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圣光教!”眼神已經逐漸變得模糊的唐璜,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圣光教眾人,整顆心都快涼了。
唐璜想跑,但已經是有心無力。
“算了,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唐璜放棄了掙扎,撲倒在了街道上…………
意識稍微恢復一點后,唐璜讓希里刺激他的腦神經,強制蘇醒了過來。
醒來后,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和兩只手腕痛得有些厲害。
轉動脖子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下面,唐璜發現自己被兩個鐵環套著手腕,吊在了半空中。
更要命的是,他的胸口還被貼著一個源能干擾裝置。
這是機械師工會的一種高端裝置,開啟之后會擾亂源武者體內源能的運轉和恢復,七級以下的源武者要是被貼上了這個玩意兒,就等于變成了廢人。
“希里,你有辦法解除掉這個裝置嗎?”唐璜試著用自己新得到的天賦:機械掌握去控制源能干擾裝置,得到的回答卻是這個裝置超過了他的等級上限,無法控制。
“抱歉,主人,希里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你現在的源能太低,無法啟動鋼鐵圣徒套裝。”希里的情緒聽起來也很低落。
不過不管怎么說,只要人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
既然圣光教沒有第一時間干掉自己,那么自己短時間內恐怕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冷靜下來后,唐璜開始觀察自己身處在怎樣的一個環境當中。
房間里光線很暗,頭頂有著一盞昏暗的油燈,環境很是潮濕,仔細一聽甚至還能聽到老鼠的吱吱聲,面前有一道道滿是鐵銹的欄桿。
這里應該是一處地牢,而且多半還是在貧民窟里。
圣光教如果想把自己送進城里,必定躲不過城防守備軍的檢查,溫格爾特附近又沒有其他的居住地。
正思索著,地牢外傳來一陣散碎的腳步聲,還未做出反應,牢房的門便被人粗暴地拽開了。
“醒得還挺快啊。”一個身穿修生長袍的神父似笑非笑地看著唐璜。
唐璜瞇眼看去,認出來這是當初站在基辛格教宗身邊,怒斥自己侮辱圣光法典的那位神父。
神父右手一揚,幾顆光點憑空懸浮在了地牢的頂部,整個地牢都亮堂了不少。
唐璜這才看清,神父后面還跟了三位圣騎士,可惜沒有當初那位要和自己決斗的馬德利騎士。
“落到你們手里,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唐璜裝作虛弱地嘴硬道。
其實現在的他除了胸口手腕有些痛,源能無法動用以外,并無大礙。
神父冷笑道:“你侮辱了圣光教典,犯下不可饒恕之罪,必然要以血來償還!
不過,在真正的審判到來前,你需要為之前冒犯基辛格教宗而付出代價,行刑!”
一個手持牛批短鞭的圣騎士走到唐璜面前,他的右臂看起來比左臂粗壯許多,看來平時經常使用,都發育得不正常了。
“啪”的一聲脆響,行刑的圣騎士將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唐璜的胸口,皮開肉綻的同時,剛剛愈合的傷口也崩裂了開來。
“用點力啊,是不是男人啊?”唐璜渾身一顫,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繼續抽,把他抽到說不出話來為止!”神父怒不可遏地下達了指令。
其實不需要神父下令,行刑的圣騎士打算這么做,正常人被這么嘲諷基本都是忍不住的。
“啪啪啪!”
又是三鞭子甩在了唐璜的身上,雖然唐璜是機械圣徒,但是身體卻還是血肉之軀,仍然會感覺到疼痛。
好在唐璜意志力比較強,一邊忍耐著劇痛,一邊還有破口大罵行刑者,越罵聲音還越大。
不過隨著鞭刑的持續進行,唐璜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
整個牢房只剩下鞭子抽打肉體的脆響聲,還有唐璜吃痛的悶哼聲。
血液與汗水的混合物從唐璜傷痕累累的身軀上潺潺留下,行刑的圣騎士自己也是累得滿頭大汗。
就在他要繼續揮動鞭子的時候,神父卻出聲叫住了他。
神父看到,唐璜雖然不再罵人,但是卻用那雙仿若鮮血染紅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自己。
那雙眸子里閃爍著蝕骨摧心的仇怨,猶如地獄里熊熊燃燒的罪惡之火。
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讓神父覺得自己才是受刑的人,而唐璜則是那個掌握自己生死的行刑者!
不知道為什么,神父突然感覺自己后頸有些發涼。
“到此為止吧,要是把他打死了,接下來的審判可就進行不了了。”神父挪開了目光,不敢再與唐璜對視 他拒絕承認自己是因為對唐璜的恐懼而終止了行刑。
“檢查一下源能干擾裝置和鐐銬,不能出任何的問題!”神父說完,匆匆離開了地牢。
行刑的圣騎士在確定束縛唐璜的鐐銬與源能干擾裝置都沒有問題后,也離開了地牢。
當圣光教的人都離開后,唐璜挺直的身軀終于癱軟了下來。
如果他肯服軟,叫兩聲就裝作承受不住,暈過去,或許可以少吃點苦。
不過唐璜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但凡他有機會能掙脫束縛,他一定要讓剛才那個神父還有基辛格教宗也嘗嘗自己所吃的這些苦頭。
“主人,您現在應該平定情緒,太過激動不利于恢復您的傷勢。”希里的擔憂之情溢于言表。
唐璜搖了搖頭:“沒事,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信圣光教敢當眾殺死一位聯邦士官!”
不過很快,唐璜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圣光教的人當真是膽大包天,居然真的明目張膽地在貧民窟中搭起了柴禾堆,并且還不作任何遮掩的將遍體鱗傷的唐璜給綁到了木樁上。
圣光教的行刑者、神父、圣騎士很快圍了過來,他們的身后還跟著一群面帶興奮的貧民,這是他們唯一的娛樂活動。
唐璜想到過自己會被處以火刑,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切會來的這么快。
“你悔改嗎?”神父捧著一本厚厚的法典,神情莊重的問道。
唐璜看著四周這些興奮高呼著的“尸體”,草菅人命的神父,冷笑著說道:“我悔改NMLG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