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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廢功

  李慕禪一只手開始不規矩,不安份了,慢慢的鉆進了她的衣裳里,開始在細膩如玉的身體上摸索。[]

  易曉茹隨著他大手的摸索,越來越沒有力氣,像是抽了骨頭一般的癱軟在他懷里,任由他肆虐。

  李慕禪看著她嬌艷如花的臉龐,輕輕湊上去親吻,心里的沖動越來越劇烈,一下把她壓倒在榻上,隨后床簾散開,遮住了床里面。

  片刻后,床榻輕輕晃動,呻吟聲若隱若現,開始時還輕不可聞,到后來慢慢增強,如泣如訴的呻吟聲令在窗外的兩女身子發軟,忙不迭的跑開了。

  這里也有聽墻角鬧新房的習俗,不過高靜軒已經嚴令,不準那些家伙鬧新房,不然的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高靜軒的威懾力還是極強的,她一發了話,眾人不敢胡來,免得被她揍一頓立威,她干過不少這樣的事。

  況且,如今的隱宗也不同往日了,出現一位頂尖的劍客,劍法無人能及,高靜軒說話的底氣也更足,沒人敢觸她的霉頭。

  程憐與祝楚云紅著臉跑出一段路后,不敢看彼此,都有些尷尬,她們還是處子之身,對男女之事雖略有了解,卻并不清楚。

  她們不知道男女之間真正的滋味,但聽著易曉茹如泣如訴的呻吟聲,她們好像能夠感覺到骨子里透出的麻酥與奇癢,好像感同身受一般,渾身起雞皮疙瘩。身子發軟。

  “呼……”祝楚云長呼一口氣。哼道:“師姐,他真不是個好東西!”

  程憐紅著臉,扭頭打量四周,驅趕著心頭的尷尬與難為情,搖搖頭,忽然眉頭一挑:“祝師妹,你瞧!”

  祝楚云扭頭望去,看到一抹黑影正偷偷潛往新房。

  兩人臉色微變,對視一眼之后,輕手輕腳的靠近新房。距離甚遠,就能聽到易曉茹那蝕骨的呻吟聲。

  兩人紅了臉,卻不敢大意,朝著新房慢慢靠近。想要找到剛才那黑影,這一會兒功夫竟消失不見了。

  “誰!”李慕禪的聲音忽然響起,呻吟聲戛然而止。

  “砰!”一聲炸響,一道黑影從窗下躍起,直接破開窗戶鉆了進去,隨即又飛了出來。

  “砰!”黑影重重落地。

  李慕禪一步跨出了屋子,身穿月白長袍,赤著腳站到那黑影跟前,兩女也急忙過去。

  “妹夫,不要緊吧?”兩女忙問。朝里面看一眼,窗戶已經碎了,能看到屋里的床榻,還好床簾低垂,看不清里面。

  李慕禪搖搖頭,淡淡看著腳下的黑影,淡淡道:“師姐,不知道這人是誰,我下手可能沒了輕重,怕是……”

  “嗯——?”程憐一怔。忙道:“他已經……?”

  李慕禪搖頭:“死倒不至于,……請師父過來吧。”

  程憐蹙眉看看他,李慕禪溫聲道:“這件事可小可大,還是請師父與眾人過來見證一下!”

  程憐蹙眉問:“妹夫知道他是誰了?”

  李慕禪搖頭道:“我沒看到他的真面目,隱約有一個猜想罷了。快去請大伙過來吧!”

  “好!”程憐緩緩點頭,望向祝楚云。

  祝楚云好奇心極盛。想要拉開那人的黑面巾,但一直忍著,看到程憐望過來,忙點頭:“好,我去跟師父說!”

  她說罷一陣風般飄走,很快眾人匆匆而來,一共一百來人到了近前,唐天御與高靜軒并肩而來,身后是諸宗。

  高靜軒容光煥發,眼波流光溢彩,腳步輕捷像是年輕了十幾歲,來到李慕禪跟前時,皺眉道:“怎么回事,道兒?”

  李慕禪道:“師父,這人意圖刺殺,我心有怒氣,可能下手重了些。”

  高靜軒轉頭看一眼四周,看到了碎裂的窗戶,能看到里面的床榻,還能看到碎成一地的桌案。

  “小茹呢?”高靜軒緊張的問。

  李慕禪搖頭道:“她有點兒受驚了,在里面呢。”

  “沒受什么傷吧?”高靜軒問。

  李慕禪搖頭,微笑道:“他要是再有耐心一些,我們可能真中招了!……還好他性急!”

