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又一次降臨天空,丁漢與周胖子也再一次來到了競技場。
這一天里周胖子找了丁漢不下十遍,讓他給自己煉丹,但無一例外全都被丁漢拒絕了。
周胖子的小心思丁漢一清二楚,無非是怕他一不小心離開人世,或是為了盡快擺脫他雖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丁漢偏偏不想如了周胖子的愿。
“看看吧,如果沒有什么問題就簽了。”
一個看起來上了年歲的老者,拿著一卷用獸皮寫著的卷軸遞給了丁漢。
丁漢拿過來看了兩眼,里面無非是那些老生長談的,什么死亡概不負責的東西。
“嗯”
丁漢點了點頭,就要簽下。
“等等”
一旁的周胖子立馬喊了停。
“有事?”
老者皺著眉,問。
周胖子先是看了看丁漢,然后才把目光集中到了老者的身上。
“我聽說你們這里有一些另外的規矩。”
“另外的規矩?”
老者想了好半天,這才想到了周胖子的所指。
“你們要哪個?”
他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瞅著丁漢,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詫和淡淡的不屑。
“是的”
周胖子十分肯定地點點頭。
“你確定?”
老者像是不敢置信,又問了一遍。
“我……”
周胖子這下還沒有說完,就被丁漢拉到一旁了。
剛才的話丁漢聽得稀里糊涂,什么叫做另外的規矩,老者為什么用那種眼神瞅著他。
為了弄清楚這件事,也為了不讓周胖子自作主張答應下來,丁漢開口把自己的疑惑一股腦的問了出來。
“什么是另外的規矩,剛才那個人為什么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周胖子撓了撓頭,“這個規矩很早就有了,就是花一些靈石可以帶一些防身的東西進去。”
“那剛才那人看我的眼光為什么那么奇怪?”
“額”
周胖子頓時語塞,支支吾吾好半天,才道:“因為這個規矩從來就沒有人用過。”
“什么?”
丁漢先是一驚,然后一想就明白了。
“需要多少靈石?”
他瞇著眼睛,想要看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前十場,每次打斗的一半,后面每次獲勝的八成,如果帶的東西太多還有額外的費用”
“果然”
丁漢就知道這天下沒有什么便宜的事。
周胖子看著丁漢陷入了沉思,以為他已經在考慮這件事了,連忙勸說道:“您不同擔心,一切費用都由我來出。”
他已經在心里暗自盤算好了,丁漢的實力應該堅持不了幾場,即便是挺到十場,競技場也會派練體第五重的高手來打擂。
“這不是靈石的事”
丁漢難為情地看著擂臺的方向。
“您不用擔心”
周胖子神秘一笑,伸手從衣服里拿出了一個純黑的面具。
丁漢想到的問題,他早就想到了,因此昨天特意買了它。
“你讓我戴上他?”
丁漢指了指面具,有點猶豫,“我是要進行死斗,這這樣我怎么能體驗到那種死亡的感覺,從而突破自己呢?”
“你的問題我也替你考慮好了,我給你準備了專門的鎧甲您看。”
周胖子打開了那個一路上都拿著的盒子。
盒子是一件造型十分奇怪的鎧甲。
它通體幽黑,都是由一個個鏈子組成的,而且覆蓋的面積非常小。
“這是我專門為您準備的”
周胖子從盒子中取出了鎧甲,介紹了起來。
“這件鎧甲只能防備身體的要害,一點也不耽誤您戰斗的體驗感,而且還能大大提高能的生存能力,何樂而不為呢?”
丁漢閉嘴,思考了起來,周胖子的提議與他參加死戰的目的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丁少畢竟刀劍無眼”
周胖子走到了丁漢的耳旁,再一次助攻。
這句話成為了壓倒丁漢的最后一跟稻草,他不在遲疑,點點頭,拿起了鎧甲穿在了身上。
從鎧甲就能看出周胖子很是用心,鎧甲只保護了身體,諸如心,喉嚨等要害……
很快兩人又回到了老者那里。
“商量好了?”
老者抬頭,淡淡的問。
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要用特殊規矩的,畢竟不是誰都有那個臉去丟人現眼的。
“商量好了,就按照剛才說的辦。”
周胖子拍了板。
一旁的丁漢沉默不語,沒有知道他此時的心里活動是什么樣的。
老者點點頭,伸手示意周胖子拿錢來。
周胖子交了錢,在老者耳邊說了兩句后,又回到了丁漢的身旁。
“我已經跟那人打好招呼了,一會你不用報自己的真名,現在給我一個假名,我報給他。”
丁漢向周胖子透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心里暗道:“看來煉丹的時候少坑幾份他的藥材好了。”
“狡狐”
沉吟了片刻后,他說了出來。
說完,丁漢戴上面具,走上了擂臺。
王宇剛剛打敗了并殺死了他的對手,從他的尸體上取走了布袋。
競技場不成文的規定,獲勝的人可以拿走死去人身上的所有東西。
拿著布袋顛了顛,王宇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從剛才得重量來看,里面應該有不少靈石。
“今天打完最后一個就收手。”
王宇在心里暗自下了決定。
今天的收獲已經夠多了,足夠他修煉到練體第五重了。
“叮”
清脆的鈴聲響起。
王宇的表情變得鄭重。
“擂主王宇,練體第四重,目前五連勝。”
一道宏大的聲音響起,向四面八方介紹起了王宇。
王宇很是奇怪,競技場從來就沒有介紹人的規矩啊!
而且這次鈴聲響了很久,也沒見到對手。
“下面有請打擂人,狡狐”
“什么”
一聽到這個名字人群就像炸了鍋,誰會給自己起這么一個奇怪的名字啊!
不一會,戴著黑色面具,身披鎧甲的丁漢,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王宇望著這個對手,眉頭緊鎖。
“競技場不是不讓戴防御武器的嗎?為什么這個人卻可以?”
“難道?”
王宇想到了某種可能,卻又有點糊涂。
競技場的規矩,王宇是一清二楚,當然也包括那個特殊的規矩,但他從來就沒想到過會有人真的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