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李初一聲大吼,吼聲如雷,撼動虛空。
道道聲波掃過周遭虛空,且有雷霆乍現。
“砰!”
空間都無法承受,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轟轟的雷鳴連綿不斷的響起,片刻之后才停歇。
崩碎的空間正在不斷修復,說明之前此地遭受過恐怖的攻擊。
可是,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事情發生,李初想要找出的窺視者完全沒有蹤跡。
黃雅柔對李初是相信的,哪怕沒有任何動靜,她仍然充滿警惕,神識一刻不停的掃著周圍,身體緊繃,一旦那窺視者顯出身形必將迎來黃雅柔的雷霆一擊。
李初同樣擺出戒備的姿態,伸手一抽,金色長劍便出現在手中。
“出來!”
李初手中長劍一震,頓時無數劍氣迸發,籠罩方圓萬米。
劍氣肆虐,空間崩裂、大地破碎、枯枝斷葉紛飛,而后被不可計量的劍氣攪得粉碎,肉眼都不可觀。
但是依然無用,窺視者仍然未曾出現。
難不成窺視者是遠程窺探?
李初不禁心生懷疑。
可是,究竟怎樣的遠程窺探之法能看破我的絕對潛行?
李初已經將“絕對潛行”提升到了五階,通常而言已經是真仙以下最高等階了。
你要說有天賦或者神通術法能看破“絕對潛行”,李初絕對相信,但你說遠距探查術法看穿“絕對潛行”,那李初就很難相信了。
李初可不是沒有見識之人,他在太陰圣地見過不知道多少天驕,這些天驕擁有種種或奇異或強大的天賦,但是他從未見過那種天賦在潛行一道超越“絕對潛行”,就連比肩者都是少之又少,而且消耗巨大。
如果說窺視者是真仙,李初毫不懷疑,就算相隔千萬里自己也無法瞞過真仙。
但是若真的是真仙存在窺伺,李初怎么會察覺到窺視感?
因此李初自動排除了這一可能。
如此一來,真相就只有一個了。
天賦還是術法?大千世界,無盡天賦,無窮術法,擁有無限的可能性,還真不能小瞧天下修行者……
李初心道。
可是,不管如何,窺伺我等者,必定不懷好意,斷然不能放任!
李初心中惱怒。
自從他得到“絕對潛行”天賦以來,從來都是他無聲無息虧死他人,現在他被窺伺,讓他很是不爽。
當然,主要還是擔心自身安危。
“黃師姐,接下來我會使用一種秘法,這種秘法會有短暫的副作用,我會昏迷一段時間,還請黃師姐照看一番。”
李初看向黃雅柔,開口道。
“勞煩李師兄了。”
黃雅柔臉色凝重的點點頭。
她知道輕重,那名窺視者很明顯有著極其高深的窺視手段,竟然讓她毫無察覺,如果那人有惡意,一旦發難,他們將會處于極度不利的處境!
至于窺視者有沒有惡意?
窺視本身就是最大的惡意!
到現在,黃雅柔都無比相信李初的判斷。
見黃雅柔答應下來,李初便放心了。
反正,再怎么,他這也不過是一具化身,就算他看走眼了,損失也在可承受的范圍之中。
更何況,他不認為自己看錯了黃雅柔,如果黃雅柔是一名小人,那她定然無法修出那般霸烈剛猛的拳意!
“天意我意”,開!
李初心念一動,頓時一股浩瀚偉岸,難以言說的浩大意識降臨。
李初眼眸平靜,眼瞳中有無數可怕景象紛紛呈現。
“窺視者……在那里!”
李初猛然扭頭,看向黃雅柔身后不遠處。
“嗯?”
黃雅柔順著李初目光看去,但卻一無所獲,哪怕她用上了她掌握的最高深探知術法,靈覺催發到極限,拳意探知亦催發到極限!
“出來吧,難不成還要讓我親自請你嗎?”
