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四海霍的轉頭,咬著牙,雙眼通紅:“好,好!”
大漢餅子臉上滿是幸災樂禍:“喲,狗腿子受苦,你不好受了吧?”
熊四海轉頭道:“老馬,把他廢了!”
“嗯。”老馬點頭,一蹬腿沖向大漢,如一陣風般到了他近前,探掌便抓,速度奇快。
大漢一仰身,怪叫一聲,堪堪避過了,大笑道:“哈哈,終于出了這一口惡氣,景大哥,快來!”
老馬身形魁梧,猛的沖進屋里,隨后飛了出來,重重撞向李慕禪他們。
李慕禪伸左掌,輕輕一搭他肩膀,右掌一按旁邊,頓時門上出了一個掌印,宛如用烙鐵烙上的,掌印清晰宛然。
老馬身上蘊著龐大的力量,李慕禪一托,頓如洪水出匣,龐大力量傾泄到他身上,他則將其一轉,移至房門上。
這一招移花接木,他用得極熟,力道干凈的移走。
老馬吐出一口氣,轉頭望李慕禪一眼,露出感謝神情,轉頭道:“大哥,是姓景的家伙在!”
熊四海沉聲喝道:“姓景的,藏頭露尾,躲在里面做甚?”
“哈哈,你這只狗熊,老子懶得理你,莫擾了咱們的興致,滾一邊去!”里面傳來一聲朗朗大笑。
隨即轟然笑聲響起,里面顯然不僅一人,聽其笑聲,約有十來個。
熊四海冷笑:“姓景的,你怕了吧,……嘿嘿,上一次被我收拾,你那慫樣誰不知道,左手接好了沒?”
清朗聲音響起:“不勞費心,你那狗腿子的左手也廢啦,以后就養著他吧,你不是最講義氣嘛!”
熊四海低頭看一眼小鶴,他青腫的雙眼緊閉,已昏迷了,雙眉緊蹙,顯然痛苦非常。
“好!好——!”熊四海咬著牙,雙眼如焚。
老馬忙道:“大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改天吧!”
熊四海緩緩搖頭:“就今天了,我要再敲斷他的狗腿,這一次沒那么便宜,一只腿也甭想好過!”
老馬嘆道:“大哥,好漢不吃眼前虧,里面有幾個高手!”
他抹了一下嘴角,已經見了紅,他壓低聲音:“飛騎營的幾個好手都在,咱們不是對手,打不過的。”
“打不過也要打!”熊四海哼道,雙眼通紅,臉上肌肉扭曲了,猙獰可怖,與平時嘻嘻哈哈的模樣截然不同。
老馬嘆了口氣,搖搖頭,不再多說,大哥牛脾氣上來,幾頭牛也拉不回,只能舍命相陪罷了。
他上前一步,低聲道:“大哥,我先來!”
“你去一邊,我親自來!”熊四海一把推開他,一腳踹出去,把門踹飛,往里面飛去。
“喀嚓”一響,里面傳來怒喝。
趙勝利怪叫一聲:“四海兄弟,這樣的事怎么能一個人,我來也!”
說罷,他也一腳踹出,把另一扇門踹了進去,隨后“喀嚓”一聲響,幾個人緩緩走了出來,擋住了他們的路。
當先一人,身形高大,魁梧而不失挺拔,面目英俊,神情冷傲,仿佛一位天之驕子,不屑的冷視熊四海。
熊四海瞪大眼睛,狠狠道:“姓景的,你想以多為勝?”
“不錯。”英俊青年點頭,微笑道:“咱們就以多為勝,今天要滅一滅你的囂張氣焰,替咱們神武營除掉一害!”
“好大的口氣!”熊四海冷笑,不屑的道:“你也就這么兒點本事,自己本領不濟,只能找人幫忙!”
英俊青年搖頭微笑:“咱們是軍人,講的是以多勝少,不是單打獨斗,你這一套,在戰場上只會葬送大伙的姓命!”
“呵呵,景兄,無怪乎他身為都尉的小舅子,卻只能當個伙長,可謂扶不起的阿斗!”另有一個青年搖頭道。
“今天咱們把他廢了,也算幫都尉一個忙,別讓他再替都尉丟人現眼!”英俊青年微笑道。
熊四海神情冰冷,雙眼遍滿殺氣,反而冷靜下來。
老馬擔心的看一眼,這是大哥的逆鱗,他最恨別人提起都尉,這幫家伙偏偏提,是要激怒大哥。
他上前一步,沉聲道:“大哥,殺雞不用牛刀,這些不成器的家伙,我來對付就成,你在一旁掠陣!”
熊四海把他撥開,踏前一步,冷冷道:“姓景的,廢話少說,打吧!……嘰嘰歪歪像娘們一樣,忒笑人了!”
英俊青年好整以暇,微笑道:“好!……你這只狗熊別的好處沒有,只有一樣,行事干脆!”
他掃一眼老馬,道:“你這狗腿子倒也忠心,且放你一馬,狗熊,來吧!”
