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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折辱

  傅飛虹道:“李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跟他一起,一輩子甭想安生,傷心痛苦,你能受得住?”

  海玉蘭道:“師父,我知道啦。./”

  “你現在是情迷心竅,聰明才智一下跑得沒影了,知道與真正體會到是不同的,我不攔你,將來你要怨我!”傅飛虹道。

  海玉蘭道:“無論怎樣,我都不會怪師父!”

  傅飛虹哼一聲:“你怪不怪我沒關系,我卻不能安心,不能眼見著你往火坑里跳!”

  海玉蘭嗔道:“師——父——!……你把他想得太壞啦!”

  “是你把他想得太好了!”傅飛虹沒好氣的道:“宋家小姐是個難得的好女人,哪個男人得了還不是珍惜寶貝,滿足得意,他倒好,有了宋小姐還要招惹你,貪心不足,有了你,將來還會招惹別人,狗改不了吃屎!”

  海玉蘭嗔道:“他不會的。”

  “不會才怪呢!”傅飛虹搖頭哼道:“你呀,還是太天真!”

  海玉蘭抿嘴笑道:“師父放心吧,我是個吃虧的人嘛,我會跟宋小姐馮姐姐她們聯手看著他,不給他機會!”

  “馮姐姐……,馮明雪?”傅飛虹哼道。

  海玉蘭點頭嘆口氣:“她是喜歡李無忌的,可一直強壓著,估計撐不住的。”

  “唉······”傅飛虹搖頭嘆道:“你們呀,個個有眼無珠!”

  海玉蘭繃起臉來,在她眼中,李慕禪乃世間第一奇男子,這般男人女人若不喜歡,那才真是有眼無珠呢。

  傅飛虹看到徒兒的臉色,笑道:“怎么,心疼了?”

  海玉蘭蹙眉道:“師父,其實有個秘密,他一直不讓我說·但我覺得不該瞞師父,不過師父不能跟別人說!”

  “什么秘密?”傅飛虹道。

  海玉蘭搖頭:“除非師父答應不外傳。”

  傅飛虹蹙眉盯著她看,海玉蘭靜靜看著師父,傅飛虹看了半晌·收回目光,知道她的脾氣,不想說的怎么威脅利誘都沒用。

  “唉······”她不甘心的點點頭:“好吧,我答應了,說吧!”

  海玉蘭看一下四周,傅飛虹沒好氣的道:“周圍沒人,趕緊說罷!”

  海玉蘭道:“師父·其實李無忌是大宗師!”

  傅飛虹抿嘴笑起來,搖搖頭。

  海玉蘭忙道:“師父不信,是不是?”

  傅飛虹道:“你說我該不該相信?……大宗師?有意思!”

  海玉蘭嗔瞪她,懊惱道:“早知道師父這般,我不該說的!”

  “你也知道這話不靠譜吧?”傅飛虹笑道。

  海玉蘭道:“師父,我會這么傻?這樣的謊話我說得出來?”

  “唔,這倒也是。”傅飛虹道:“丫頭你精明干練,說謊也會天衣無縫·不過陷入情網的女人都是傻子,這話也只有你相信!”

  海玉蘭哼道:“師父,他若不是大宗師·上一次你與三個師叔圍攻,怎能拿不下他?”

  “這小子的修為確實驚人。”傅飛虹點點頭道:“不過說他是大宗師,我是無論如何不信的!”

  海玉蘭沒好氣的道:“信不信隨師父你!”

  傅飛虹皺眉盯著她看了半晌,懷疑道:“他年紀輕輕,真成為大宗師了?”

  海玉蘭道:“我怎敢騙師父!”

  傅飛虹仍不信,哼道:“你如何知道他成為大宗師的?”

  海玉蘭道:“他心念所至,推山倒海,無所不能,算不算大宗師?”

  “你親眼所見?”傅飛虹道。

  海玉蘭點點頭:“那是自然!”

  “他才如此年紀,怎能成就大宗師?”傅飛虹皺眉。

  海玉蘭道:“師父·他與馮姐姐都是練成還玉經的,馭劍經的火候也極深,他只差一步就成為大宗師了,······有一次咱們遇上一條大蛇,那條蛇比我的身子還粗,蛇頭比這窗戶還大·一口把我與馮姐姐吞了,他為了救咱們,用飛劍殺了怪蛇,結果昏迷不醒,······醒了后便成了大宗師。..www...”

