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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消滅

  李慕禪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山谷里,從一間水榭里拿出一只玉麒麟,回來后以手削成一塊一塊玉佩,削出三十六塊,然后拿出符筆,開始制符。

  他如今精神大增,再制符時又輕堊松又迅捷,幾乎沒有失敗,一盞茶的時間,他竟制成了這三十六張符。

  李慕禪也感意外,怔怔看著刻好的三十六張玉符,搖搖頭,原來精神增強之后,刻符竟有如此神堊效。

  李慕禪還能感覺得到,他所刻的這三十六張玉符的威力更勝往昔,不僅刻得快,還威力大增,一妙俱妙。

  他飄向虛空站住,然后如天女散花一般,一張張玉符從他手上飛出,懸在半空中,將簡至妙方圓百米籠罩住,剩下最后一張玉符時,他雙手夾堊著,片刻后閃爍起來,明光晃晃,最終陡的一亮然后恢復溫潤。

  凝在虛空中的三十六塊玉佩一下消失,仿佛融入虛空中。

  李慕禪縱聲長嘯,遠處很快飛來一堊人,李堊玉冰有些狼狽的往這邊逃,速度如電。

  李慕禪凝于半空中,看到這幫人來臨,頓時沖了過去,在半途發出一聲長嘯,嘯聲滾滾如雷,顯示出深厚的內力。

  追在李堊玉冰身后有八個人,有一個大宗師,須眉皆白,面色紅堊潤,身穿一襲白色長袍,看著一派仙風道骨。

  他動作飄逸,輕柔緩慢,卻似緩實疾,輕飄飄拍一掌,李堊玉冰一下橫飛出去,如被巨木擂中。

  其余七人皆紫色長袍,面相冷肅,一身修為都是宗師巔峰,李慕禪暗自驚奇,哪里來的這么多頂尖高手?

  這些是簡至妙同伴,難不成是魯家的人,魯家強盛到這般地步?

  李慕禪長嘯聲傳到他們耳中,他們看李堊玉冰拼命往這邊跑,知道是李堊玉冰的同伴,雙眼如冷電般望來,殺意破空而至。

  李慕禪朝他們撲去,長喝道:“住手!”

  他身法奇快,眨眼到了李堊玉冰身邊,雙掌平平一推,“砰!”宛如平地一道炸雷,地面顫堊動。

  李慕禪飄飄后退,身在空中,雙掌劃弧,雙堊腿也劃弧,施展卸力之法,退出三丈外停住。

  李堊玉冰來到他身邊,使了個眼色,李慕禪輕點頭,望向須眉皆白的老者,微瞇眼睛打量他。

  李堊玉冰哼道:“這老兒叫魯長風,是三百歲的老怪物了!”

  魯長風也瞪大眼睛望著李慕禪,臉有異色,沉聲道:“小哥兒何方神圣,竟身懷圣器?”

  李慕禪一靠近,魯長風便發覺自己大宗師的力量一下被壓回體堊內,再無法操縱天地之氣,退化成了一位宗師高手。

  他馬上明白遇上硬茬了,對方有圣器。

  李慕禪微笑:“卑名不足掛齒,李宮主是我的好友,諸位為何苦苦相逼?……依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是算了罷。”

  “小子好大的口氣!”身后一個紫袍老者冷笑。

  他唯有雙眼冷電迸射,周堊身平平常常,看不出練過武的,已經達到了返樸歸堊真的境界,不容小覷。

  李慕禪微笑道:“在下一片好意,大宗師之間哪有什么仇堊恨,有什么仇堊恨,也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化解,是不是?”

  魯長風笑了笑:“小哥倒是好心,不知你們在此做甚?”…,

  李慕禪道:“咱們過來游玩,此處雪景確實是一絕。”

  “呵呵……,在這荒山野嶺,漫無邊際的地方游玩?”魯長風搖頭失笑:“小哥可見過簡兄弟?”

  “簡兄弟?”李慕禪眉頭挑了挑,笑道:“可是簡至妙?”

  “不錯。”魯長風臉色一肅。

  李慕禪搖頭道:“諸位晚來了一步,咱們已經殺了他。”

  “殺了?!”魯長風陰沉了臉色,冷冷看李慕禪一眼:“憑你跟李堊玉冰能殺得了簡兄弟?”

