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月箏說完之后。杜承便回房間去了。
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的臉上則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杜承的根基在南方,而鄭家卻是南方權勢霸主,一山難容二虎,杜承清楚他與鄭家之間肯定會有爭斗的。
最重要的是,杜承如果想要扶持著自已的人坐上重位的話,就必須與鄭家去爭去斗。
而且上一次廈門的事情,基本上是等于他杜承與鄭家已經是劃下道來了,原本杜承并沒有想要馬上動鄭家,畢竟對方在南方根多支廣,牽一發而動全身,在對方沒有主動想要對付自已的情況之下,杜承選擇的是先按兵等候。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的福州之行他竟然迎來了一個契機,而且還是一個并不需要他去動腦的契機。
“欣兒,把監控錄像調出來。”
想及處此,杜承直接朝著欣兒吩咐了一聲。
“好的,親愛的杜承。”
欣兒只是應了一聲,隨后一道虛擬屏幕已然是出現在了杜承的眼前。
那屏幕之中的畫面,正是酒店大樓下面的廣場處,而此刻。這里正圍著數十個手上拿著刀棍的青年。
看著這一幕,杜承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只不過,他的笑意之間卻是多了幾分的沉思。
一個家族再強大,也是難免會出現蛀蟲,而這么一個小小的蛀蟲,或許便會導至一個大家族的毀夠。
就像是那個鄭業良,他是鄭華生的二兒子,一個注定今后與家族掌權無關的人物了,也因為這種心態,所以鄭業良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而據杜承所知,鄭華生的大兒子便十分的出色了,兩個兒子完全就是天差地別。
只不過,這么一個鄭業良,一個與家族掌權完全無關的人,卻可以把整個家族都拉下馬來,不止鄭業良如此,杜承的手中,這種事情可沒有少出現過。
而這種事情的話,同樣也有可能會發生在他杜承的未來兒孫上面,所以,這事情也是等于給他杜承提了個醒,不得不防。
想了片刻之后,杜承又朝著欣兒問道:“欣兒,那個鄭業良在什么地方?”
“他剛從醫院出來,現在正在來這里的路上,我想。可能等著他到這里的時候,便是他打算要動手的時候了。”欣兒回答的十分的干脆,并且一邊說,一邊調出了一個新的屏幕出來。
屏幕里面,一輛黑色的法拉利599正朝著這邊開來,由于是監控探頭拍的畫面,所以杜承并不知道這里面坐著的是誰,不過,即然欣兒說這里面坐著的是鄭業良的話,那應該是錯不了的了。
“杜承,我們現在要怎么做呢?”欣兒見著杜承沉思不語,便輕聲問道。
她現在可以說是越來越智能化了,而這一切,都是出自于杜承的手筆,原本欣兒便只是一個智能程序,雖然看起來十分的完美,但是真正的人性智能系統卻是被封鎖。
杜承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之下發現的,不過,以他現在的水平,還不足已去解開那人性智能系統,但是杜承卻是可以通過一些小插件來增加欣兒的人性化。
雖然這些小插件比起欣兒本身的人性智能系統要遜色許多。但是只是微微的改變,卻是足已讓欣兒變的更加的人性化了。
至少,換成以前的話,欣兒是絕對不會主動問杜承要怎么做的。
“先等等,看看這個鄭業良想要怎么行動再說。”杜承微微一笑,只是笑容卻是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欣兒的功能的確是強大,而且智能系統也是接近完美,但是呢,若是論起對于人心與人性的分析與了解,欣兒卻是遠遠的比不上杜承。
因為這個世界上最為精密的東西,并不是電腦也不是智能,而是人心。
酒店的場處,人群可以說是越聚越多。
而那些手上拿著武器的青年,也從最初的二十幾分增加到了四十幾個,這些青年青一色的拿著馬刀與鐵棍,一個個身上都露出了濃濃的匪氣。
全國打黑的嚴厲早在上個月便開始淡淡的淡掉了,而一些地下勢力也開始漸漸的重新執起了他們的舊業。
