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埃達回到家里的時候,發現沙發已經被迪妮莎和伊芙已經霸占了沙發的兩角,茶幾上還留著一只多余的咖啡杯,上面還沾著尚未干涸的咖啡污漬。
埃達并沒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喝完記得洗掉,對了,有看見我信箱里的來信嗎?”
計算一下時間他的小姨恐怕應該給他寄信了,雖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小姨的面了,但埃達對這為小姨一直保持著聯系,畢竟這是他唯一的親人。
當然他的小姨一直不知道他從事著這么危險的工作,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一個有些想法的蒸汽維修師,所以每次來信的時候都不忘囑咐自己離開哈森,前往霍爾果過上她口中的好生活。
然而在霍爾果他的小姨確實有一份好工作,確切的說算得上是最頂尖的工作之一,和他母親一樣是科學家,而且也是相當有名的生命科技組織。
迪妮莎淡定的回答道:“桌上有一封,是你小姨的?”
“是,除了她誰還能給我寫信。”
埃達果然看見桌上的一封信紙,從一旁的柜子里抽出了開信刀。
迪妮莎雖然手上依舊淡定的端著杯子,眼神卻一直瞟著埃達的臉。
只見埃達的表情逐漸由輕松變得凝重,眼睛像是黑出水一樣。
“呼,我可能要出去一趟了,幫我通知下瑪麗和亞瑟,到我家里來一趟。”
說完變一個人走向了書房留下迪妮莎和伊芙面面相視。
…………
埃達家里的地下室。
長桌上芬里爾的干部們坐落在兩旁,就連高文和亞瑟都留下了自己的位置。
“雖然事出突然,但我需要暫時離開一下哈森了。”
“你要去哪里?”瑪麗淡定的翹著二郎腿,實際上黑場的情報網完全由她一手操辦,哪怕沒有埃達這個部門依舊會順利的運行。
“霍爾果。”
“多久?”這次提出問題的人是迪妮莎,盡管她的表情上看不出來什么。
“一個月或者更久,我小姨哪里出現了一點問題,必須要我親自去解決才行。”
埃達鄭重的說到,于此同時他也在審視著眾人的眼睛。
他讓眾人明白這一次并不是普通的遠行,或者帶有更深層次的意義。
那到底是什么呢,伊芙的眼睛細細的瞇了起來。
而這又再次的引申出了一個問題,誰留在哈森,誰又要跟著埃達去霍爾果。
“我單獨去……”
“喂,最起碼也帶上我吧,就算是……”比得話只說到了一半,便就被埃達豎起的手掌壓了回去。
“比得坐鎮哈森我比較放心,萬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個照應,琳就更加不用多說,在精靈族還沒有應變一切的能力之前你必須要留在哈森,瑪麗的黑場依舊需要向南方擴張,沒有她坐鎮根本不行。”
埃達話鋒一轉,轉眼看向伊芙和高文:“而我想兩位應該也不會和我去霍爾果吧,畢竟兩位雖然不必回王都,也沒什么沒理由為了我個人的私事興師動眾。”
埃達這一番漂亮話說的倒是好聽,但你去霍爾果可不單單去看什么親戚吧,要不然,不會連她都不帶上。
伊芙的表情有些玩味,自從知道了埃達身為前無色之王后,她通過自己的情報網確實搜羅了關于無色之王以及耶夢加得的情報。
但隨后有趣的事情就來了,雖然耶夢加得是個極其龐大的組織,但其組織構成確實相當簡約的,暫且不提多余的內容,光是在無色之王和黑騎士消失之后,耶夢加得的白術士的所作所為就相當奇怪了。
她不光是沒有繼續率領耶夢加得的舊部,反而是以一種強橫的姿態帶走了屬于耶夢加得的戰術遺產,而隨后白術士竟然就如同消失一般再也不曾出現在世人的視野中。
本以為白術士是和無色之王一樣,一并蟄伏起來,但從伊芙已知的情報中卻絲毫沒有看到這樣的情況。
也就是從現在的情報上看,白術士在耶夢加得最后的落幕曲中扮演的可不是什么正面角色。
所以此次霍爾果之行是不是和白術士有著什么關聯呢。
這一點倒不是伊芙多想,實在是埃達除了在戰術和其他方面很強之外,他的真正實力實在只是在普通人的標準水準,算上他所掌握的武器和知識,也絕對不是強大的感染者的對手。
按照實力的定級公式來說,埃達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三星中下游的水準,更別說和奧頓哈剛正面沖突了。
而更加最最主要的是,埃達別人都不帶也就算了,但他竟然連迪妮莎都不帶上,這在伊芙的眼里這可算是埃達的人了,而且兩人之間的關系雖然曖昧難明,但絕對不止目前展露出來的上下屬那么簡單。
這更加肯定了埃達這次前往霍爾果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埃達沒有給任何人解釋最起碼表面上是這樣。
而直到最后迪妮莎才問了一句:“什么時候離開。”
“后天。”埃達干脆的說到。
…………
第二天,埃達早上早早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包括獅鷲快車的車票,系好了圍巾,在晃和珀的床上放了一些巧克力便靜靜的離開了自己的家。
這是莫菲死后他的第一次遠行,也是在哪之后第一次離開哈森。
腳踩著地面上的積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埃達沒有動用任何的特權,就連車票也是一張獅鷲快車的普通倉,為的只是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然后悄悄的離開這里。
然而在他拉著行李來到車站的時候還是遇見了即意想不到又預料之中的人。
迪妮莎,此時的她正靜靜地坐在候車間外面的靠椅上,身邊有著一袋大行李,身子上落了一層積雪。
埃達沒有多說什么,將行李拉到她的面前,看著她精致的小臉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什么話來。
“你不是說明天走嗎?”迪妮莎的問題一如既往的犀利。
埃達實在是說不出看錯時間的這樣的鬼話,嘆了一口氣,坐在了她的旁邊。
“怎么,怕我丟下你?”
“呵……”迪妮莎側過頭裂了裂嘴,呼出的哈氣化作一陣陣白色的霧氣。
“追我的人能從這里排到王都!”
埃達覺得冬天的早晨實在是冷的很,所以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那一節車廂?”
“市長小姐的特權,無論你在那一節車廂,你身旁的座位上的那個人必須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