  李慕禪笑道:“明打不成就暗算,這有何難,李宮主武功高絕,我嘛,雖幫不上什么大忙,放一放暗箭總還能成的。”

  “你們真害了簡兄弟?!”魯長風斷喝一聲,宛如巨雷轟鳴。

  李慕禪揉堊揉耳朵,搖頭笑道:“這還有假,魯前輩何必發這么大的火,人死不能復生,再說了,咱們也不知道他是魯前輩的人,不知者不怪,是不是?”

  “好一個不知者不怪!”魯長風陰沉著臉,冷笑道:“你們殺了簡兄弟,就這么輕飄飄的算了?”

  李慕禪道:“那魯前輩要如何?”

  “替簡兄弟償命。”魯長風陰沉著臉。

  李慕禪搖搖頭道:“你知道咱們為何殺簡至妙?”

  “說來聽聽。”魯長風冷笑。

  李慕禪道:“因為他包庇簡太阿,簡太阿糟蹋了多少無辜少堊女,魯前輩你不會不知道,簡至妙也不會不知,可他偏偏放縱不管,反而還包庇他,這無異于自己下手,他們不死天理何存?!”

  “胡說!”魯長風冷哼。

  李慕禪斜睨他一眼:“魯前輩,你們魯家收留這樣的人為供奉,真不要名聲了嗎?”

  “簡太阿是簡太阿,簡兄弟是簡兄弟,不能混為一談!”魯長風冷冷道。

  李慕禪搖搖頭嘆道:“這等欺人之談你自己相信?”

  李堊玉冰哼一聲:“魯長風,你們魯家什么德性誰不知道,你也甭遮掩了,你們才不會管簡至妙是好是壞,不就是看上他的武功了嘛!”

  “李宮主慎言!”魯長風冷冷道。

  李堊玉冰撇撇紅堊唇,咯咯笑道:“你們魯家就這幅德性,滿嘴仁義道堊德,一肚子男盜女娼!”

  魯長風皺眉盯著她,沉聲道:“看來李宮主還要再較量幾招,老夫就成全你!”

  “你現在不是大宗師了,還敢跟我動手?”李堊玉冰抿嘴輕笑:“我的莫離劍法你要嘗嘗?”

  魯長風皺眉,沉吟不動。

  他確實顧忌李堊玉冰的莫離劍法,這劍法精妙絕倫,天下罕有,同樣是宗師的情形下,他實在沒有把握。

  李堊玉冰冷笑連連,搖頭道:“魯家的都是縮頭烏龜!”

  “住口!”一個紫袍老者沉喝道:“老夫來領教領教莫離劍法!”李慕禪笑瞇瞇的看向李堊玉冰他也聽聞過莫離劍法的大名,不過一直沒機會見識到,兩人交手都是大宗師的手段。

  李堊玉冰斜睨他一眼:“無名小卒也來送死罷了,成全你,動手吧!”