畢竟,這些地下勢力都是走這條道走慣了,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去工作去上班的話,那無疑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不過這些舊火熾然的地下勢力,絕大部份都是有著一些背景的,就比如說此刻聚集在這里的這個地下勢力。
這個地下勢力名叫青虎幫,在打黑之前,這個青虎幫可是福州市內排名至少前三的地下勢力了,人馬超過千人之數。
而在打黑之后,青虎幫的人數雖然少了接近一半,但是在幕后之人的推動之下,卻是迅速的成為了福州的第一大地下勢力。
而這個幕后推動之人,便是鄭家。
就算嚴打過后。沒有著強大的權勢在后面推動著,恐怕也沒有幾個地下勢力敢在這個時候再張牙舞爪的,就算是有的話,也會選擇暗中行動的。
等著青虎幫的人聚集的差不多的時候,鄭業良終于到了。
同時到場的,還有那個小明星。
開車的也是那個小明星,那個小明星在下車之后,還開門將鄭業良給扶了出來。
鄭業良身上的傷勢顯然沒有那么容易恢復,一臉的蒼白,就連腰都無法直的起來。
“鄭少,人就在里面,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鄭業良這才剛下車,馬上便有一名青虎幫的成員朝著他走了過來。
這人是這一次行動的小頭目,這么好的一個討好鄭業良的機會,這個小頭目到也是十分的盡心盡力。
“他的,讓老子受了這么大的侮辱,受了這么大的痛苦,這一次,老子一定要把這四個人的骨頭都給拆了。”
鄭業良一臉怨毒的說道,那份憤怒,讓他就連行事都不想去掩飾什么。
或者說,整個南方都是他鄭家的地盤,在他的地盤里面。他早已是橫行無忌,早已雖忘記了什么叫做法律的存在了,只要有著任何的事情,鄭家都會幫他擦好屁股的。
也可以說成,這是鄭家對于他這個已經無緣掌權者的二少的一種賠償。
說完,鄭業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接著說道:“對了,還有那個臭女人,你們等會把她直接綁到我的房間去,看老子不折磨死她。”
“沒問題,鄭少。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搞定的。”那個小頭目十分爽快的應了下來。
為了萬無一失,他這一次可以說是叫足了人馬了。
以四十幾個人收拾四個人,他就不信收拾不了,而且對方里面還有著兩個老頭與一個女人,對于他們來說,這更加的沒有難度了。
“嗯,只要給我做的漂亮一點,以后有機會,我會提撥你的。”鄭業良也是認為事情肯定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了,甚至于還向那個小頭目取起了好處來。
他雖然無緣鄭家的掌權者位置,但是這點兒的好處他還是可以辦到的,只是提撥一個小人物而已,他只需要一個電話便可以搞定了。
“謝謝鄭少,謝謝鄭少。”
那小頭目頓時大為激動,十分興奮的應了一聲之后,便朝著他的手下們下令道:“給我沖,把那四個得罪了鄭少的家伙都給老子拉出來。。。”
小頭目一聲令下十幾個青虎幫的成員全部揚起了手中的武器,朝著酒店之內沖去。
而酒店方面,從始至終都沒有人前來阻攔過,也沒有人報警什么的,顯然,鄭業良的準備功夫做的十分的不錯,他恐怕已是跟酒店方面打過招呼了。
以鄭業良的身份施壓的話,酒店方面怎么可能敢阻止,除非他們不想在福州的酒店業混下去了。
否則的話,他們恐怕早就報警了,怎么可能會任由著青虎幫在這里如此的囂張,畢竟這對于酒店的聲譽影響,還是挺大的。
在酒店放行的情況之下,這青龍虎的一行人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鄭業良則是走在了后面,他由小明星扶著。
這報復的場面,他當然是想要親眼看見的了,否則的話,怎么可能會發泄的了他的心頭之恨。
雖然行動慢了一些,但是有著電梯在。他也不需要走多遠的路。
而一旁,酒店方面的人則是在遠遠的看著,有些服務員更是在議論紛紛。
而等著青虎幫的人與鄭業良都走近了電梯上了位于酒店二十八樓的總統套房的時候,酒店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動力之聲。
緊接著,十幾輛大卡車與數十輛小車全部停在了酒店的大門口處,將酒店的大門口給堵的嚴嚴實實的。
這些車清一色的綠色的,因為這些車,全部都來自于福州的軍方。
