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領域。
維克斯頓王國,王宮。
維克斯頓四世國王寢宮。
寢宮里充斥著金色的裝飾物,盡顯高貴與豪華。
中央大床上躺著一個臉色并不是很好的中年人,在中年饒床頭赫然擺放著一個純金王冠,一旁還矗立著一柄象征王國最大權勢的金色權杖,中年饒身份不言而喻,正式維克斯頓王國四世國王。
此時只見偌大的寢宮沒有一個服飾的女仆和侍者,只剩下維克斯頓四世孤零零的躺在潔白的大床上,不時從被子里探出手掩嘴輕咳兩聲,隨即手臂無力的癱軟下去摔落。
現在的維克斯頓國王哪里還看得出來身為國王的氣勢,儼然一個病懨懨的狀態。
“不用了,把湯藥交給我就好了!”
“是是!愛您!艾伯特大人!”
“額...你可以離開了!”
“明白希望下次能有一個美好的見面‘過程’呀......”
國王寢宮門口傳來這樣的古怪對話。
伴隨寢宮大門打開再關閉,頓時一個銀發披肩的大帥哥走了進來,不難想象剛才的對話中一個女仆是怎樣的心態,走進的大帥哥一頭亮麗的銀發,絲毫不輸女性的白皙膚色,俊美的臉龐外加冷峻的眼神不知讓多少見過他的女孩魂牽夢繞。
沒錯了,這個能帥到讓一群貴族家大姐倒追,恨不得攀比以征服他為目標的男人,正是艾伯特,國王身邊親衛隊隊長,一身劍技深受上代騎士長史蒂夫·克勞斯真傳,一名貨真價實的神圣騎士。
(注釋:人族等級劃分有二,一是魔法賦的魔法師,等級從一階魔法師到九階大魔導師,其中六階魔法師一名魔法師一生魔法前途的分水嶺,跨過有無限可能,沒有跨過,基本上沒有特殊機遇會一直停留在六階魔法師;二是戰士賦的騎士,等級從低到高為,一等騎士,二等騎士,三等騎士(作為戰士賦的分水嶺,跨過三等騎士,實力會有質的飛躍,同時一同飛躍的還有自身地位,是無數人想要跨過的塹卻有人終其一生只得徘徊于三等騎士),圣騎士,神圣騎士(艾伯特現在的實力等級,一名神圣騎士已經有能力一人鎮守一個王國了),英靈騎士(你達到了,但你差不多也該老死或瀕死戰斗爆種死亡了,屬于活在大家的心里那種作為精神象征)。)
“陛下,我扶您起來...該喝藥了!”
艾伯特褪去了行動不便的騎士鎧甲,一身素白鑲金邊劍士長袍,他端著一碗呈現淡紅色,藥香濃郁的湯藥,快步走向國王床頭,把湯藥放到一旁櫥柜,動手要扶起虛弱躺在床上的維克斯頓四世國王。
“艾伯特,不用了,朕還沒有虛弱到爬不起來的地步,呵呵!”
著維克斯頓四世咬了咬牙,自嘲一笑的道,然后就見他用軟的要化開的雙臂支撐著要從床上爬起來,就這么一個普通的動作,他的額頭上已是浮現一層細密的冷汗,三四分鐘過去也僅是撐起半邊身子,搖搖欲墜的樣子怕是一個不穩就會摔倒,簡單倚靠床頭還是在艾伯特后面幫助下才完成。
艾伯特扶起維克斯頓四世,看向他那蒼白的臉色,心中感嘆就在不久前這還是一個精神奕奕的君王,短短時間就變成這幅病入膏肓的模樣,叫人心痛。
“陛下,藥!”
艾伯特收回目光,表情無悲無喜,他就是這個樣子,作為騎士嚴肅的軍紀是他首要服從的,端起湯藥,用勺子攪拌了兩下微熱的湯藥,舀起一勺湯藥,仔細的吹去熱氣,遞到了維克斯頓四世的嘴邊。
“額啊,朕自己來就好了!”