  “好大的口氣!”紫袍老者身堊體頎長,雙手修堊長,腰間一柄長劍懸掛,舉止瀟灑別有一番氣派。

  他抽劍輕輕一抖,“嗡”一聲輕堊顫,長劍宛如靈蛇般抖動,仿佛帶了靈性,活了起來。…,

  李堊玉冰不屑一顧,伸手一招頓時一團雪花飛到她手上,輕輕堊揉搓幾下,一柄冰雪所凝的長劍出現。

  這柄劍形狀奇異,比一般的青鋒劍長兩寸,窄了三分之一,又窄又長,握在手上透著一股異樣氣息。

  “來罷。”李堊玉冰輕哼道。

  “嗤!”一點寒星已經到她喉堊嚨,劍勢快若奔雷,李慕禪訝然看一眼這紫袍老者這一劍便可見端倪,是個劍術高手。

  天下武功唯快不壞,這并非至理,卻也有幾分道理,再簡潔的招數,只要夠快的話,威力都很驚人。

  這簡單的一點,看來這紫袍老者已經練到了極致,劍一動,劍尖已到,幾乎是破開空間的束縛。

  李堊玉冰面露不屑,輕輕搖頭,一旋身,同時輕飄飄一刺,頓時一股寒氣彌漫開來,不僅是肌膚收緊,心也跟著收緊。

  李慕禪眉頭挑了挑,這便是劍意了,紫袍老者的劍快,而李堊玉冰的劍不快,卻劍意盎然,一招便克制住了紫袍老者。

  這森森寒意下,動作頓時一緩,比平時慢了幾分,這并非因為內力不足,或者身堊體受束縛,而是一種心境的變化。

  就像人在泥地上奔跑,一旦到了冰面上,馬上會下意識的放慢,這是一種本能,無關其他。

  在這般森森劍意之下,招式不由自主的一緩,想要快起來很難,這是劍意的威力所在,不攻招式而攻心。

  紫袍老者幾招之后,“嗤”的一下被刺破了心口,緩緩倒下。

  “你……”魯長風勃然大怒,他想出手救人卻晚了一步,李堊玉冰先前的招數慢悠悠的,像雪花飄落,最后這一劍卻奇快如電,比紫袍老者第一劍還快。

  魯長風下意識的以氣控堊制,發現沒用再出手已經不及。

  李堊玉冰笑吟吟拔劍,搖搖頭:“劍法雖快,可惜意境不佳,還有哪位想要賜教?”

  其余七個紫袍老者臉色緊繃,沒有動作。

  魯長風一晃身形,到了那紫袍老者身前,扶住他,雙掌連拍數下,頓時止住了他心口的血。

  李慕禪轉向李堊玉冰,李堊玉冰撇撇嘴:“沒用的。”

  魯長風悶頭不理,雙掌連拍,李慕禪盯著看了幾眼,明白是救命奇術,類似于自己的控鶴添油術。

  李慕禪沉吟,若換了自己,可能會有用,不過看魯長風的神情,怕是救不回來的,只盡人事罷了。

  這根本是李堊玉冰下了殺手,劍上蘊著的內力可能直接斷絕了那紫袍老者的生機,想救回來,除非有還陽的本事。

  可惜魯長風沒這本事,徒勞無功的拍了幾掌,緩緩停手。

  他一動不動的蹲在地上,半晌過后,緩緩站起來,白色長袍無風自動,他慢慢抬起頭,須眉飄拂雙目如電。

  李堊玉冰笑吟吟的道:“魯長風,你想親自過過手?”

  魯長風緩緩掃她一眼,如電般的目光落在李慕禪身上。

  李慕禪笑了笑:“魯前輩是想搶奪圣器吧?”

  “交出來!”魯長風聲音沉緩:“交出圣器,老夫饒你不死!”

  李慕禪笑道:“交出圣器我能不死,不交出來我也能不死我何必非要交出來呢,是不是,魯前輩!”

  …,“動手!”魯長風擺手冷哼道。

  他不想再跟李慕禪繞舌,眼前這家伙油鹽不進,多說了無益,反而被他占了便宜。

  七個紫袍老者撲向了李堊玉冰,魯長風則撲向李慕禪。

  李慕禪怪叫一聲拔腿便走,宛如一抹清風,魯長風一怔李堊玉冰也咯咯笑一聲追向李慕禪。

  魯長風怒吼道:“追——!”

  李慕禪身法奇快,轉眼功夫到了布置的陣法處,他提前迎上去,就是為了用圣器壓堊制魯長風,否則的話,大宗師能夠感覺到危險會提前避開。

  圣器一出,大宗師的感覺一下消失,他一下便落進陣中,李慕禪閃身到了李堊玉冰跟前,不等她還擊,一把扯出了陣。

  李堊玉冰停手堊感覺到了李慕禪氣息,笑道:“他們呢?”

  “已經在陣里了。”李慕禪笑瞇瞇一指。

  李堊玉冰扭頭看時,卻是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到,李慕禪笑道:“他們在里面掙扎呢,這魯長風要不要一塊殺了?”

  雖是大宗師,但落到陣里,又被圣器壓堊制的情況下,李慕禪有信心利堊用天罡誅神陣消滅了他。

  李堊玉冰想了想點點頭:“殺了!”

  李慕禪笑道:“這可是捅堊了馬蜂窩!”

  李堊玉冰哼一聲道:“他活著也不會放過咱們,這個老家伙都成精了,這一次虧得你有圣器,又設了陣法,不然還真麻煩,落在他手上甭想活命!”

  李慕禪道:“這魯長風手底狠辣?”

  李堊玉冰點點頭:“比你更甚一籌!”

  李慕禪忙道:“我不算狠辣吧,宮主?”

  李堊玉冰斜睨他一眼:“你可是大宗師殺手,到現在殺了幾個大宗師?”

  李慕禪伸出兩根手指,李堊玉冰哼道:“我可一個沒有!”

  李慕禪道:“這也是因緣巧合,……罷了,殺了魯長風,魯家能善罷干休?他們的實力夠驚人的!”

  “都在這里了!”李堊玉冰一指身后。

  她雖看不到陣法里的情形,知道他們在那里,這陣法果然奇妙,能夠把人遮住了。

  李慕禪點頭道:“那好,沖著他們包庇簡至妙,就收拾他們!”