  “他救過你的命?”傅飛虹道。

  海玉蘭點點頭:“那時候我跟他是仇人呢,把他弄傷了,所以才會被大蛇吞了咱們,要不是他,師父現在見不到我啦!”

  傅飛虹臉色變了變,想到她被蛇吞了,再也見不著,她一陣后怕,忙道:“他就成了大宗師?”

  “嗯,據他說,這大蛇活了太久,快成精了,結果他奪了這蛇的精氣神,突破桎梏成就了大宗師。”海玉蘭道。

  傅飛虹哼道:“他倒是走了狗運!”

  海玉蘭道:“他本就是天才,自古以來,有幾個修成還玉經的?”

  “馮明雪將來也要成為大宗師的。”傅飛虹皺眉道:“他又是大宗師,云霄宗還真了不得了!”

  海玉蘭道:“是呀,還是跟易宗主…···”

  “閉嘴!”傅飛虹哼道。

  海玉蘭知趣的閉上嘴,道:“反正師父,你就甭擔心了,那郭思源挑戰他,真是自取其辱!”

  “你就不怕他得罪了落霞谷?”傅飛虹道。

  海玉蘭笑道:“落霞谷比朱家如何?”

  傅飛虹哼了一聲:“得罪了朱家,還不是落得個假身脫身的結局?”

  海玉蘭撇撇嘴道:“那是因為朱家的貴妃吹枕頭風讓皇帝出手,要不然憑朱家奈何得了他?”

  傅飛虹道:“好吧,他既是大宗師,我也不管了!”

  海玉蘭殷切的看向她:“師父,那…···?”

  “哼,我當初說過,他就是大宗師,我也不會同意,我說過的話怎能更改!”傅飛虹道。

  海玉蘭跺腳嗔道:“師父,你真是…···”

  傅飛虹擺手:“行啦,不說他啦,你就別亂動心思了!”

  海玉蘭道:“師父你是不是故意惹落霞谷?”

  “我惹他們做甚!”傅飛虹沒好氣的道:“我沒想到落霞谷的胃口這么大,膽子這么大!”

  海玉蘭哼道:“還不是咱們太軟了,人們不怕咱們!”

  “那倒也是。”傅飛虹點頭道:“看來得立威了!”

  “那就拿落霞谷開刀吧!”海玉蘭道。

  傅飛虹搖頭道:“落霞谷里有不少老妖怪,別招惹為妙-!”

  “那你就利用李無忌?”海玉蘭不忿的道。

  傅飛虹白她一眼道:“你呀,就是被迷了頭腦·你也不想想,當初我哪知道李無忌這小子是假死?!”

  海圣蘭聲音一下弱下去:“那師父你直接轟郭思源走就是了!”

  傅飛虹道:“我先前還覺得他不錯,武功強,也挺硬氣的·沒想到走眼了!”

  “那就直接轟走唄。”海玉蘭道。

  傅飛虹哼道:“出爾反爾我可做不出來,行啦,看李小子怎么辦吧,你就老老實實的別管了!”

  “又是讓他出面!”海玉蘭很不滿意。

  清晨時分,九天玄女宗一間小院內,一個藍衫青年正在練槍,槍身幻為一片影子·虛無難測,偶爾槍頭一探,現出身形,宛如毒蛇出洞,又疾又狠,刁鉆陰詭令人寒氣大冒。

  一個中年男子靜靜站在旁邊觀看,他頭發花白,看面容如四十來歲·看頭發有五十來歲,眉宇間滄桑而憂郁。

  藍衫青年倏的收槍,氣定神閑·緩緩吐出一道氣箭,噴在地上如水落地,現出他的真面容。

  長臉龐,尖下頜,劍眉朗目,英氣勃勃,嘴角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透著幾分傲然之氣。

  “公子,你的飛蛇槍越發深湛了。”灰衫中年男子微笑。

  藍衫青年笑道:“我好像突然領悟了許多,尤其當面挑戰過易行之之后·更是突飛猛進!”

  灰衫中年皺眉道:“公子實在不智,不該當面挑戰易行之的。”

  “那有什么!”藍衫青年不在意的笑笑:“我知道他素來寬厚,絕不會跟我計較的!······再說了,當面挑戰他,對我也是莫大的鍛煉,固我氣勢與意志·效果不錯!”

