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醫生是來自哪里?牧浦這個名字,不太像是烏薩斯的名字。”阿米婭拉著牧浦找個地方坐下,她很敏銳的看出來,這里的感染者都對她很尊敬,對方應該知道很多這邊的情況。
“哦,我來自炎國,算是行醫,也就是類似天災信使般的,不過叫做流浪醫生更好一些吧。我剛剛就有些奇怪,你和那位嘉維爾醫師,都是感染者?”對于阿米婭這樣的小孩子,一般人也不會提起什么戒備的心理吧。
畢竟阿米婭的外表年齡看起來,真的不是絕城想吐槽,實在是有點像小學生。
“是的,我們來自的羅德島,是一個為解決感染者問題而存在的組織。”阿米婭對于自己的感染者身份到沒有什么自卑感,這話題被她當做介紹羅德島的話題繼續了下去。
“是嗎?那你們的領導人,想法還真是奇怪。”牧浦搖了搖頭說道。
“奇怪?”絕城在一旁有些疑惑。
“是的,為什么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你們應該明白,做這種事情,根本就得不到什么回報的,對吧。”牧浦一副唏噓的口氣笑著說道,雖然聲音聽起來年齡不大,但明顯一副過來人的語氣。
聽到她的話,絕城也愣了一下,他能理解牧浦的話,但對方應該不知道阿米婭就是領導人這件事,或許,她本質上還以為羅德島的領導人是普通人吧。
“其實,我就是羅德島的領導人,正如您所見,我還有嘉維爾醫師,還有羅德島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感染者。”阿米婭直接否決了牧浦的疑惑,把自己正是領導人這件事說了出來。
“你?”即使看到不到對方的臉,絕城大概也能從這話和語氣里聽出那份不信任亦或是驚訝。
不信任來自阿米婭年齡,驚訝想必同樣于此。
“是的,這位就是我們的小領導人。”絕城強調了一遍,打斷了對方不信任的念想。
這時,牧浦才正經的打量起阿米婭。
“原來如此,是我措意了。”牧浦歉意的說道。
“不,沒關系的,這種事情其實無所謂,畢竟任誰看起來都會這樣說的。”阿米婭笑著說道,陳述著自己身上的事實。
看到兩人要聊起來了,絕城何阿米婭稍稍示意了一下,率先告辭。
他先是來到嘉維爾這邊看了看治療的情況,不得不說,嘉維爾雖然性格有些暴躁了點,但作為醫生來說確實可以稱得上醫師這個名字,對于外傷的處理手段很強。
這可能和她源自部落的出身有關,曾經身為最優秀戰士的她,對于這種骨折和崴傷想來是很清楚的。更別提對方本就是醫師了。
告別嘉維爾和阿米婭,絕城離開了這邊的貧民窟據點,回到了聚落那邊的運輸機附近。
與其說這附近是聚落,倒不如說是村莊更好,至少絕城是這樣認為的。
“芙蘭卡,物資的裝卸情況如何?”來到羅德島的隊伍,絕城對只能看到一個狐貍耳朵的芙蘭卡問道。
“已經完成一多半了。”芙蘭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絕城善意的笑了笑。
“嗯,如果累了的話記得休息一下,我們來這邊的主要目的可不是裝卸物資的。”絕城打量著四周說道,表情警惕。
“好的,感謝您的關心。不過,您不覺得有些蹊蹺嗎?正常的村落有些警惕還是正常的,但這一會兒我可感受到了不少帶有敵意的目光呢。”芙蘭卡輕輕的環住了絕城的腰,貼在絕城的耳邊說道。
絕城剛剛想推開她,但因為芙蘭卡后面的話,他明白對方這是在做掩護,只能僵著身子配合她。
“我明白,究其任務的緣故還是因為這里的人與羅德島的某位有些淵源,想來他不是有口難言就是有其他的問題。”想到之前那帶著敵意的目光,絕城輕輕的分析道。
“您也發現了嗎?果然,這件事暫時不要聲張,稍后我們再做一些準備,目前先要裝作不不知情的狀況。”芙蘭卡的手輕輕的點在絕城的后背,“還有,千萬不要讓護衛離開您三米以上的距離,如果遇到狙擊手的話,您的安危可不一定能做到保障。”
“嗯。”
說完這些,芙蘭卡笑吟吟的松開了絕城,隨后對他輕輕飛吻,臨走還不忘拋個媚眼。
若有所思的絕城叫過了在一旁幫忙的斯卡蒂和藍毒,卻因為臉盲問題絲毫沒有發現其他人臉上的那份驚訝。
“芙蘭卡,你什么時候和博士勾搭上的?”一把抓過想繼續干活的芙蘭卡,雷蛇把她拉近了角落問道。
“哈?你在說些什么?”芙蘭卡被雷蛇這一出搞得有些愣。
“我沒有權利評判你的愛情觀點和熱情,但你不覺得這個地點稍稍不合適嗎?”
