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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唱給誰聽

  陳天天再怎么講義氣,再怎么夠朋友,再怎么好勝要強。()但這眼淚一流,卻仿佛瞬間暴露出了一些東西,女孩子總有格外溫柔細膩而脆弱的時候,這種情況往往發生在她們喜歡上一個人以后。

  “師父!”秦安趕緊喊了一聲,訕訕地想,術業有專攻,達者為師,想想當年那啥的先賢圣人不也問道于黃口小兒么。

  陳天天瞧著秦安著緊,愣了愣神,沒有想到平日里百般較勁也不可能讓他低頭,總和她斗勇爭強的秦安,居然就這么低頭了,想了想就明白了,他是瞧著自己哭了,原來對付一個男孩子,眼淚比拳頭和功夫都好使這么多?

  陳天天很是奇怪,男孩子果然是和女孩子不一樣,自己再把自己當男孩子,可是也還沒有辦法理解男孩子有時候的許多心思。

  盡管秦安喊了她師父,陳天天還是覺得很丟臉了,自己居然哭了,這怎么一回事?除了小時候她再怎么努力練功,爺爺也會惱火她不是男孩子時陳天天哭過,她就不記得自己還什么時候流過淚了。

  “好,那我先給你正骨。”有秦安說的這句話,陳天天點了點頭,算是正式成為了秦安的師父。

  “等等,我得有幾個條件。”

  “你說。”叫了師父,其他什么條件都可以聽聽,陳天天心情好了許多,不自主地打量著秦安,心里邊悄悄泯出些美美的滋味來,眼前這個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就成了自己的大徒弟,這也是頭一遭收徒,陳天天感覺漸漸興奮起來。

  “我們算是新一代的師徒關系,講究一個互相尊重,平等相處,你不能動不動就對我拳腳相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傳統觀念一概不繼承。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為母,這種話自然也不適應,我們是師徒”但首先,最重要的還是朋友。”秦安可以想象,就算是自己這種文化人家庭出身,也沒有在教育過程中少挨揍,不難判斷在陳天天的家庭里,暴力教育的觀念只怕是更加根深蒂固的,陳天天在傳授過程中帶上這么一種觀念來,只怕師徒相處就是對毆了。

  “怎么就朋友關系還要拍在師徒之前?你家里沒有告訴過你天地君師親這五個字?”陳天天皺了皺眉頭”表示不認可。

  “我的意思重點是學習過程要愉快,相處的要高興,你不能打我罵我,否則我可不管你是師父,照樣和你對上……”秦安叫陳天天師父,本就感覺有些掉份,想想還是補充一句,“僅限于咱倆叫著玩”你不能告訴別人我們兩個的師徒關系,尤其是曾芙蓉。”

  陳天天有些為難,她和曾芙蓉這么好的朋友,收徒這么大的事情,瞞著曾芙蓉感覺不好。

  “你一告訴曾芙蓉”這事情麻煩就大了,當初你來我們學校踢場子,一中和三中的人都以為是我把你趕跑了,現在曾芙蓉知道了,還不得揚眉吐氣地到處宣揚三中的第一高手徹底收復了一中的神秘高手?”秦安就擔心這個,讓人都知道他喊一個女孩子當師父,這怎么好意思。

  陳天天想想也是,曾芙蓉多半就是會這么干,她不這么干,她就不叫曾芙蓉了。

  “還神秘高手呢!”陳天天還不清楚秦安的底細?原來瞧著秦安旁邊的王紅旗挺危險的感覺”秦安多半學了點,上次和秦安決斗了一下”才發現秦安壓根就不會什么格斗技巧,不過反應速度”身體素質遠超一般人。

  “還有什么纓嗦的沒?沒了就把褲子脫了。

  ”陳天天板著臉,平常粗話臟話沒少說,可這么一句就讓她的臉頰兒泛紅了。

  “我怎么脫啊?”秦安苦著個臉,小心問道,“你有過實踐經驗沒?”

  “手腕,腳腕脫臼什么的接過不少,“”,秦安正想說他這可比手腕腳腕脫臼嚴重多了,陳天天卻一把將他翻了個身,也不猶豫,利索地就把他的褲子脫掉半截,露出個大白屁股出來。

  “啊……………啊……“……,啊!”

  幾聲慘叫響起,竟然是麻醉藥都起不了多少作用的劇痛,王紅旗敲了幾次門,沒有聽著秦安喊他的意思,也就站在門口沒有動靜,王紅旗從來不在秦安和女孩子單獨相處的時候去打擾,順便把被秦安的喊聲驚來的醫生和護士給擋在了門外。

  過了一會兒,陳天天自個打開門,紅養個臉低頭跑了出去。

  王紅旗和醫生趕緊進去了,秦安氣喘吁吁,有氣無力地躺在病床上,“醫生,你看看,我這條腿和胳膊還在不?”

  醫生瞧他那臉色蒼白的,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捏了捏,“奇怪了,這怎么就復位了?”

  秦安大喜,“那這夾板是不是不用上了?”

  “得再檢查一下……”

  秦安在醫院里飽受折磨,市一中的國慶文藝匯演卻已經開始了,國慶文藝匯演和元旦文藝匯演畢竟有些不一樣,元旦的時候是純娛樂,國慶時卻多了許多主旋律的節目,盡管學校和老師沒有特別要求,學生們卻也知道怎么做,除了愛國草命歌曲以外,居然還有個京劇沙家浜給搬上了舞臺。

  被選第一個的節目是高一一個班的國歌大合唱,在領導和老師們的帶領下,倒是成為了整個大禮堂全校的大合唱,幾千人這么一唱,確實是慷慨激昂,熱血澎湃。

  “你激動個什么啊?”唐媚沒有起立,也沒有唱,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她旁邊是那黑胡子的張小飛,張小飛升官了,現在是學校保安辦公室的副主任了。

  “不知道,聽著就感覺心里邊在燒,眼睛發酸,很沖動。”張小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來了沒?”唐媚沒有這種感覺,瞧著眼前全體起立的黑壓壓的一群人,眼計空洞而渙散。

  “沒來。”

  “那我唱給誰聽?”唐媚撫摸著簇新的吉他,細嫩的手指尖上有讓人心疼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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