李初淡淡道,身前一朵青蓮正在緩緩綻放。
李初使用“天意我意”極大的加強了感知能力,此時他能夠感知到之前黃雅柔背后有一人存在,盡管他只能感知到一道“人形輪廓”。
而且除了天意我意加持的感知,他再使用任何手段都無法探知到任何信息,當然是沒有天意加持的情況下。
“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受天意青睞,怪不得能夠感知到我的存在。”
伴隨著說話聲,一道身影自李初看向的地方緩緩出現。
那道身影穿一身長衫,一手持筆,一手持書卷,正是著史者,此時著史者正有些驚訝的看向李初。
“我也很是驚訝,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在之前的攻擊下完全不受影像。”
李初淡淡道。
說實話,李初也很是驚訝,他使用“風雨劍”爆發的攻擊已經觸及到第六境的門檻了,不說傷人,但他自信就算天驕級別的五行境修士要想接下他那一劍也不可能做到無聲無息。
然而著史者做到了。
難不成此人乃是第六境修士?
李初無法感知到著史者的具體修為,心中猜測道。
這般想著,李初心念一動“復制此人天賦”!
之前他以為窺視者應在遠處,因此沒有使用天賦之門,現在兩者相距不到五米,自然可以使用。
“天賦:珠花亂影等階:仙階效果:未知備注:未知 介紹:無”
站在李初不遠處的竟然是一尊真仙!
如果是一尊真仙,那么黃雅柔沒有半點察覺,同時之前的攻擊完全不起作用也就說得通了。
只是……
我什么時候這么強了,竟然連一尊真仙的窺伺都能發現?
李初心中疑惑。
不過他想起之前著史者說的話。
看來這尊真仙之前隱藏之法與窺伺之法與天意有關聯。
李初心道。
心海中無數念頭涌現,不過在現實中卻不過剎那。
李初在探知到著史者乃是一尊真仙之時,立刻將黃雅柔拉過來,護在身后。
著史者饒有趣味的看著李初的動作,沒有任何動作。
“這位尊者,不知窺伺我等,有何事,還請直言,若我們能做到必定全力以赴。”
李初依然平淡道,不過卻有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恭敬。
這絲恭敬不是給著史者的,而是給著史者本身境界的尊重。
“尊者?!”
黃雅柔心中驚訝。
她明白“尊者”二字的含義,這兩個字可不能隨便亂用,無知者可能不會知曉,但是作為圣地弟子的李初,定然是知曉的。
只有真仙才能被稱為“尊者”!
換言之,眼前這名窺伺者、跟蹤者竟然是一尊真仙!
“放心,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務罷了。”
著史者輕笑道。
“職務?恕我孤陋寡聞,不知何時出了一個大勢力,竟然能命令真仙尊者監視窺伺兩個凡人。”
在天意降臨的影響下,李初臉色不變,淡淡道。
雖然李初語氣平淡,但是那種嘲諷之意任誰都能聽出。
不過著史者未曾生氣,開口解釋道:
“我為著史者,相必你們聽說過我的稱號,你身后的小女娃可是第一道混沌膜胎氣擁有者,我這一路跟隨你們自然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
況且,我還是很有分寸的,只有你們在外面時才會跟隨,一旦你們進入私人封閉空間我絕不會踏入半步。”
“著史者?”
聽到這個詞,李初與黃雅柔不由對視一眼。
他們兩人可不是茍春光那般的散修,而是圣地的真傳候補弟子,他們兩人還真的知道著史者這個名字。
黃雅柔有心參與仙帝之爭,李初則是對混沌膜胎氣很感興趣,因此兩人都是查閱過證道時代相關資料的。
而在證道時代的資料中,必定繞不過一個名字,那就是“著史者”。
因為歷次證道時代,以及無數歲月發生的大事都是由著史者記載下來的,著史者的記載可以說就是這方世界的“正史”。
因此,著史者是很容易被忽略的存在,但卻又是繞不開的存在。
證道時代,著史者一個重要的職責,正是詳盡的記錄混沌膜胎氣擁有者的生平。
只是李初與黃雅柔怎么也沒想到,著史者竟然時刻跟隨在黃雅柔身后,如此記載黃雅柔的生平。
淦,怪不得著史者的記載十分詳細,尤其是仙帝傳,甚至能詳盡到一位仙帝在某天吃了什么東西。
是仙帝未證道以前,而不是仙帝證道之后!