“你是說,我最好在博士的床上和他這么抱著?”芙蘭卡輕點嘴唇笑著說道。
“我哪有那么說。”
“你還沒發現嗎?我的大優等生小姐。”芙蘭卡不知何時戴好了特質的絕緣手套捏住了雷蛇的下巴,將臉湊到了她的耳邊,姿勢曖昧。
被芙蘭卡這一下搞得有些愣,雷蛇一時間也有些慌。雖然平時的惡作劇不少,但很少有這樣的情況,而且芙蘭卡的語氣也不像是開玩笑。
作為她多年搭檔的雷蛇可以肯定。
“你是說,這個村子不太正常?”雷蛇雖然在感知反面不如芙蘭卡,但也不是笨人,自然沒有跨頻道聊天那種的誤會。
“是的,小心些,我可是已經出賣色相提醒了博士,你也注意些。”
“你確定不是你饞博士身子?”
“你什么時候也這么貧了?少見吶。”芙蘭卡輕笑著捏了一下雷蛇的尾巴,手上帶上了一串電火花。(有誰還記得雷蛇心情激動的時候控制不住電流的?)
“你準備怎么辦?”雷蛇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
“看博士安排了,我們只需要打架就好了。”芙蘭卡裝作拳擊手的模樣向前一副拳擊警告的模樣。
“嗯,我相信博士的方案。”雷蛇點頭說道。
“不過,我倒是有些擔心了。”芙蘭卡突然撅起了嘴巴,露出了有些苦惱的表情。
“怎么了?”
“我擔心和博士共事久了,自己就不會思考了。畢竟啊,你想想,博士一切計劃的都那么完美,我真的有些擔心以后對博士產生依賴癥該怎么辦了。”芙蘭卡扶著額頭嘆氣說道。
“那就把博士請去黑鋼,老板們應該會很高興的。”雷蛇不假思索的說道。
誰知芙蘭卡擺了擺手。
“不可能的了,你看博士和羅德島那么多人都認識,即使失憶了拐走他的可能性也基本等于沒有。不過,如果優等生小姐你愿意犧牲一下色相,我想博士應該會很樂意來黑鋼的吧。畢竟我每天都看到他和一群孩子在一起,對于你這種身材小喬的小姐,說不定他又某些癖好呢。”芙蘭卡用胳膊肘頂了頂雷蛇說道。
雷蛇抬頭看了看比自己高一些還穿著高跟鞋的芙蘭卡,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平底靴子,突然感覺到了一陣不爽。
“請不要用我來當做誘餌,謝謝。”雷蛇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自己被芙蘭卡碰過的地方。
“唉,我想要不干脆從黑鋼辭職算了,你看看,羅德島每天多自由啊,有那么多可愛的孩子,而且還有博士在。”
“你最后那句才是實話吧?”雷蛇不滿的看著無厘頭的搭檔,“老板們是不會同意的,你的合同還有一年多呢吧,等到那時再說吧。”
“也對哦,那就把加入羅德島當做一個目標努力好了,兩年以后我一定會加入羅德島的。”芙蘭卡點了點頭說道,表情堅毅。
“.......”雷蛇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準備轉身離開。
“雷蛇你呢,我記得你的合同還有兩年多吧,我離開之后有什么計劃嗎?要不要和我一起來羅德島呢?”芙蘭卡笑著說道。
雷蛇聽到芙蘭卡的話愣了一下,她停下了腳步,嘆了口氣。
“你知道的,我的想法,還有來黑鋼的原因,”雷蛇回頭看向芙蘭卡,用她那雙橘紅色瞳孔盯著后者的金色眼睛,“可能,等你離開后,我會等到合同到期,最后從黑鋼辭職,最后回到自己的家鄉吧。”
那雙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永遠都很平淡的橘紅色雙瞳里罕見的出現了一絲自卑和無奈。
“回到那個充滿劫匪與流竄傭兵的小鎮,創辦一家屬于我自己的安全承包公司。”
芙蘭卡明白,雷蛇的這些話,都是真心話。只因他那雙橘紅色雙瞳里的情感不似作偽,作為搭檔的芙蘭卡有能力這樣斷定。
“回去吧,我們離開的時間太久了。”雷蛇轉身,眼中的感情逐漸消失,重新變回了那個穩重而有些小固執的雷蛇。
屬于黑鋼國際的雷蛇。
可能,當她明白搭檔的選擇時,那份以后的悲哀就被她預感到,最后緩緩的壓進心底,逐漸淡化。可能,兩人的道路,在芙蘭卡成為感染者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注定了吧。
她能做的,也只有祝福她了。
至少,以后成立安保公司以后,不用再擔心有讓人頭疼的整蠱和玩笑了。
“你等等我啊,別說的和生死離別一樣。多笑笑,在這么喪著臉,小心我把礦石病傳染給你,咱倆就一輩子賴在羅德島別走算了。”芙蘭卡跟上雷蛇的步伐,捏了捏她的臉笑著打趣道。
“我希望你原地病逝,然后由我親自操辦你的火葬。”
“哈?!”