  場中諸人有的反應過來,露出一絲微笑,確實,男女在做那事的時候,完全是放開身心的,最容易疏忽,是刺殺的最好時機。

  “哼,這人真是該死!”高靜軒冷冷哼一聲,扭頭打量地上的黑衣人:“他這幅裝扮,顯然是心懷叵測,你干嘛留手,直接殺了就是!”

  李慕禪搖搖頭:“能進咱們隱宗的,應該不是外人,我怕……”

  他嘆了口氣,無奈道:“即使他想殺我,可畢竟是宗門弟子,總要顧念一點兒情面!”

  “你這孩子呀……,就是太善良!”高靜軒不以為然的搖搖頭:“這性子要吃虧的,在咱們宗門可不講情面!”

  李慕禪道:“唐宗主,我若真把他殺了,是不是有過?”

  唐天御搖頭微笑:“他既是刺殺你,你殺他也沒什么罪過,不過畢竟是同門,能不殺還是別殺的好,你做得很好!”

  李慕禪點點頭:“唐宗主,其實我隱約能猜到他是誰。(就到)”

  “哦——?”唐天御微笑道:“是誰?你怎猜到的?”

  李慕禪道:“我一交手,感應有點兒熟悉,所以收了勁,不然這一掌下去,他直接氣絕而亡了!”

  “是誰?”唐天御問。

  李慕禪沉吟一下,搖搖頭:“還是拿掉面巾吧!”

  眾人都好奇起來,看起來李慕禪顧慮重重,祝楚云早就如貓抓心。好奇得不得了。一聽這話,頓時沖上前,一把揪掉了黑巾。

  “咦?照江!”眾人驚呼,月光如水,人們都是修為深厚,眼力過人,看得清清楚楚,地上躺著的正是殷照江。

  “怎么會是他?!”有人低聲輕呼,朝唐天御望去。

  唐天御的臉色鐵青,冷冷瞪著地上躺著。人事不省的殷照江。

  周圍的空氣一下凝固了,人們覺得呼吸困難,也不敢大聲說話,大聲喘息。只盯著唐天御瞧。

  高靜軒蹙眉道:“是照江?……怎么會是這孩子?”

  李慕禪嘆了口氣,搖搖頭:“果然是他!”

  他走上前,肖虎忙踏前一步,似是想攔住李慕禪,李慕禪裝沒看到,湊上前聞了聞,搖頭道:“殷兄弟喝了不少的酒啊,可能是醉了吧!”

  他這話一說,人們暗自贊嘆,這話明顯是給唐天御找臺階了。說喝醉了,鬼才相信呢,他們個個修為絕頂,憑殷照江的修為,運功逼酒的話,怎能喝得醉!?

  況且,若真喝醉了,想大鬧的話,直接過來鬧了,怎會還回去換了夜行衣。偷偷摸摸?!

  唐天御深吸一口氣,搖搖頭:“何小兄弟,你不必替我遮羞,這混小子色迷心竅,竟做出這等事來!”

  高靜軒嘆道:“唐師兄。年輕人都這樣,過不了情這一關。算了罷!”

  唐天御苦笑道:“高師妹,我真沒臉見你了!……原本想過來湊個熱鬧,不成想,竟鬧出這么一幕!”

  高靜軒道:“照江這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太順了,受不得挫折,這回之后就好了!……道兒,他的傷不要緊吧?”

  李慕禪露出為難神色,搖搖頭:“我當時深刻他卑鄙,要在這個時候刺殺,所以殺心太盛了,雖然收了手,可還是……”

  高靜軒兩步來到近前,蹲下來摸一下殷照江的脈門,眉頭越皺越緊,忽然扭頭道:“蒙師兄!”

  人群里走出一位如壽星般的老者,須眉皆白,矮矮的個子,圓圓的臉龐,若嬰兒般沒有皺紋,當得起鶴發童顏四個字。

  他慢悠悠來到近前,與高靜軒并肩蹲下,然后探一下殷照江的脈相,搖搖頭:“傷得太重了,即使能活下來,也不能練功了!”

  “蒙師兄你也沒辦法嗎?”高靜軒蹙眉問。

  蒙師兄苦笑道:“靜軒,我又不是神仙,丹藥雖妙,可也不是萬能靈藥,不是什么人都能救的!”

