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家族和四大學院代表著玄界最強的武裝力量,然而,在玄界的黑暗面中也有著許多他們所不能染指的勢力存在。
雖然這些存在威脅不到十族四大院的地位,但仍是不可忽視的一股勢力。
晶絕古城的街道上,一老一少兩個平民裝扮的人,正一遍又一遍地在城中游弋、踩點。
這時,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拿著一份報紙遞到兩人面前道:“老板,來一份報紙嗎?年輕一代最強之爭,石開和林歌的最新消息。”
青年不耐煩地驅趕道:“走開,走開,我們不需要。”
老人摁住了青年,摸了摸衣衫,然后遺憾地對少年道:“不好意思,家伙,我今忘帶錢了,我家就在前面,要不,你跟我過去取?我的那些鄰居也特別喜歡石開和林歌,不定他們也會需要你的報紙的。”
賣報少年欣喜若狂地道:“謝謝老板,謝謝老板,祝您平安長壽,大富大貴。”
老人慈祥地摸了摸賣報少年的頭道:“家伙,別人都是大清早地就派完報紙了,現在大中午的,你怎么這個時候派?”
賣報的少年自信一笑道:“其實我早上已經派過了,但我發現這條街的人很喜歡睡懶覺,如果這個時候來這邊派的話,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哦,您看,我這不是遇見了您嗎?”
老人朝賣報少年豎起了大拇指道:“哈哈哈,你真是聰明,可是,以你的年紀來,會不會太拼了呢?”
“沒辦法,誰叫我命不好呢?滿月啟靈的時候注定了只能當個普通人,爸爸在我出生時就跑路了,我媽媽和妹妹身體又不好,如果我不努力一些,難道讓她們抗起這頭家嗎?”賣報少年苦澀一笑道。
老人憐惜地摸了摸賣報少年的頭道:“你這么懂事,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的。”
“那可不,我都計劃好了,我現在賣報一能賺一百珠,扣除我們一家人每的口糧十珠,我一能攢九十珠,一個月就是兩千七百珠,等我攢滿一萬珠后,就把街口的報攤買下來,讓媽媽和妹妹能夠有份輕松的工作做,到時候報攤生意越做越大,我們家自己再開一間報社,做老板。”賣報少年喋喋不休地憧憬道。
老人微笑著鼓掌道:“真是了不起夢想,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賣報少年昂起了頭顱道:“我叫李司命,我媽媽希望我能掌握自己的命運,所以幫我改名司命。”
“李司命,好名字,好名字!”老人抓著賣報少年的的手道。
一老一兩人興奮地聊著,漸漸偏離了主干道,走進了一條陰暗的巷。
陰暗的巷中,到處是胡亂丟棄的垃圾,一股腐爛的氣味撲鼻而來。
賣報少年警惕地頓住了腳步,抽回被老人拉著的手道:“老伯,你住的地方在這里?”
“是啊,因為爺爺我也不富裕,所以只能住這種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
“對不起,老伯,我突然有些尿急,我在外面等你。”賣報少年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后退著往巷外面走去。
就在賣報少年轉身往外走時,一把分水峨眉刺捅穿了他的胸膛。
“桀桀桀!不識趣的子,我還沒有玩夠呢,可惜了。”老人一改慈祥的姿態,發出了夜梟一般的怪笑道。
李司命身上的血液像噴泉一般涌出,一雙滿布血絲的眼睛恐懼地看著老頭,掙扎著向巷子外爬去。
“桀桀桀,斬龍十五,以他這種流血速度加上我的曼巴毒,你猜他能夠爬出去多遠?我賭他爬不出二十步,就賭今的午飯如何?”老人看著掙扎前爬的李司命,充滿了興致道。
“斬龍十一,你能不能收斂一下你的怪癖,我們來晶絕古城是有任務的,我不想在這個時間段節外生枝。”一直跟在身后的青年皺眉道。
老人斬龍十一不滿地道:“斬龍十五,你這的什么話?我的排名比你高,我才是隊伍的指揮,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兩人爭吵間,李司命已經爬出了五十步遠,只差一線就可以觸及到巷外的陽光。
可惜,雖是咫尺,但他卻再無可能觸碰到光明了。
斬龍十一不爽地走了過去,一腳將李司命黑氣縈繞的尸體踢回腐臭的巷道:“真晦氣,害老夫輸了一頓飯。”
正想轉身離開,斬龍十一眼角掃到了李司命護在身下的報紙,石開和林歌的圖片映入了他的眼眶。
“有趣!年輕一代第一人,不知道被開膛破肚之后能爬多少米呢?”斬龍十一興奮地想到。
斬龍十五看見斬龍十一躍躍欲試的表情,不耐煩道:“你又想干什么?”
“想到一個好玩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斬龍十一將帶血的報紙遞給了斬龍十五道。
斬龍十五揪住了斬龍十一的袖子,不滿道:“你想殺他們兩個?你瘋了!像他們這樣的之驕子背后的勢力不是好惹的,特別是林歌,他們林家的勢力甚至能將我們斬龍會連根鏟除。”
斬龍十五這么一,斬龍十一眼中瘋狂的目光更亮了,幾乎在瞬間,他的腦海中就構思出一套完整的刺殺方案。
傍晚。
杯莫停酒樓里,走進了一個賣報的老翁。
老翁衣衫襤褸,手持報紙直奔石開而來而來道:“老板,來一份報紙嗎?年輕一代最強之爭,石開和林歌的最新消息。”
跑堂的廝見這個乞丐般的老翁騷擾自己的老板,直接擋在了他的身前將其驅趕道:“滾滾滾,我們老板不需要,你馬上離開,不要騷擾我們的客人用餐。”
“等等。”石開阻止了廝,揮手讓他去忙工作,然后請老翁坐下,給他上了一杯茶道:“老伯,人家賣報紙都是早上賣,你傍晚才來,誰還會買報紙?”
老翁唯唯諾諾道:“我也沒辦法,誰叫我命不好,滿月啟靈的時候注定了只能當個普通人,父親在我出生時就跑路了,我老婆身體不好,兒女又,我又什么都不會,只會賣報紙,如果不多賣幾份報紙,我都不知道怎么去養這頭家。”
老翁著,早已淚流滿面。
石開惻隱之心稍動,想要摸出兩枚珠錢買份報,摸了摸,卻發現身上根本沒帶零錢。
石開轉過頭想要問廝借些零錢時,一柄分水峨眉刺卻已經沒柄扎進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