  “這魯長風也不是什么好人,宰了就宰了。”李堊玉冰道:“關鍵要殺死,否則的話,我莫離宮可要倒霉。”

  李慕禪笑瞇瞇看她一眼,李堊玉冰沒好氣的道:“是,我是為了莫離宮才殺的魯長風!”

  魯長風一旦活著,魯家要收拾莫離宮,看魯家顯露堊出來的實力,比莫離宮更勝一籌,而且魯長風比李堊玉冰更強,莫離宮眼前便是一場大難。

  殺了魯長風,一切都解決了,莫離宮也能免災。

  李慕禪自然答應,這件事本就是自己連累了李堊玉冰,再連累了莫離宮,萬一莫離宮真有麻煩,自己的罪過就大了。

  李慕禪道:“宮主,這次我又有收獲。”

  “哦——?”李堊玉冰指了指遠處的山谷:“春風門那里?”

  李慕禪點點頭:“憑著寒魄珠我進去,頗有收獲。”

  “你找到了他們的心法?”李堊玉冰皺眉。

  李慕禪笑道:“找到了,乾坤合鼎大堊法!”

  “這害人的東西真被你找到了?!”李堊玉冰黛眉蹙得更緊,冷冷瞪他一眼:“是不是很高興?”…,

  李慕禪笑著點頭:“當然!這心法高妙非常,乃是大道。”

  “什么大道!”李堊玉冰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當初的春風門怎么被滅的,就是因為這心法!”

  李慕禪道:“那是走上了邪道并非練的乾坤合鼎大堊法。”

  “不是?”李堊玉冰眉頭一挑。

  李慕禪笑道:“我已經看過了,修堊煉乾坤合鼎大堊法,并不是什么人都適合,也不是獨利一方,而是互利。”

  “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一旦傳了出去,你可就臭了名聲!”李堊玉冰搖頭。

  李慕禪眉頭一挑:“看來不能傳出去了,還好只有宮主知道,要殺堊人滅堊口才是!”

  李堊玉冰沒好氣的道:“我為了天下女人的安危,才應該殺堊人呢!……好啦,你也甭給我看了,我才不看這害人的東西!”李慕禪笑道:“這確實蘊著大道宮主真不看了?”

  “不看不看。”李堊玉冰哼道:“我一把年紀了,還看這些男男女堊女的東西做甚,也不可能再練了。”

  李慕禪道:“可以傳給弟堊子們……”

  李堊玉冰哼道:“她們能練好本宮的心法就好不必再貪求別的,尤其是這害人的東西!”

  李慕禪無奈道:“我還準備給宮主一個驚喜呢,沒想到宮主不喜歡!”

  “還有別的收獲?”李堊玉冰問。

  李慕禪點點頭,笑道:“里面還有一些秘笈,不過比起天堊道盟差得遠,略勝于無罷了能得乾坤合鼎大堊法已經是最大的收獲。”

  “甭再跟我提這害人東西,也別跟外人說,你那些女人也不成!”李堊玉冰道。

  李慕禪笑道:“好吧,那咱們進去?”

  “走吧!”李堊玉冰哼道。

  他攬起李堊玉冰的腰,一閃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在山谷中。

  看到周圍的情形李堊玉冰點點頭:“看來當初沒攻進來。”

  李慕禪點頭,若攻進來了,這里早就面目全非,看這樣子顯然是沒人動過,甚至后來還有人在此生活。

  “會不會有傳人?”李慕禪問。

  李堊玉冰搖搖頭:“應該是滅了門,看這樣子,很久沒人住過了。”

  李慕禪道:“可惜了……”

  李堊玉冰扭頭瞪他一眼:“可惜什么,練這般邪堊法的,早晚成為大害那簡太阿為何如此喪堊心病狂,就是因為練了采補的功夫。”

  李慕禪皺眉點頭:“他一身功堊力絕頂,是宗師的巔峰。”

  “哼,他那種的,十輩子也甭想踏進大宗師。”李堊玉冰搖頭。

  李慕禪道:“其實大宗師與品性無關的,像簡至妙,他倒是大宗師了,可行堊事如此可惡。”

  李堊玉冰哼道:“他那是放不下親情,大堊義滅親的又有幾個人做得到,況且簡太阿巧舌如簧,死人能說活了。”

  李慕禪不以為然的搖頭,兩人已經上了一間水榭,李慕禪打量一眼,道:“這里都是女人的東西,我覺得當初沒滅盡春風門所有人,應該還留了一些女人的,是不是?”

