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嚴成江會逃跑,然后全身失血的又返回來;他說是摔跤,姑且相信他摔了一跤,可...還有什么地方不對。
易川此刻身形一動,出現在怔怔出神的嚴成江面前。
就連其他人一愣,不知道易川要做什么?
嚴成江他此刻臉色毫無血色,虛弱無比,只能微微的抬頭看向易川,情緒帶著一種認罪的態度,絲毫不反抗,任隨處置。
“他怎么了?”張行遠走了過來,蹲在了嚴成江面前,瞇著眼提高警惕。
他隊友也被這家伙陰過,對其很不感冒。
“他失血過多。”易川說道。
萬泱他們奇怪的看向易川,失血過多是大家看在眼里的,不值得奇怪吧。
易川伸手摸向嚴成江的衣服。
嚴成江五天前在網吧時,因為空調開得冷,穿了兩件;雖然此刻這外套經歷了五天時間,已經破破爛爛,但嚴成江至始至終都未脫下來過。
嚴成江沒有反抗,他無力的看著眾人。
等到嚴成江的外套脫下來時,眾人才看見他里面的衣服腹部,已經被血浸濕了一片。
“他這里面還有傷口啊!”寸頭小老弟驚訝了一下,身旁的妹子立刻走上前,揮出一道血氣,治療嚴成江的腹部傷勢。
大家也明白了易川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
“幸好發現的及時。”張行遠拍了拍易川的肩膀,他們也不希望這個人就這么死在他們眼前。
“不。”易川平靜的說道:“我對他的傷勢并不在意。”
張行遠一愣,還未說話,就看到易川目光看向嚴成江的眼睛:“你之前這傷口是怎么回事?”
嚴成江心神微動,嘴里喘出一口氣,重重的咳嗽起來。
“看起來你需要止咳糖漿。”易川平靜的說道:“如果再咳的話,我馬上去買一百瓶,讓你喝個夠。”
嚴成江臉色發白,知道自己如果繼續假裝咳嗽的話,易川這種人可能真的會如此做。
他喉嚨動了動,虛弱:“我不知道...我又做了什么,我已經...任你們處置了...”
“我只問你腹部傷口是怎么回事?”易川說道:“如果你說是你摔的,我立馬再給你摔一道出來。”
嚴成江心里升起了不妙,輕聲說道:“之前被那刺鱗抓了一下....”
他話還沒說完,易川就伸出了手毫不留情的按住了他右下腹部,劇烈的疼痛讓嚴成江神色猙獰起來。
“那個...易川,雖然這人干的事確實極端,但...”那少女本身是醫療血脈,看到這一幕有點于心不忍。
易川沒理她,他此刻正在飛快的分析這件事:“從我第一次看到你,你的破綻就很多,你身上的傷口雖說都插著鱗片,但卻流血很少;那些血武者一個個中了鱗片不能動彈,你卻還能說話;我本以為是你的偽裝太拙劣,還想著那些血武者怎么會中這么淺的招。”
“現在我卻明白了,你是故意的....”易川目光盯著嚴成江,后者一言不發,身體一直在顫抖,好似還在疼痛中不能忍受般。
“什么意思?”眾人納悶道。
“因為他想離開了,而我們的實力恰好在他的選擇內,前面的太弱、往后可能有更強大的隊伍進來,所以他‘非常笨拙’的...被我反制住。”
對于易川的分析有種云里霧里的感覺,他們找不出反駁點,但也找不出...能證明的證據。
易川站起身:“我一直都在疑惑,他對我說的那些話,他口中所謂的心路歷程,說得很真、很無奈,包括血武者來救他時,他是如何因為那手機被奪,內心因沖動然后轉變,而犯下大錯的。”
萬泱和張行遠面面相覷,他們當時也在旁邊,自然是聽了個完全。
“可惜是假的。”
易川朝向嚴成江:“他甚至還為我表演了悔恨、無奈、迷惘等等情緒。至少當時我信了,還感慨了一番;現在想起來,你的戲居然比我自己還多。”
眾人:“......”
拜托不要在這個當口加入吐槽好嗎?
張行遠看了看不說話的嚴成江,納悶道:“可他這樣做得目地是什么呢?”
“對啊,目的是什么呢?”易川問道。
嚴成江身體微微顫抖:“我沒什么目的......”
“沒問你,我這是自我鋪墊,然后引出下文。”易川打斷了嚴成江的話。
嚴成江:“......”
他此刻也開始感覺到不對勁,身體顫抖逐漸停下。
“你記得刺鱗破開那地下停車場和追趕到我們的時間相隔嗎?”易川看向張行遠。
“有十五分鐘。”張行遠想了想說道。
“是不是覺得.....”
“有點慢了....”張行遠立刻反應過來:“我們拖著人也才花了十分鐘趕到那里,而刺鱗居然用的時間更多。”
易川露出個笑容,對嚴成江說道:“所以,它這段時間去哪了?”
嚴成江低頭沉聲:“我...怎么會知道...”
易川見嚴成江不說,他也無所謂。
此刻眾人都露出好奇的神色,這的確是一個疑點,只不過大家都沒有注意。
“這段時間,如果我想的沒錯,刺鱗回巢穴了一趟。”易川開口作出了解答。
此話一出,萬泱他們微微一愣。。
那刺鱗,回巢穴干嘛?
“我記得你說的,有個地方有幾條幼小的刺鱗,還有很多枚蛋卵是吧。”易川接著說道:“所以...引開那刺鱗用的東西,就是破碎的蛋殼。”
話罷,易川緩緩的看向嚴成江:“而這些東西,就是你...趁著下雨和眾人不在意,趴在雨中偷偷放在停車場出口。”
“放屁。”嚴成江身體一顫。
“這管我什么事...”嚴成江聲音低暗:“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做錯了事情,我現在已經任你們處置了..即便如你所說引開了刺鱗,那...也算一件功勞啊。”
易川無奈的按著額頭:“那是因為你一開始的目的,便是逃脫這里,什么手機什么視頻什么照片,你都無所謂。”
易川頓了頓,聲音在雨中頗顯清脆的說道:
“因為,你有一顆完完整整刺鱗的蛋卵。”
嚴成江這時顫抖的身子完全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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