  灰衫中年搖頭嘆道:“這么做后患無窮吶!”

  “易行之身負正名,絕不會報復我的。”藍衫青年擺擺手,不在意的道:“再說了,咱們落霞谷也不是軟子,他也要稱量稱量!”

  灰衫中年苦笑:“云霄宗可是有大宗師的。”

  藍衫青年撇撇嘴,冷笑道:“聽說云霄宗出了個厲害人物叫李無忌,還不是被朱家殺了?云霄宗又敢怎么樣?有大宗師又如何?”

  “云霄宗不會這么算了的,大宗師說不定已經在暗中出手。”灰衫中年人嘆道:“一人殺了朱家一半的高手,這李無忌可怕之極,云霄宗里不知還藏了多少這種高凈!……一旦有人不忿公子你的無禮·定要找上門來報仇的!”

  “那好得很,我正想見識一下云霄宗弟子的本事!”藍衫青年輕輕一抖長槍,笑道:“不知道是云霄宗的劍法厲害,還是我的槍法厲害!”

  “呵呵······,對你還不必云霄宗的劍法!”一聲朗笑驀的響起,李慕禪一襲青衫忽然出現在兩人跟前。

  灰衫中年踏前一步擋在李慕禪跟前,藍衫青年也踏前一步,越過灰衫中年男子的遮擋,與他并肩。

  “你是何人!?”藍衫青年沉聲道。

  李慕禪微笑:“云霄宗,李慕禪!”

  “云霄宗?”藍衫青年皺眉道:“你是來替易行之報仇的?!”

  李慕禪搖頭嘆道:“久聞落霞谷的大名,歷史悠久,底蘊深厚,卻沒想到少谷主竟如此無禮,實在失望!……宗主的名諱是你一個晚輩能隨便呼喚的?實在不成體統!”

  “閉嘴!”藍衫青年冷喝道:“他是你的宗主,不是我的宗主,有何呼不得?他難道是皇帝不成?”

  李慕禪嘆道:“郭少谷主,唉……,沒什么好說的,手上見真章吧,落霞谷,好一個落霞谷!”

  郭思源哼一聲,斜睨著李慕禪:“你在云霄宗是何等排次·在李無忌之前還是之后?”

  李慕禪笑了笑:“相差仿佛。”

  郭思源眼睛閃了兩下,躍躍欲試:“好得很,那我倒要看看李無忌厲害,還是我厲害!”

  “公子……”灰衫中年男子忙道:“公子稍候·我先稱量一下他的深淺,別污了公子的手!”

  “…···也好!”郭思源慢慢點點頭,他也想求穩,先探探李慕禪的虛實,也好找到克制之法。

李慕禪搖頭道:“落霞谷如此小家子氣,實在讓人失望,來吧  灰衫中年人臉一紅·卻硬著頭皮抱拳:“那就得罪了,看刀!”

  他腰間亮起一道寒芒,化為長虹斬向李慕禪,刀芒中挾著一股獨特的氣質,宛如千萬人同時斬來。

  李慕禪眉頭挑了一下,暗贊落霞谷名不虛傳,一個練刀的竟有如此精氣神,絕非一般人可具。

  他屈指一彈·“錚·····`”一聲清鳴宛如龍吟,長刀蕩起來,灰衫中年后退一步·臉色沉了下來。

  他看看李慕禪,又看看自己長刀,緩緩還刀歸鞘,扭頭道:“公子,還是算了吧。”

  “老季,怎么回事?”郭思源皺眉。

  灰衫中年男子搖頭嘆道:“這位李公子修為太深。”

  郭思源哼道:“那好得很,我槍下不挑無名之輩,來罷!”

  他踏大步來到李慕禪跟前,長槍平端起來,遙遙指著李慕禪:“動手吧!”

  李慕禪笑了笑:“好·勇氣可佳,出槍吧!”