  李堊玉冰搖頭:“我哪知道?”

  李慕禪笑了笑:“宮主果然不知?”

  李堊玉冰道:“你聽說什么了?”

  …,李慕禪笑著搖搖頭:“宮主,我看過了乾坤合鼎大堊法,當真是精妙絕倫,堪為天地之大道,修堊煉這等妙法的,一旦有成就可謂驚人,即使練不成,也絕非一般的門派可比,憑九天玄女宗的實力,不是我小瞧了她們,即使玉石俱焚也滅不掉春風門的,其中別有內堊情!”

  “有什么內堊情?”李堊玉冰哼道。

  她站在水榭窗前朝外面打量,湖面澄清如鏡,微波不興,倒映著藍天白云,當真是美不勝收。

  李慕禪沉吟一下,微笑道:“是不是有別的門派在暗中相助?”

  李堊玉冰扭頭望向他:“你倒是異想天開!”

  李慕禪笑道:“莫離宮也全是女子,應該同氣連枝吧……”

  李堊玉冰橫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不是會說,咱們也參與其中了吧?”

  李慕禪點點頭:“不無可能!”

  李堊玉冰擺手哼道:“行啦,你也真敢想沒影的事兒,這件事莫離宮沒參與,我還騙你不成?”

  李慕禪道:“那總有別的門派參與了吧?”

  李堊玉冰點頭:“你想得不錯,應該還有門派參與。”

  李慕禪嘆了口氣:“看來這個仇很難報嘍。”

  “哼,這其中便有你們云霄宗!”李堊玉冰似笑非笑看。

  李慕禪一怔訝然道:“咱們宗有人參與?”

  “不錯。”李堊玉冰輕輕點頭,微笑道:“而且還是易行之親自參與了。”

  李慕禪皺眉道:“那時候有宗主?”

  春風門是百年堊前左右滅的,宗主沒有一百歲吧?

  李堊玉冰哼道:“我騙你做甚!”

  李慕禪道:“宗主為何要滅春風門?”

  李堊玉冰撇撇嘴道:“可能是奉命而行吧,總之他有份兒,,……當初的易行之可是意氣風發,心狠手辣,與現在的完全是兩個人。”

  李慕禪沉吟著點點頭:“還真是一段兒秘辛呢知道這個的沒幾個人吧?”

  “九天玄女宗的人可能知道。”李堊玉冰道。

  李慕禪皺眉不語,沉吟良久不說話。

  “所以你最后還是小心一點兒,別把你得的心法說與別人聽包括你的女人們,甚至同堊門。”李堊玉冰道:“不然被易行之聽到,有你好受的。”

  李慕禪笑道:“宮主多慮啦,即使宗主知道我學了,也不會如何的。”

  “別以為成了大宗師就能無所顧忌,你也知道能克制大宗師的手段多得很,不足為憑。”李堊玉冰搖頭道:“你看魯長風與簡至妙,還不是被你設計了,估計不能活命了。”

  李慕禪點點頭,嘆了口氣:“好吧,我聽宮主的。”

  李堊玉冰道:“這就對啦我奉堊勸你還是別練這邪門東西,沒一點兒好處。”

  李慕禪笑笑,搖頭不語。

  看他這樣估計再勸也沒用,李堊玉冰也不再白費口舌,哼道:“總之你好自為之,這里的東西我不要。”

  “有幾本宗師秘笈。”李慕禪道。

  李堊玉冰搖搖頭:“這些都是禍根,我可不想連累了宮里。”

  李慕禪笑道:“宮主真怕連累了莫離宮,何苦得罪那么多人?”

  李堊玉冰嘆了口氣,無奈的道:“身為女人想立足于世只能比男人更狠更毒,否則壓不住人,很快會被吞得不剩骨頭。”…,

  李慕禪道:“有宮主坐鎮,還有誰敢冒犯莫離宮?”

  “正因為我下狠手,才鎮得住人。”李堊玉冰道:“這些你不能體會,算啦,咱們走吧。”

  “既然如此,我也不動這里,權當沒來過吧。”李慕禪道。

  李堊玉冰露堊出笑容:“這才是正理!……唉,要是你沒得到那害人的心法,我也不會這么小心,總之你是禍根!”

