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山余脈。
陳家莊臥在一座不知名的山腳之下。
時值正午,一個少年背著籃子快步沿著山路返回陳家莊。
還沒到莊子門口,守在莊口的兩人就認出了他,便問道,“陳宇?你不是進山采藥去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洪剛師兄……”叫陳宇的少年對二人施禮,“我還未進山就有點不舒服,所以就先回來了。”
陳宇自小體弱多病,莊子上下對他的印象就是孱弱,所以他就順口這么一說。
“你雖然已經開悟進入癸初境,但是體內靈力薄弱,修煉根基也不穩,沒事還是多留在莊子上修養。”陳洪剛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遞給了陳宇,“這個藥你拿著,雖然治不了你母親的病,但是多少能緩解一些病痛。”
陳宇猶豫了片刻之后,最終還是接過了陳洪剛手中的丹藥。“洪剛師兄,多謝你這些年對我們的照顧,這丹藥我本來不該要,可是……”
“行了,都是自家人,沒必要說這些,趕緊回去吧。”
陳宇拜別了兩人,便匆匆進了莊子,然后一路小跑往莊子的另一頭跑了過去。
兩間茅屋座落在莊子的邊緣,陳宇才進院子,就聽見茅屋中傳來一陣咳嗽聲。
他放下籃子,便快速推門進屋。房間不大還有點暗,因為沒什么陳設,所以反而顯得很整潔。
陳宇從桌子上倒了杯水,然后端進了臥室,臥室的床上躺著的正是陳宇的母親陳萍。
陳萍也是一名修士,早幾年她就嫁出了陳家,只是后來夫家出了事,陳宇的父親身死,她也因此深受重傷,為了陳宇,她也只能重回陳家。
陳家念在血緣之情,便將兩人留了下來。這些年雖然沒有說多照顧這母子二人,但是對他們也沒有半分虧待。
只是陳萍的傷勢太重傷了根基,以陳家的底蘊根本沒有能力治愈。
“娘,剛才洪剛師兄給了我一顆丹藥,說能減輕你的病痛。”陳宇進了臥室便端著水杯、拿著一顆丹藥坐在了床前。
“宇兒,你回來了。”陳萍雙手撐著坐了起來,“我這個病是治不好了,你就別再去找什么靈藥了,這樣會耽誤你修煉……咳咳……”
“娘,你快把藥吃了吧。”陳宇沒有理會陳萍,只是將藥和水都塞到了她的手中。
陳萍看了看手中的藥丸,知道沒什么用,但是為了不讓陳宇擔心,還是仰頭服下了丹藥。
“宇兒,我這個病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么事,你還是要加緊修煉,要是能在有生之年看見你破癸入壬,為娘的也能死而瞑目了。”
“娘,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病的。”陳宇從懷里摸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銅鏡,遞給了陳萍,“你看這個銅鏡,是不是很好看。”
陳萍只看了銅鏡一眼,就被它周圍精致的紋路所吸引,她接過了銅鏡,一股冰涼的寒氣從銅鏡內滲出。
雖然沒有用靈力測試,但是她就已經斷定這個銅鏡應該是一件靈器。
“這是從哪弄來的?”陳萍一臉驚慌,“這不像是普通的銅鏡……”
“我在山麓上的碎石灘上撿的,開始的時候還會發光,我往里面注入了一絲靈力之后,光芒就熄滅了。”陳宇一五一十的道,“我回來就是想讓母親看看這是什么靈器,能不能換幾顆靈藥給你治病。”
陳萍拿著銅鏡翻來覆去,除了銅鏡四周一圈花紋,在銅鏡背后還有一個數字“十二”,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正當她想往銅鏡內注入靈力時,鏡面突然發出一陣靈光。
緊接著靈光變成一行小字浮現在鏡面之上。
陳宇直勾勾的盯著那行小字——“你渴望力量嗎?”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銅鏡內又傳來一陣低沉古怪的聲音——“你渴望力量嗎?”
聲音和銅鏡上的小字稍縱即逝,只留下陳萍母子二人四目相對。
“這是……什么意思?”陳宇指著銅鏡不解的問。
陳萍雖然比陳宇要多活二十幾年,但是一樣弄不懂這銅鏡有什么名堂。
好奇心驅使下,她往銅鏡內注入了一絲靈力。
銅鏡的鏡面只是閃了閃,然后又再次熄滅。
沒過一會,同樣的情景再次發生,鏡面上再次浮出一行小字,還是那句“你渴望力量嗎”。
陳宇突然奪過銅鏡,對著鏡面試探性的道,“不,我不渴望力量……”
“我只想治好母親的病!”陳宇這句還沒說完,鏡面上的小字就消失了,然后銅鏡再次變得暗淡。
見陳宇嘗試失敗,陳萍拿過銅鏡,她將靈力注入其內,一種使用傳音符的感覺再次涌現出來。
她也顧不得許多,在靈氣注入銅鏡后,便對著鏡面問道,“你是誰?”
過了良久,銅鏡才再次閃光,“吾乃上古魔神,你渴望力量嗎?”
陳萍看見鏡面上的回答,還不等小字消散,便將銅鏡丟出了臥室。
“娘,你這是……”
陳萍一臉驚慌,她萬萬沒想到這個銅鏡竟然能回答她的問題。這就說明要么銅鏡內封印有東西,要么就是這個銅鏡有傳音的功能。
無論是那種情況,這銅鏡背后的上古魔神都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宇兒,你快把這個銅鏡丟掉,丟的越遠越好。”陳萍急促的吩咐道。
“娘,為什么要把它丟了?”陳宇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對那塊銅鏡產生了興趣,“也許那個上古魔神能治好你的病呢。”
“叫你丟你就去丟了!”陳萍厲聲道,“上古魔神一聽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將這銅鏡留下遲早要引火燒身。”
“可是……”
“沒什么可是……咳咳!”陳萍大口喘著氣,“病可以慢慢治。但是我感覺這銅鏡是邪物,不然怎么會被人丟在碎石灘。你就不該將它帶回來,沒準會連累整個陳家……”
“你……趕緊帶著這塊銅鏡離開陳家莊,走的越遠越好,然后將它丟入懸崖或是河谷……咳咳……”陳萍深知天上不會掉餡餅,即便天上真會掉餡餅,那很可能只是一個誘餌。
“你還愣著干什么……咳咳咳……快去啊!”
“是。”陳宇應了一聲,連忙起身出了臥室,他撿起地上的銅鏡揣進懷里后,便跑出茅屋。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