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魂索化作長鞭一抽,虎妖的亡魂發出一聲虎嘯,鞭子落在無形的陰魂之上,頓時,一聲凄厲的慘叫化為無形的次聲波傳遞開來。
高仁手里正把玩著一只紙鶴,陰冷道:“想好了,是守口如瓶魂飛魄散,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了,我好送你下地獄!”
“你真的放我投胎?不……你怎么可能會放我離開……”
“或許……我也可以將你煉成法器,與這虎妖作伴,這個想法不錯,永生永世的奴役你的靈魂,為你此生做的孽恕罪!”
“不要……不要……我說……你想知道什么?”
“太平道的功法!比如,煉尸之術!”
“你還是殺了我吧!”中年道士的陰魂龜縮成一團,劇烈的顫抖著:“如若我敢泄露半句,立刻便會魂飛魄散,我投入師門,便被設下了禁制,門中核心功法不可透露一句……”
“真的嗎?”
“如若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轟,直接叫我魂飛魄散。”
“嘿嘿,即便你現在說出來,我也不敢練……”高仁看向陰魂的眼睛已經布滿了黑暗,頓時,便將陰魂拉入到了亙古的黑暗之中。
大黑暗天!
一個已經被折磨的差不多的陰魂,一個意志已經徹底松懈了的陰魂,用“九陰真經”的移魂大法來催眠,手到擒來。
“太平道在閩州的主事人是誰?”
“我師父!”中年道人掙扎了一下,然后補充了一句:“玄冥子……”
“何種修為?”
“三品……二品?”
高仁心中微微一沉,只聽中年道人繼續道:“師父轉世重修,已歷三世,非我所能揣度……”
又陸陸續續問了幾個問題,高仁轉到了太平道的功法上,煉尸之法。
但是,剛一問,卻發現此人陰魂立刻便有崩潰之相,將“大黑暗天”一收,只見眼前陰魂就像落入水里的一點墨汁,迅速的被稀釋,飄散于天地間……
“三品,甚至二品的修為……”高仁暗自沉吟了一番,感覺還是暫且先遠離了閩州,待到自己實力前進幾步,再做打算不遲。
非慫,戰略性后撤而已。
當機立斷,趁這玄冥子還未反應過來,趁早脫身……
閩州是待不下去了,高仁直接北上,穿過三十六洞天之一的武夷山,便徹底的遠離了閩州,進入越州地界。
七十二福地,三十六洞天,皆有仙道教派立教傳道。
武夷山,為神霄派的祖地。
而神霄派,顧名思義,擅長噓呵風雨之文,能役鬼神,御雷電。
此仙道門派歷代受大乾朝廷封賜,或敕封武夷神靈,或遣使投送金龍玉簡,神霄派的掌門,皆受封命官,被稱之為“金門羽客”!
與太平道相悖,這個仙道門派親近大乾朝廷,甚至可以說就是大乾朝廷在閩州扶立起來的。
太平道要顛覆大乾在閩州的統治,神霄派絕對不可能冷眼旁觀,只是不知這個仙道門派還有多少傳承,能否擋得住勢頭正大的太平道。
高仁騎著一只黑毛驢,背著“氣死雨”的書箱,手里捧著一本書,雖然一直在重重山林間穿行,但絲毫不用在意迷路與否。
反正是一路向北。
他看似悠閑的在看書,其實卻是在琢磨著“精氣神”之間的融合。
精氣神,三者一體,就好像水可以化為冰,化為水,化為汽一樣。
不同形態,各有所用!
肉體煉精,可凝聚拳意,拳意是神,這便是相通共融。
武道煉氣,血氣便是精與氣的結合,真氣貫通經脈,便能開發肉身。
仙道煉神,此乃長生之法,是神通之本。
高仁明確知道自己要走的路,不是純粹的武道,也非仙道,而是星際時代的高武修行,是性命雙修之法。
很平靜的穿過了武夷山,沒有遇到妖怪,神霄道的地盤,看上去治安還不錯。
行走在崎嶇的山路上,突然,黑毛驢轉過頭,輕快的叫了一聲。
啊……呃……
瞇著小眼睛,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此時,倒騎在驢背上的高仁正在吐納呼吸,閉目存思,潛神入定,精神充盈,整個人如典籍上所說道教仙人羽化時熠熠生輝。
每隔一段時間,嘴中便吐出一股金黃氣色,縈繞天地間。
這正是“先天之炁”!