熊四海剛要撲上去,趙勝利一把拽住他,往身后一扯,沉聲道:“大坤,小蔡,李子,咱們上!”
“好嘞!”李寶路興奮的應一聲,上前兩步,他在左,馮大坤在右,趙勝利在中間,他身后是蔡玉璋。
四人排成一個菱形,李慕禪笑道:“趙頭,我呢!”
說罷,他踏前一步,站在了趙勝利身前,笑道:“我打前鋒!”
他對這個青年沒什么好感,笑瞇瞇的,英俊過人,但心里陰暗,對熊四海一腔殺意,純粹為了復仇。
而且,如今的形勢,他想善了也不可能,只能打了。
“小子,你是什么人?”英俊青年皺眉,掃一眼李慕禪他們,搖頭道:“你們是被這小子籠絡住的吧?……唉,他沒什么本事,籠絡人心倒有幾招,真是可惜了!”
他扭頭道:“陳兄弟,蒙兄弟,他們擋路,只能先打倒了再說,至于姓熊的,直接廢了,想必都尉不會怪罪!”
“嗯。”幾個青年點點頭,冷冷掃一眼李慕禪他們。
不等李慕禪說話,幾個青年撲了過來,腳拳挾著風,朝李慕禪他們襲來,十個人對付五個,又是高手,他們覺得應該手到擒來。
不曾想,李慕禪忽然前沖,一下撞在門框上,伸手一扯,頓時門軸入手,約有一人高,嬰臂粗,恰能當成一根棍。
他一棍在手,頓時施展起了瘋魔棍法,整個門口全被棍影籠罩,他們幾個想攻出來,只能先破了李慕禪的棍。
“咦,倒有幾分意思!”一個青年停住,打量一眼李慕禪的棍法,忽然腿一動,一把椅子飛起來,撞向李慕禪的棍影。
“啪!”一聲脆響,椅子化為碎片,四散濺開。
眾人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棍上如此神力,這紫木椅子可結實得很,材質堅硬,刀劍都無法一下砍透。
椅子化為碎片,棍影卻絲毫不受影響,仍舊漫天遍地,擋住了眾人的出口,李慕禪氣定神閑,仿佛不是自己在耍棍。
看情形,一個時辰兩人個時辰,李慕禪絕不會累。
幾人對視一眼,他們身上都沒帶兵器,兵士出營時,不能帶兵器的,免得闖禍,這個規定再明智不過。
“景大哥,我來試試!”一個青年沉聲道,他彎腰將一扇門提起來,正是剛才熊四海與趙勝利踹過來的。
“小心!”英俊青年道。
青年點頭,揮起房門,迎向李慕禪的棍影。
“喀嚓喀嚓……”木屑紛飛,木塊迸散,幾個人不得不退后兩步,避開這些,免得被打中。
木塊兒都是堅硬的紫木,打在身上無異于石頭,能躲則躲。
昌平酒樓不愧是天龍城第一酒樓,布置得華貴非常,這門與桌椅,皆是堅硬材質的紫木,價值匪淺。
蔡玉璋搖頭,嘆了口氣,這一場仗打下來,僅賠昌平樓的損失,怕也賠不起,真是倒霉啊!
李慕禪棍法之下,房門很快變成了一地的木塊與木屑,青年兩手空空,臉色難看,死死瞪李慕禪一眼,卻不敢再上前。
李慕禪揚聲喝道:“你們不出來,我進去!”
說罷,不等對面的人反應過來,他舞著棍沖進來,頓時人仰馬翻,十幾個人狼狽不堪,忙不迭的拿桌子擋。
李慕禪舞著棍子,漫天的棍影包裹下,走入屋內,腳下是一片木屑與木塊兒,屋內能當成兵器的東西,全部被他的棍子打碎。
這一番破壞,無異于粉碎機,當者披靡,走到屋中央時,屋內已經空蕩蕩的,十幾個人慢慢包圍上來。
他們明白,想避其鋒芒已不可能,別無他法,只能硬拼了。
“砰!”“砰!”“砰!”
十幾個人撲過來,個個拳腳功夫極好,但李慕禪棍法綿密,無縫無隙,一寸短一寸險,他們在棍影下,竟沒有一個撐下來,全部中棍,直挺挺倒下。
中了一棍,身子馬上一僵,隨后連綿幾棍下來,即使李慕禪留手,也夠他們喝一壺,直挺挺的倒下了。
先前舞一陣棍,內力慢慢涌出,相隨,相當于熱身了,他們錯失了先機,若一開始舞棍時,直接攻過來,趁內力沒啟動,棍法還沒這般威力。
李慕禪收棍而立,淡淡一瞥,退后來到趙勝利身后。
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他,被他的棍法驚住了,沒想到厲害如斯。
李慕禪卻明白,自己是占了兵器的便宜,若他們拿著刀,或者槍,結果又是不同了。
PS:今天是下了狠心,無論如何要寫完,結果真寫完了,沒辦法,身體太弱,不敢再爆發,怕受不了,得歇一歇,過幾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