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六十年?
沈昆低頭一看,他正好砸在了老頭的烤肉架上,將一餐美食砸的亂七八糟,也難怪老頭發火,沈昆虛弱地問,“李……狂風?”
“咦,你知道老夫的名字?”老頭驚奇地瞪大了眼睛,像個老頑童一樣地叉腰道:“不錯,我就是人稱一枝梨花壓海棠,帥比潘安,風流倜儻,情中之圣,一夜三十六次郎,風華絕代無可比擬的李家狂風是也!”
說完,他還調戲似地挑了挑眉毛,“不要這樣看我,老夫不想做這樣一個極品的男人,可是……唉,誰叫老夫有一顆不羈的心呢?”
沈昆緩緩豎起了一根中指……“耶?你敢鄙視老夫的不羈?”老頭的臉蛋貼到了沈昆的臉蛋,狠狠地瞪大了眼睛,“信不信,如果你沒有立刻道歉,老夫立刻將你毀容……嘿嘿,雖然你小子的樣子,毀容等于整容……”
沈昆緩緩豎起了第二根中指……“我呀呀呀個呸,你還真敢忽略老夫的不羈?”老頭猛地跳了起來,的大腳沖著沈昆的面門就踩了下來。
不過沈昆不慌不忙,高舉中指的手指輕輕一翻,露出掌心的一個小冊子,然后虛弱道:“救……救我……”
小冊子上寫著四個大字……《御獸心經》!
……當沈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躺在一個山洞里面,身下鋪著厚厚的草墊子,身上裹滿了不知名的草藥,洞外下著雨,那李狂風就叉腰站在大雨中,揚起下巴自戀地吼叫道:“涼風有姓,秋月無邊,想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曰如年……”
沈昆模擬過無數遍和李狂風見面的場景,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李狂風竟然是這樣一個……老神經病?
老頑童?
還是老年癡呆?
“臭小子,醒啦?”李狂風蹦跳著來到山洞里,蹲下來呆呆地望著沈昆。
“李老……”沈昆還非常的虛弱,低聲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要問的……”
“不,不要說話!”
李狂風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沈昆的嘴巴上,然后他繼續呆呆地望著沈昆。
“李老,你聽我說……”
“閉上你的嘴巴,先聽我說!”
李狂風看了一陣,表情突然變得格外嚴肅,歉意道:“小子,我收回三天前那句話……嗯,就是那句,你小子的樣子,毀容等于整容,其實我仔細看了看,你還是蠻帥的,簡直比我老人家只差了八籌啊!”認真地仰起頭,“你要記住,比老夫差八籌,你就等于比所有男人帥了一籌!”
這人真的是李狂風?
在所有赤霄城的典籍中,李狂風都被形容為一個生姓銀亂,無惡不錯,狠辣歹毒的惡人,他被放逐的罪名,更是殲殺了十三位無辜的少女!就這樣一個惡棍,怎么可能是這樣一個……貌似很可愛的怪老頭?
“小家伙,看你目瞪口呆的樣子,一定被老夫的不羈給驚呆了吧?”李狂風自戀地捂著胸口,“不要這樣看啦,快給我說一說,御獸心經為什么在你手里呢?你是我李家的后代嗎?”
“李老,我雖然姓沈,可的確是李家的親戚啊,不信我給你說一說李家的情況,還有我知道的李家機密……”
沈昆好像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娓娓說起了李狂風的資料,他已經算計好了,只有冒充李家的親戚,才能得到李狂風的幫助,然后拐騙李狂風,去收拾黃行和懷心!
這叫做,驅虎吞狼。
證明身份的同時,沈昆也悄悄換上了自己的第二武魂――李牧正在呆傻著,所以他現在的武魂是……極品可愛的……嗷嗷待哺!
一瞬間,李狂風覺得沈昆變得不一樣了:剛才怎么沒發現?這孩子原來是這樣的可愛,這樣的惹人疼惜……怪了,我老人家怎么有了一種沖同,要解開衣服給他喂奶,好好的疼惜他呢?
嗷嗷待哺的本質,就是引起一切生物內心最深處的母姓,放在李狂風身上,這種母姓就表現為,李狂風內心中憑空多了幾十年的親情,如果不照顧沈昆,就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愧疚感!
“孩子,可憐你了啊!”
李狂風突然抱住了沈昆,嚎啕大哭道:“孩子,孩子……剛看到《御獸心經》的時候,我就猜你是我李狂風的親人,畢竟咱爺倆都是一樣的風流不羈,英俊瀟灑啊……再聽到你剛才的那些話,沒錯了,你就是我的親人……”
“親人啊!”沈昆也嗚咽了。
“孩子,快說說,你怎么被人打傷了?”抱頭痛哭了一陣,李狂風忽然驚醒過來,竟然有人敢打傷如此可愛的孩子,這人還有人姓嗎?“這么好的一個孩子,他怎么下得去手啊,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了你,孩子,你可要一命歸西,天下間也要少一個俊俏的帥小伙啦!”
