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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玉佩

第379章玉佩  華將軍遞上黃絹軸:“大師自只看吧”

  李慕禪接過,觸手柔軟絲滑”宛如美人兒的肌膚,他慢慢展開一看,果然是圣旨。

  如今大衍皇帝開明,禮教不嚴,不需后世一般的祖宗一般供著圣旨除接旨也不必跪倒傾聽。

  李慕禪皺眉,圣旨由駢文寫就,華美瑰麗,氣勢磅礴大氣,但卻不知所云,足以把人繞暈。

  他看了兩遍除隱約看明白,封為定遠將軍,賜京師一座將軍府,男爵除一尊飛龍玉佩,黃金萬兩,進京調用。

  “將軍受了何賞?”李慕禪小心收起來,笑問。

  華將軍呵呵笑道:“我嘛,進了一爵”鎮遠伯。”

  李慕禪笑道:“恭喜將軍了。”

  當今大衍爵位六等,王公侯伯子男,與職位比起來,爵位可世代沿襲,蔭妻子,更珍貴,很難獲得。

  獲得難,晉升更難,尤其越是往上,越難晉升,往往經歷數代提努力除也無法更進一步。

  如今的侯與伯,皆是開國所封,大衍立朝數百年來,幾乎再無人晉伯,華將軍算是第一人了。

  華將軍搖頭道:“這一戰首功是大師的,我跟著沾點兒小便宜罷了除,尷,大師的封賞可是驚人,定遠將軍乃五品上階,男爵是四等爵,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飛龍玉佩。”

  李慕禪問:“飛龍玉佩有何玄妙?”

  “這飛龍玉佩可是好東西!”華將軍贊嘆,道:“持此佩,禁宮可自由出入,無人阻攔,可隨時面圣。”

  華將軍接著道:“持此佩者禁宮護衛,任何人無權抓捕,任何人無權誅殺”違者誅族。”里李慕禪咋舌:“豈不是如聯親臨的金牌!”

  有了此佩”只有皇上能殺自己,任何人不能殺除確實盛風。

  華將軍道:“有了此佩,見人不跪,即使御前也有賜座。

  李慕禪皺眉:“這賞賜得太重了吧?”

  御前賜座,可謂殊榮,往往德高望重家經歷數代的老臣才有,自己豈能平這些老臣平起平座!

  僅是一場戰事而已,他立功雖大,但比起那些身經百戰的將軍來說,卻并不算大都實在當不得如此殊榮。

  華將軍笑笑:“也沒什么,這些年咱們與東楚西趙戰事不斷,雖是小打小鬧,卻一直被壓著打,防守為主”從未有如此大捷。”

  李慕禪點點頭,大衍雖繁華除軍事力量卻不強,一者因為崇佛”武風雖盛,血性卻不足除太過注重講道理,再者地理環境不佳除不產好馬。

  在這個時代,一匹好馬,到了戰場上就是后世的一輛坦克,威力無窮,沒有馬除實是致命的缺陷。

  東楚與西趙也不可能讓馬流入大衍,數百年來,大衍竟一直解決不缺馬難題家與兩國交戰,先天不足”只能防,不能攻。

  李慕禪搖頭笑道:“將軍定是好一頓夸我,實在慚愧。”

  華將軍笑道:“此戰大師首功,這絕非虛夸,來吧,隨我去取飛龍玉佩,禁宮的李公公已經等了兩天。”

  他轉身挑簾出了帳蓬,李慕禪跟在身后:“嗯?”

  華將軍負手踱步除微笑道:“飛龍玉佩不能假手他人,需得當面呈交。”

  李慕禪輕頜首,兩人帳蓬相鄰除幾步便進了華將軍大帳,里面正坐著一位慈眉善目華服老者”膚若嬰兒泛紅光,眼神柔沒親切。

  他正坐在椅中品茗,微瞇眼睛,寧靜井和,手執一柄拂塵,銀白如發。

  見華將軍進來”他放下茶盞,站起身,微笑道:“華將軍,這位就是明空大師罷了?”除“李公公,正是明空大師……”華將軍笑道。

  李公公一甩拂塵,合什道:“果然少年英才,咱家有禮了”明空大師。”

  李慕禪微笑除合什還禮:“李公公,不敢當……”

  他心下詫異,沒想到這李公公如此有禮,身為皇家禁宮的內宦,見官高一品,難免傲氣,如此謙和卻少見,他于是展開了他心通。

  李公公笑道:“圣上一直對大師贊不絕口,稱大師是難得一見的英才,咱家今兒個有幸得見尊容,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氣派非常!”