“太陰圣地(凰羲圣地)李初(黃雅柔),拜見著史者前輩!
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前輩恕罪!”
知道了著史者的身份,兩人連忙行了一禮。
兩人也沒去想著史者欺騙他們的可能性,一尊真仙,欺騙兩個凡人的可能性太低太低,幾近于無。
當然,最重要的是,著史者乃是一尊真仙,有著完全碾壓他們的實力,不管李初與黃雅柔兩人信不信,關系都不大,但是著史者只要說了,兩人只能選擇相信。
“不知者無罪。”
著史者擺擺手說道。
“既然你們發現了我的存在,那我也就不去隱藏了,直接與你們結伴同行,可好?”
著史者接著問道。
李初看向黃雅柔,黃雅柔同時看向李初,都在詢問對方的意見。
李初是覺得黃雅柔才是正主,自然她拿主意。
黃雅柔是覺得這是李初發現的,自然李初拿主意。
明白彼此的意思,兩人不由相視一笑。
“就依前輩所言。”
兩人異口同聲道。
如果著史者被李初發現后依然隱身在兩人身后,兩人怕是當場轉身回圣地。
“嗯。”
著史者微笑著點點頭。
“你們接下來該做什么就做什么,無需在意我。”
言罷,著史者便不再言語。
“我們走吧。”
黃雅柔指明方向,兩人繼續向著第二道混沌膜胎氣方向趕去,只是此時卻多了一個人。
黃雅柔與李初一如往昔,好像真的拿著史者不存在一般,實則兩人都在通過自己的途徑在確認著史者的真實性。
李初還好,可以直接查詢圣地內的資料,通過種種資料來進行判斷。
黃雅柔只能通知了李欣與沈星愿,拜托兩人幫忙,得知消息的李欣與沈星愿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都準備請求凰羲圣地真仙存在出手了。
或許黃雅柔在凰羲圣地深受器重,很快有人告知了李新與沈星愿“著史者為真”的消息,兩人立刻將消息傳給了黃雅柔,黃雅柔又告訴了李初。
如此,兩人這才最終相信著史者是“著史者”。
如此,兩人的警惕與敵意終于消散,只剩下恭敬。
兩人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著史者,再怎么說著史者也是一名真仙。
此時察覺到李初兩人的敵意消失,著史者暗自摸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黃雅柔的敵意也就罷了,主要是李初的敵意,這才是重點。
好險,總算消除了敵意,不然再這么下去,我這著史者就要換人了。
著史者心悸道。
他的諸多能力,甚至他本身都依托于天意存在,被李初敵視對他而言實在太可怕了。
他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每每想到未來無數精彩的故事不能親筆記載,就立刻涌現出無限的求生欲。
因此,著史者不惜主動告知了凰羲圣地的真仙。
不然,黃雅柔還不至于讓真仙時刻關注。
自從確認了著史者的身份之后,李初就有了一些小心思,因為這段時間他大量查閱著史者相關的資料,漸漸摸索出了著史者的一些能力,其中一個能力讓李初很是心動。
“著史者前輩,能不能透露一下,你這具分身的實力?”
李初靠近著史者,詢問道。
“哦?”
著史者似笑非笑的看了李初一眼。
李初這句話可是透露了不少信息。
“我這具化身修為處于五行境。”
著史者沒有隱瞞,微笑著回答道。
“五行境?”
李初心中一驚,他本想借此引出分身一事,沒想到又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你不用想了,我雖然不以戰斗著稱,但我的境界在漫長的時間中早已達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尋常天仙都不及我。
之前躲避你的那些攻擊是我對大道的利用,并非你想的神通術法,你境界到了自然就會了,現在跟你說再多也是白搭。”
著史者似是看穿了李初所想,繼續說道。
“啊哈哈……”
李初尷尬一笑。
“至于分身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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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牧養眾生,以世界為田地。以神話和文明為果實。我就是唐劍,一個滅霸式老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