車輛這才停下了,便有著數百名軍人在幾個軍官的帶領之下迅速的沖進了酒店里面來,除了帶頭的幾個軍官之外,其余所有的軍人手中都是清一色拿著強力的沖鋒槍。
而帶頭的那幾個軍官臉色無比的冷酷,神色之間充滿了殺機。
那些正在看熱鬧的人看著這一幕,全部都傻住了。
只不過,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發現有軍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全部站在原地,不準動。”
十名軍人直接舉起槍來看住了他們,不止這些人,就連酒店里面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被看住了。
面對著如此場面,所有人都傻住了,愣住了。
總統套房的外面,鄭業良與青虎幫的人馬已是將杜承與總理所住的總統套房給包圍在內了。
好在這總統套房外面是寬敞的大廳與走廊,就算是擠下了數十個人,也不會顯的擁擠什么。
“鄭少,就是這一間了,要不要把門踹開。”
小頭目等著鄭業良上來之后,第一時間朝著鄭業良問道。
“還等什么,給我踹,用力的踹。”鄭業良早已是等不及了,或許是因為所復在即,他的語氣之間都已是多了幾分的興奮與激動。
得到了鄭業良的吩咐,那個小頭目自然不會怠慢半分了,親自朝著總統套房的大門走去。
只不過,就在他準備用腳將門給踹開的時候,套房的大門卻是忽然打開了。
大開打開的速度比較的緩慢,等著大門打開的時候,杜承與月箏已然是出現在了門口處。
總杜只是淡淡的看著這些人,而他的身后,月箏正拿著手機在拍攝著。
她手中用的是星騰科技所發布的手機之中最高端的一款,無論是照相性能還是拍攝性能,都是遠遠的超過了普通的相機,甚至超過了一些專業的相機。
那個小頭目顯然沒有想到杜承竟然會親自打開門來,而且看著杜承與月箏的架式,顯然是早有準備了。
杜承看都沒有看那個小頭目一眼,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鄭業良的身上。
在這個時候,他的臉上忽然多出了幾分的笑意。
鄭業良也沒有想到杜承竟然會如此,特別是看著杜承臉上的微笑,他的心里面忽然有了一種冰冷陰寒的感覺,一股涼意將他給完全包圍在內。
“你們,想要做什么?”
杜承只是看了鄭業良一眼,然后緩緩的問了一句,算是明知故問了。
鄭業良平時做惡不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心冒寒意,但是他怎么可能會被對方這么一看便軟弱了一下,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狠色之后,直接說道:“想要干什么,你還不清楚嗎,即然敢得罪我,就要做好被我報復的準備。”
鄭業良的語氣之間也是多了幾分的陰冷,同時,他的目光還落在了杜承后面正在拍攝的月箏身上,一臉yin笑著說道:“臭女人,你拍什么,你是不是有這方面的愛好,等會老子就會滿足你的。”
“無恥。。。”
月箏輕啐了一句,俏臉之上已然是多了幾分憤怒之色。
杜承倒是沒有想到這個這鄭業良竟然是如此的極品,只不過,對于這種人,他要做的可不是欣賞,而是鏟除。
這種敗類存活在世上的話,絕對是一種禍害。
“即然如此,那就來,讓我看一看你們這些廢渣有什么本事。”
杜承輕輕的勾了勾手,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不過,他的確也是有著如此的實力,面對著這些小哈羅,他就算是只用一根指頭,都可以輕松搞定的。
“給我上,把他給我剁了先。”鄭業良怎么可能會看的慣杜承這種態度,直接冷聲下令道。
“好的,鄭少。”
那個小頭目得令,應了一聲之后,直接下令道民:“大家給我沖上去,把這家伙給鄭少先剁了。”
小頭目顯然還是有著一些聲望的,他一聲令下之后,那四十幾名青虎幫的成員頓時揚起了手中的武器來。
面對著這種場面,月箏倒是沒有任何的害怕之色,因為他知道,她身前的這個男人會幫她都擋下來的。
不管自已對對方的感覺是什么樣的,但是月箏可以肯定一點,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唯一一個可以給她帶去絕對安全感的男人。
只要看著對方,她就會相信對方有著解決任何事情的能力。
