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莫離第214章莫離 “師父,其他書友正在看:!”寂空委屈的叫了一聲。
李慕禪搖頭看他一眼:“你呀,枉自學了羅漢拳,不知拳法精義,只一味的用蠻力,其他書友正在看:!”
“是,弟子知罪!”寂空無奈的低頭道,他肚子上的傷口不知何時合上,血也止住,肚心處一片溫暖。
李慕禪道:“且看為師如何施展羅漢拳的!”
他說罷扭頭對三女淡淡道:“多謝三位姑娘對小徒的賜教,他學藝不精,受傷了怨不得別人,貧僧向三位施主請教一二!”
“打的小的,老的出來!”當首的白衣少女冷笑一聲,斜睨著他:“你是那小和尚的師父?”
李慕禪點頭:“正是。”
“看你年紀比那小和尚還小嘛!”白衣少女冷笑道:“莫不是騙咱們的吧?”
李慕禪微笑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哼,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盜女猖,你們和尚哪有一個好東西!”白衣少女不屑的撇撇嘴,冷笑連連:“你們和尚最會騙人,說什么西天極樂世界,那就是最大的騙人鬼話!”
李慕禪皺眉,看來這是個仇視佛門的,淡淡道:“施主莫要妄語,以造口業,死后墜無間地獄!”
“那好得很,我倒要看看有沒有地獄!”白衣少女不屑道:“你這臭和尚,來罷,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她越說越惱,明眸迸射出冷光,拔劍便刺。
李慕禪心下惱怒,若非自己心中起了警兆,提前出現,現在寂空的小命已經沒了,還要自己大費周章的救回來。
若自己沒救人的本事,寂空真會被殺,無力回來,寂空雖說與自己相處不長時間,但平時噓寒問暖,小心恭敬的伺候,真拿自己當父母一般,一旦有個三長兩短實在對不住,好看的小說:。
這三個女人心狠手辣,雖有一幅美貌,卻是惡毒心腸,他心下惱怒卻不動聲色,想要好好教訓一番。
不過教訓也要講究方法,不能失了自己高僧的風范,否則讓大伙看了失去恭敬,信力減少,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面對電光一般的劍勢,輕飄飄踩出一步,徐徐出拳,“叮”一聲脆響,長劍蕩了開去,他隨即又一步踩出,到了白衣少女身側,左拳跟著搗出,撞上白衣少女的左肘。
“砰!”白衣少女飛了出去,飄飄落在一張桌子上,輕盈如羽毛飄下,眾人詫異,怎么會如此模樣,不該是重重撞上去嗎?
“喀嚓”桌子四分五裂,白衣少女一下陷落,有些狼狽的落地,竟然沒能站穩,摔倒下去。
另一少女顧見狀不妙,忙伸手扶住了,跟著晃了一下。
李慕禪微笑道:“寂空,可看清了,關鍵不是出拳快,而在于時機,在于尋隙而進,悟其軌跡!”
“是,師父。”寂空點點頭,若有所悟。
李慕禪搖頭:“這也需要實戰經驗,需要一種玄妙的感覺,你只埋頭苦練,不跟人動手很難掌握!”
“師父小心!”寂空忙叫道。
李慕禪扭頭跟他說話時,第三個白衣少女忽然一劍刺出,無聲無息,近乎是偷襲,劍尖奇快無比的到了他后背。
李慕禪搖頭嘆道:“劍法雖好,可惜火候不夠!”
他輕飄飄一拳擊向后面,正中劍尖,“叮”一聲脆響,宛如金鐵交鳴聲中,長劍一下蕩起來,白衣少女踉蹌后退三步,撞上一張八仙桌,“喀嚓,好看的小說:!”八仙桌裂為碎片,坍塌一地。
她又踉蹌退了兩步,踩在一地的碎木塊上,臉色蒼白如紙,接著“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她捂著胸口搖搖欲墜,卻恨恨的瞪向李慕禪。
李慕禪這一下看著輕飄飄,好像沒什么威脅,但勁力透過長劍傳到她身體里,一層一層的勁力洶涌而來,宛如海浪拍擊,一浪接著一浪,一口氣六撥,她費盡心思才擋下來,卻難免受了重傷。
李慕禪搖頭道:“三位女施主是何人門下,有如此精妙的劍法?”
