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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驚變

  “噢,你們這可這可真熱鬧。”菲菲·伯德站在了四樓正西方的門口,她今天穿著一襲黑色的衣裙,有著古典的風格,胸口領開得很寬,“也許我來得不是時候。”

  “菲菲小姐,你已經來了。”達奧拉·伍德看見桑德·希爾發射出了一枚類似信號彈的攻擊時,便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但是他可不能在此時顯露出慌張的跡象來,于是他就鎮定的交談起來了。

  對面的桑德·希爾此時也坐回了椅子上,他拾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起來。

  “請原諒我的急切,達奧拉,我實在是太想跟你分享我的喜悅了。”菲菲的仆人兼護衛站在她的兩側,擋開了走廊上伍德家族的人,讓她得以進來顯擺她的戰果。

  “達奧拉,你知道我這次準備押多少錢嗎?”

  “我很樂意聽你分享。”

  “我的賭注,會是上次輸掉的兩倍。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你很有魄力,菲菲小姐,也許你的意思是想照顧我的生意?”

  “哈哈哈,達奧拉,你可真樂觀,我的意思是——要你加倍奉還。”

  達奧拉很經常聽到賭客自信的言論,但是他此時正好揪出了一件給怪物下藥的勾當,這種經歷便讓他在意地多問了一句:“你看上去很有信心,聽手下說,你每局都全壓,每局都贏?”

  菲菲打開了一折小扇子,遮住嘴輕笑道:“達奧拉,我總是能知道誰會獲勝,不是嗎?”

  “那你的自信與你獲勝的概率可太反常了。”

  菲菲將扇子合上,毫不在意地掩飾自己的快樂了:“哈哈哈,達奧拉,我可以把話放在這里,你只要敢持續開完潘多拉大會,我就敢讓你欠我的錢。”

  達奧拉聽完后,他的神態一下子恍然大悟了,他對著菲菲喃喃出聲:“我明白,是你,是你給怪物下藥,然后你嫁禍給桑德,因為你知道我討厭桑德·希爾,所以我一聽到他的名字從叛徒口中出來,我就憤怒地來到這里了。菲菲·伯德,你可真是精明呢。”

  “你在說什么呢?”菲菲察覺出達奧拉的語氣如風暴前的寧靜,有點害怕起來。

  “他只是在找一個借口來威脅你,估計也想要殺了你吧。”桑德·希爾喝完了水,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冷笑著出聲。

  “我還以為潘多拉大會歡迎世界各地的人們呢。”菲菲的扇子被她緊攥在手中,她的身體并不是自然放松的狀態了,反而緊繃了起來。

  “我被你們兩個當猴耍了是嗎?”達奧拉平靜地說完這句話后,他走到了陽臺上,以極其洪亮的聲音朝整個會場的人大喊道,“請所有賓客離開會場!伍德家族要處理私事!請所有人!馬上離開!”

  他的話語像是被暴風刮過,刮進了斗獸場每個人的耳朵里。

  喊完話后,他轉過身來,對著桑德道:“就算你沒有在斗獸中搞鬼,你也總是做了些什么的,現在我們就看看,你能翻出什么花樣吧。”

  “很快了,達奧拉,你會知道的。”

  房間內一片肅穆,菲菲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明明只是想過來為自己上次的失敗找回一點面子的——言語上嘲諷對手,最終成功得勝的劇情才能給對手造成莫大的心理打擊吧?可好像,自己這趟嘲諷過后,有大事要發生了?

  當桑德·希爾將手中的靈能炸向天空之前,懸掛著黯海海峽旗幟的大船才剛剛駛到潘多拉半島附近,船長老麥已經看見半島的陸地輪廓了,便按計劃盡量駛近它,在可以停泊的水域拋下了船錨。

  潘多拉半島附近的巡邏船只明顯比其它地方要多,當大船停泊后,便有一艘大契克帝國的風帆船駛了過來,他們遠遠的向大船打出旗語,示意登船檢查。

  西斯帶領的衛兵都已經化裝成了水手的樣子,大契克帝國那邊為首的軍官帶著一幫人上了船后,只是隨便看了兩眼,便找到了船長老麥說道:“兄弟,雖然你們已經打過招呼了,但是你們也不能停在這啊。”

  軍官語重心長的口氣,像極了母親的嘮叨。

  “打過招呼?”老麥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戈蘭登便從口袋里掏出了一袋金銀,硬塞到軍官手上,笑著說道:“船只是靈能動力的,預定前往扎利之城的港口。但是遇到了好幾撥海盜,靈能燃料在逃跑的時候提前用完了,不得不在這里停泊幾天。等我們積蓄了足夠的靈能后就馬上啟程。”

  軍官自然而然地將這袋金銀塞進懷里,接著話講道:“唉,這就是沒有帆的船只的壞處。你們也放心,上校都叫我們認過旗幟了,不會再有船來檢查。但是到了港口以后,可別忘記事前說好的事情。”

  “一定一定。”戈蘭登將人送回他們自己的巡邏船,友好的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看來阿爾波飛是真的有本事,說能搞定他們的海軍還真的就搞定了。”船長老麥點起了一根卷煙,愜意地讓煙氣從鼻孔中冒出來。

  “接下來就靠我們了。”

  戈蘭登話音剛落,便聽見一聲巨響從斗獸場那的上空響起,他們循聲望去,只見遠方那棟高聳的白色斗獸場上空飄起了灰色的光芒,它們在空中徘徊了好一陣子才緩緩散去。

  老麥嚇得直接把手中的卷煙給扔到了海里,就要去叫醒所有的水手。

  “別緊張!”戈蘭登制止了老麥的動作,“那不是我們的信號彈。”

  “嚯,嚇我一跳。”他喘起氣來,寓意他的激動。

  “但是也趕緊把阿芙與西比奈喊過來吧,我們做好準備,沒有人會無緣無故釋放一個這么耀眼的信號的。”整艘船上的人還是行動了起來,按照計劃站在了各自的崗位上。

  索拉德與博蘭尼待在阿爾法將軍女兒阿塔娜的房間里,他們聽見了達奧拉震懾全場的聲音,便齊齊朝聲音傳來的房間望去,但是他們在南邊的房間里,看不清那達奧拉所在的那個房間發生了什么。

  “我出去看看。”索拉德將眼鏡與帽子都戴好,穿上了風衣,遮擋住自己所有明顯的特征。

  “噢,謝天謝地,你終于肯出門了。”博蘭尼小聲對他說著,“你居然現在才體會到我跟阿塔娜久別重逢的歡喜嗎?”

  索拉德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已經給你們留了好幾頓飯的時間了。”

  “說得好像你吃飯的時候我們就不用吃一樣。”

  索拉德不想再理他了,只是留下一句:“我很快回來。”后便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博蘭尼在他身后嘀咕著:“什么?你看不起我嗎?我是那種很快的人?”

  就在關押著角斗士的那個小房間里,已經連續贏了三天的奧布斯沃德躺在床上思考著如何脫身的問題,突然間,他聽見外面吵吵鬧鬧,有些騷亂。

  在這蹲守的護衛過于無聊,全部都跑出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也就在這時,他看見艾伊娜從門外小跑進來,掏出了一把鑰匙打開鐵柵欄角落上的一個小門——

  “小奧!快起來!我父親讓所有人撤離會場,你快趁現在逃出去!”

  門打開了,奧布斯沃德終于等來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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