只是,杜承卻是沒有動手的意思,因為,他根本就不需要動手。
那些青虎幫的人這才拿著武器沖過來,在走廊的兩側便已是響起一陣槍聲。
這些槍都是對著天花板開的,不過就算如此,那些槍聲卻也是充滿了強大的震憾力。
緊接著,兩側的走廊迅速的沖出了大批的軍人出來,直接將青虎幫的人與鄭業良都給包圍了起來。
看著這一幕,鄭業良與青虎幫的人都完全傻眼了。
這可是軍人啊,而且還不是一個兩人,而是幾百個,不止如此,這些軍人手上都拿著足可輕松橫掃他們的沖鋒槍,只需要一把沖鋒槍的話,恐怕都可以把他們所有人都給放倒了。
緊接著,他們身后的四部電梯也都停了下來,每一部電梯之內,也是沖出了十名左右的軍人來,算是徹底的前后左右的都包圍住了。
月箏原本并不知道杜承的打算,她以為有著杜承在,一切都不成問題的,她倒是沒有想到,杜承竟然早就做好準備了。
鄭業良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他不是白癡,在這一刻,他怎么可能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能夠出動軍人,而且出動如此之多的軍人,那么對方的身份,肯定是不簡單的了。
不過,鄭業良卻是沒有就這么放棄,鄭家在南方的權勢還是非常之大的,他就不信這些軍人敢動他。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為。。。”
鄭業良原本還想要說話,只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軍人直接用槍柄給重重的擊在了后背上面。
他原本就是受傷的了,怎么還可能經的起那個軍人的打擊,整個人就那么被直接擊倒在地。
“全部不準動,誰敢動一步,馬上槍殺。”
一名軍官直接直了命令,緊接著,幾名軍官直接朝著杜承處走去。
“杜哥。”
這些軍官顯然都認得杜承,來到了杜承的面前之后,一行五個人齊聲朝著杜承十分尊敬的喊了一聲,并且向杜承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了。
鄭業良雖然倒擊倒在地,但是他的眼睛卻還是可以看的。
當看著這些軍官向杜承行軍禮的時候,鄭業良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為他看見了那些軍官的軍銜,其中最高級別的一個,竟然是一個少將,而其余的四個之中,軍銜最低的一個都是旅長級別的大人物。
這些人走在一起的話,就算是鄭家的家主都要給上幾分面子了,但是,這些人竟然都向一個青年行了軍禮,也就是說,對方的身份絕對是高的可怕了。
如果之前他還有著幾分僥幸的心理的話,那么這一刻,鄭業良已然是面如死灰了。
“林師長,進來坐。”
杜承微微一笑,并且朝著套房里面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的。”
帶頭的軍官應了一聲之后,并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回過頭來再次下令道:“把整個酒店封鎖,一級警備。”
他知道總理在里面,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自然是需要擺出最高的警備姿態了。
“是,師長。”
一名軍官應了一聲,然后開始分派人手,著手安排了起來。
而那個林師長則是跟在了杜承的身后,進入了套房里面。
套房里面,總理正穩穩的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面。
他的臉色之間有些冷酷,顯然,這一切已是讓總理都動了真怒了。
元老則是站在了總理的后面,他是總理的守護者,平時沒有外人的時候,他可以與總理一同平起平坐,但是在外人的面前,他都會選擇站在總理的后面,或者站在任何一處可以第一時間保護到總理的地方。
“總理。”
林師長等幾名軍官走進來之后,第一時間走至了總理的面前,并且一同向總理行了一個軍禮,一臉的尊敬之色。
“嗯。”
總理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讓他們坐下的意思。
或者說,在場之中除了月箏之外,就連杜承都沒有坐下。
“林師長,你們對于地下勢力的打擊,還是有些不夠力啊。”