  “好好,那你趕緊想辦法!”高靜軒忙道。

  李慕禪知道這就是藥宗的宗主蒙天野了,是位醫術通神的厲害人物,武功也是絕頂的,在九宗中的地位極高。

  蒙天野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白亮如雪,倒出兩顆紅丸來,想了想,又倒出兩顆來,一起摁到了殷照江嘴里。

  他小心翼翼的收了瓷瓶,然后站起來,朝唐天御道:“唐師兄,你這個寶貝徒弟的命算是保住了,可武功嘛……,還是算了!”

  “保不住了?”唐天御鐵青著臉問。

  蒙天野搖搖頭:“經脈都斷了,我這斷筋續脈丸能接好了,但不能完全治愈,他經脈會變得很脆弱,一運功就會斷裂,那就是找死!”

  “唉……,這孩子!”唐天御長長嘆了口氣,無奈的道:“罷了,生死由命,他就是這個命,不練武就不練武吧!”

  肖虎死死瞪著李慕禪,看樣子想動手。

  李慕禪露出歉然神情,望了望殷照江,又看向唐天御:“唐宗主,我實在不知是殷兄弟,不然的話也不會下這么重的手!……當時情形我正……,他一來我實在氣得不行,恨不得碎尸萬段,待覺得熟悉,想留手的時候已經晚了!”

  “行了!”唐天御擺擺手,無奈的道:“這件事不怨你,換了我,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被人刺殺,也恨不得殺人,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只能怨這臭小子了!”

  李慕禪抱拳道:“無論如何,我實在心里不安,唐宗主若有什么事需要有跑腿,不必客氣!”

  唐天御露出一絲笑容,點點頭:“好,我可不會客氣,你先回去歇一歇吧,一刻值千金吶!”

  李慕禪苦笑道:“我哪還有心思想這個,殷兄弟我實在是……”

  他說著搖頭不已,一臉的歉然與懊惱,恨自己下手太重。

  眾人都看得出來他的懊惱,也理解他的心思,唯有程憐,微瞇著眼睛,細細打量著李慕禪。

  祝楚云緊抿著紅唇,也露出凝重神態,她也明白,妹夫這是把殷照江這個萬圣宗第一弟子給廢了!

  他廢了殷照江,唐天御心里會怎么想,豈能沒有怒氣?再怎么不對,他畢竟還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弟子,被人一下毀了,哪個做師父的能愿意?

  唉……,日后怕得挨不少的暗箭了,小鞋也要穿幾雙了!她暗自搖頭,無可奈何。

  原本以為出了這么個劍術頂尖高手,隱宗能安穩一陣子,外人不敢再亂來,沒想到這個妹夫看著老實,下手卻狠辣,一下把宗內第一弟子給廢了!

  她站在一邊浮想連翩,越想越覺無奈,真是世事變化莫測,往往出乎意料,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生什么事!

  “祝師妹,想什么呢!”程憐的聲音忽然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她扭頭一瞧,周圍不見了人。

  “咦,大伙呢?”祝楚云問。

  程憐道:“散場了,出了這件事,大伙都很掃興,早早就散了,只有你一個在發呆!”

  祝楚云扭頭看了看四周:“妹夫呢?”

  “被師父叫去了!”程憐指了指不遠處的正屋,那里燈火通明,空氣里還飄散著菜香與酒香,猶有余味。

  祝楚云嘆了口氣,苦笑道:“這下可麻煩了,殷照江也忒不濟事了,我看得清楚,妹夫就是這么一掌拍下去,就一掌啊!”

  程憐笑了笑:“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唉……,咱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祝楚云搖頭望天。

  程憐道:“放心吧,有妹夫在,沒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因為他在,所以才禍事連連!”祝楚云沒好氣的道:“這禍還不是他闖下的?!”

  “是啊,是他闖下的……”程憐輕輕點頭。

  祝楚云看她如此,忙道:“不過師姐,我覺得這件事吧,也不能怪他,誰讓殷照江這小子不地道,竟在人家洞房的時候刺殺!”

  程憐點點頭,若有所思,沒說話。

  祝楚云一看她這副模樣,笑道:“師姐,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程憐左右看一眼,低聲道:“祝師妹,你覺得妹夫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祝楚云莫名其妙的問。

  程憐蹙眉道:“我估計,妹夫動手的時候已經認出殷師弟了,故意將錯就錯,順勢一掌廢了他!”

  “不會吧……”祝楚云一怔。

  程憐緊蹙黛眉搖搖頭:“依我看,是妹夫故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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