“唉,都是王家祖墳里的寶物……”沈昆嘆道:“如今四家聯手開發王家祖墳,可是天機門的狗賊黃行突然冒了出來,他帶著藥王懷心,逼我們滾出祖墳……對了,黃行還要砍掉我一只手,廢掉我的武功……”
一面講述經過,一面瞄著李狂風的表情,見他漸漸地咬牙切齒,沈昆心中一樂,哀求道:“李老,你得給咱們李家出頭啊,以您的實力,一定可以干掉黃行和懷心!”
“呃……”李狂風的表情突然尷尬起來。
“李老,你沒有本事對付黃行和懷心嗎?”沈昆一愣。
“哼,不要瞧不起我老人家的一顆不羈的心!”李狂風氣鼓鼓地叉腰,“天機門算什么,懷心又算什么?我老人家六十年前就能干掉他們,而且這六十年,我老人家在南林獄首的指點下,早已經達到了藍元武宗的巔峰,甚至我的武魂,都已經晉級為武尊級別的……大地獸狂!”
藍元武宗巔峰!?
也就是說,這老家伙的實力,已經比羅張二人更強了,放眼大陸,只有四大傳說才能壓他一頭!
沈昆驚喜道:“那你老人家還等什么?快去砍掉黃行,給李家出頭啊,李老,我被打飛的時候看到,李家眾人都成了黃行的俘虜。”
“呃……”李狂風的表情再次尷尬,似乎,他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方便替李家出頭。
看到這表情,沈昆急了,白蟒山淪陷的時候,阿羅,阿福,龍青山,這三個至親都在王家軍營里面,肯定也有危險!“李老,你還猶豫什么?”
“這個吧,嘿嘿,我老人家不是猶豫,也不是不想害怕什么,我就是想,就是想……”
李狂風琢磨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一個蹩腳的借口,“對了,對了,我的意思是,作為一個不羈的男人,你被人打了,應該自己找回場子啊,對,就是這個意思,你應該自己去報仇,我老人家不出面!”
等貧僧有本事報仇,阿羅他們早就死翹翹了!沈昆急道:“李老,我只是個綠元中段,而且中了蝕骨散……”
“嘿嘿,不羈如我,怎么會不知道你的實力呢?”李狂風突然神秘地笑了笑,“給你療傷的時候,我老人家已經檢查過了,你的靈氣濃度,已經達到了綠元巔峰,要不是蝕骨散從中作怪,你現在就可以晉級為綠元上段……”
聽出了李狂風的意思,沈昆的小眼睛亮了。
“我老人家雖然沒有本事解掉蝕骨散,可是我會《御獸心經》中的‘嫁衣法’……”李狂風笑吟吟道:“嫁衣法,是《御獸心經》的另類運用,顧名思義,就是為妖獸做嫁衣,將自己的靈氣分給妖獸,強行提高妖獸的等級!”
“李老,你要把你的靈氣過度給我?”沈昆驚訝道:“那你的等級豈不是要下降了?”
“實力到了我這個境界,還在乎從綠元中段提升到下段的這點靈氣么?”李狂風哈哈大笑,“小子,我李狂風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親人,來吧,給我三天,我把你培養成北九州最強的御獸師,沒有之一!”
……沈昆忽然覺得自己的狗屎運堪比阿福了,昨天還提心吊膽地防備李狂風,今天,李狂風就成了他修煉之路上的最強臂助!
當然,沈昆還是有些懷疑的,三天就能培養出一個北九州的最強御獸師,李狂風有這個本事嗎?
當天深夜,李狂風過渡給沈昆一點靈氣,治好了他身上的內傷,然后,兩人對坐在山洞里面。
“臭小子,這是什么?”李狂風高舉《御獸心經》,笑瞇瞇地問道:“別告訴我這是一本書,不羈如你,別說這種的沒營養的廢話。”
“這是……”沈昆想了想,“這當然不是一本書,這是橋梁,與妖獸溝通,成為妖獸朋友的橋梁!”
自從痛罵李牧之后,李牧就不肯再和沈昆說一句話,自然也不會傳授他御獸秘法,所以,沈昆對御獸師的了解都是自己琢磨的――與妖獸溝通,成為妖獸的朋友,這就是沈昆琢磨出來的御獸秘法核心。
“不錯,與妖獸溝通,成為妖獸的朋友,你能想到這句話,就算是入門了,可是……膚淺,太膚淺了,你想知道在我老人家看來,《御獸心經》是什么嗎?”
李狂風神秘地笑了笑,突然‘嗤嗤’兩聲,將手中的《御獸心經》撕成了碎片。
“在我老人家看來,《御獸心經》就是個屁!”李狂風大聲道:“因為御獸秘法發展到今天,早就產生了無數的新變化,《御獸心經》所提倡的‘與妖獸成為朋友’的觀點已經過時了,現在講究的是……你就是妖獸,妖獸就是你,化身妖獸,與妖獸無分彼此,才是御獸秘法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