先天的肉身、大宗師的真氣、入了道的神念,三者合一,這才有此神異之氣,這才得以跨入到了高武的門檻之中。
玩家:高仁 戰力:404
血脈:空白(返祖突變體,遠古人類基因)
修為境界:神通一重關“先天一炁”
精:8()
氣:4()
神:7()
大道烘爐:8炁 功法:《九陰真經》(內外功法,地級武學),《天穹變》(觀想之法,天級功法),《冥骨訣》(幽冥法術,地級功法)
技能:國術丹勁、拳意,風水術,九陰真經絕學超凡:內力(無屬性),肌肉爆炸,見神不壞,幽冥術法,符箓神通:大黑暗天裝備:煉魂索,幽冥骨蛛魔,山印(封印),符箓若干 小毛驢很是興奮的再次叫了幾聲,高仁修行時候吐納天地元氣,它也是受益不淺。
雖然只是畜生,不會修行,但有一句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些天高仁在它背上吐納修行,這畜生等于是間接地洗髓伐骨。
本只是一只普通的黑驢,現在卻是足以稱得上寶驢了,那一身黑毛順滑有光澤,兩只耳朵高高豎起,很是靈動,稍有風吹草動便敏銳的轉頭看過去,兩只眼睛格外的精神。
甚至時間長了,化為一只驢妖也說不定。
這日。
高仁慢悠悠倒騎驢走在山道上,手里拿著山印仔細琢磨。
虎妖以血煞污祟之氣來破封印,實在太過于粗暴。
不過,卻也有借鑒之處。
高仁的手段比虎妖高明的多,以宇宙陰暗面來侵蝕,猶如春風化雨、水滴石穿,雖然時間長了些,但勝在穩妥。
突然,高仁將手里的山印給收了起來,不用轉身,直接抬頭一看,來路煙塵微起,此時正是盛夏,天氣干燥的很,有大隊人馬走在土路上,自然如此。
小毛驢雖然慢悠悠的走著,但是好一會兒,才傳來車轔轔、馬蕭蕭之聲,一隊人馬趕了上來。
這是一個商隊,駑馬拉著十余輛大車,中間還有一輛馬車。車隊中弓馬齊備,數十個勁裝漢子在前后行走著。
高仁瞇眼看去,其中幾人已經凝聚出了氣血。
當頭一個大漢,血氣丈許,顯然邁入七品筋骨等級。
而大車上俱都插了一面小旗,上書一個“聶”字。
很顯然,這是“聶”家商隊了。
商隊發現前方有人,速度立刻降下。
“前方怎么了?”
馬車里傳出一道女聲。
“回夫人,只是一書生!”
發現只是一少年獨騎毛驢后,商隊行進的速度又恢復了。
高仁也并未擋道,讓小毛驢走到路旁,準備讓行。
就在商隊從高仁身邊穿過之時,那輛馬車的布簾忽地被一如雪般潔白的手拉開,露出一婦人的側臉,戴著面紗,但哪能阻擋得了高仁的眼神。
高仁一身書生模樣,倒騎著毛驢,立刻便引起了那婦人的關注。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書生獨行于荒山,不怕遇到強人么?”
高仁聽見,有些詫異,他望望四周,然后指了指自己。
婦人三十來歲模樣,這樣的年紀,還不能用風韻猶存來形容,正是大好年紀,已經熟了。更不要說那驚鴻一瞥之間,面容真的可以打上90分。
看見高仁的舉動,那婦人掩嘴微笑,將車簾合上。
沒一會兒,一個漢子騎馬到高仁的面前,說道:“我家夫人見你獨行,不如一同上路,也有個照應!我看你這驢也算是頭寶驢,腳力不差,一定能跟得上……”
高仁笑了笑,點頭道:“也好,多謝你家夫人了,我盡力跟上,不會耽擱了行程……”
那漢子點點頭,打馬而去。
這些天被高仁不經意間散出來的“先天一炁”滋養,小毛驢的腳力可不遜于普通的馬匹。
高仁轉身看向那輛馬車,微微有些皺眉。
倒不是那婦人有什么異常,而是敏銳的感知到那婦人的馬車上有著一股靈氣。
顯然攜帶了某種仙道靈物,隱隱約約,應該是被封存著。
若不是高仁踏足神通境,還真的感知不出來。
高仁倒不是貪圖她的寶貝,只是略微有些好奇罷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婦人,竟然攜帶著仙道寶貝。
“有點意思!”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俗話說“與人為善,于己為善;與人有路,于己有退”,既然這聶家夫人有善舉,便護送她一段路。
小毛驢慢悠悠的跟在商隊的后面,若即若離,看上去要掉隊了,但沒多久又跟了上來。
不知不覺,竟然行了幾十里。
啊……呃……
小毛驢轉頭對著高仁叫喚了一聲。
“還真有人劫道啊!”高仁再次放下了手里的山印,拍了拍驢屁股,說道:“去吧!你這畜生怕什么?”
啊……呃……啊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