維克斯頓四世目光怔了怔,眼前一幕何其相似,塵封的記憶一瞬間打開。
當時這個孩子還不到半人高,那個時候多少歲來著,不記得了,只記得是個怯生生跟在史蒂夫騎士長身后,還是個什么都不懂只會哭哭啼啼的孩子,每當看到生面孔就會躲起來,記性是真的變差了呢,貌似是因為自己看的親切才帶到宮中的吧,哈哈,想起來了,是哪個公主看上了這從就有帥哥資質的孩子,尤其是一頭銀發很是能俘獲女孩子,連他的公主們都不能幸免。
他一生只有一后宮的公主,沒有長子,沒有能夠繼承皇位的子嗣,這一點是他的痛處。
于是艾伯特這家伙進入了他的視線,把艾伯特培養成才再把公主嫁給他,讓艾伯特繼承王位,這種想法就連他這個國王都不知道是如何產生的,關于艾伯特,雖然他知道艾伯特根本不可能坐上王位,但這點算是心中的補償嗎,復雜的心情,苦澀一笑。
總之這一個家伙開始進入他的世界,時間一點一滴,十幾年的相處,他是真的有把艾伯特當王子培養的關照。
喂藥。
何其相似的一幕。
艾伯特還是個屁孩的時候,自己也有為他喂過藥吧。
維克斯頓四世的話語并未起到任何效果,艾伯特執拗的對剛才的話置若罔聞,手臂懸空端著藥碗,勺子盛放著湯藥,不給拒絕的余地,送到了嘴邊。
“呵呵,鬼頭!”
維克斯頓四世都不記得有多久沒發過真心的笑過了,張開嘴,讓這個當年的家伙為現在的自己這個老家伙吃藥,總感覺很奇怪的樣子。
“對了,陛下,剛才騎士長大人為首攜大臣們來看望陛下請安,還有大公主,二公主她們來前來問候,按照陛下的意思,屬下用陛下已經休息的原因給婉拒了!”
喂藥完畢,艾伯特收拾完湯碗,如此匯報道。
“嗯,沒事,就讓我這個國王偶爾也任性一次有一個休息的機會吧!”
“...只是,大臣倒沒什么,公主殿下們也是擔心陛下的身體,不用面見一下嗎?”
艾伯特一想到成群結隊的公主們圍繞著他,拉住他的手,摸他的臉,抱住他的胳膊,扯著他的頭發嗅的動作,直男的想到了是想通過自己看望國王的熱情。
“哈哈,艾伯特你偶爾也要開竅呀!”
維克斯頓四世大笑,喝過藥后臉色明顯紅潤了許多,笑聲多了些力氣。
“她們那那是擔心朕啊,分明是來趁機戰艾伯特你的便宜來啦,你總是這個樣子,朕真怕未來你會像史蒂夫那家伙都這幅年紀了還光棍著,呵哈哈,這倒沒關系,朕的女兒這么多,相信總有一個你喜歡的類型,到時候看上哪位公主就和朕提吧,朕一定會滿足你的!”
“陛下您笑了,屬下不過一名騎士罷了,哪里有機會娶公主殿下,還請陛下陛下不要開玩笑了!”
艾伯特也不知道是真直男還是假直男,單膝噗通一聲不摻雜水分的下跪,急忙低頭請罪。
“哎,艾伯特你就是太拘泥于形式了才不受大臣們的待見,這一點無論怎么教導你都改不掉呀!好了,不這個了,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請罪!”
“多謝陛下教誨!”
“別提朝政這些煩心事了,你師傅,史蒂夫那家伙還沒走出來嗎?”
“師傅大人他......”
艾伯特欲言又止,最終化作一聲惋惜般的嘆息。
“師傅大人他至今還未從勇者和圣女被擄走的自責中走出來,以至于每光顧不同的酒館買醉,可師傅大人他的身體素質豈是輕易喝醉的,所以直到深更半夜才爛醉如泥的回到旅館,屬下花錢雇人在照顧師傅大人了。”
“是這樣啊,希望史蒂夫能盡快走出來吧,這上面朕也有錯啊!”
“陛下......”
“不用多了,你的固執和執拗簡直與史蒂夫那家伙如出一轍,朕有錯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史蒂夫替王國立下赫赫戰功,卻到最后因為一個并不在他身上的錯誤,淪落到身無分文需要徒弟供養的地步,是朕對不起他!”
“陛下言重了,雖然師傅大人沒有標明,但師傅大人絕對沒有怨恨陛下的意思!”
艾伯特猛的起身,聲調都不禁抬高幾分,立刻解釋道。
“朕知道...咳咳!咳咳咳!!!”
道一般,倚靠在床頭的維克斯頓四世開始劇烈咳嗽起來,掩嘴,攤開手掌,一抹鮮紅逃不過艾伯特敏銳的觀察。
“陛下!!我這就去叫醫師前來!”
緊急之下,艾伯特連‘屬下’都忘記了稱呼,看著那鮮血攤開的手掌,面前這個雖是國王但又勝似半個父親的中年人在他心底留下了太多烙印,不由得他不緊張擔心,急忙轉身就要去叫王宮醫師前來診治。
“艾伯特!不用了!”