“你管不著!”當頭的白衣少女冷笑道:“你是何人?”
李慕禪道:“湛然。”
“好一個湛然和尚,咱們記住你了!”當頭的白衣少女冷笑道:“今日之賜,咱們改日定當報答!”
李慕禪眉頭挑了一下,笑了笑:“與人為善才是至理,三位女施主何必咄咄逼人?”
“你是找死,我倒要看看你這臭和尚能逍遙到幾時!”白衣少女冷笑一聲,哼道:“咱們走!”
“是。”另兩白衣少女答應一聲,扶著她慢慢出了東來樓。
李慕禪搖頭嘆了口氣,一幅失落表情,目送她們離開,卻沒有動手留下的意思,看得寂空直跺腳。
待她們完全離開了,他跺腳埋怨道:“師父,你怎么放了她們呀!”
李慕禪溫聲道:“不放又能如何?咱們是出家人,不能破殺戒的,她們是誤會咱們了,待查清楚就沒事了。”
寂空跺腳不已,恨不得再去追回來,但看李慕禪溫潤而笑的神情,又把多余的話咽了下去,其他書友正在看:。
他知道師父看著一幅好脾氣,其實骨子里殺伐決斷,絕不是迂腐之人,可能是故意要在別人面前裝成那個樣子,自己這個徒弟幫忙,配合他的表演,但絕不能過了,否則事后要吃苦頭的。
李慕禪轉身對眾人合什一禮,來到胡老鄭員外一桌旁,笑道:“鄭施主,胡施主,多謝了。”
“大師來得及時,要不然可懸啦!”鄭員外微笑道。
李慕禪道:“不知鄭施主與胡老可知她們的來歷?”
他早就看出來他們兩個是武者,而且是宗師,絕非一般的高手,隱居于此,不知道是看破了紅塵,不想再摻合到武林中,還是因為別有內情,并不相熟,還不宜問得太多。
胡老皺眉,掃了周圍一眼,搖搖頭。
鄭員外也皺眉看一眼周圍諸人,低聲道:“湛然大師,咱們到樓上說話!”
李慕禪點頭,三人起身,李慕禪扭頭吩咐道:“寂空,回去歇一歇,然后練羅漢拳!”
“是。”寂空點頭。
他想起來了,師父曾跟自己說,這羅漢拳的心法玄妙,不僅能以動帶靜,還能治傷療傷,效果極好。
李慕禪擺擺手后,再跟眾人合什一禮,隨著鄭員外胡老一塊上了三樓,來到一間獨立的屋子。
這間屋子頗為寬敞,里面布置得豪華奢侈,卻又典雅大方,可見是有高人布置,非同凡俗。
李慕禪打量兩眼,看一眼鄭員外,這位鄭員外果然是位高人,絕不是一般的市井之輩,胸口有丘壑呀,好看的小說:。
三人落座之后,鄭員外與胡老都皺著眉,沒說話,一個清秀靈巧的侍者進來,輕手輕腳的將茶沏好,鄭員外擺擺手,侍者知機的退了去,關上房門。
“湛然大師,這件事有點兒麻煩了。”鄭員外皺眉嘆道。
李慕禪拿起茶盞輕啜一口,從容自若,微笑道:“鄭施主,這三位女施主的來歷不凡?”
鄭員外嘆道:“若我所料不差,她們是莫離宮弟子。”
說罷他轉頭望向胡老。
胡老端起茶盞輕啜一口,慢慢點頭,苦笑道:“應該錯不了。”
李慕禪沉吟:“莫離宮?”
他初來乍到還真沒聽說過莫離宮,這一陣子沒去天京城,沒現獨孤景華見面,所以不知道西華朝的消息,對西華國的一切都不熟。
“大師是世外之人,可能沒聽說過莫離宮,但在咱們武林中人而言,卻是如雷貫耳,無人不知。”胡老嘆道。
李慕禪道:“這莫離宮是天下第一大派?”
