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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好漢來投

  高仁消失了。

  消失在了朝廷的視野里,也消失在文人的口中,是死是活,無人得知。

  只東京城一眾歌姬傷心流淚,世間已無柳七,再無周興亡,讓人提之便傷心不已。

  這天下,要藏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不過。

  他隱身在梁山之上,一心修煉。

  玩家系統的加點似乎只在于肉身,暫時對于內力并無直接的加成。

  肉身六練,這是任何修煉途徑的根基。

  在仙俠以及玄幻中,筑基期是修煉過程中第一個關鍵過程,也是一切的基礎,只有完成筑基,才真正算得上踏上了修仙之路。

  在系統的加點以及苦練之下,高仁的肉身俱都已經達到了LV9的巔峰。

  這是后天的極致,肉身超凡的開端。

  至于突破后天到達先天肉身,系統提示未有肉身修煉的功法。

  “九陰真經”的易經鍛骨篇,也不過是“龍蛇”世界的武道精華,并非先天肉身修煉之法。

  細細想來,這個世界大概也只有少林寺的《易筋經》和《洗髓境》可能符合系統的要求。

  雖然很想拿到少林的鎮寺秘籍,但終究現在還不是時候。

  而且,《九陰真經》的修煉也未大成,全身十二正經、奇經八脈更未打通,正是需要閉關苦修的時候。

  內力修行,需要時間來堆,不可貪功冒進,稍有不慎可是會走火入魔的。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段譽那般。

  而且,梁山也未被逼到掛上“替天行道”大旗的時候。

  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

  這是九字真言。

  只要錢用得到位,沒有什么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大宋已經從根子里爛了,貪官污吏橫行,梁山一不打劫,二不謀反,上下打點一番,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反正幾十年以來,八百里梁山水泊也只是荒山野嶺。

  只是那些京東道上的大大小小官吏,胃口卻是越來越大。

  聰明人都知道,多少錢撒出去,也只是爛在鍋里。

  等梁山一舉旗,那些錢財還不是變本加厲的收回來。

  倒是阮氏三雄等人每月看著潑天的錢財拱手讓人,心痛不已,呼嘯著要屠盡了天下貪官污吏。

  人都是健忘的,皇帝也是一樣。

  特別是宋徽宗這樣的不稱職皇帝,沉迷于玩樂之后,哪還記得有個老太監失蹤了。

  至于高仁的消失,倒是唏噓一番,世間少了個詩詞大家,卻是少了些風韻雅事。

  不知不覺,政和四年悄然而逝。

  梁山雖然埋頭發展,但好漢卻是也添了幾位,有高仁特意派人去請來的。

  比如“神醫”安道全,建康府(今江蘇南京)人,民間醫生,是當地一個小有名氣的祖傳名醫,內外科都很擅長,“水滸”一書里治好過“浪里白條”張順母親的背疾、宋江的背疾。其技精藝高,深受民間敬重,有“神醫”之譽。

  人的名樹的影,安道全確實有點道行,花錢贖了迷戀的娼妓李巧奴,將他一大家子打包上山。無可奈何,只能一心為梁山效力。

  加上高仁比較重視醫藥,各地名醫綁上山十來人,共同建立起來的梁山戰地醫院,倒是成了現代醫院的開創始祖,名垂青史。

  還有個皇甫端,綽號“紫髯伯”,是東昌府城內的獸醫,醫道高明,診治馬病,手到病除。

  梁山上一眾好漢,上馬殺敵有萬夫不當之用,但料理馬匹卻是各個不會。

  有此人上山,騎兵便有了著落。

  這兩人可是超級輔助性技術人才,梁山要發展壯大,離不開他們。

  若是讓高仁來排名次,他們必然在天罡之列。

  還有主動來投的,比如飲馬川落草的三個頭領。

  大頭領裴宣,綽號“鐵面孔目”,京兆府人氏,曾任六案孔目,因剛正不阿,受到官府迫害,只得上飲馬川落草。

  二頭領鄧飛,綽號“火眼狻猊”,襄陽府人氏,是三人中武力最強的。

  三頭領孟康,綽號“玉幡竿”,真定州人氏,倒又是一個技術性人才。他原是船匠出身,奉命監造花石綱大船,因殺死提調官,棄家到飲馬川落草。

  除此之外,上山來的還有華陰“九紋龍”史進,林沖的徒弟“操刀鬼”曹正,朱貴的兄弟“笑面虎”朱富……

  加上高仁心腹,林沖、魯智深、武松、阮氏三雄、朱武、廣惠頭陀,原梁山人馬王倫一眾,大大小小頭領已然二十來位。

  一眾好漢,雖然憋在梁山上,但也不無聊,有酒喝,有肉吃,更有架打。

  只高仁定下的每月考核,讓他們頭疼不已。若是沒通過,輕則上場親自教訓一番,重則斷酒。

  有苦難言,只能拼命練武,那實力卻像點了二踢腳一般“蹭蹭蹭”向上躥。

  七月間,又有一伙人上得梁山。

  王倫依舊是明面上的一寨之主,自然由他來接待。

  “晁天王到我梁山,不知是落草還是暫避官府的追捕?”