說話的是杜承,這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總理來出面,而他所說的話,則是直接代表了總理的意思。
林師長的心里面原本便有些惶恐了,此刻聽著杜承所說,他的后背都開始冒冷汗了。
好在杜承的語氣之間并沒有追究的意思,這讓他的心中稍安了一些。
在嚴打令下來的時候,他可是十分大力的對地下勢力進行清除的,只是這地下勢力卻是草原的野草,根本就燒不盡的,等著風頭過后,這些地下勢力就會再次重生。
這種事情根本就制止不了,否則的話,這個世界之上也不會有著地下勢力出現了。
“杜哥,我會好好反醒的。”
林師長直接認了錯,他在福州軍方之中雖然地位極高,但是在杜承與總理的面前,但卻是與小兵沒有什么區別。
杜承卻是直接擺了擺手,十分干脆的說道:“不用反醒了,把這一次的事情處理清楚,就是你最好的證明。”
“好的。”
林師長連忙應道,不過,他沒有再說什么,而是等著杜承說下去。
他知道這一次的事情肯定不簡單的了,在來的時候,杜承并沒有跟他說清楚,不過,他卻是認得其中一個人,就是鄭業良。
所以,他大略的已是明白杜承想要做什么了。
杜承則是直接說道:“這外面有一個人名叫鄭業良,是鄭華生的兒子,林師長,你打個電話讓鄭華生過來一趟。”
“是。”
林師長應了一聲,然后迅速的拿出了手機出來。
鄭華生是省市記,他的電話林師長還是有的,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就算是沒有鄭華生的電話,也是會直接打電話去省里叫人的。
電話很快的便通了,林師長只是自報了姓名之后,便直接讓鄭華生過來領人。
林師長說的也是十分的干脆,只是說鄭業良在他的手上,憑著這一句,再加上他的身份,鄭華生肯定是會過來的了。
而等著林師長打完了電話之后,整個大廳之內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總理沒有說什么,杜承也沒有說什么,別人自然更不會去說什么了,大家都在等著鄭華生的到來。
也因為如此,整個場面顯的有些沉重。
鄭華生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臉型方正,或許是因為當過兵的原因,他的身形魁梧,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十分有魄力的類型。
而做為一個省的省委記,鄭華生的身上還有著一股無形自怒的威嚴。
只不過這一刻,鄭華生的臉上卻是多出了幾分的擔心之色。
他的車在酒店外面遠遠的地方便停了下來,因為前面都是軍方的車,他根本就下不了車。
他并沒有帶著什么人來,與他一同隨行的,就只有司機兼保鏢的一個三十幾歲的青年,是一個從特戰隊退下來的軍人。
看著前方那大大小小數十輛的軍車,以及酒店大門口處六名正持槍警備的軍人,鄭華生的心中一突,直覺告訴他,肯定是有著什么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而且這事情,還將會是一件對他十分不利的事情,至少,在這一刻他的心里面已然是冒出了一些寒意。
只不過,做為一省之長,做為鄭家之人,在這一刻他所能夠做的,便是去面對,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后退之路。
所以,鄭華生直接帶著他的司機,朝著酒店的大門口處走去。
“站住。”
只是,他這才走至大門口處,便被兩名軍人給攔了下來。
“我是鄭華生,是你們林師長叫我過來的。”
鄭華生直接報了姓名,在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心思去理會什么面子方面的問題了。
那些軍人已是得到了吩咐,在鄭華生報出了姓名之后,其中一名軍人直接朝著鄭華生說道:“著記,請跟我來。”
說完,那軍人便已是直接轉身朝著酒店里面走去了。
鄭華生與他的司機則是跟在了后面。
走進了酒店里面之后,鄭華生的心中頓時一沉,在他的眼中,到處都是執槍的軍人,而且所有人都被看住了。
鄭華生的臉色也已是有些難看了,為人父母,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自已兒子是什么得性。
