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這頭巨獸吞噬了皎月與繁星的光芒,天空變得漆黑無比,簡直就像鋪著一層厚厚的黑布。
呼呼的大風仿佛噬人的妖怪,想到把它沿途所看到的東西連根拔起。
丁漢從黑市中走出來后,心情十分的愉悅。
畢竟得到那么一大筆財富不說,還又白撿了十塊下品靈石。
他從金手指中找出了光符,,暗自感嘆了一句,什么東西都有他的用途后,點燃了它。
如同手電筒的光亮瞬間出現在了丁漢的面前,四周的景象清晰地出現在了眼底。
哼著不知名的小調,他朝著鶴峰的方向而去。
在一處低矮的小山上,兩個人正靜靜趴在上面一動不動,他們身著黑衣與這片夜色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怎么還沒到?你小子是不是騙我?”
王長根指著男子質問道,唾沫星子噴了男子滿臉。
“不可能,我親眼看到他去了黑市,這條道是他回外門的必經之地。”
男子點著頭,哈著腰,但語氣十分肯定。
“那會不會是他走了,你沒有發現?”
“不可能”
男子搖了搖頭,十分篤定,“我在他的身上下了記號,而且金毛鼠也沒有異動。”
男子的手輕撫著一只通體灰色,但腦袋上滿是金毛的老鼠。
嗅覺是鼠類的天賦,金毛鼠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這么近的距離,金毛鼠是不可能認錯的。
就在這時,原本十分安靜的金毛鼠,“吱吱”的叫了兩聲,尾巴不時擺動,身子在他的手邊轉了好幾圈。
“來了。”
男子壓低了聲音,興奮地叫著。
果然,不多時,丁漢舉著光符,晃晃悠悠地朝兩人走來。
“別動。”
王長根按住了想要起來的男子,“這里動手目標太大了,我們在跟著他走一段路,伺機而動。”
男子不甘心地點了點頭,看著這么肥的羊,他實在是有些按耐不住,想了片刻,他把手中的金毛鼠,偷偷地放了出去,“小黃,給我跟住他。”
金毛鼠像有靈性一般,小腦袋朝下點了點,吱吱的叫了兩聲,跟在了丁漢的身后。
走在回鶴峰的山路上,不時就有蛙聲與蟬鳴響起,為這邊寂靜地山路,憑空增添了幾縷生氣。
丁漢走在路上,一邊走著,一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他盡然從一個地地道道的窮鬼,變成了一個大富翁。
真是恍然如夢。
他不由得傻笑了,發出了豬叫。
安靜的山路,一點聲音就能傳到很遠,更別提笑聲了。
他的聲音在山中回蕩著。
在丁漢身后的兩人,清楚地聽到了他的怪笑。
男人用眼神示意王長根,“這人不會是個傻子吧。”
王長根也有些吃不準了,“白天看的時候挺精的啊!”
“動手不?”
男人附身在王長根的耳邊,用能發出的最小音量。
“再等等”
王長根搖頭,用手勢示意男人稍安勿躁。
“唰”
正走著的丁漢,突然聽到了旁邊的草叢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嗯?”
丁漢停了下來,佇立在了原地。
這次,他聽得十分仔細,旁邊的草叢中確實有東西!
想到這,他變得十分警惕,神經緊繃著,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對準聲音來源的地方,砸了下去。
“吱”
一聲慘叫從草叢中傳來,一聽就是某種小動物發出的聲音。
丁漢聽到聲音后,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緩步走到了草叢中,一探究竟。
扒開草叢,他看到了一只老鼠,在血泊中不停地抖動著,似乎有些死不瞑目。
丁漢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
就聽到了后面傳來了清晰地喊叫,“混蛋,你做了什么?”
王長根眼珠死盯著丁漢正在盤算著在哪里動手好,就聽到了旁邊男子撕心裂肺地大叫,頓感不妙。
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男人就鼓足了力氣,撒丫子直往丁漢的方向跑。
“笨蛋”
王長根輕撫額頭,一臉的無奈。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男人跑得太急了,都忘了把自己的面罩給戴上。
王長根失望地搖了搖頭,帶上了黑色的面罩,追了過去。
“它這么可愛你怎么忍心。”
男子指著只剩下一口氣的金毛鼠,身體顫抖著,聲音中滿是不敢相信。
“嗯?”
看著男人,丁漢覺得莫名其妙,你那只眼睛看出它可愛的?難道又是一個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家伙?
“不對啊!”
剛要把話問出口的丁漢,忽然像是被雷電擊打呆了一下,“這個人不就是今天他問話的那個人嗎?怎么來到這?難道……”
想到了某種可能的丁漢,不動聲色,“你不是想要嗎?喏,給你。”
他拽著老鼠的尾巴,朝著男人的腳下扔去。
原本還剩下一口氣沒有咽的金毛鼠,經過這么一翻劇烈的摔打,直接沒氣了。
眼看心愛的寵物就這么慘死在自己腳下,男子的眼圈發紅,眼淚從眼角劃過,那種苦大仇深的目光,恨不得殺了丁漢。
這時,王長根“姍姍來遲”。
丁漢嘴角劃過一道冷笑,“看來你們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王長根猶豫了一下,又把面紗給掀開了,“小子,你是聰明人,剛才他沒暴露之前,我沒有殺你的意思。”
“你們竟然敢在宗門殺人,就不怕門規嗎?”
丁漢表面裝作“色厲內荏”,內地里在金手指中尋找著他的清泉劍。
而且他清晰地記得宗門的門規中,規定著不得宗門弟子私斗,殺人者,更是要被處死。
“天真”
王長根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規矩是死的,人是活得,這里沒有任何一個人,你死了又有誰知道呢?更別提你一個外門弟子,恐怕就是死了,宗門都不會過問的。”
“我記著我們之間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丁漢一邊往后退去,一邊拖延著時間。
“我們還沒有什么仇恨?”
王長根嗤笑了一聲,“老話說的好,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小子你別忘了今天發生的事。”
說著,他用眼睛打量著丁漢,“而且誰讓財帛動人心呢?小子”
他低沉地笑了笑,同時“嘎嘣,嘎嘣”的活動著手指。
“這才是你要殺的理由吧。”
丁漢不屑地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事件的本質。
王長根不置可否,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丁漢。
他就不相信他們兩個連體三重境的人還打不過一個半大小子。
丁漢在他們交談的過程中,就找到了寶劍。
“廢話少說,你要戰,那便戰。”
找到劍后,丁漢的心里頓時有了底氣,豪氣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