胡老道:“雖非天下第一,卻也不遠矣!……莫離宮最要的命的不是她們的武功,是她們的脾氣!”
李慕禪沉吟道:“我看這三位女施主蠻橫不講理,一味殺伐,有失寬恕,所有莫離宮弟子皆如此?”
“差不多吧!”胡老嘆道:“莫離宮的宮主李玉冰乃是天下有數的頂尖高手,而且極為護矮,但凡出事不管理曲理直,一味袒護自家弟子,有敢傷莫離宮弟子者,殺無赦,其他書友正在看:!”
李慕禪沉吟道:“如此說來我是惹下了殺身之禍?”
“唉……,莫離宮的弟子是不講理的,看來那趙無極是受莫離宮弟子驅策的,實在失算,不該放走他的!”胡老搖頭嘆氣。
鄭員外道:“早知道趙無極是莫離宮的狗腿子,就該一掌宰了,免得留下這么大的禍患!”
胡老搖頭嘆道:“誰曾想到趙無極是莫離宮的人!”
“瞧他那橫行無忌的渾樣,咱們應該想到他有所恃的!”鄭員外搖頭嘆道:“老胡,咱們都老啦!”
胡老嘆了口氣:“是啊……,走眼了!”
兩人感慨萬千,李慕禪皺眉道:“鄭施主,胡施主,這李玉冰如此橫行無忌,難不成是大宗師?”
兩人點點頭,嘆了口氣,苦笑一聲,胡老道:“若不是大宗師,她這般霸道,早就有人收拾她了!”
李慕禪道:“原來是大宗師……,那她多大了?”
“一百來歲了吧。”胡老道:“反正比老夫大得多,她年少成名,素來是雷厲風行的,年輕時便闖下了赫赫的名頭,令人聞風喪膽!”
李慕禪嘆道:“看來真是劫數來臨!”
“大師,依我看,還是走吧。”胡老道。
鄭員外點頭道:“不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大師不必與莫離宮一般見識,還是避開為好。”
李慕禪搖搖頭,笑了笑。
胡老想了想,道:“在西華是甭想了,莫離宮勢大難治,還是去大離吧,莫離宮再橫蠻霸道,也不敢去大離撒野,其他書友正在看:!”
李慕禪笑道:“大離朝難道如此厲害?”
“李玉冰曾在大離吃過虧,與大離的一位大宗師有過約定,那位大宗師有生之年,莫離宮弟子不得踏進大離一步!”胡老道。
李慕禪眉頭挑了挑,笑道:“不知這位大宗師是哪位?”
“范太和,大師認得?”胡老道。
李慕禪笑道:“貧僧對這些武林中事實在所知不多,范太和,看來只有大宗師能夠治莫離宮了,難道沒有別的大宗師……”
“咱們西華也有一位大宗師,不過一直隱于世外,少履紅塵,很多年不見,所以這些年來李玉冰一支獨秀,無人能治。”胡老道。
李慕禪緩緩點頭:“多謝鄭施主與胡施主的好意。”
“大師,還是避一避吧,沒必要跟莫離宮一般計較。”鄭員外道。
李慕禪笑道:“當避則避,不當避則不避,這般情形下,我若避開,實在有礙佛法修行。”
“可是大師,這李玉冰委實勢大,大師雖佛法精深,神通廣大,可畢竟她是大宗師,有吐云吐霧之能。”鄭員外道。
李慕禪道:“外魔侵至,唯有降伏,別無他法,兩位施主好意我心領了,但不必多說!”
“這……”兩人無奈的對視一眼,沒想到是這般結果。
李慕禪微笑道:“再者說,在我眼中,武功畢竟是小道,不能得解脫,不能得大自在,不足為慮,!”
“大師,這話……”兩人苦笑。
李慕禪道:“我雖修煉武功,卻是為了活動身體,舒展筋骨,也能降伏妖魔,卻非為爭強好勝之用,她再蠻橫,我打不還手就是了!”
“大師打不還手也沒用,她會直接殺了大師。”胡老搖頭道:“大師是不知道這李玉冰的為人吶!”
李慕禪笑道:“眾生皆有佛性,人性本善,我想我能勸服李施主的!”