所以,只是看著這一幕,他便已是知道,自已兒子肯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了。
就算如此,鄭華生也沒有太過驚慌,畢竟他們鄭家在南方有權有勢,未必便沒有辦法救的了鄭業良,就算真的救不了,應該也不會牽扯到他的頭上來的。
可惜,鄭華生并不知道他這個后兒子得罪的是總理,而且還是召集了地下勢力強橫行事,如果知道的話,恐怕他這一刻連死的心都有了。
一路上,鄭華生在那名軍人的帶領之下直接走進了酒店的大廳之內,并且朝著電梯處走去。
基本上所有地方都有著軍人在把守著,就連電梯門口處,都有著八個軍人在認真守衛著。
鄭華生沒有去問什么,而是走進了電梯之內。
電梯是在向上飛速的上升著,只是他鄭華生的心卻是下沉的更加的迅速。
他的腦海之間在飛快的轉動著,在想著自已兒子得到得罪了什么人。
最近并沒有什么大人物到福州來,有的話,他鄭華生肯定都會知道的,而本地人的話,他鄭華生就不需要擔心什么了。
唯一有些麻煩的是,如果他兒子得罪的是軍方某個大佬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
當然,這對于鄭華生來說,也只是有些麻煩而已。
南方是他們鄭家的地盤,就算是軍方大佬,也是需要給他一些面子的。
而在鄭華生思索之間,電梯已是升到了酒店的二十八樓。
等著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鄭華生的臉色已是然是瞬間變了。
他看見的是數十個拿著刀棍的地下勢力人馬,除此之外,他還看見了他的兒子,正被一個軍人用槍指著頭趴在地上。
這青虎幫是他們鄭家暗中扶持的,只是看著這一幕,鄭華生便知道不妙了。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竟然連青虎幫都動了。
“爸,救我。”
鄭業良雖然心中死灰,但是猛的見著鄭華生進來,他就像是溺水之人看見了救生圈一般,連忙朝著鄭華生喊道。
“閉嘴。”
鄭華生見著自已兒子這不爭氣的樣子,氣都不打一處來了。
而且,他這個兒子竟然還闖出了這么大的禍來,他連殺了鄭業良的念頭都有了。
因為這事情如暢想一個處理不好的話,對于鄭家來說,絕對會是一場很大的打擊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唯一可以寄望的,便是鄭業良所得罪的,不會是什么大人物了。
“林師長在里面,鄭記,你自已進去。”那個領著鄭華生上來的軍人并沒有進去的意思,或者說,他并沒有那個資格,所以,他只是指了指套房的大門,示意鄭華生自已走進去。
不過話音剛落下,那個軍人直接指著鄭華生的司機說道:“你不能進去,就站在這里。”
鄭華生沒有猶豫什么,直接朝著那套房之內走去,此刻他最淮上女要知道的,便是自已兒子所得罪的,究竟是什么人。
幾步之間,鄭華生已是進入了套房的大門之內,與此同時,他的目光已是落在了大廳之內的眾人身上。
他先是看見了林師長等幾人,他鄭華生當然是認得這些人了,都是福州軍方的大佬。
只不過,當看著林師長這些大佬都站著的時候,鄭華生心中已然是再次一緊。
他原本以為自已兒子得罪的是林師長手下的什么人,或者林師長本人,以鄭家的權勢,如果只是林師長他們的話,他還早有著幾分的信心可以擺平的。
但是此刻來看,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了,能夠讓李師長站著,連坐都不敢坐的人,身份絕對不會簡單到什么地方去了。
而在思索之間,他終于是看見了坐在沙發上面的總理,以及總理身邊的杜承。
他看著杜承只是感覺有些眼熟,卻是不知道杜承是誰,但是,當他看見了坐在沙發之上的總理時,他整個人已然是傻住了,就連雙腳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他是一省的省委記,怎么可能會沒有見過總理,他有想過自已兒子得罪的是什么人,想過很多,但是他唯一沒有想過的,便是總理。
特別是看著總理那真正不怒自威的臉色,鄭華生在這一刻連死的心都有了。
“總。。。總理。”
鄭華生的聲音在這一刻已是開始有些顫抖了起來,因為他在這一刻已然是意識到,接下來等待著他鄭華生,等待著整個鄭家的,將會是什么了。
“鄭華生,我是不是應該要喊你一聲鄭皇帝了?”
