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皓月當空。
夜色后的森林就是百獸的天堂,狂風也在配合一般,瘋狂的起舞,樹葉與樹葉的摩擦聲,響遍十里。
森林中的烏鴉們也唱起了死亡協奏曲。兇獸猛虎開始了獵殺,它竄過樹間,尋找獵物,那雙眼睛很亮、很紅,紅的讓人不敢直視。
不過似乎感受到什么不一樣的氣勢一般,低鳴一聲,夾著尾巴逃似的跑開。
不多時,一個人從森林外面走進來,打量了一下這片空地,這就是約定的地點了。
點燃一堆柴火,驅走陰冷的空氣,散發溫暖的氣溫之后,才將自己風衣拉鏈拉開露出一個熟睡嬰兒,將風衣裹在她身上,熟練的動作似乎并不是第一次照顧小孩。
這時一道腳步聲響起,在這個寂靜的森林尤為清晰,似乎是故意為之。
沙沙……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搭檔了!”
說話間,一個肩上背著裹著白布的大刀,同樣穿著曉組織制服的人撩開樹枝,緩緩從林中出現。深藍色頭發,有著跟鯊魚相像的面孔膚色及尖銳的牙齒。左手袖口無名指上“南”字戒指若隱若現。
“原霧忍村忍刀七人眾之一干柿鬼鮫,請多關照!”
說著已經來到鼬的面前,在火光的照耀下,他那張臉和尖尖的牙齒顯得格外生人勿近。
不過鼬瞥了一眼之后還是沒說話,手上動作不停,繼續將嬰兒裹得更加嚴實,不受寒風侵擾。
鬼鮫見狀,咧嘴一笑:“你是……原木葉村的宇智波鼬,久仰大名!我還是很了解你的!所以在曉里,我選擇了你作為搭檔。
這就是你和枇杷十藏去木葉帶回來的戰利品?為了一個嬰兒,枇杷十藏連命都丟了,斬首大刀也被封印,真是忍刀七人眾的恥辱啊。”
聽到鬼鮫說到這,鼬終于慢慢抬起頭看向他,低沉的說道:
“你知道團藏嗎?”
鬼鮫不解鼬為何由此一問,不過還是說道,畢竟團藏和猿飛日斬成名多年,忍界無人不知。
“木葉根組織的首領團藏,如雷貫耳,豈能不知?”
“但是卻被她的父親所殺,連三代火影都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說這個戰利品怎么樣?”
鼬說著指了一下懷中酣睡、時不時允吸自己手指頭的嬰兒,眼中莫名。
“哦?竟有此等人物,我倒是對他好奇起來。不過不愧是你,連嬰兒都不放過,殺死同胞的感覺,實在難以言喻啊,對吧……鼬先生!”
說到最后,鬼鮫竟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感同身受的感覺。
不過鼬聽到他的話,臉色略沉,直言不諱的說道:
“你的話真不少,或許你自以為很了解我,那你自己呢?在霧中徘徊迷茫最終到達這里,你不過是個連自己去向都無法決定的廢物,我說得對嗎?”
鼬的話剛落,鬼鮫就瞬間抽出背上的鮫肌,直指鼬,沒人敢罵自己是廢物呢……
或許是感受到了這難受的殺氣,懷中嬰兒突然嚇醒了,張口就“哇哇”大哭起來。
鼬的眼神瞬間變得猩紅,盯著鬼鮫,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嚇到她了……”
看到鼬眼神的瞬間,鬼鮫突然感到一陣被猛獸盯上的錯覺,一滴冷汗自額間浮現。
“真不愧是你啊,能讓我流下一滴冷汗。”鬼鮫殺氣一收,將鮫肌重新背到背上。
不過就算如此,嬰兒的哭聲也不見停止,鼬皺了皺眉,想到了什么,將她放在地上,既能感受到火的溫暖,又能不受冷風吹襲。
放下之后,也不看鬼鮫,轉身進入漆黑一片的森林里。
見鼬消失在黑夜里,鬼鮫嘴角微微上揚,上前將哭個不停的嬰兒抱起來。
“嘿……既然鼬先生下不去手,那我就幫幫他吧,你的聲音實在是太讓人心煩,我最討厭小孩了。”
就在鬼鮫舉到眼前,剛想動手的瞬間,鬼鮫突然看到嬰兒的眼睛瞬間一變,變成跟鼬一模一樣的猩紅。
鬼鮫頓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目失神。四周空氣突然安靜了,嬰兒也停止哭聲,只剩下柴火被燒得噼啪作響。
“嘻嘻嘻……”
嬰兒竟用她白嫩嫩的小手在鬼鮫臉上亂蹭或者說是在抓,不過以她的力度,頂多算是在摸吧,嘴里還發出非常高興的笑聲。
也在這時,鬼鮫也掙脫掉幻術的束縛,剛一轉醒,就見她的小手在摳自己鼻孔,還看著自己“傻笑”,似乎一點都不害怕自己。
“呵……不愧是鼬先生,居然在這個小不點身上下了幻術。”
鬼鮫發現自己對鼬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了。
“嘻嘻……”
見這個小不點似乎笑得很開心,兩只小手在空中輕輕擺動,一副想要摸摸抱抱的樣子。
“這……”
鬼鮫看著她這樣,皺了皺眉,掃了一眼鼬消失的地方,猶豫了一下,才緩緩將自己的臉湊到嬰兒的手邊,感受她白嫩嫩的小手,摸到了鬼鮫的臉,嬰兒笑得更加開心了。
“看起來你也很喜歡她啊……”
不知什么時候,鼬突然出現在鬼鮫對面,正看著他用臉逗弄嬰兒。
鬼鮫:“……”
鬼鮫僵硬的慢慢把頭抬起來,臉色很不自然的對鼬笑了笑。
“鼬……鼬先生,你回來了!你這是?”鬼鮫看見鼬手里正提著一只雪白的狐貍。
“既然你這么喜歡她,就幫忙喂一下奶吧,她餓了!”鼬說著將手里的狐貍遞給他。
“你……”
鬼鮫剛想發怒,就看見鼬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萬花筒的樣子。
“嘁……”
鬼鮫撇了撇嘴,接過鼬手里的白狐,白狐剛想逃跑,卻被鬼鮫一個瞪眼,頓時哆哆嗦嗦不敢反抗了,它也靈性十足,看到鬼鮫懷中的嬰兒,慢慢散發母性的光輝,開始小心的給嬰兒允吸。
“為什么要留下她?”
鬼鮫一邊提著白狐喂養嬰兒,一邊若有所思的對鼬詢問道。
“不知道……總之看見她的一瞬間,竟讓我產生一絲愛憐,下不去手。”鼬沒有打算隱瞞,直接實話實說。
這……
聽到鼬的“真心話”,鬼鮫一愣,怪不得剛才自己會做出那般“羞人”的事。
又是短暫的一陣沉默,嬰兒似乎也吃飽了,慢慢沉睡過去,應該這就是做孩子的好處吧,什么也不用擔心,吃了就睡。
喂飽嬰兒之后,鬼鮫便把白狐放在地上,它得到自由以后剛想撒腿就跑,卻被鬼鮫的冷哼定在原地,隨即便委屈的走到火堆旁,將自己蜷縮起來,不去看鬼鮫。
看著睡著了嘴角還有絲絲笑意的嬰兒,鬼鮫突然問道:
“她……有名字嗎?”
聽鬼鮫問起,鼬沉默良久,最后看向一旁蜷縮的白狐,想了想,才緩緩吐出一個名字:
“玉…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