等兩人回到絕城面前的時候,絕城只看到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出來,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啥。
“你們回來了,正巧,這邊的問題剛剛解決,我們去那邊聽一下村長的具體委托、雷!雷蛇,你這是咋了?”絕城的話還沒說完,雷蛇突然拉住了絕城的手,嚇得后者條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不過想到自己的高級雷電抗性,隨即松了口氣。
“博士,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您。”雷蛇嚴肅的問道。
“問題?一邊走一邊說吧,這邊。”絕城指了指一邊的房子,帶頭邁開步子。
路上....
“博士,您是礦石病和天災的研究專家對吧?”湊在絕城的身邊,芙蘭卡則跟在兩人的身后。
“是這樣,雖然是以前,但現在我復習了很多,倒是回想起來了不少東西,有什么關于礦石病的疑惑是嗎?”對于別人的問題,絕城沒有什么拒絕的想法。
“是的,礦石病的感染,會影響到大腦嗎?比如產生精神分裂或者第二人格,胡言亂語等。”雷蛇對絕城認真的問道。
聽到雷蛇的問題,絕城倒是想到了不少的病例,比如之前在萊娜那邊溫室里見過一面的夜魔就屬于精神分裂癥,還有一些他目前沒有見過的干員但在前世的檔案中確實有相關病例情況的,比如幽靈鯊和拉普蘭德。
好吧,后者可能就單純只是瘋子偏執狂。
當然,還有一名典型患者,目前就在整合運動的某人.....
“如果說單單只是作為礦石病所引發的暫時性記憶損失,比如之前遇到的米莎那種回想不起來之前的事情那種,目前來說是感染者病癥過程里常見的一環。但如果涉及到第二人格和精神分裂這種,就比較罕見了,雖說羅德島也有幾例這樣的患者,你問這個做什么?”對于雷蛇的問題,絕城本能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因為這種病患的存在數量異常稀少。
而且,最主要的那個患者,身份又過于敏感,絕城以為,雷蛇可能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因為她至少從來不會開玩笑,任務的途中,自然是不會說出與任務無關的話題的。
“不,只是有些擔心芙蘭卡的身體狀況。”雷蛇認真的說道。
聽到雷蛇的話,跟在稍稍靠后的芙蘭卡悄悄的湊到兩人身后,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哦,那個不用擔心,芙蘭卡在羅德島接受治療大可不必擔心這種事情。不過礦石病根據平時人的活動和體質不同,其實導致的結果也不同。就好比導體,銀和銅的導電性自然不必多說了吧?”
“這樣嗎?也就是說,胡言亂語,也可能是礦石病病發的一種了?”雷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后再次和絕城確定了一下。
“是這樣沒錯。”
“那我可以申請一件事嗎?”雷蛇看著絕城認真的說道。
“你說。”
“如果芙蘭卡病逝了,希望能在羅德島火化她。我申請由我來舉行芙蘭卡的葬禮,親自為她執行火化。”
“噗!”(X2)
絕城和身后的芙蘭卡都忍不住噴了出來,兩人驚訝的看著說出這番話的雷蛇。
“喂,你很過分哦,雷蛇!”
“剛剛誰和我說要傳染我的!?”
“我那不是在開玩笑嘛”
“你的眼神可不像。”
“你為什么那么懂我呢?”
“大概是因為,你可真煩人吧?等等,果然,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看著拌嘴的兩人,絕城擦了擦自己的面罩。
要不一會兒的任務,我自己去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