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如同黃鸝一般的聲音,從她的嘴里傳來。
“臥槽,什么鬼?”
閉著眼裝死的丁漢,聽到猶如少女般的嗓音,很是詫異,悄悄地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武莉扭了扭有些發酸的腰,從腰間拿出了一塊白布,擦了擦手,原本黝黑布滿老人斑的手瞬間變成了白白嫩嫩的纖纖玉手。
作為一個職業的盜賊,雖然她才十五歲,但是已經干過上百起偷盜了,不過向這樣大范圍的偷盜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希望你們能夠值得我耗費的醉神香。”
她俯視著臺下的眾人喃喃自語。
說完,武莉邁著大步徑直走到了趙德文面前,如雨點一樣密集的頻率狠狠踹在他的身上,邊踹邊嘟囔,“讓你嘴巴不干凈。”
“砰砰砰”
別看是個女子,但踢得十分用力,在他旁邊的丁漢聽得清清楚楚,不禁有些頭皮發麻,后背隱隱生涼,趕緊把眼睛閉得死死的,生怕引起女子的注意。
奇怪的是,這么大的力氣趙德文硬是沒有醒。
武莉狠狠踢了好幾腳后,額頭上有了幾滴香汗,微微喘息了一會,開始在趙德文的身上,“掃蕩”了起來。
搜刮了一會后,她看著滿載的戰利品,微微頷首,又看了看趙德文,秀眉微皺,照著屁股踹了兩腳。
踹完后,她在周圍巡視了一圈,找到了那個“龐大”的目標。
周胖子背對著屋頂,像一條死豬似的躺在哪里。
“還有你,死胖子。”
武莉走到了周胖子的旁邊,用腳踩在他的身上,不屑地說道:“跟那個趙德文就是一丘之貉。”
她的腳用力踩了好幾下,感覺還是有點不解氣,又在周胖子的臉上踩了兩腳,這才放過了他,順手拿走了他剛才競價時的所有籌碼。
完事后,她從一號座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地進行著她的“打劫”。
很快,就到了丁漢的面前。
望著丁漢流露在外面的舌頭,武莉有些驚訝,她從來沒聽說過,醉神香能把這一個人醉的像一個犯了癲癇的病人。
武莉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了憐憫,雖然這個人看起來有些可憐,有可能是犯了什么病,但這并不能成為她不打劫此人的借口。
她是賊就得有賊的職業操守,賊不走空的道理,她是懂的。
這樣想著,她伸出了自己的纖纖玉手,朝著丁漢的身上探去……
過了一會,她好看的眉毛上緊蹙著,小嘴撅了撅,不滿道:“沒想到還是一個窮鬼。”
她搜刮了半天,才在丁漢的身上發現了僅僅十塊下品靈石和一些銀票。
“真不知道這么窮來這干什么。”
丁漢聽到她的話語,身體一動不動,心里腹誹道:“你才是窮鬼,你一家都窮鬼。”
剛才武莉搜刮的時候,他見識到不妙,立馬把身上的大部分財產全都轉移到了金手指中。
武莉把丁漢身上的錢財拿走后,就直奔下一個而去,
丁漢又悄悄地睜開了眼睛,她對于武莉拿走自己的錢財非常不滿。
她拿走的是錢嗎?那是他的命啊!
他就這么半瞇著眼觀察著武莉,同時把心神投入到了金手指中,暗自尋找著某物。
武莉總感覺在某處有什么東西在暗自窺探著他,她幾次回頭都沒有發現什么異樣,自嘲般地搖了搖頭,心里鄙夷著自己的緊張,繼續低頭,走到了下一個面前。
丁漢的頭顱微微抬起,眼珠向上轉動,發紅的眼球死盯著前方的倩影。
這時,武莉已經走到了丁漢的頭頂,彎腰伸手在那個的身上摸索著。
丁漢知道這是最好的時機了,說時遲那時快,他右手拄地,把全身的力道都集中在了右手上,一用力,整個人拔地而起。
與此同時,他的手憑空出現了一根木棍,雙手緊握,朝著武莉的后腦勺直奔而去。
“呼”
正在打掃著“戰場”的武莉,忽然感覺到了背后一股風聲傳來,頓時,頓時生出了一種警覺,警惕地的目光向身后掃去。
但木棍的速度過快,她的頭根本就沒有轉過去,就與木棍來了個“愛情的碰撞”。
但這一下并沒有把武莉打暈,她摸了摸有些發暈的頭,眼睛里出現了點點金星。
她晃了晃腦袋,待看清楚眼前的場景,嘴微微張開,“這原本應該暈過去的人,怎么一點事也沒有啊!”
還來不及多想,丁漢的木棍又一次的揮下。
木棍重重地砸在了武莉的腦袋上,這一次她更暈了,卻晃晃悠悠沒有倒下。
丁漢看武莉還沒暈,木棍又一次落下,這次武莉沒有在挺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直到昏迷,她也沒想明白,丁漢為什么沒暈,還有就是他的手上是怎么憑空多出了一根木棍?
丁漢上前輕輕踢了一腳,發現武莉是真的暈倒后,把木棍收回了金手指中,拍了拍手,得意地點點頭。
這木棍真是居家旅行必備的神器,自從上次用過之后,丁漢就喜歡上了它,甚至專門找了一根木棍,隨身放在了金手指中。
“這些都是我的了。”
丁漢弓著腰,把武莉收集到一起的那個大大的包袱給撿了起來,隨手放入了金手指里。
雖然這些東西都很值錢,但這不是丁漢最想要的,他伸出手在武莉的身上摸索著,想要找到他。
找了好一會,他在武莉的腰間發現了它。
拿到醉神香后,丁漢卻沒有馬上起來,他對于武莉很是好奇,這到底是一個老嫗還是美女呢?他迫切地想要看看此人的廬山真面目。
吸了一口氣,丁漢緩緩揭開了面具。
那一眼驚艷了時光,那一眼剎那了芳華,那一眼他覺得自己戀愛了 眼前的女子,小麥色的皮膚,高聳的鼻梁,眉毛不服輸地微微向上翹著,眉宇間透露著一股英氣,頗有一種野性的美。
美艷中帶有野性,野性中又帶有淡淡的羞澀,讓人有種想要征服和保護的欲望,這是丁漢心儀的類型。
目睹了武莉的面容后,丁漢想了想,又把面具給她戴了回去。
“嗯?”
剛要離開的他,被一股亮光給吸引了。
他的手順著那抹亮光抓去,不一會尷尬爬滿了他的臉。
“這竟然是抹胸”
她把抹胸又扔到了武莉的身邊。
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他把七號座的人移動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如法炮制,他又把四號放在了七號的位置上,自己坐在了四號的位置。
學著那些人的模樣,又一次裝死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人群中有人摸著頭,緩緩地醒了過來。
那人看著昏睡的眾人,有些莫名其妙,手不自覺地向錢包摸去,愣了片刻,又摸可以一次。
不大會,一聲慘叫從他的嘴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