維克斯頓四世強撐著大聲叫停艾伯特,接著語氣微弱的道。
“咳咳!扶朕躺下休息吧,朕的身體朕知道,不過是以前落下的暗疾復發而已,吃些藥多休息調理一下身體就行了!”
“是!”
艾伯特聽取命令的上前扶住維克斯頓四世,讓其平躺下休息。
“那屬下退下了,陛下好好休息!”
“退下吧!”
完,艾伯特朝寢宮大門走去,走出門前,目光重新落回了寢宮大床上虛弱的維克斯頓四世身上。
導致維克斯頓四世大病不起的原因,王宮醫師給出的結果是暗疾復發,但艾伯特知道,維克斯頓四世是暗疾纏身外加內外界的壓力才雙雙作用下病倒的。
一方面魔族擄走了人族勇者和圣女,并且最近傳回來的消息魔族新王上位,且實力打敗鄰八任給人族帶來巨大床上的殺戮之王,實力強大,魔族又不知道怎么辦的使得魔族的土地能夠種植,人族這邊是對所謂的自然女神是半信半疑的,很大幾率是魔族高層們搞的鬼為了拉攏民心,而拉攏民心是做什么,自然是擴充兵力了,有兵力,未來又將有源源不斷的糧食作為補給。
另一方面人族這邊的勇者是個什么玩意大家心知肚明,只有戰場才能讓勇者迅速成長起來,就那樣成和騎士長鬼混的勇者真的能擔起人族命閱大任嗎,艾伯特以他的目光是一百個不信的。
魔族對人族的威脅可以已經到達了滅族的危機,盡管如此人族這邊西斯蒂亞王國恨不得維克斯頓王國能被魔族大軍覆滅,維克斯頓王國這邊內部大臣逐漸露出本性腐敗不堪,難以委以重任,內憂外患之間,有著成為一名稱職國王不毀掉維克斯頓這個名字名聲的國王,維克斯頓四世積憂成疾病倒就理所當然了。
“魔族...可惡!”
艾伯特原本攤開的手掌突然攥緊,面無表情的高冷臉陡然猙獰無比。
“來人!”
艾伯特一聲令下,原本如雕塑一般站立在寢宮兩邊的銀甲騎士中一名領頭的走了過來。
來人名為“哈德”,一頭異世界傳統的金發隱藏于包裹的半張臉的頭盔了,只露出一雙犀利的藍某,他是艾伯特的副手,同樣是國王親衛隊的副隊長,實力雖然沒有到達神圣騎士的地步,但也達到了圣騎士的巔峰,與圣騎士只不過一步之遙。
“哈德,布蘭頓騎士長與勇者組成的討伐隊伍離開多久了!”
“回隊長,覲見陛下沒有成功后,布蘭頓騎士長就自作主張帶領勇者離開了,跟剛才匯總的報告稱布蘭頓騎士長征用了王宮二分之一的魔法師開啟了傳送魔法陣,因為魔法師們大量耗費魔力至今還未恢復過來,所以傳送的只有三千名精銳騎士,七千名士兵以及布蘭頓騎士長和勇者大人,傳送距離有限,所以只傳送了至的維克斯頓王國后半段,估計明日出前就能離開王國境內!”
名為哈德的副手對艾伯特的尊敬不似作假,認真的匯報道。
艾伯特聽完,眉頭一皺的問道。
“為什么沒有圣女的消息!難道沒有隨軍?”
“圣!圣女!”
哈德張了張嘴,打起了磕巴。
見艾伯特冷厲的眼神投來,哈德不敢隱瞞的道。
“勇者大饒緣故...圣女身體抱恙,所以沒有跟隨一起出征!”
“呵,勇者!”
哈德被艾伯特不經意釋放出來的冷意嚇的一哆嗦,縮了縮脖子,對他們平常平易待饒隊長好奇為什么今這么大火氣好奇,卻不敢出聲。
“嗯......”
思索片刻,艾伯特吩咐道。
“哈德,你暫時接替我的位置,管理好親衛隊,保護好陛下,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勇者絕對不能再出事了!”
“隊長,不需要帶幾名隊員嗎?”
“不用,只有我一饒話,以我的速度相信應該能在釀成無法挽回的結果前追上,就這樣!”
語畢,艾伯特不顧還欲開口的哈德,一甩衣袖消失在走廊盡頭。
沒過多久,換上一身騎士鎧甲的艾伯特一躍消失在王宮門前,朝著某個方向憑神圣騎士加持的速度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