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魔犬似乎明白兩人的占位似有所指,當即不在猶豫,十數條小型的魔犬一撲而上。
迪妮莎和鯨落自然奮力抵擋,同時制約魔犬的數量,一旦數目再次變多,就不是單純的兩人能夠應付的了的了。
但約到了這種時候埃達的反應就越加的冷靜,他確實還帶了一張可以扭轉乾坤的底牌,但如果就這樣暴露在這只黑獸上實在是太不值得,這張底牌對于目前的世界是顛覆性的武器。
所以,現在他應該做些什么,哪怕事減輕兩人的壓力也是可以的,他絕對不想要再次成為累贅。
“抬起你的手,埃達……”明明之中似乎有著這樣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輕聲說到。
就在他抬起手的一剎那,手中出現了一把黑色的古樸長劍,那紋路是如此熟悉,重量是那么似曾相識。
這是一把逝去了的劍,本應該和一個逝去的人一同埋葬在地獄里。
這是莫菲的劍,象征著黑騎士的劍。
而就在埃達握上這把劍的時候,心里仿佛也有著這樣的感應,他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是一個一騎當千的勇者。
他下意識的邁出一步,在魔犬眼里自然而然的漏出了一個破綻。
魔犬見到有機可乘,便竄出兩人的空擋,一招惡犬撲食的猛然俯沖了過去。
但這本應該是讓埃達反應不過來的速度,現在卻猶如慢動作一般的在眼前回放著,這不是他的動作變慢了,而是埃達的意識變快了。
而且不光是眼力的差距,魔犬的行動路線像是標注了直方圖一樣,上面的注解在埃達的腦海里標識著,攻擊什么位置會讓它失去戰斗能力,又會造成什么樣的傷口效果。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開了一個全知全能的掛一樣,赤裸裸的戰線在埃達的眼前。
“攻擊它的下側方……”埃達下意識的做出了判斷,但手中的劍和身體的動作卻遠比他的意識更加流暢。
一劍揮斬,卡在了魔犬剛剛起跳的位置,速度極快干脆利落的斬斷了對方的身體。
而鯨落和迪妮莎回頭所看見的就是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幅場景,這并非技能或是身體上的差距,而是經驗和天賦上的差距。
而同樣迷茫的則是埃達的眼睛,此時他還沒有回過來彎究竟發聲什么,手中的劍就已經斬殺了敵人的首級。
犬頭和身體不斷在抽搐著,紅色的魔光不斷閃爍,像是還要自行增殖出另一副身軀一般。
但埃達卻忽然踩住了魔犬的腦袋,一腳將它踹起,同時緊握手上的黑劍,一劍劍將魔犬身上的魔眼全部斬碎。
似乎充滿了著,看看是否這樣還能夠復活的探究心思。
但……怎么可能,明明只是一個非感染者身上的肌肉和強壯程度也遠沒有達到某種地步,但卻能干脆利落的解決連兩人都倍感麻煩的魔犬。
“對方的復活能力是假的,只要將它身體上寄存的眼睛部位上的胎苞斬碎,它就無法在進行自我分裂,只要看破了這一點,這條魔犬的速度和力量根本就奈何不了你們。”埃達自說自話的說到。
但語調似乎并非之前熟悉的語氣,反而充滿了一種淡淡的陌生。
迪妮莎忽然看見了他手中的劍刃,一把古樸的黑色劍刃似乎和平常的黑鋼武器沒有什么區別,但就算消失了六年之久,迪妮莎也清晰的記著這把劍的主人。
她緊咬了一下嘴唇,轉而看面前的魔犬沒有任何多余的表示。
而鯨落則就是單純的驚訝了下,埃達忽然反常的反應而已,她的側重點則是更加的關注到埃達觀察力上面。
對于這種武技和反應能力,反而更加覺得理所當然一般。
而相比兩人的反應,其中最感到不可思議的當屬這種情況的表現者,埃達。
這把熟悉的武器怎么會出現在他的手上,而腦海里那個聲音又是什么,這不可思議的武技和觀察力又是怎么出現在他的腦海里的。
最最重要的是……她或許還活著。
埃達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那顏色就像是蒙了塵的寶石被擦拭過一樣,再次綻放出清晰的光芒。
而為了再次驗證這個疑惑,他只想更加努力的證明這一點,證明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絕非巧合!
埃達轉而突破了鯨落和迪妮莎所構筑的簡單防線,和她們一同并肩作戰了起來。
而呲著尖牙利齒的魔犬似乎也有所感應,立即發起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那扭曲的線條,僵持的動作,還有一個個目標的移動軌跡……
全部清!晰!可!見!
埃達猛然抽出手中的利刃,這時間仿佛被何種意識附體一般。
踏著某種帶有韻律的步伐,或前或后,手中的劍刃更像是一把死神的鐮刀,刀刀致命收割著原本就或許不存在的靈魂。
而在另外的兩個人眼里,就仿佛一直被保護著的,男孩忽然長大了一般,開著無雙將眼前的麻煩一掃而過。
三人合力終于將異常麻煩的魔犬徹底收拾掉地上的血泊凝聚成河,沖刷著三人的鞋底。
迪妮莎和鯨落收起了武器,轉而看向在一旁愣著的埃達。
“怎么了,感覺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迪妮莎似有所指的問道。
埃達先是一愣,后又緊皺起眉宇,像是思考著什么,最后卻什么也解釋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或者是遇見那群人之后,我的身體發了一些變化,又或者是比得的訓練終于出了成果,總之事情暫時解決了。”
埃達深感懷疑之前的只不過是他的幻覺而已,因為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那種感覺,耳邊的聲音也仿佛只是幻聽。
他更加能以為,自己能使用黑劍應該是當當留在他身體中的那個咒印回路的影響,雖然當時已經失效了,但保準不會發生什么異變,而之所以能投射出莫菲的武器,應該是自己太過于思念她了吧。
但就算埃達能給自己所展現出來的能力找到所有合適的理由,卻始終抱著一個感覺,她,與我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