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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危局

  “黛爾,告訴我傷亡人數。”從側面沖入總統府后,塞里斯坦還沒來得及休息,就向黛爾詢問道。

  “有二十多人沒能跟上。”黛爾聲音低沉,雖然看不清表情,但她此刻的心情一定是悲痛的。

  “居然沒了這么多人……”塞里斯坦一陣悵然,這些小伙子都是暗炎的精銳,之前和圣光教連續兩次大戰,都只才折損了十幾個。

  而這次,僅僅只是突圍就沒了二十多人。

  唐璜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還是那句話,戰爭哪有不死人,鋼鐵雄心要塞每次戰斗后的情景比這還要慘烈,但他從來沒見過戴森希爾元帥流露出任何悲傷的情緒。

  “收拾隊伍,進入市政大廳吧。”塞里斯坦轉過身,對那三個士兵說道:“這次就麻煩你們帶路了。”

  三個士兵們點了點頭,情緒有些低落。

  這樣的情況確實有些尷尬,他們出來原本是去搬救兵的,結果救兵倒是搬來了,沒成想中了埋伏,現在救兵也成了被包圍的人。

  進入總統府市政大廳后,塞里斯坦和他的屬下接受到了賽瑞斯總統的熱情招待。

  除了總統和雄鷹護衛隊,市政大廳里還有十來個大臣,這些都是忠于賽瑞斯總統的大臣。

  大部分大臣還是都有些實力的,但是因為長年辦公疏于修煉,他們的實力已經嚴重倒退,對于目前的局勢來說幫助不大。

  “抱歉,總統閣下,我沒能救出您。”塞里斯坦一臉懊惱和不解。

  明明這次他們是通過空間傳送法陣進來的溫格爾特,貧民窟里的圣光教勢力也被肅清干凈,應該沒有人能給圣光教通風報信才對。

  可是他們這次還是遭到了伏擊,要不是對身邊人的足夠信任,塞里斯坦都懷疑是出了內鬼。

  “你們肯涉險來救我,就已經很令我高興了。”賽瑞斯總統拍了拍塞里斯坦的肩膀,并沒有將這次救援行動的失敗太放在心上。

  之前一共突圍出去了六個手下,有三個是去貧民窟尋找的暗炎,另外三個則是分別去的三大軍團駐地。

  遠距離通訊器只有城防守備軍才有,在城里是通知不到三位軍團元帥的,只有派人去軍團駐地去報信。

  而且基本只能步行,現在拉塞爾卡勒只需要一個命令,就能讓整個聯邦的列車停止運行。

  沿途上也不是沒有城市,但是賽瑞斯并不敢確定這些城市的執政官有沒有被拉塞爾卡勒策反,所以還是去軍團駐地比較保險。

  對于拉塞爾卡勒的背叛,賽瑞斯是一點都沒有預料到。

  他一直將拉塞爾卡勒視為自己的左膀右臂,工作上的最好搭檔,是可以推心置腹的好伙伴。

  沒想到突然就背叛了他,而且還在不知不覺間,控制了溫格爾特的城防守備軍!

  但是更讓他覺得寒心的,是溫格爾特城里的那些貴族。

  湛藍聯邦的每一個貴族都是掌握著一支屬于自己家族的私兵的。

  而溫格爾特城中的貴族少說也有五六十家,這是一支多么強大的力量啊!

  可是這些貴族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動靜,自己對這些貴族發出的求救信號,也是石沉大海。

  賽瑞斯甚至懷疑,拉塞爾卡勒的反叛,背后肯定有這些貴族的支持。

  他之前頒發的一系列政策,確實是令湛藍聯邦的貴族損失了不少的利益,但總體上對于整個聯邦是有著巨大的好處,誰成想…………

  想到這里,賽瑞斯總統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頹然地坐到椅子上,第一次對未來產生了迷茫。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所有人都被困市政大廳里,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那三個士兵能及時通知到三大軍團的元帥。

  期間城防守備軍和圣騎士們也向總統府發起過一次大的進攻,不過被暗炎和雄鷹護衛隊聯手給打退了。

  有了暗炎和唐璜的幫助,雄鷹護衛隊的隊員們輕松了許多,受傷的隊員得到了救治,其余的人也是抓緊時間休息。

  不過,情況依舊非常糟糕。

  剛才的戰斗,讓暗炎和雄鷹護衛隊又各自減員了將近三十人,拉塞爾卡勒和基辛格教宗似乎是想要畢其功于一役,所以讓士兵和圣騎士不間斷地發起了猛攻。

  直到天亮之后,才停了下來。

  雖然暫時打退了敵人,但是總統府這邊也幾乎丟掉了所有的外圍防線,所有人只能龜縮在市政大廳。

  而就在塞里斯坦他們抓緊時間療傷的時候,叛軍的軍營卻爆發出了歡呼聲。

  在總統府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一尊長達八米的巨炮被緩緩推到了他們的面前,這尊巨炮炮管直徑達三百毫米,巨炮底部被固定在一個宛如坦克裝甲車般的基座上。

  總統府外的地面根本承受不起如此巨大的器械,巨炮基座行進過的路面,被壓出了兩條布滿碎石的凹槽。

  賽瑞斯驚怒地看著已經對準市政大廳的巨炮口:“拉塞爾卡勒這個混蛋!他居然將源能大炮從城墻上拆下來了!”

  市政大廳里,上至大臣下至士兵,無論之前還保留有多少的戰斗到底的意志,此刻從身到心都已經絕望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高墻可以抵擋源能大炮的轟擊,只要開炮,市政大廳乃至整個總統府都會被夷為平地。

  個體的力量在這種人間兇器的面前,毫無用武之地,哪怕是實力最強的塞里斯坦,也對源能大炮毫無辦法。

  拉塞爾卡勒使出了近乎無解的殺手锏,賽瑞斯這邊也沒有再繼續龜縮在市政大廳里,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與拉塞爾卡勒和基辛格教宗遙遙相對。

  “又見面了,基辛格教宗。”唐璜是賽瑞斯這邊唯一一個面帶笑意的人,似乎對準他腦門的不是源能大炮,而是一堆破銅爛鐵。

  “唐璜少尉,你可真是讓我日思夜想啊。”基辛格教宗也在笑,但是他的眼神卻宛如一把剔骨尖刀,恨不得將唐璜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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