  李慕禪笑著搖頭:“李公公怕是要失望了。”

  李公公笑道:“英雄人物,風流豪杰,咱家也見過不少,大師沉靜如水,真乃一代高僧風范。

  李慕禪感覺他心中一片澄靜,波瀾不生,暗自贊嘆這李公公修養深厚,而且,他也練有絕須武功。

  李慕禪客氣了兩句,不卑不亢。

  李公公把拂塵插到腰間,從掏出這個黃緞小包,輕輕展開的露出玉團瑩瑩光。

  它一出現,頓時吸引住三人的目光。

  它是一塊兒巴掌大的玉佩,卻不像平常玉佩,尋常玉佩,光澤溫潤除又不失樸實平沒。

  這塊兒玉佩光澤明亮得多,玉佩內仿佛蘊著一泓秋水,波光盈盈流轉,把黃緞映得越發明亮。

  華將軍轉開眼睛除贊嘆:“真是絕頂好玉!不愧圣上所賜!”

  李慕禪凝視玉佩除若有所思,神情漸漸肅重。

  他感覺到玉佩里竟蘊著龐大的力量,如山如海,氣勢巍峨磅礴,他不由泛起渺小之感。

  慢慢的,他不自覺的抵抗這種威壓,灰色僧袍慢慢漲起,無風自動,神懷莊嚴肅穆。

  華將軍訝然”轉頭望向李公公。

  李公公點頭微笑,笑瞇瞇看著李慕禪。

  “李公公,這是尷這這尷其這?”,華將軍開口問。

  李公公笑道:“明空大師果然是高僧,修行高深”佛法妙悟,這玉、佩賜給大師,可謂得其所也!”

  “李公公,究竟為何?,都華將軍不解。

  李公公笑瞇瞇,慢聲慢氣的道:“這飛龍佩可是經歷代高僧加持過的,對咱們平常人來說,不過清心寧神罷了都驅邪護神除但對佛門高僧而言,卻又不同,……這……,果然不同……”

  “原來如此!”華將軍恍然大悟,笑道:“大師雖年少家修行卻深,果然不錯吧……”

  “華將軍慧眼識珠,咱家佩服!”李公公笑道。

  佛家修行,雖講究根骨,卻也重年歲,有些佛理,需得經年參悟家苦思數年方能有所得,佛家高僧多年長。

  即使先夾靈慧之人,沒經歲月磨礪,智慧究竟不足,難成高僧。

  “阿彌一——陀——佛——……”李慕禪驀的長宣佛號,整個大帳跟著顫動除如暮鼓晨鐘敲響。

  華將軍與李公公頓覺一道清泉從頭灌下,滌蕩身體,周身俗氣頓消除心中一片寧靜喜樂。

  灰色僧袍恢復原狀,李慕禪微闔眼簾家神情沉靜。

  李公公與華將軍沉浸在難言的境界中,一時不想說話,整個大帳安靜下來除遠處的腳步聲,喧鬧聲清晰傳來。

  盞茶時間過去”華將軍醒來,嘆道:“真是一唱開悟”三世醒來除大師好厲害的佛家神通!”

  李公公也醒來,嘆道:“真乃高僧也!

  李慕禪微笑道:“將軍,李公公,一點兒微末之技,不登大雅之堂。”

  李公公盯著李慕禪”嘆道:“這可不是微末之技,大師年紀輕輕除卻如此修為,真乃異數,便是圣隱寺那些佛門高僧,也沒大師如此神通!

  李慕禪搖頭笑道:“圣隱寺高僧不屑顯露神通罷了,卻并非沒有,神通乃是礙,佛家修行不能追求,否則難以超脫。”

  李公公笑瞇瞇的道:“大師,接玉佩罷。”

  李慕禪雙手接過,觸手溫潤,清涼氣息從手心直鉆入心底,再轉入腦海,確實有寧神清腦之效。

  李公公肅然:“持此佩,大師可直接面見圣上,除了圣上親旨,禁宮護衛前來,任何人無權拘禁大師,權柄甚大,望大師謹慎行事。

  李慕禪點頭:“謝圣上。”

  李公公恢復笑臉:“華將軍,明空大師,咱家先來一步,還有神武營幾處要去,二位盡快動身上京罷,尷其這尷這這大師已調入京,賜將軍府,華將軍呢,要親自陛見……”

  兩人應了,李公公一甩拂塵,直接告辭離開。

  李慕禪與華將軍說幾句話,敲定過兩日便動身前往京師,即使快馬除也得半個來月。

  李慕禪應了,拿著玉佩回到帳中,想好好研究一下。

  盤膝坐在蒲團上,手握光華流轉的玉佩,內力如絲如僂的注放,慢慢的皺了皺眉”沒發覺有異樣。

  于是撤去內力”闔上眼簾,以虛空之眼觀察,玉佩周圍有若有若無的波紋蕩動,仿佛往水里丟了一片樹葉。

  他研究來研究去,終究沒研究出什么”只感到其中蘊著磅礴的力量,卻觸摸不到。

  他索性不再多想除時候到了,自然能夠領悟。

  第三天清晨,陽光剛剛升起,空氣清新,李慕禪與華將軍一起出了神光營,一路往南,前往京師。

  周圍是一百名騎士,穿光明甲,個個精神奕奕,一前一后拱衛華將軍與李慕禪,季無名七人為貼身護衛,形成一個圓陣,圍住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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