  李慕禪苦笑搖頭,兩人不再多說,驀的一下消失,出現在外面的雪地里。

  “他們怎樣了?”李堊玉冰問。

  李慕禪放開手,笑道:“還能堅持一陣子,這陣法運轉需要力量,而力量需要積累。”

  “你不能直接滅了他們?”李堊玉冰道。

  李慕禪道:“若真下狠心倒也成,但太耗力氣,不如等陣法自行運轉,慢慢磨死他們。”

  李堊玉冰擺擺手:“夜長夢多,況且魯家手實力不能小覷,還是早早結果了他們的好!”

  李慕禪想了想,嘆道:“罷了,我就出一次大力氣,宮主得助我一臂之力!”

  “好。”李堊玉冰點頭。

  她說著搭左掌到李慕禪背心,李慕禪從懷里掏出玉佩,然后貼到眉心,兩人直接坐到雪地上。

  隨著玉佩的明亮,李堊玉冰坐在李慕禪身后,看到眼前虛空扭曲,慢慢呈現了魯長風他們的身形,他們正盤膝坐地,一動不動。

  李慕禪頭頂白氣蒸騰,凝而不散的形成一朵白云,遮在他的頭頂,李慕禪眉頭抵著的玉佩越來越明亮,亮得刺眼。

  李堊玉冰看一眼便不敢再看,生怕傷了眼睛,她能感受到洶涌的力量從遠處陣中傳來。

  隨著時間流逝,陣中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強,李堊玉冰甚至有一種轉身逃走的沖動,好像一不小心會波及自身,吞噬了自己一般。

  她感受左掌傳來龐大的吸力,席卷著自己的內力,一會兒功夫,幾乎要抽空了自己內力。

  她直接從懷里掏出一玉瓷,將瓶中的藥丸一下都倒進嘴里,這是培元丹,很少用到,是補充內力之用。

  她身為大宗師,內力生生不息,無窮無盡,很少用到這個,但自從上一次幫李慕禪的忙,內力不夠用后,她便拿了這一瓶,現在終于用上了。

  內力汩堊汩生出,隨即又被李慕禪抽走,李慕禪身堊體像是無底洞一樣,傳來龐大的吸力。

  她一邊敞開身堊體任他吸納,一邊看著對面,只見魯長風他們個個如瘋如魔,雙掌拼命的揮舞,可惜他們掌力全被吸納,地上的雪花都不飄動,可見這陣法之妙。

  李堊玉冰搖搖頭嘆了口氣,若把自己換成魯長風,也只能這般下場,根本就控堊制不住自己。

  可惜自己不能修堊煉陣法了,這陣法的威力委實可怕。

  她思緒翻涌之際,對面的魯長風忽然吐出一道血箭,軟堊綿綿倒在地上,李堊玉冰驚奇不已。

  大宗師想受傷可難,即使受傷,需要多么龐大的力量才會造成如此傷勢?很難想象到底是怎么重創的他。

  隨后,紫袍老者們一一倒在地上,好像被無形的力量傷了,軟堊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失去了力量。

  李堊玉冰扭頭看另一邊的簡至妙,他正繞著一個圈奔跑,不用內力,只有雙堊腿在雪地上奔跑,卻在繞著一個方圓十米左右的圈子。…,

  “噗!”簡至妙忽然噴堊出一道血箭,胸口忽然迸出一道道的血,然后仰天往后倒去。

  李堊玉冰忙道:“他倒下了。”

  李慕禪仍緊閉雙眼,眉心處的玉佩越發明亮,“砰!”忽然玉佩爆堊炸開來,明光一下消失,李堊玉冰只覺眼前一黑。

  李慕禪哼了一聲,飛刀閃動,“嗤嗤嗤嗤!”一道道血箭從他們身上迸射,無一能躲過飛刀。

  玉佩炸開,陣法失效,這一瞬間,李慕禪飛刀閃爍,收割了這些人的性命,包括想要使詐的簡至妙。

  李堊玉冰訝然望向對面一堊人,又看看李慕禪。

  “他們……?”李堊玉冰小心的問。

  李慕禪道:“應該死了。”

  李堊玉冰仔細的打量:“不會是裝死吧?”

  李慕禪笑了笑:“那容易得很。

  他十指揮動,頓時一道道指力激堊射而出,分別擊中簡至妙與魯長風,兩人身堊體“噗噗”的響了幾下,再沒了動靜。

  李慕禪笑道:“已經死透了。”

  “還是小心為妙。”李堊玉冰不放心的擺擺手:“等一會兒再過去。”

  李慕禪沉吟一下,慢慢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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