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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任我行現(二)

  任我行將任盈盈拉到身邊,呵呵大笑著說:“笑話,老夫殺你幾個普通的弟子需要交代,那你們囚禁我的寶貝女兒又該如何說?”

  “那是任小姐自愿,并非少林強行囚禁。”方證答道。

  “呸”,任我行不屑地說,“想不到方證大師也學會了打誑語,小女說的明明白白,你們必須將令狐沖治好并且傳他易筋經,她才會自愿被你們囚禁在少林,可事實是,盈盈被你們囚禁了,令狐沖卻沒有被你們治好,這不是背信棄義又是什么?方證,你太讓我失望了。”

  “阿彌陀佛”,方證說道,“就算少林在任小姐一事上有些不對,自然會在之后放她離開,不過,任教主和向施主殺了少林四條人命,老衲必須過問,以給弟子們一個交待。”

  “哈哈哈哈”,任我行大笑著說,“那不知方丈要老夫三人如何交待?”

  方證答道:“此事與任小姐無關,少林也不是不講道理,自然放她離開,但是對于任教主和向施主,老衲想請兩位在少室山上停留個三年五載,日日吃齋念佛,以洗清身上的罪孽。”

  “好哇,三餐吃齋,日日念佛,洗清罪孽”任我行點頭說道。

  方證心中一喜,以為他已經屈服,問道:“任教主可是答應了?”

  “爹”任盈盈焦急地喊道,卻被旁邊的向問天拉了一把。向問天朝她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以他對任我行的了解,哪里會屈服于少林的禿驢。

  果然,只見任我行嘆息道:“只是可惜,老夫的名字取得不好,老夫叫任我行,而不是任你行,所以真是對不住,不能按照方丈的意思辦。”

  “豈能事事如你愿?”脾氣暴躁的天門道人首先跳出來,“既然你們自投羅網地闖進來,以在座各位的本事,你們還走得出一步不成?”

  “哦原來是天門道人”,任我行故意上前幾步,“若是老夫要走,你們又豈能攔得住?莫非你天門真有天大的本事?”

  “嘿嘿”,余滄海笑道,“你要真愿意走,我們當然未必攔得住你,但是,向左使、任小姐兩人,恐怕就得留下來受罪了。”

  “哼”,任我行冷臉說道:“那妙得很啊。左大掌門有個兒子,武功在年輕一輩里倒是不錯,但是相比老夫還差點,他這是拿左毅當軟柿子拿捏,眾人聽罷尋思,這次你可是找錯對象了。左毅更是想,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跟這位任教主比試比起了,其實這也不怪任我行,畢竟他剛從西湖牢底出來,雖然也聽過左毅的名頭,但是他想左毅年紀輕輕的就是在功夫再高能高到哪里去,他這名頭恐怕是吹出來的吧,自己殺他還不小菜一碟,只不過得多費點功夫罷了。岳君子有個女兒。余觀主好像有幾個愛妾,還有三個小兒子。天門道長沒兒子女兒,心愛徒弟卻不少。莫大先生有老父、老母在堂。昆侖派乾坤一劍震山子有個一脈單傳的孫子。還有這位丐幫的解大幫主呢,向左使,解幫主世上有甚么舍不得的人啊?”

  向問天道:“聽說丐幫中的青蓮使者、白蓮使者兩位,雖然不姓解,卻都是解幫主的私生兒子。”任我行道:“你沒弄錯罷?咱們可別殺錯了好人?”向問天道:“錯不了,屬下已查問清楚。”任我行點頭道:“就算殺錯了,那也沒有法子,咱們殺他丐幫中三四十人,總有幾個殺對了的。”向問天道:“教主高見!”

  任我行一提到要殺各人的眷屬,余滄海、解幫主無不凜然,情知此人言下無虛,眾人攔他是攔不住的,若是殺了他的女兒,他必以毒辣手段相報,自己至親至愛之人,只怕個個難逃他的毒手,思之不寒而栗。一時殿中鴉雀無聲,人人臉上變色。隔了半晌,方證說道:“冤冤相報,無有已時。任施主,我們決計不傷任大小姐,卻要屈兩位大駕,在少室山居留五年。”任我行道:“不行,我殺性已動,忍不住要將左大掌門的兒子、余觀主那幾個愛妾和兒子一并殺了。岳先生的令愛,更加不容她活在世上。”

  左毅心下暗笑:任我行不過是拿捏著一個算不得數的籌碼,以此討價還價,脅迫群雄,逼得眾人放他們三人離開。就在眾人為難之際,沖虛道人站出來,款款說道:“任先生,咱們來打個賭,你瞧如何?”

  任我行卻并不想入套,搖頭說:“老夫賭運不佳,打賭沒有把握。殺高手沒有把握,殺高手的父母子女、大小老婆卻挺有把握。”

  沖虛道人道:“任教主,你也無需耍潑,若是再糾纏不清,我的拼著性命不要,必定將你留下,到時候兩敗俱傷,你女兒也是活不了。我看不如這樣,我們不倚多為勝,你也不可胡亂殺人,大家公公平平,以武功決勝敗。你們三位,和我們之中的三個人比斗三場,三戰兩勝。”

  方證點點頭,覺得沖虛講得在理,忙道:“是極,沖虛道兄高見大是不凡,點到為止、不傷人命。”

  左冷禪朝左毅會意一笑:正愁找不到機會算計任我行一把,機會就送上門來了。左毅心中亦是激動不已,對于少林派的千手如來神掌,他可是慕名已久了,今日能見到傳說中的‘如來神掌’,單這一項,亦是不虛此行。

  任我行沉思片刻,點點頭,明了今日是休想毫發無傷地下山去的,開口問道:“我們三人勝了,自然是立即下山,若是敗了,便需在少室山留居五年,是也不是?”沖虛道人道:“正是,要是三位勝了兩場,我們自然服輸,任由三位下山。”

  任我行點頭道:“如此也好,那你們一方是哪三位出場,任由我挑成不成?”“哈哈哈”,左冷禪大笑著說道,“任我行,你也太異想天開了,方丈大師是主,他是非下場不可的。老夫的武功擱下了十幾年,也想試上一試。這第三次嗎?這場賭賽既然是沖虛道長的提議,他終不能袖手旁觀,出個難題讓人家頂缸?只好讓他的太極劍法露上一露了。”

  正道這邊,十人都非庸手,不是一派掌門,就是門中長老,武功個個俱是不凡,但要評教起來,少林、武當為正道中的泰山北斗,方證大師的內力深不可測,少林絕技亦是非同凡響,由他第一個出戰是再好不過,至于沖虛道長,一手太極劍法也是極為精湛,由他出手也無不可。再就是左冷禪,五岳劍派之中的人是不會與他爭,青城派的余滄海也曉得厲害,他既然不是岳不群的對手,便更不可能打敗一直壓制著岳不群的左冷禪,自然是同意的,丐幫、昆侖式微,解風、震山子雖有心打出威望,對付向問天、任盈盈也有些把握,但是左冷禪已經開口,他們便不敢得罪聲勢浩大的嵩山派,只得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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