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氣境自凝聚靈光，覺醒天賦始，直到開辟氣海，凝聚‘氣核’，形成氣旋進入氣海境止。”
“講到蘊氣境便不得不提到食氣法，這是一切修行的根基，也是蘊氣境貫穿始終的重要法門。”
“相信你們大部分人修行的應是這門虛空天鯨食氣法。”
木幽長老抬手，一副奇妙的紋路圖出現在空中，大概有一人高。
不知木幽長老用了什么奇妙的小法術，龐大不知道幾百倍的木幽長老和紋路圖幻像出現在場地中，讓最遠處的弟子也能清楚看到每一道紋路。
細細看那紋路圖，李初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虛空天鯨食氣法被譽為史上第一食氣法，不少仙帝少年時便用該法筑基。
可惜的是，歲月變遷，這門食氣法完整版本已不可見，那怕虛空天鯨這個種族都是滅亡，再難以補全。
流傳至今只有五成轉化度，盡管如此也是眾多圣地、宗門筑基食氣法。”
木幽長老說話不急不緩，吐字清晰。
“這便是虛空天鯨食氣法的殘缺運行路線，當然他的本質是一團陣紋，或者是法則之紋。”
李初驀然驚醒，這不就是裝備“鯨吞天地”這一天賦時在“天賦之門”后交織的奇妙紋路嗎！
原來那些紋路被稱為陣紋或者法則之紋。
李初曾經嘗試研究關那些法則之紋，卻發現完全參悟不得，他根本沒有一點相關的知識，盡管他能完整敘述出完整版“虛空天鯨食氣法”，但不代表他能完全搞懂。
但是……
李初微微皺眉，他對比兩個紋路圖沒有發現什么大的不同，只是有些許差異，他不懂為何一點點差異便天差地別。
“將虛空天鯨食氣法補完是許多先賢前輩一直希望解決的難題，我也不例外，不過卻一無所得。”
木幽長老語氣中有些可惜，可惜再難見這史上第一食氣法的全貌。
“不過解決問題最重要的便是集思廣益，誰來自告奮勇說一下自己的想法，失敗了也沒關系！”
木幽長老突然要求眾人回答問題，就跟現在老師突然提出一個問題一樣。
很多時候老師會收獲一陣沉默，但不代表木幽長老也會收獲沉默。
不說全部，大部分圣地弟子都有著屬于自己的傲氣，在外都算得上一名天才，面對提問，很多人都踴躍回答，提出一個個解決方法。
木幽長老本來也沒抱多大期望，畢竟蘊氣境的弟子很多連陣紋是什么都不清楚，這只是他的一種教學方法罷了。
當然叫做紋路圖，但是不是簡單的一個平面內的圖畫，而是三維立體的交織。
李初看著本來只有些許瑕疵的紋路團，被改的面目全非，越改效果越差，林離也大膽的提出一種方法，跟之前無甚區別。
越看李初沒有越發緊皺，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現在的心態就跟知道答案的學霸看著各種學渣提出種種奇葩方法，莫名的有種火大，真想把正確答案砸在他們的頭上。
李初不僅這么想了，而且還這么做了，他本來想找個時間低調的把“虛空天鯨食氣法”完整版上交給宗門，悶聲發大財，但是少年心性讓他完全忍不住。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在看到一名弟子胡亂改動導致整個紋路圖直接崩潰后，李初蒙的站起。
“長老，弟子有點想法！”
李初沒有失去理智，首先行了一禮。
“好，你來說說看。”
木幽長老和善道，他不為其他弟子的亂來感到生氣，反而越發開心，踴躍回答，大膽嘗試總比沉默不言的好。
看到李初站起，不少人等著看笑話。
當然不是針對李初，這也不是那種腦殘文，只是對紋路圖改動后發生的種種變化感到好笑。
更有一部分人覺得這個環節十分無聊，注意力轉移開來。
紋路圖出現在李初面前，李初指揮著木幽長老改動。
“這道紋路變動幅度小一點，再小一點，對，就是這樣。
這里把三個轉折變成四個轉折，第四個轉折幅度大一點同時與這一到紋路相交……”
看著李初煞有其事的改動，不少人心中冷笑，不都是蘊氣境的小蝦米，裝什么大尾巴狼！
有人卻發現木幽長老隨著李初的改動逐漸露出激動地神情，須發都不住抖動。
一部分人看出端倪，悄悄的更改自己“虛空天鯨食氣法”的運行路線，有天資絕世者一接觸便能修煉到巔峰，發現靈氣轉化度不斷上升，六成，七成，李初最終更改完畢后一瞬間便達到了八成！
這部分人震驚激動的看著李初，感覺自己在見證歷史！
“砰！”紋路圖發出一聲輕響破滅，卻是木幽長老難耐心中激動竟無法維持紋路圖的存在。
注意力不在這里人，聽到響動看到紋路圖消失的一幕發出刺耳的笑聲。
“這個小子也太睿智了，其他人最多搞亂，弄崩潰，也沒有直接把紋路圖弄消失的啊！”
一名弟子大笑著跟身邊的同伴說道，想讓朋友跟著他樂呵樂呵。
不一會他便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周圍的人都用一種看睿智的表情看著他。
他也不是個傻子，看看木幽長老激動的樣子，那還不知自己才是一個睿智。
“妙啊，妙啊，這幾步改動的真是妙啊！
錯了，原來我們都錯了，歷代先賢也想錯了！虛空天鯨食氣法的殘缺不是陣紋殘缺，一開始的方向便錯了！”
“虛空天鯨食氣法之所以殘缺很可能是在傳承過程中陣紋抄錄不小心發生了變動，虧我們還自詡是功法改良大師，為我們打破權威不受前人束縛沾沾自喜，沒想到在虛空天鯨食氣法便犯了膜拜權威的錯誤啊！”
“我們都知道虛空天鯨食氣法是初代人皇仙帝創造的功法，便自以為仙帝的功法與世人不同，那怕出現殘缺也只是效果下降，而不是完全無法修煉。
不去思考若是這樣，仙帝豈不是完全創造了一種新的功法體系，以仙帝那種寬廣的胸懷豈會沒有傳下？”
木幽長老喃喃自語，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而反思。
漸漸木幽長老冷靜下來，連道三聲“好！好！好！”。
接著又問道李初姓甚名誰，何時入門。
這個時候李初也明白自己沖動了，本來想悶聲發大財，沒想到上了一堂課便大出風頭，讓自己的打算破產。
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少年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面對木幽長老的詢問也只好硬著頭皮回道。
“弟子李初，昨日……入門！”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此前都沒見過你！”
木幽長老看看李初稚嫩的臉龐，捻須恍然道。
“好了，今日講課便到此，那怕你們看到了全過程，也暫且不要透露出去，等待圣地決定，散了吧！”
木幽道人一揮手，除了李初其他人都被驅逐出這片場地。
本來兩個時辰的講課，一刻鐘便結束了。
剩下的李初有些不安，此刻他再次腦補種種陰謀，甚至殺人滅口領取圣地獎勵，奪舍等念頭都蹭蹭的往外冒。
“李初我師，受我一拜！”
木幽長老突然來到李初面前，而后深深行了一道大禮，那種只有徒弟拜見師父的大禮。
今日，我木幽，講道又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