“大師還是趕緊死了這個心吧!”胡老搖頭笑道:“她又不是沒殺過和尚,而且她尤其痛恨和尚!”
“這是為何?”李慕禪問。
胡老道:“據說李玉冰年輕時有一位心上人,后來這位心上人出家為僧,自此之后,李玉冰對僧人極為痛恨,殺不了少的出家人。”
李慕禪皺眉道:“就沒有高僧大德出面?”
“唉……,雖偶爾有幾位佛門高人出面,卻打不過李玉冰,大宗師絕非兒戲,那是超脫于天地之間的存在。”胡老搖頭嘆氣。
李慕禪搖搖頭,沉吟道:“據我所知,佛門有秘法,有神通,可以對付大宗師的。”
“真的?”胡老一怔,與鄭員外對視一眼,露出驚詫神情。
李慕禪沉吟道:“佛門有種種神通,雖不宜于外人面前顯露,但有秘法對付大宗師,難道沒人掌握?”
胡老忙問:“那大師可有這般秘法?”
李慕禪慢慢點頭:“雖沒有克制之法,但自保應該問題不大。”
“真的?”胡老大喜過望,其他書友正在看:。
李慕禪笑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呵呵……”胡老喜笑顏開,笑道:“那老夫就放心啦!”
鄭員外呵呵笑道:“怪不得大師穩坐釣魚能呢,卻是有了克制之法!”
李慕禪道:“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總不能聞風而退,那修佛又有什么用,沒有這般大無畏之念,永不能成佛!”
“受教了!”兩人合什為禮,肅然點頭。
李慕禪回到圓心寺后,頗有幾分蠢蠢欲動,沒想到又要碰上一位大宗師,他自從成為大宗師以來,從沒遇過大宗師,其余大宗師究竟是怎樣,修煉到何種程度,他都好奇。
雖說這李玉冰是個惡客,但畢竟是一位大宗師,說不定能見到,他頗有幾分渴望,盼能盡快一見,也好看看她是如何修煉,如何增進的。
寂空自從受傷,越發拼命的苦修,而且對羅漢拳的精義理解更深刻幾分,進境極快,內力修為大增。
第三天,李慕禪離開了圓心寺,來到天京城獨孤府。
獨孤景華的小院內,他驀的一出現,獨孤景華便有感應,她也學了無量光明心經,彼此之間有感應,尤其是出現在身邊時。
夕陽西下,快要墜入西山,晚霞變成了紫金色,暮色上涌,李慕禪出現在小院時,獨孤景華迅速出現,一襲雪白羅衫。
一看到李慕禪,她眉眼帶笑,輕嗔的掃他一眼,然后帶著他到了后花園,來到水榭里坐下。
李慕禪看了看四周,笑道:“怎么不見家主?”
“大哥又閉關了,!”獨孤景華搖頭道,瑩白素手端盞遞給他。
李慕禪眉頭一挑,接過茶盞:“嗯——?”
“大哥想明白了,決定不動手。”獨孤景華在他對面坐下,笑道:“這虧得先生你的勸阻,他聽進去了。”
李慕禪笑道:“家主是個英明的,跟我沒什么關系,……我是來打聽一下西華武林的情形。”
“先生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呢!”獨孤景華白他一眼。
李慕禪摸摸光頭,呵呵笑了兩句。
“先生怎么這般打扮,是看破紅塵,出家為僧了?”獨孤景華打量他一眼,笑盈盈的問。
李慕禪道:“說來話長,我想進入西華游歷一番,以僧人的身份更方便一些,免得武林紛爭。”
“那先生又怎打聽西華武林的情形?”獨孤景華問。
李慕禪道:“結果還是避不過,惹到了西華武林人物,你可知道西華武林?”
“略知一二吧,沒咱們大離詳細。”獨孤景華起身,笑道:“我去去便來!”
她裊裊娉娉的離開,隨后返回,拿了四本小冊子,放到桌上,笑道:“這是西華武林的大略,不夠詳細。”
李慕禪笑道:“如此足矣!……九姑娘可知莫離宮?”
“先生竟惹了莫離宮?!”獨孤景華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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