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門被悄悄推開了一條小小的縫。
丁漢的右眼貼了上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略顯驚慌的男人,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好幾秒,低頭看了看腳下的鐵盆,又朝四周瞥了瞥,發現沒有人出來,松了一口氣,整個人也從緊張的狀態中緩了過來。
“怎么是他”
丁漢望著對面的劉天嘀咕了一句。
這時,劉天躡手躡腳地往前走著,丁漢來不及穿衣,直接跟在了他的身后。
走了三四分鐘,劉天停在了一處庭院前。
“喵”
他先是往周圍瞧了瞧,雙手放在了嘴角,學著貓叫。
不多時,原本黑漆漆的屋子亮了起來。
劉天直接推門進去了。
丁漢看到劉天進去,三步并兩步也來到了門前。
半夜三更還偷偷的,丁漢現在有點懷疑宗門任務跟劉天有關。
猶豫了一下,他伸出了手指,朝著窗戶紙捅去。
“死鬼,這么晚了你還敢來,就不怕被老爺知道打死你。”
屋里是劉天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美貌女子,女子媚眼中飽含春意,用纖纖玉指點了點劉天的額頭,調笑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劉天望著女子,就仿佛狼看到了可口的羊,迫不及待地就想要撲過去。
“急什么”
女子輕輕推開了劉天,撅著嘴,“咱們的事怎么辦,遲早有一天老爺會知道的。”
“你放心好了,我爹他不會知道的。”
劉天邊脫著自己的衣服,邊道。
他的內心很是不以為然,作為家中獨子,就算是知道了,頂天也就打他一頓,至于眼前這個女子,不過玩玩罷了,她的死活關自己什么事。
“但紙包不住火,我畢竟是老爺的小妾。”
美艷女子遲疑著說道。
劉天有點不耐煩,沒有過多理會女子,脫光了衣服,直接撲了上去。
不多時,一點寒芒先動,隨后槍出如龍,春色無邊,嬌聲連連(此處省略一萬個字)……
丁漢有點失望,他還以為發現了宗門任務的線索呢?結果竟然是這個。
“不過劉德這家伙頭上的帽子有點綠啊!”
丁漢雙手摩挲著下巴,考慮這事要不要告訴他。
想了半天,他還是決定不說,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他插進去算怎么回事。
走在回屋的路上,丁漢思考著眼前的情況。
他總覺得這里不是什么久留之地,還是早點完成任務,早回宗門。
不多時,他走到了剛才嘔吐的地方,
“嗯,這是……”
這時,他看到前方有一個人走了過來。
丁漢立即躲在了大樹旁。
人緩緩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來人五十多歲,穿戴整齊,略有點胖。
“這不是劉府的管家,劉有亮嗎?這么晚了是要干什么去?”
丁漢記得很清楚今天接他們的人群中,就有他。
丁漢搖了搖頭,抬腿就像跟過去。
“吱”
丁漢一時沒有注意,踩到了地上的樹枝。
“誰?”
劉有亮迅速回過頭,沖著丁漢低聲喊了一句。
“是我”
眼看藏不住了,丁漢索性直接走了出去。
“是您,這么晚怎么還沒睡啊!”
劉有亮的表情十分不自然,眼底的驚慌根本就藏不住。
“喝多了就起了個夜,劉管家這是要干什么去?”
“沒……沒什么,人上了歲數容易睡不著,我出來走走。”
“哦”
丁漢點了點頭,有些不置可否。
大晚上的出來溜達,騙三歲小孩呢?而且看到我這么慌張,十有八九心里有鬼。
就在這時丁漢的心中悄悄升起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你去溜達吧,我要回屋睡覺了。”
丁漢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轉身直奔屋子的方向走去。
既然被劉管家發現了,他知道今天的跟蹤是沒戲了,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丁漢只有先回屋了。
調查劉管家的事,還得從長計議。
劉管家望著丁漢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意,他暗暗握緊了拳頭。
不久,他搖了搖頭,松開了拳頭,“看來那件事得盡快完成了。”
清晨,太陽打著哈欠,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丁漢一行人正與劉德和劉天一起吃著早餐。
丁漢的目光時不時掃過劉德,那目光中透露著憐憫。
“大人,您是有什么事嗎?”
劉德被他看到心里發毛,主動問了起來。
“沒事”
丁漢搖了搖頭,看了看劉德,目光又掃了掃劉天。
“莊主,任務的情況能跟我們說說嗎?”
一旁的周平安臉上流露著倦容,眼眶附近都有了黑眼圈。
聽到周平安直接開門見山,丁漢與武莉相視一眼,同時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劉德沉吟了一會,“三個月前,我們莊里出現了死人。”
“死人不是很正常嗎?”
武莉插嘴道。
這么大的一個莊子死個人應該沒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不一樣”
劉德苦笑著搖搖頭,“這個人是被放光了鮮血而死,而且兇手作案越來越頻繁了,到現在為止已經死了四十多人了,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像宗門匯報的。”
“那之前宗門都來過多少人?”
“算上你們的話,一共來了十六個了。”
“那宗門還派我們來干嘛?”
周平安奇怪的問。
這么簡單的任務至于派這么多人嗎?
劉德深深看了一眼周平安,“他們當中有十三個不知所蹤。”
“那不是還有三……”
周平安話音未落,卻戛然而止。
他想起來了,加上他們三個才是十六人!
聽到消息的武莉吃了一驚,有點不敢相信劉德的話。
丁漢若有所思地點頭,他就知道事情沒這么簡單。
“那他們直到現在都沒有下落嗎?”
周平安舔了舔發澀的嘴唇,聲音帶有顫音。
“沒有”
劉德搖了搖頭。
周平安只覺得遍體生寒,有了想要逃離這里的心。
“劉莊主,能跟我說說那些人的死狀嗎?”
沉默了半響的丁漢,忽得開口問。
現在除了線索少得可憐,他想看看能不能從死狀和尸體上找找線索。
“全都是被放干了鮮血”
“那尸體呢?”
“燒了”
“什么?”
丁漢有點疑惑,“一具都沒留下嗎?”
“嗯,天太熱了,尸體容易腐爛,而且奇怪的是兇手最近十天竟然停了手。”
聽著劉德的解釋,丁漢有些將信將疑,他總感覺劉德好像隱瞞了什么。
“爺爺”
這時,院門外傳來了一聲稚嫩的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