  “嗤!”一聲輕嘯,槍尖如毒蛇出洞,瞬間到了李慕禪心口,在李慕禪話音未落時已經出槍。

  李慕禪屈指再一彈,“砰!”一聲悶響·如弓弦響。

  郭黑源身體抖了一下,接著長槍一曲,槍尖橫削,“嗚”的一下橫向李慕禪喉嚨。

  李慕禪豎指輕彈,“砰”一聲悶響,槍尖有相反方向彈開。

  李慕禪踏前,欺身到了郭思源近前,輕飄飄一掌拍出,郭思源忙用槍桿擋在李慕禪掌前。

  “砰!”又一聲悶響,槍身宛如活了過來,顫抖不停,隨即飛了出去,掙脫了郭思源的掌握。

  李慕禪伸手一招,長槍落到他手上,隨即一抖,十幾朵槍花綻放,籠罩向郭思源。

  郭思源臉色變了變,身形疾退,但快不過李慕禪的槍尖,瞬間被槍花侵襲,隨即飛了出去。

  “嗤!”長槍射了出去,“砰!”郭思源重重落地,仰面朝天,槍尖釘住他胯下的衣襟,槍尖鉆進了青磚地面。

  郭思源臉色蒼白,雙眼閃著憤怒之火,又隱著一絲驚駭。

  李慕禪拍拍巴掌,搖頭道:“如此槍法,實在尋常,落霞谷的槍法久聞大名,這難道就是?”

  “姓李的,你別得意,我根本沒把槍法練到家!”郭思源努力一掙,把衣襟撕開,“騰”的站起來怒喝道:“咱們落霞谷的槍法乃天下一絕,不遜于你們云霄宗的劍法!”

  李慕禪笑道:“聽聞郭少谷主青出于藍更勝于藍,原本以為還能領教落霞谷的槍法,如今一見,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吶,可惜可惜!”

  他搖著頭,滿臉無奈神情:“就憑你的武功,再練個十年八年,也沒辦法看到我的劍,還是回去好好練功吧,別在外面耀武揚威了,徒惹人笑,給落霞谷丟人,落霞谷上千年的榮光,都被你給丟盡了!”

  “住嘴!”郭思源怒喝,指著李慕禪冷笑道:“姓李的,別以為你真勝過了我!”

  李慕禪眉頭一挑:“哦——?”

  郭思源拔出長槍冷冷指著李慕禪:“看我落霞槍!”

  他話音乍落,身形與長槍合一,瞬間刺到李慕禪胸前,李慕禪橫移,似乎是堪堪避過。

  郭思源身形一頓,槍尖倏的刺出,李慕禪橫身再避過,槍尖一縮,再又射出,吞吐如壁虎的舌頭,奇快如電。

  李慕禪卻游刃有余的閃避,看著郭思源一槍槍從莫測的角度射出,面露贊許之色。

  “好槍法!”他嘆息著搖頭:“可惜火候不夠。”

  他在說話中,面對倏然刺來的槍尖輕輕一彈,“叮······”長槍飛了出去,槍尖鉆進兩丈外的青磚里,槍身應纓纓顫動。

  郭思源雙手空空,茫然站在原地。

  李獸禪道:“郭少谷主,你這武功,出來只是丟落霞谷的臉,還是回去好好練上幾年吧!”

  郭思源眼珠慢慢轉動,對準了李慕禪,直直看著他。

  李慕禪笑笑:“郭少谷主可要再比一場?”

  郭思源道:“你說你跟李無忌差不多的武功?”

  李慕禪笑了笑:“我便是李無忌。”

  郭思源自失的笑了:“李無忌,嘿嘿,好一個李無忌!”

  他笑聲慢慢減弱,變成自嘲,搖頭道:“李無忌名不虛傳,受教了!”

  李慕禪道:“照理來說,你對宗主無禮,要受點兒教訓,念在你年少輕狂,宗主叮囑不可傷你,你還是去吧!”

  郭思源陰沉著臉,冷冷瞪著李慕禪:“李無忌,今日之賜,不敢或忘,一年之后,我會找你!”

  李慕禪笑起來,搖頭道:“還是練上十年再來吧!”

  “姓李的,你等著吧!”郭思源冷笑,轉身便走。

  “公子……?”灰衫中年男子叫道。

  郭思源擺擺手:“走吧,別再丟人了!”

  灰衫中年男子深深看一眼李慕禪,轉身跟上郭思源,兩人飄身離開了小院,李慕禪以虛空之眼觀瞧,他們徑直下山,不跟九天玄女宗的人說話。

李慕禪搖頭,這個郭思源確實無禮,狂妄自大,只有自己沒有別人,毫無大派弟子的風范。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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