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繼熊問道:“那二姐覺得給多少合適?”
趙鳳直接回道:“就按現在的市面價,兩百萬氣運。”
趙繼熊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二姐你這個開價未免也太夸張了,現在人為規則稀缺是稀缺,但不會一直都這么稀缺,等到規則重建開始,價格很快就會回落到正常水平。”
趙鳳正色道:“規則價格會回落,這確實沒錯,但你也別忘了,有基礎規則在手的規則重建,跟沒有基礎規則在手的規則重建,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這十條人為規則我們買回來,等到進一步規則重建之后,它們就極有可能成長為十條核心規則!”
“十條普通規則跟十條核心規則,這中間差價有多少,總不需要我再說了吧?”
“說白了,就算是兩百萬氣運買下來,我們還是賺的,而且賺得只會比我那個朋友更多,不會更少!”
趙三才在一旁幽幽道:“賬可不能這么算,他這十條規則到了我們手里能變成什么樣,那是我們的能力,跟他可沒有半點關系,從他手里出來的,從頭到尾也就是十條普通規則而已。”
趙鳳堅持道:“沒錯,可現在十條普通規則,市面價就得兩百萬氣運。”
趙三才和趙繼熊相視苦笑。
趙繼熊扶額道:“二姐你這個架勢,知道的人說你是講義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胳膊肘往外拐,變著法子從王府往外轉移資產呢。”
趙鳳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說誰往外轉移資產?”
“我就是開個玩笑,二姐你別這么認真。”
趙繼熊嘴上討饒,面上卻是依舊儒雅,姿態十足。
趙三才玩味的說了一句:“老話果然說的不錯,女大不中留啊。”
趙鳳頓時氣急。
兩人話里話外,分明就是將她往外排擠,刻意強調她日后必然外嫁的女兒身份。
自從大姐嫁出去之后,她身為府內唯一的趙王嫡女,哪怕七大王府向來只傳男不傳女,但她的存在,對于趙繼熊這個繼子始終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故而一直以來,包括趙三才在內,支持趙繼熊的這一系人馬,明里暗里始終都在排擠她。
各種小動作從來就沒有斷過。
只是趙鳳一直都視而不見罷了。
但是現在,對方直接騎臉輸出,這可就不能忍了。
趙鳳當場爆發:“照著你們的意思,我現在都已經不算是趙王府的人了,現在就該從趙王府滾蛋,是這個意思吧?”
趙三才心下暗笑,面上卻連連擺手:“鳳兒你別這么敏感,我們也就是說笑兩句而已,真別上綱上線。”
“這么說是我小肚雞腸,開不起玩笑了?”
趙鳳冷哼道:“你們之前做的那些小動作,真以為我不知道?今天當著父王的面,需不需要我一樁樁一件件,全部說出來掰扯一番?”
趙三才臉色一變:“這都怎么說的,我們又不是陰險小人,怎么會做什么小動作,鳳兒你太敏感了。”
趙繼熊也是一臉無辜:“天地可鑒,我對二姐你一向十分敬重,從來不敢有半點不敬,更別說什么明里暗里的小動作了,二姐你真是冤枉我跟三才叔了。”
二人越是這么表演,趙鳳心底越是冷笑。
本來為了大局,她并不準備戳破,畢竟會令自己父王為難。
可現在,林逸的事情直接成了導火索,二人如此蹬鼻子上臉,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好了。”
趙王擺了擺手:“都別說了,鳳兒你確實有點敏感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趙鳳還想爭辯:“可是……”
趙王拍了拍她的手:“沒什么好可是的,你愿意為了你那個朋友據理力爭,為父很欣慰,我們趙王府跟人交往,從來就沒有讓朋友吃虧的道理,既然市面上是兩百萬氣運,那就兩百萬氣運。”
趙鳳聞言一喜。
趙三才卻是叫苦道:“王兄,現在到處都是虧空,咱們賬上實在支不出兩百萬氣運,你就算把我拿去賣了也沒有啊。”
財政大權握在他的手里,只要他不松口,就算是趙王親自開口也沒用。
除非,趙王直接撕破臉,將財政大權收回去。
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動他就是動趙繼熊,就是動趙王府的根基,如今的趙王府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趙王擺了擺手:“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先放著,回頭再議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應對安全審查司的審查,咱們王府是第一批。”
趙繼熊和趙三才臉色齊齊微變。
趙鳳卻道:“咱們自己行得正走得直,有什么好擔心的,讓他們審查不就得了?”
趙王嘆了口氣:“事情要是這么簡單就好了。”
趙三才接茬道:“安全審查司的成立,明擺著就是借著百子計劃失控的由頭,想要擴大打擊面,借題發揮清除異己,你可別忘了這背后主導的是秦王府!”
以秦王府和趙王府的過節,這次審查如果真是秦王在背后主導,那么借此機會給趙王府挖個坑找點事,就是必然的事情。
最蛋疼的一點在于,趙王府雖然也是頂級王府,但在安全審查司這件事上,根本插不上手。
只能被動接招。
趙繼熊沉聲道:“現在的關鍵是摸清楚具體誰負責查我們,如果不是秦王的人,我們就可對癥下藥。”
幾人正說話間,忽然管家來報。
“大王,安全審查司的人來了,此刻正在大門外等候。”
趙王挑眉:“來了多少人?”
管家回稟:“一個主事五十個從事,總共五十一人,看樣子是要在咱們王府進駐一段時間。”
趙繼熊見狀,當即主動請纓:“父王,為今之計只能見招拆招,兒子愿意出面接待,設法突破這個安全審查司主事,為父王分憂。”
趙王看向趙鳳。
從本心講,他對趙鳳這個承歡膝下的嫡女是有偏愛的,他給予趙鳳的權限和縱容,也遠遠超出了別的女兒。
只可惜,女兒終究只是女兒,注定無法擔負起整個趙王府的重擔。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愿意給趙鳳更多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