總理在這個時候終于開口了,冷冷的看了一眼鄭華生之后,他接著說道:“你們鄭家現在也未免太過放肆了,是不是想要獨立一權,在南方當起土皇帝了?”
只是聽著總理所說,鄭華生整個身子為之一軟,差點直接軟倒在地,出于本能,他連忙搖著頭否認道:“總理,我們不敢。”
“那今天的這一切,你想要跟我怎么解釋?”
總理的目光與語氣依舊冰冷,只是這么出來一次,卻是發生了這種事情。
顯然,就算是總理,也是無法將這件事情就這么輕易的放下的。
“總理,發生什么事情了?”鄭華生則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而他此刻最想要知道的,便是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事情很簡單,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兒子帶了一大批的地下勢力在這里,想要圍殺總理。。。”
說話的是杜承,最后幾個字,他說的重了一些。
不過他所說的的確是事實,如果他們不是現在這般身份,如果落入鄭業良手中的話,后果恐怕也是有些不堪設想的。
死,那未必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少,以鄭業良那性格,月箏肯定是逃不掉他的魔爪的。
鄭華生其實已是略微猜到了一些,只是心里不愿意去相信就是了,只是,當聽著杜承如此直白的護送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終于是堅持不住了,就那么軟倒在地。
圍殺總理,這是什么罪,他鄭華生怎么可能會不清楚。
而且鄭業良還是召集了一大批的地下勢力人馬,這無疑更是雪上加霜。
不過,在這一刻鄭業良的死活對于鄭華生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這一刻,他就連親手殺了自已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的念頭都有了。
真正讓鄭華生感到恐懼的,是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
總理的一句土皇帝,無疑是等于直接給整他鄭家都批下死刑了。
在南方,鄭家的確是有著幾分土皇帝的味道,總理如果要借著這一次的事情清理鄭家的話,鄭家絕對是九死一生的。
總理冷冷的看了一眼軟倒在地,并且一臉茫然的鄭華生,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后,朝著杜承說道:“杜承,這里的事情你來處理,一切從嚴。”
說完,他便直接朝著他的主臥室走去了。
顯然,接下來的事情,他已經不想去多說什么了。
而一切,從他那簡單的一句一切從嚴四個字上面,便可以看出他的意思了。
鄭華生同樣也是知道總理的意思,原本鄭家便已是九死一生了,而現在的話,恐怕整個鄭家,已是毫無生機了。
唯一讓鄭華生不解的是,杜承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得到總理如此的器重。
不過,當他心中念了幾聲杜承這個名字后,臉色忽然再次蒼白。
他知道這個名字,同樣的,他還知道杜承在廈門做的事情,也知道杜承的一些身份。
杜承的目光也是落在了著華生的身上,只是目光之間卻是沒有半點兒的同情,而是冰冷無情。
他對于鄭家根本就沒有什么好感,甚至于,他早就有想要將鄭家直接從南方除名的念頭了。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一切竟然來的如此之快。
一切從嚴,杜承知道總理已是將一切都交給自已來處理了,也就是說,自已想要怎么處理都是可以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杜承當然不會客氣什么了。
面對著這么好的鏟除鄭家,并且扶持自已勢力的機會,他如果不去好好把握的話,那真的白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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