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喊道。
“沐醫生,我的助眠藥用完了,雖然我覺得我最近狀態很好,但還是來開一點藥吧,順便來和你聊聊天。”
梅小暖對沐春眨了眨眼睛,對這位用自己的醫療保險卡給她做艾滋病檢查的醫生,梅小暖還是心存感激和無限好感的。
“我還給你帶來一位病人,你看你是不是要感謝我啊?這是我朋友蘇小青,她昨天見鬼了。”
梅完,把蘇小青推到座位上,自己則跑到了跑步機上玩了起來。
自從兩人進來后,沐春胸口疼痛的癥狀稍稍有些緩解,尤其是梅小暖現在樂觀開朗的樣子沐春看了甚為高興。
“你見鬼了?”沐春順著梅小暖的話問道。
“嗯,差不多吧。”
蘇小青將昨天晚上和梅小暖吃過晚飯后自己打了一輛車去碼頭那邊見一個主播的事情原原本本和沐春說了一遍。
梅小暖只知道她昨晚經歷了什么可怕的殺人事件,直到這會也才聽到完整的故事,梅小暖嚇得雙手撐住跑步機,搖搖晃晃走到地面上,沐春也是瞠目結舌,這樣的事情不是和韓國恐怖電影一樣嗎?
“沐醫生,沐醫生。”
看到沐春呆呆的也不說話,梅小暖走到他旁邊叫了兩聲。
“啊,這樣啊,非常震驚啊。”
沐春感慨道。
梅小暖嘆了口氣,“沐醫生,你可是身心科主任,也算是本市有名的身心科醫生了吧。”
聽梅,沐春坐正身體,理了一理白大褂領口,咳嗽一聲說道“這么說也不算錯,但是這事情太恐怖啊,你當時完全沒有意識嗎?”
蘇小青點點頭,“一開始的時候完全就像是空的,整個人都是空的,很迷離的狀態。”
“你說房間里有音樂還有奇怪的味道,你覺得會是某種致幻劑或者藥物嗎?”沐春問。
“不好說,我覺得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狀態,我不能說里面有什么毒藥,因為我的心情是一下子被抽空的,感覺就是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沒有辦法思考,也不是睡著了任人擺布,而是跟隨著某種指引,而且當時我根本看不到房間里還有別的人啊。”
“這些人后來去哪了?”
沐春問。
“我也不知道,說來我都不知道到底那里面有多少人,現在想起來我還是覺得那些人更像是人偶。”
蘇著打了一個寒噤,沐春站起來給她熱了一杯牛奶,還給了她兩塊巧克力威化餅干。
“不了,我不餓,謝謝。”蘇小青拒絕了餅干,但是喝起了牛奶。
沐春沉思片刻,又問道,“你們是在手機群理認識的嗎?所有的人都是通過群內聊天聯系的?有沒有其他聯系方式,或者你不知道的其他群?”
蘇小青眼神一亮,“有的,有一個收費群,但是我不在那里面,我不想為了一個聲音主播支付年費什么的。”
“我也覺得不付費是對的,我都不知道你還迷戀這種聲音主播,真是嚇死我了,還好我給你打電話。”
梅小暖嘟著嘴,擔憂地看著自己朋友蘇小青。平日里蘇小青一直比她成熟穩重,怎么會讓自己處在如此危險的境遇之中呢?
要真是昨天晚上自己沒有給蘇小青打那通電話,或者忘記了還有備用電話這件事,那么蘇小青現在會不會已經死了?
梅小暖不敢再往下想,她一直都是想的很多,要是再想下去,只怕是想象力又要插上翅膀不停飛來飛去了。
“很奇怪啊,聽起來好像不是用了什么迷幻劑。”
沐春托著下巴一臉憂愁地說著。
“迷幻劑?應該不是吧,我其實都沒有喝過一口葡萄酒,我就是拿在手上,然后看著玻璃杯后面玉立的臉,那張臉真的是美到無法形容,是一種融化全身的美麗。”
蘇,沒想到梅小暖在一旁不停地嘖嘖嘖。
蘇小青轉過臉瞪了一眼,梅小暖才捂住嘴不出聲。
“有沒有覺得像是某種儀式?或者說某種魔幻番劇里的場景,降臨之類的感覺,或者魔法儀式,召喚天使或者惡魔,再比如是不是有一點點像恐怖電影例如《筆仙》什么的?很多人在一起進行某種儀式,然后所有人都陷入某種古怪的狀態中,精神渙散,雖然沒有迷幻劑,但是有些儀式可以通過特定的空間、燈光、引導語打到打破人的正常意識,使人困在意識的隙縫之中,處在夢境和真實世界的狹縫里。”
“有這種可能,當時的一切都很夢幻,應該說我的感覺是很舒適的,直到小暖的電話打了進來。”蘇小青看了看梅小暖,感激地笑著,
“你說什么?等一等。”
沐春打斷了蘇你是最晚到的?”
蘇小青點點頭,“沒錯,原本應該八點多就開始了,因為我和小暖在吃飯,而且我一開始也沒決定一定要去,后來因為吃完飯覺得無聊,十點多的時候我就在群里問了一下能不能現在過去,隔了五分鐘玉立給我回消息說沒問題,于是我打了車就過去了。”
“在那之前呢,群里有沒有說什么?關于酒會的事情,有人在群里說嗎?”
蘇小青緩緩搖著頭,忽然她從包里拿出了手機。
“你們看,還真的有件奇怪的事情,玉立的酒會開始之前還是有很多人在群里討論的,說什么一定會到啊,還有能不能帶朋友之類的,但是到了九點以后,就沒有了,群里再也沒有人發出關于酒會的消息,我其實吃飯的時候也在刷群,因為很好奇嘛,很想看看自己喜歡的聲音到底來自一張怎樣的臉,這個也是人之常情對吧。”
梅不對,看到沐春正轉過臉暗示她不要說話,她也就沒說什么。
“你看,從昨天晚上酒會開始以后沒有人發過消息,我后來在群里問的時候,也就是玉立自己回復的消息。”
“還有我打你電話的時候根本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