別人看到的。

  他們看到我假的決策,就對我采取假的針對措施。真真假假之間,反而更加有可能會毀了他們自己。

  但同樣的,對手也有可能站在比我更高的第五層,甚至于這段無線套娃之上的最高層。他們知道了我在欺騙,但是可以推測出我真實的意圖,到時候反其道而行之,用一個我意想不到角度直接將我擊潰,也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綜上所述,即便存在了很多顧慮弊端,但是一個小隊之間成員的交流是可以幾乎不受到任何阻礙的探討的。小隊的三個人在最后時刻是攻是守?誰留下來進行守擂?誰要去進行攻擂?要舍棄誰保全誰?

  這本身對于任何人來說,雖然都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但是在現在這樣的情形下,想必是可以壓下去這種不適感,快速地討論、快速地達成共識得到答案的。

  但是公會的三個人都不愿意去做冒風險的事情,而冒風險的事情已經逐漸從之前的攻擂變成了現在的守擂。大家于是變得都不想去守擂了。

  因為又累又不討到好,能不能晉級還不一定十拿九穩,萬一來一個變態帶著變態問題,自己就會被直接從椅子上趕出來。于是乎公會小組里的這三個人就都想去用自己精心準備好的問題去刨問別人。

  而要說讓公會這三個本身組起隊來就扭扭捏捏的人去進行犧牲一個保全一個的戰術就顯得更加不現實了。他們連坐在那里守擂都尚且不愿意,更不用說,背著有可能犧牲自己的性命的代價去讓另一個人安全晉級。

  就在公會三個人還在不停糾結的時候,時間已經進入到了最后一個小時。

  白夜明已經感受到了場上氣氛的焦灼。從現在開始,每一分每一秒有何之前不同的,都大概率會有人忍不住要進行上前提問了。

  不然很有可能再拖沓一點的話,連自己擁有的三次機會都沒能使用完全就因為時間的關系不得不出局,那才真正的叫做遺憾。

  大家都不想擁有這種遺憾,也都不想為人做嫁衣,所以氣氛漸漸地變得劍拔弩張了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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