  晁蓋是鄆城縣東溪村人,東溪村保正,本鄉財主。

  他武功超群,神武過人,平生仗義疏財,為人義薄云天,專愛結交天下好漢,聞名江湖。

  傳說鄰村西溪村鬧鬼,村人鑿了一個青石寶塔鎮在溪邊,鬼就被趕到了東溪村。晁蓋大怒,就去西溪村獨自將青石寶塔奪了過來在東溪村放下,因此人稱托塔天王。

  六月間截取生辰綱之事,王倫自然知曉,而且還知道現在鄆城乃至整個京東路都貼滿了他的海捕文書。

  固有此問。

  王倫所不知道的,若是按照歷史的發展,他這些天便要死在火并之中。

  若是知道自己曾經的命運,現在定然掀了桌子大叫:我的心腹在哪里?

  “我一路而來,卻是發現梁山兵強馬壯,暗哨眾多,再到此地,更是堡壘林立,寨主將梁山經營的鐵桶一般,真是讓晁蓋做夢也沒想到,這幾十里之外,竟然有如此之地。寨主若是不嫌棄,晁蓋和一眾兄弟在此容身,為寨主建功立業。”

  王倫托著晁蓋想要拜下的雙手,說道:“有晁天王這等英雄人物,何愁梁山不能成一番大事業,來,今日天色已晚,晁天王和一眾好漢吃飽喝足,今日稍做歇息,明日備好酒宴,為晁天王接風洗塵……”

  一桌酒肉,數間客房,安排好之后,王倫拜別。

  他真的很忙,山寨的大大小小之事他都要了解,這個月的計劃還未完成,哪有時間和晁蓋一行過多的寒暄。

  將門窗關上,酒烈、肉味美,但幾人卻是食不知味。

  吳用飲了一杯酒,烈酒入喉,猶如火燒,讓他咧了咧嘴,低聲道:“大哥,這梁山水泊,去年還是一片荒山野地,半年多未見,如何變化如此之大?”

  晁蓋更是壓低了聲音:“年前我便聽說梁山上悍匪盤踞,外人不能上。我還當笑話,那落第的秀才王倫,哪是什么悍匪,今日一見,他并不似傳言所說的那般不堪。”

  “何止如此!”

  說話之人身長八尺,道貌堂堂,威風凜凜,生得古怪。頭綰兩枚松雙丫髻,身穿一領巴山短褐袍,腰系雜色彩絲絳,背上松紋古銅劍。白肉腳襯著多耳麻鞋,綿囊手拿著鱉殼扇子。八字眉,一雙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

  “晁天王,你想想看,我們這一路行來,見到的那些兵丁,可是行令禁止?每人兵刃著裝可是成套?這說明什么?不言而喻!便是朝廷的西北精銳,也不過如此了啊!”

  “公孫道長,俺看不盡然,不就是些懂規矩的小兵丁嗎?俺這一路也看了,沒幾個好漢,能打的一個也無!”

  這人囫圇將肉吞下,喝了一大杯酒,敞露出一身黑肉,兩條黑魆魆毛腿吊兒郎當翹起,紫黑闊臉,鬢邊一搭朱砂記,上面生一片黑黃毛。

  “劉唐,收聲,我等還未站穩腳跟,不要枉言。”晁蓋呵斥道。

  “哥哥怕甚?俺劉唐明日便為哥哥探探這個梁山的底,叫哥哥也坐上一把交椅,那頭一把……也……”

  “啪!”

  吳用捂住了劉唐的嘴,低聲喝道:“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何必大聲說話。你這雙狗眼,哪能看出這里的兇險?來時的那處關卡你看明白了幾分?知道那在月光里泛著光的是什么嗎?”

  “是什么?”

  “八牛弩!一排的八牛弩,東京城的城門樓也沒這樣的兇險……還有那些刀兵盔甲,你那口樸刀不一定能斬得破……”

  “……”劉唐悻悻的又喝了一杯酒,說道:“仗著弓弩的鋒利,盔甲的堅固,不是好漢所為,若是好漢,脫了衣服就真刀真槍戰上一場。我劉唐怕過誰……”

  晁蓋抓起一把鹵肉塞進劉唐的嘴里,堵住了,說道:“不必多言,今晚好吃好喝,養精蓄銳。我看那王倫,不是不能容人之輩,明日我等見過梁山一眾好漢,再做去留。要錢我們有錢,要人我有各位兄弟,還有數十莊客,到哪座山落草都能有一番成就……”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明,晁蓋一行早早的便起來了。

  本想在山寨里逛逛,偵察偵察梁山的虛實,但梁山上豈能讓人隨便走動。

  只能各自憋了一口氣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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